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展唯02】展眸回望,你是唯一

發佈時間: 2023-02-14 13:4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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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沁兒改名靳南心。

 開始喊不習慣,靳老爺子盯得嚴,一定不準喊錯名,爲了證明女兒姓靳,他也是操碎了心。

 老爺子跟我說,“展唯,雖然名字只是個代號,但是南心這個名字,我還是想了很久的。

 ‘沁’字是一個三點水,一個心,北旱南水,三點水代表南方的水,因爲南心出生的時候下雨。

 當初阿瀟說沁字是她遺落在南方的一顆心。

 我當初挺恨阿瀟不給女兒姓靳的,所以挖空心思想給孩子改名,挫挫她的銳氣。

 如今她人是死了,孩子名字也改了…..但是……

 鬼使神差的,孩子的名字還是一個意思。”

 那個時候聽見老爺子的嘆聲,我覺得這個花心的老男人,應該是真的愛過南心的媽媽吧?

 靳家非常特殊,有時候會覺得很累。

 他們的家庭成員組合很冷漠,父親玩父親的,兒子做兒子,女兒管女兒的。

 好象除了在一起吃飯,就沒有別的交流,在一起吃飯有時候氣氛也不見得和睦。

 靳老爺子管教南心的唯一方式就是錢。

 乖的時候就給錢,不乖的時候就斷口糧。

 我有次去印尼呆的時間長,南心存了很久的錢才買了機票。

 而我爲了不讓結婚發生變故,還必須聽從靳老爺子的不準給南心私下匯款。

 南心是個很熱心的姑娘,可能從小親情不足,她對朋友很好,甚至她哥哥對她冷冰冰,大呼小喝,她也不太在意。

 幫雲燁策劃結婚的那件事,我對她簡直另眼相看,那鬼心思,別提有多靈。

 我們那時候的感情一直很好,好到我一聽她說話的聲音就知道她是不是想我了。

 當然,她沒有不想我的時候。

 那幾年,我一直把心思放在靳氏上,沒有多少時間陪她,總是她來安排他們的約會。

 其實我是很內疚的。

 可我的xin子又不是說空話的人,答應了靳老爺子會幫他打理好靳氏,在我不熟悉的領域我要花更多的精力去研究。

 南心有時候會生氣,這一堆攤子,我其實也不想管,可我不管靳老爺子就不會把南心嫁給我。

 我私下聯繫過靳家大哥,希望他可以管管靳氏。

 對方表示沒興趣。

 還能說什麼呢。

 靳老爺子一副“萬事掌在我手中”的姿態,他是有女在手,橫行暢走。

 我當時想,以後我也要和南心生個女兒,就像靳老爺子這麼兇着,女婿要是敢不聽話,我就不把我寶貝兒女兒嫁給他,看他給不給我磕頭。

 南心跟她哥哥一樣,不想管靳家的祖業,爲了讓她過得無憂無慮一些,我每天的日子跟瘋狂轉動的陀螺似的,最初我還有學業,本來是要繼續深造的。

 後來實在是抽不出來時間,我想着先畢業,深造的事情等以後靳氏的業務熟了再說。

 父母沒有多說什麼,他們也知道靳家的情況,而且我的身世被我知道後,父親總是怕我頂他的嘴,不多說什麼,我卻知道他心裏爲我着急。

 靳氏的事務太多,自從有了我,靳老爺子慢慢就開始做起了甩手掌櫃。和小媽滿世界跑,我是真的覺得有必要把這種氛圍打破。

 我在靳家的身份很尷尬,畢竟我姓顧,顧家條件好,旁的人都以爲我想吃掉靳家,閒言碎語滿天飛,那時候年輕,心高氣傲,聽久了這些也煩,難免會受影響。

 而我看着靳老爺子精力不錯,就建議他再生一個孩子。

 如果是個兒子,只要從小培養,十幾歲就可以往家族生意上伸手……

 我是因爲想擺脫束縛,靳老爺子卻從這方面看到了我別無二心,更加信任我,直接把公司的重要的章印都交給我了。

 這真是讓我哭笑不得。

 後來靳老爺子真的着手準備再生一個孩子的事,小媽年輕受*,說怕生孩子影響身材,老爺子也依着她,找了一個代孕媽媽,爲了不讓南心說什麼,他就說是因爲醫生說小媽的身體不太好,不適合受孕,所以代孕。

 顧家有很多事,我都沒有精力去管,包括父母和楚建勳之間的事,他們瞞着我,我自己也沒有興趣知道,從不打聽。

 甚至沒有去關心過生父屬於哪號人物。

 我和南心扯結婚證,兩個人碰面不到一個小時又分開。

 靳老爺子把印尼所有的事務交給我,甚至不肯留一天時間給我新婚的妻子。

 儼然一副“你去不去?你不去我立馬把結婚證給你們撕了。”

 遇上這樣的岳父大人,我也是無計可施了。

 我們之間的變故出現在辦婚禮前,只有我一個人在印尼,南心在國內。

 她安排了一次旅遊。

 其實我一直知道她想討好我的父母,總是去扮演孝順兒媳。

 展翔喜歡她,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們家就以展翔爲代表。

 旅遊的線路是南心定的,而那天,那輛車子卻發生了意外,轉彎路的地方翻下了崖。

 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

 父母*間鬢角染上白霜,眼神黯淡無光,似乎天塌了一般。

 母親哭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只能看見她的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她壓抑的掐着自己的手,冒了血珠。

 我沒有過孩子,不知道失去自己親生骨肉時應該是什麼心情。

 但我有弟弟,血濃於水的弟弟,有任何好東西都願意與我分享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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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失去弟弟的時候,就感覺好象血液裏有一半東西被抽走了,特別空。

 父親被完全打倒了,他靠在椅子上坐着,一天時間,滴水不進,一直以一個姿勢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擡眼望着牆壁。

 牆壁上掛着一牆的照片,中間是最大的一張全家福。

 裏面有弟弟的身影。

 我站在他的旁邊,看着他如此平靜無聲,又看着他的白髮一點點漫開,像北方的寒冬眼睜睜看着雪末子一點點累及起來,沾在窗櫺上。

 我還記得上次見他時的樣子,他很精神,還語重心長的跟我說,“展唯,靳家的事情既然在管了,就全心全意的,不該咱們沾的就不沾,慢慢把南心培養出來,別人就沒什麼閒話說了。”

 我懂他的意思,他也不喜歡別人說閒話。

 我應他說好。

 此時他什麼也不跟我說,只是平靜的看着照片牆。

 我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他從未將我像外人一般對待,展翔有的,我一定有,展翔沒有的,因爲我是大哥,也一定是我先有。

 可是血緣上,展翔才是父親的親兒子。

 我連喊一聲“爸爸”都不敢,怕驚了他的平靜,怕他突然會受不了刺激。

 可我又怕他把一切都壓在心裏。

 我離開書房,去了展翔的房間,看了他的日記。

 其實我一直知道他喜歡南心,卻因爲兄弟情誼,他從未說過半個字,他一直放在心裏,沒有對南心訴說過。

 他喜歡畫漫畫,畫過一頁婚禮,主角是他和南心。

 那是他夢想的婚禮。

 南心來顧家找我,我看着她在我面前淚流滿面,不停的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抱了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那些天,南心忙於靳家喪事,我也有雙親要安撫,我們沒有再碰面。

 婚禮跟部分賓客致歉取消,別人也能理解。

 但是參加婚禮的賓客都是靳顧兩家的人。

 可能全g城只有這樣一個婚禮,黑色的佈局。

 那天,我讓南心跟展翔舉行儀式。

 後來,我也後悔那天所做的事情,可當時並不覺得有錯,我腦子裏全部是展翔的遺願。

 我以爲只是一個形式上的婚禮,並不會有什麼。

 可南心那天臉如死灰,冷若冰霜的瞪着我,“展唯,你說過,你會照顧我一輩子,如今我連爸爸和哥哥都沒有了,你非要這樣對我?”

 我用輕聲冷語來堅定自己的決心。“他因你而死,你不該贖這個罪?”

 我看着她點頭,流了滿臉的淚,而後再不看我。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楚峻北,因爲對楚家的事,我都沒有想過去瞭解。

 南心要跟我離婚,我自然不會同意。

 但那時候顧家靳家太亂,楚峻北替南心請了金牌大狀,我沒有精力應付,同意了離婚。

 其實那時候我心裏也壓抑難受,覺得這樣的婚姻走下去,我和她以後都不會好過。

 我也想試着放手,從此陌路。

 南心去了北方,南方由靳二爺掌管,他本想吃下所有股份,變成絕對控股。

 我明明想和南心永無瓜葛,可卻死死守着手裏的股份,沒有賣給靳永鍾。

 只要我手裏的大股不在靳永鍾手上,他想要絕對控股將南心趕盡殺絕便不可能。

 我一直試着把南心忘了,父母不會再接受她。

 因爲我弟弟的死,將是父母心中永遠不可解開的結。

 靳永鍾幾次想把京都分部取締掉,讓南心無路可走,董事會每次爲了件事,都是血雨腥風。

 我把靳老爺子那一票人緊緊的捏在手上,一旦投票表決,便堅決不同意靳永鍾這樣做。

 靳永鍾也是恨慘了我。

 我從不去打聽南心的近況和消息,我以爲這樣心就會封起來,再也想不起她來。

 直到父母開始幫我張羅着介紹女朋友。

 我才知道,原來我心裏再也裝不下另外一個人。

 我去了京都,見到了南心。

 她已經不是我印象中的樣子,眼神再不清澈。

 我見到了楚峻北。

 當我知道楚峻北已經和南心結過婚的時候,心中一直都封凍的冰面全裂了。

 後來,我越來越發現楚峻北並非真心喜歡南心,而是利用南心來報復楚建勳的私生子。

 南心是私生女,我第一次知道的時候,就很心疼她,覺得她沒有得到正常家庭該有的愛,父母的錯,給孩子帶來了災難。

 可我也是個私生子,還有什麼資格去心疼她。

 好在我的父親一直疼我,我並沒有因爲私生子的身份而感到自卑,我也從不承認我是楚建勳的兒子。

 我的父親只有一個,姓顧。

 我越是追南心追得緊,楚峻北想刺激我,他越是不放手。

 我試着放開,退遠。

 以爲一切會回到原點,卻越退越遠。

 其實我已經打算放棄了,南心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扶她一把,已經不配站在她的身邊。

 楚峻北既然有那個能力讓她過得好,我就此作罷算了。

 我欠她年少時所有關於愛情夢想的猜測,是我毀了那些。

 南心去j省的時候,我查了天氣,勸她不要去,她一意孤行,我拿她沒有辦法。

 因爲她動不動就說,“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

 每每那個時候,我就輕輕抽一口氣,疼痛的感覺漫上來,我無言以對。

 只能偷偷跟她去了j省。

 她進了山之後便大風雪,電話打不通,我真想有小說裏那種飛檐走壁的能力,然後衝進去把她拎出來。

 進這種大山,南心是沒有任何經驗的。

 我找當地的村民買了些進山打獵的裝備,因爲價錢高,我把那戶村民家裏私藏着的手槍也弄了過來。

 誰知道大山裏有什麼,我不敢怠慢。

 找到南心的時候,我背上都是汗,因爲周圍是狼羣。

 雪地裏的狼爲了生存,殘暴與兇狠可想而知。

 那天就像是在鬼門關裏走了一遭,可我一點也不後悔,我看到了南心眼裏的淚水。

 真是覺得什麼都值了。

 我還愛她,而她並沒有想要我真的去死,雖然她那麼恨我,在這樣的時候,她還緊張我的生命安危。

 我讓她先走,我有槍,可以應付一陣。

 她不肯,一定要等我。

 我怎麼罵都沒有用。

 我沒有兇狠的罵過她,捨不得的,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聽她的。

 即便後來那場婚禮,我說的話也很少,語氣沒有重過。

 但那天,我罵得很大聲,連名帶姓的吼她。

 她還是跟在我的身後。

 我感覺到她躲在我身後,子彈打出去的時候,我的眼淚出了眼眶。

 後來我想明白了,如果南心沒有闖闖,她也許是會回頭的。

 她缺失家庭的愛,她想給闖闖一個完整的家,不讓孩子成爲私生子。

 我沒有問過她,但我猜想,我大概是想對了。

 原本我打算離開京都,可是沈玥昔給我的看過的照片和視頻讓我動搖了。

 也不知道她是動用了什麼關係,找到了海景園裏面的視頻。

 南心和楚峻北並不是表面上那麼和睦,恩愛不過表面做給旁人看。

 我想,我是可以給南心幸福的人,我不想她強顏歡笑的去討好一個人。

 如果她成了我的人,便不會再有那麼多的糾結。

 一步錯,步步錯。

 南心死了,靳家大哥給我看了很多照片還有報道,那時候我感覺到我的血液在一點點的涼,要涼透了,一個人,身體涼透了,就活不成,我當也感覺自己活不成了。

 她是自殺的。

 她自殺前來找過我,我每次回想着她說的那些話,就覺得心口疼得止痛藥也壓不住。

 南心死了,顧展唯也死了。

 她卻要我好好的活着,活着記住我帶給她的傷害。要我保護闖闖,如果闖闖遇到危險,要我不惜以命相拼,我欠她的,要還。

 她說,她愛過曾經那樣的我。

 我至今記得。

 我只求這一生闖闖都平安無事,不是不想爲他拼命,只是覺得不想南心的孩子再遭遇苦難。

 闖闖在京都,有楚峻北的照料,是不需要我的。

 我回到南方,雲若也回了南方,她執意跟隨我到任何地方。

 而我卻讓她離我遠一些,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因爲我的心臟,似乎是個假的,它只有在碰到南心這個名字的時候會跳動。

 有屬於“李沁兒”的消息傳出來,雖然不太廣,但一個圈子裏有人議論。

 我馬上找了私家偵探,去了t市,看到了楚峻北還有南心和闖闖的照片。

 我知道,沁兒就是南心。

 我沒有去問,我再也不能出現在她的生命中,應該讓她永遠不要記起曾經有個男人叫顧展唯,那樣的傷害過她。

 闖闖出事的時候,我在g城,楚建勳打電話給了母親。

 母親向來是個善良的人,她跟我說,名聲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命。

 其實不用她說,我也會那麼做,闖闖的安危是我的命運,南心給我安排的命運。

 我承認是楚建勳的私生子,只怕傷害到父親,我答應父親,處理好這件事,我就結婚過日子,生多幾個孩子,都姓顧。

 父親沒有責備我。

 新聞澄清後,我馬上趕往京都,靳斯翰在機場碰到我。

 我原本猜想我對南心做了那麼殘忍的事,他會恨不得見我就殺了我,但他沒有,他問我,“展唯,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

 “我還好,大哥,你呢?”

 “都是我以前不好,靳家的事情不管,讓你受累,沁兒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過去的事,我們都不要想了。”

 聽他這樣講,我愈發內疚,也許是南心沒事,他才會這樣說。

 我慶幸南心沒事,不僅僅是因爲我自己不想受到懲罰,而是真的希望她沒有事。

 我連看他也不敢,“對不起,大哥。”

 我跟靳斯翰一起去的京都。

 我們到的時候,闖闖已經被救了出來,找到那家醫院,闖闖情況很危險,肝嚴重損裂。

 我知道南心和楚峻北都去做了配型,我讓楚建勳幫我安排配型,多一手準備,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算了。

 命運讓我償還我的罪,只有我的配型是成功的,我那時候如釋重負。

 楚建勳握着我的手,眼睫溼着說不出來話。

 劉湘哭着不敢看我,一直說,“展唯,謝謝你,謝謝你!”

 手術也很成功。

 劉湘給我熬了營養湯,想要照顧我,我想着她和母親那層關係,便讓護工來照顧。

 否則我對父母那輩的恩怨從不放在心上,難受的人只能是她。

 南心和楚峻北想要見我,我讓楚峻北安排人去應付,我不會再見他們,我這個名字,應該永遠消失在南心的世界裏。

 我在離開京都的時候,楚峻北來了,他還是知道了,也許是楚建勳的情緒讓楚峻北察覺到了什麼。

 他站在我面前,看不出情緒,聲音很是清冷,“我不會告訴沁兒。”

 “嗯,永遠不要。”我這樣說,轉身走進安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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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前的車禍。

 那日,我找到靳斯翰,跟他說車禍有可能是人爲。

 我並非認這個死理,一切發現都是偶然。

 雲若一直是很懂分寸的女人,她跟在我的身邊,進退得度。

 父母也覺得她是個可以做人妻子的上佳人選。

 我得讓父母看到希望,結婚生子,我並不想找雲若。

 我們是同學,她喜歡我我是知道的,我不能明知道還把人家往火坑裏推。

 可當她發現我隨便找個人結婚,也不會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的情緒就有些不對了。

 是怎麼樣可怕的人,才可以蟄伏這麼多年,一點破綻都不讓人看出來。

 有次雲若請我吃飯,她的禮服被臥室的門鎖住了,讓我上樓拿着門墊下的鑰匙開門上去,幫她把客廳裏的臥室鑰匙拿過去開門。

 那天雲若一個人折騰得滿頭大汗,開了門就要去洗澡。我在房間裏等她。

 無意中我拿着書架上的書翻。

 滿滿當當的書,還有一格放在報紙。

 報紙都是單張的,剪過的。

 大概是重要的都留了下來。

 我無聊偷翻了翻,卻發現了七年前的車禍報道。

 我明明記得雲若曾經一眼茫然的跟我說,“當時忙着考試,一直閉關,那麼重要的事情,我居然是後來才知道,也沒有打個電話去關心一下,有些失禮。”

 報紙後來是可以再找,可以雲若和南心並不相熟的關係,會對一起車禍如此上心嗎?

 車禍發生過後好久了,才去把第一天的新聞剪下來,收藏好?

 連那場黑色婚禮的照片都疊在一起,我便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雲若對南心上心的程度,簡直不是一般的關係。

 就算那時候我讓雲若幫南心打離婚官司,她答應得很爽快,一定盡力幫忙,可是並沒有做多少律師該做的事情。

 也沒有很積極的幫助南心。

 南心不想離了,雲若也從不跟進,好象這起離婚官司可以賺到的錢,她根本不在意似的。

 我當時想着想着,就覺得腳板底迅速發涼,一直往上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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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了一大更,我本來想這一章把顧展唯的寫完,可能還不行,明天吧,還有一章,爭取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