第110章 129.小朵,你是不是在欺負我?

發佈時間: 2022-10-27 14:5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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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原來有女朋友了啊?!」

 「就說帥哥哪會缺女朋友,這不來救駕了嘛!」

 「還真是。小夥子,你身無分文的,得把媳婦兒跟緊了啊!」

 一車的調侃笑聲,眾人還紛紛讓出道來,陶小朵順利蹭到前方,伸手遞出公交卡。

 向凌睿人高手長,接過後,照著周圍叔叔阿姨的提醒,「笛」響了一聲兒,還很有禮貌地一一謝過。

 回頭他拿著公交卡的手,順勢抓住了陶小朵。

 陶小朵皺下眉頭,還是由著他拉著,慢慢朝後方空處挪去,好容易在後車門的位置尋到個空檔處,靠窗站好,拉住了頭頂的把手。

 汽車一啟動,車內人都在晃。

 向凌睿低頭,伸手,很準確地扶住了小女人的后腰,將人攬進了懷裡。

 她立即抬頭,扔去一個兇巴巴的小眼神:你幹嘛?

 他低頭,唇角微微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看起來頗有幾分道貌岸然。

 待車速正常,她立即撐開他的胸膛,立正站好,抻抻自己的衣衫。

 今日她穿著一條碎花及膝裙,樣式很簡單,領口到後背都繞著蕾絲花邊,兩個袖子也是泡泡狀的,看起來很有些歐古宮庭風。

 她立即側了側身,不想被發現。

 今早上發什麼怔,怎麼挑了這麼件裙子啊!早知道應該穿老式樣的上下裝,白便宜某些狼眼兒了。

 向凌睿不是沒坐過公交,求學時他獨自在國內旅遊採風,什麼都償試過。

 但是像現在這樣子,跟一個女子擠在公交車上,是第一次。

 隨著公交車走走停停,上下乘客,周圍的環境不時變化,懷裡的小女人還鬧著彆扭,感受就很不一樣了。

 她倔得總不讓他碰,每每有新上來的人,擠上來,她又不得不撲進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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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反覆好幾次,他瞧著她小耳垂都紅透了,再不看他。

 快到達市中心時,人潮一下加聚,車內擠得嗷嗷直叫。

 他拿出帕子要給她擦臉,她又擋住他手。

 「別,妝會掉。」

 「到了再補。」

 「哎,我自己來。」

 她小小聲地抗議,拿過大帕子輕輕摁在額角,臉頰上,他們的目光不期而遇,她似乎沒了之前那麼多尷尬,瞪他一眼。

 他就笑。

 笑容清清淡淡,溫溫存存,好像尋常,分明貴不可言。

 他故意鬆散的領口,雪白雪白的虛掩著他漂亮頎長的脖頸,這像天鵝一樣優雅的頸,此時為了她彎了下來。

 他眼裡映著晨曦碎亮的光,專註著她一個人。

 她抿抿唇,提起手裡的水杯,穿著一件小黃衣的鼓腹玻璃瓶,瓶蓋子還是黃色的扳手狀。杯子里水波蕩漾,黃黃的小菊花,紅紅的枸杞子,正歡快地蕩漾著,彷彿一顆心。

 「要喝嗎?不喝就算了。」

 「要喝。」

 「……」

 「你先喝,燙不?」

 「我試試。還行,好像有點燙。」

 「沒關係,我慢慢喝。」

 他拿過可愛的小杯子,托在手裡,長長的手指讓在她手裡還挺有個頭的杯子,顯得好小的感覺。

 她看著他故意轉了下瓶子,就著那個淺淺的唇印下口。

 目光一瞬擦過,她耳朵又是一熱。

 癟著唇,低下頭,腮幫子又鼓起來。

 汽車又停,後車門一開,下車的人流一下子擁護不堪。

 他立即側轉身,擋住了這一波巨大的人流擠壓,將她圈在小小一翻天地。

 「向凌睿。」

 她終於擔心地喚出他的名字,這是今早第一次。

 他微垂著頭,把水杯遞還給她,目光深濃。

 她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開口。

 汽車再啟動后,車內空了一多半,終於松活了。

 她拿著帕子,給他擦額角的汗,手輕輕劃到了他的脖頸下。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慢慢抽過帕子,「我自己來。」

 聲音極低,氣息微微拂過她額頂的碎發。

 她面上一熱,只能再擰開水杯,喝水掩飾自己的臊意。

 男色,罪過啊!

 不看不看,堅持陣地,哪能這麼快就被他勾飲,供手城池。

 陶小朵,出息點。

 終於下了車,沒走兩步,凱迪拉克緩緩駛了過來。

 威爾斯一臉著急地探出頭來,「少爺,小朵小姐,你們上車來吧!」

 陶小朵腳步頓了下,回頭,「別欺負人家老人家。」

 向凌睿看看綳著臉的小女人,又看看威爾斯,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走向汽車時,又回過身,伸手撫了下她的頭。

 語氣溫柔無比,「小朵,下班我送你……坐公交。」

 陶小朵受不了,「行了,坐什麼公交啊,你好好的有自己的汽車不坐,存心跟我擠,是故意玩苦肉計吧!向凌睿,我告訴你,沒門兒。」

 她嗷出聲兒,轉身就走,一雙小白腿邁得飛快,走了幾步又扭過頭,「連窗戶都沒有。威爾斯,快抓他回去。」

 噔噔噔地跑遠了。

 向凌睿站在那裡,看著消失的嬌俏身影,面容一點點放軟。

 他知道,她是最心軟的那個。

 ……

 一坐下,奈奈就從隔板后爬上來,嘿嘿地傻笑。

 陶小朵瞪她一眼,也不說話,打開男人之前硬塞來的早餐,吃起來。

 內容依然很豐富,很奢侈。

 「朵兒,看你今兒春光燦爛,昨晚一定過得很美滿吧?」

 「切!氣都要氣死了。」

 「生氣都有人哄,羨慕都要讓人羨慕死了。嘖,那什麼蛋糕,償償唄?」

 「去,你那兩大包子還跟我搶這一個小蛋糕。」

 「喲喲喲,男朋友送的就這麼小氣。」

 「啊,你不小氣,把你穎哥送的巧克力分點兒。」

 「那巧克力是他親手去巧力工廠給你做的。」

 「比小氣,誰不會。」

 「哼,我就吃我的大包子,比你那滿是黃油的蛋糕,營養多了。」

 陶小朵一停手,腦子飛快地轉。

 拿起手機啪啪啪打了一串抗議出去。

 小桃花:(火災臉)向凌睿,你給我吃了多少油?

 小桃花:(火災臉)故意喂肥我,我是不會去你那裡減肥的。

 小桃花:(火災臉)你別想!

 正在電梯里的向凌睿看到內容,笑容更深了。

 威爾斯爺爺見狀,只得長長一嘆:林姥爺還真沒說錯,那啥,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吃了早飯,還有午飯,午飯完后再來下午茶,再晚餐。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這事兒誰也躲不過。

 就像,陶小朵怎麼也躲不過向凌睿。

 向凌睿每天三頓飯的「攻擊」,規模龐大,力量強勁,極會重點打擊,又懂曲面迂迴。

 陶小朵借口同事聚餐,不吃「午餐」那一套。

 向凌睿就等在樓下,給她送一杯解暑的酸梅湯。

 眾目睽睽下,陶小朵不便啰嗦引人注目,只昨迅速提溜了杯子走人。

 回頭擺桌上一瞧,這戴了個紳士蝴蝶結的黃鴨子,難道是只「公的」?

 奈奈見狀,批語,「嘖嘖,你家向少的攻勢也忒沒人性了。太可怕了,你確定能堅持到周末?」

 「有什麼堅持不了的,都是自己沒種。」

 「你一個女人,哪來的種啊?!」

 一片低笑聲響起。

 她悶吼,「工作場合,嚴肅紀律。」

 如此磨磨蹭蹭,不知不覺到了周末。

 陶小朵偷偷算了算,五天,十五頓飯,五個下午茶,她被攻陷了一、二、三……唔,八次。他失敗了十二次,很好。左右算是她贏了!

 敢情好的是,這段時間,沒再看到討人厭的出現了。

 許強沒有再往金冠跑,也沒再聽技術部的人提起。

 想是傑哥的離開,對許強的打擊不小,他就只有這一員大將可堪使用,但對傑哥真心不怎麼樣。這一點,那日傑哥請她們吃飯慶祝時,就提過。

 他們做的項目,最小都是六位數起價的,十幾萬的酬勞,和公司五五開,到個人項目組上也能拋到七八萬。扣掉稅款,剩下也有六七萬。領導你拿大頭,員工拿小頭。

 博瑞公司就許強和傑哥兩個技術員,其他人員參與度極低。最缺人手時,傑哥加班做了八成的美工活兒,白頭髮都一度熬出來了。

 項目薪水才破個小萬。

 這聽在奈奈的穎哥耳里,大為不可思議。

 傑哥的內心世界,已經不需描述。

 這不是臆測他人人心,而是有人證物證天天在他們眼前晃蕩,刺激呢!

 姜思雪常去博瑞公司監工,最愛顯擺的就是許強給她買的新包包,化妝品。

 一個GUCCI的當季新款包包,上萬塊。一套新護膚品,少說也要去掉四五千。

 C城的消費不及北上廣深,也是內陸數一數二的一線大城市。

 姜思雪顯擺的東西,隨便一個都是普通人一兩個月甚至三四個月的收入了。

 傑哥會沒想法兒,那也是以前的義氣,這東西不能當飯吃。

 許強開年就在準備婚禮,撈錢的勁兒愈發狠了。之前分走帝尚的那個項目單子,博瑞總收是五十來萬,傑哥也只拿了不足三萬的提成。這帳面還是傑哥領工資時,留了個心眼兒,不小心瞄到的。

 許強要結婚,傑哥也要找女朋友,談戀愛,組織家庭。人人都有自己用錢的難處,光靠義氣哪走得遠。

 陶小朵知道許強最擅長打親情牌了,經常請吃飯,喝完酒包計程車挨個送回家,仗義得不得了的樣子,不過只是花點小錢,就籠絡了人心為他賣命。

 這一點,陶小朵自覺,自己死活是學不會的。

 周末最後這一餐,向凌睿還在努力做攻略。

 陶小朵接到電話邀約時,還在猶豫,「陳子墨最近在搞什麼,突然請我們去吃飯?不是暗地裡策劃了什麼壞事兒吧?」

 向凌睿道,「小朵,我也不知道。」

 陶小朵看了看電梯,乾脆按了上行鍵。

 繼續問,「你不知道還請我,是存心拉著我一起跳坑嘛?」

 向凌睿無奈,「小朵,我沒有。」

 陶小朵不滿,「你別裝可憐。」

 向凌睿,「我沒有。」

 陶小朵,「還說沒有,你明明就有。」

 向凌睿,「真沒有。」

 陶小朵,「我說有,就有!」

 向凌睿無語。

 他看看通話時間,一分半鐘,他們居然花了近一分鐘,進行如此沒有營養的交流,他也沒有立即掛斷電話,還覺得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按以前他的脾氣,安吉拉一旦發類似的脾氣時,他就直接抽身走人,或者掛斷電話了。他的時間寶貝,沒有時間去哄一個女孩子使小性子,如果要跟他交往,就得學會自己處理情緒,不能太粘呼,要夠獨立自主、睿智聰明的女子,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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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朵,你是不是在欺負我?」

 陶小朵,「……」

 她抓了抓臉,揚手拍門,「快開門,開門。」

 低頭踢著門腳墊子,心想:自己這樣子自毀形象,故做嬌縱任性,拉低形象氣質,是不是損失大了點兒啊?

 門一開,高大的男人投下一片陰影將人罩在其中。

 她抬起頭,板著臉,道,「向凌睿,我這麼糟糕,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

 他看著她,好幾秒,才道,「我也不知道,你和我接觸的以往所有女性都不同,以後恐怕再遇不到第二個,我怕我如果不抓緊你,會後悔一輩子。」

 沃曰!

 明明想拍醒別人的,現在又被表白到小心肝砰砰地亂跳,咋回事兒?

 向凌睿拿過姑娘手上的包包,一手將人拉進屋。

 一邊說,「子墨訂的位置比較特別,需要做些準備。你先去洗個澡,我給你做造型。」

 「啊,還要做造型啊,這種我不玩不玩,我要回家放鬆一個葛優攤。」

 「我聽子墨的意思,可能有好戲看。」

 「什麼好戲?」

 「你洗完澡,我告訴你。」

 「啊,你別想哄我!」

 「乖,洗完了出來吃酸奶小蛋糕。」

 「啊?」

 「或者,你需要我幫你洗?」

 「想得美。」

 一個小時后,陶小朵心情無比複雜地,挽著向凌睿的手臂,出門了。

 C城最豪華的空中酒店,不少電視劇、電影,甚至還有頒獎禮,都在這裡舉行過。

 才進門沒多久,陶小朵就有了發現。

 許強也來了。

 姜思雪竟然也在。

 有趣的是,這兩人似乎各赴各約,完全沒發現對方也在同一家酒店裡。

 而且許強與同行的女伴,言談舉止頗有些璦昧。

 更奇妙的是,姜思雪似乎是在長輩的搓合下,正和什麼富家公子哥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