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時悅匆匆跑上樓。
主卧里，飄著一股異味。
時進趴在床沿邊上，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下面放著一個盆子。
盆子里有嘔吐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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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芬在主卧里守著他，眉心緊鎖。
……
「爸，我們去醫院吧。」
時悅很著急，也很擔心。
時進搖搖頭，氣若遊絲，「吃了醫生給的葯，還打了針，我好多了，不用去醫院。」
「爸……」
「悅悅，你和經言先去休息吧。真的不用去醫院，沒用的。」
「……」時悅的鼻子酸酸的，有深深的無力感。
除了安慰爸爸，除了讓最好的醫生醫治他，除了陪伴，她真的幫不上忙了。
眼睜睜看著爸爸難受，卻又不能分擔他的痛苦，時悅心裡真不好受。
……
幾下嘔吐狀，時進卻是吐不出來了。
晚上吃下的東西都吐得乾乾淨淨了一樣。
他的眼睫上都沾染了些許淚光。
「你們……都不用擔心我，我會好起來的。」
「……」
「都別難過，要不然，我擔憂你們。」
「……」
時進挪動身子，趕緊的，方芬和時悅扶他。
時進要倚著床頭坐會，時悅給他墊了兩個枕頭，讓他靠得舒服些。
……
時進的臉色雖然不好，但他的眼睛從不曾離開過女兒。
「悅悅，你的戒指很漂亮，是經言給你買的？」
這時，時悅才正眼看無名指上的戒指。
是稀少的粉鑽。
這枚戒指是挺漂亮的，那顆粉鑽大概有一克拉吧。
「爸，是經言買的。挺漂亮，我喜歡！」
時悅違心說，爸爸高興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電影好看嗎？經言對你挺好的！」
「還好！」
付經言也在主卧，但他沒有出聲。
如鷹般犀利的眼眸，瞄了一眼主卧里的垃圾桶。
他也有跟時進對視過。
他也審視了一圈主卧。
還是他比較了解岳父。
……
「悅悅……」
爸爸伸手了，時悅握著他的手。
「經言……」
岳父叫他了，付經言走到床沿邊上。
瞬間，時進把時悅的手交給付經言。
「一定要幫我照顧好時悅，不能讓她被欺負。」
付經言認真點點頭，「岳父，你放心去治病，我保證對悅悅好，不會讓她被欺負的。」
時進看著時悅，語重心長道：「你對經言好點，別把他趕走。他很老實，不會傷害你的。」
時悅輕輕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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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了付經言一眼。
在父母面前，時悅忍著，讓付經言握著她的手。
時進繼續說：「悅悅，爸爸是真心為你著想。什麼大風大浪我都經歷過了，看的事情比你透徹。你就聽爸爸的話吧，跟經言好好過日子。」
時悅還是沉默。
剎那間，方芬出聲了。
「時進，你休息一下吧，別胡思亂想。悅悅已經和經言領了證，她不會趕他走的。悅悅會聽你的話的，她和經言也會越來越好，我們都會做外公外婆的。」
時悅深吸一口氣。
她也看了媽媽一眼。
這是媽媽希望的，那她就如她所願吧，只要媽媽能開心點，能對她笑一下。
時悅點點頭，表態了，「爸、媽，我和經言會好好過日子的，不會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