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的霍二少眉梢一挑,眸低似乎掠過猶豫的神色,緊接著他勾起唇角:「之前吃避孕藥了么?」
她低聲落下一個字:「嗯。」
男人頗為滿意,低頭摸著女人的臉:「真是個乖女孩。」
話落又吻了吻她的臉:「好,下次我會記得戴套。」
「謝謝。」乾巴巴的兩個字落下之後,她就閉上了眼睛:「累了,想睡覺了,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
「今晚我陪你。」
顧思諾又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見他的臉時,她響起之前他說的他爸爸好像要出差,暫時回不來,於是女人問了句:「你爸已經去出差了么?」
「嗯,所以這段時間晚上我都會過來,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班。」
每天晚上都過來么?
女人抽了抽嘴角,她真的擔心受不住他的折騰。
但還是硬撐著對上男人的視線:「我知道了。」
……
第二天,霍二少真的把顧思諾送到了傅氏,但好不巧的是,她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了傅西承,男人打量了一眼那輛車——邁巴赫。
而這個車洛城只有霍二少有一輛,所以是他送她過來上班的么?!
顧思諾什麼時候跟霍二少那麼熟了?!
傅西承皺起了眉。
等車離開,女人轉過身準備進公司的時候,毫無預料地看見了傅西承那張臉。
而他正盯著她看。
顧思諾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抬腳朝他走了過去,站定的時候,真的完全把自己當做壓根不認識他的人一般,恭恭敬敬地打了個招呼:「傅總。」
兩個字落下,女人就抬了腳準備朝公司走去。
傅西承瞥了她一眼:「霍二少送你過來的么?」
「嗯。」
「你跟他什麼關係?」
女人扯了扯唇:「你關心嗎?」
他看著她:「思諾,不管你和我跟少琛之間怎麼樣了,你都得有點自保意識,霍二少那樣的人,風評一直不怎麼樣,跟他走太近對你沒好處。」
後者不在意地笑了笑:「跟你和少琛走得近有好處,可是你們願意跟我走近么?」
男人擰眉:「話我說到了,至於聽不聽,那是你的事情。」
話落,傅西承就在她之前抬腳進了傅氏。
總裁專用的電梯里,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雖然顧思諾做了不怎麼樣的事情,但不管怎麼說,她終於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情分總是有那麼一點的,就這麼看著她朝人渣靠近,他做不到心無波瀾。
男人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薄少琛的。
對方接通之後他直接開口了:「少琛,思諾最近好像跟霍二少走的很近。」
「是么?」
「早上霍二少送她上的班,我問她了,她並沒有否認。」
薄少琛不緊不慢地道:「嗯,那她住的房子,大概也是霍二少給的。」
「什麼?」
「她把我的房子鑰匙還給了我,搬家了,聽你這麼一說,應該是搬到了霍二少的地盤。」
傅西承臉色更差了:「她怎麼想的?」
薄少琛推斷道:「大概是覺得手無縛雞之力,想找個男人倚靠。」
https://www.nunu1109.com/ 波妞言情
他輕嗤:「霍二少是可以倚靠的男人?」
「這你就要問思諾了。」
傅西承眉骨微動:「聽起來,你似乎一點都不關心她?」
男人不緊不慢地道:「她之前是你的前女友,現在是你名下的員工,自始至終都跟我沒什麼關係,所以我為什麼要關心她?」
「呵——」
輕呵之後,傅西承直接道:「行了,掛電話了。」
「西承,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如果想要挽回孟小姐,那就不要對思諾有任何的流連,跟她有關的事情要麼視而不見,要麼見而不管,否則,孟小姐大概永遠不會回到你身邊。」
他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落下一個「嗯」字。
話音落下之後,男人緊接著問:「漫漫在薄氏工作怎麼樣?」
「沒關注過。」
「你就不能關注一下?」
對方輕笑:「你想要的女人,憑什麼讓我關注?」
傅西承冷呵:「你名下的員工你就是這麼對待的,人家的工作狀況絲毫不了解?」
薄少琛毫無壓力地反駁:「她有她的直系領導,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提供聯繫方式。」
「我下午親自去薄氏了解。」
「你隨意。」
電話很快就被掛斷了。
傅西承回想著薄少琛的話,暗暗思考著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把顧思諾當成一個路人甲來對待?!
她的生活是好是壞,她的人是死是活都概不關心?!
於薄少琛來說,他真的是跟她沒有絲毫明確的關係。
但他和她畢竟曾經是過男女朋友。
傅西承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曾經顧思諾跟他在一起,不是因為對他有哪怕一點點的感情。
沒有人告訴她。
顧思諾不會說。
至於薄少琛,如果他說了,就是在揭傅西承的傷疤,所以他也選擇保持沉默。
以致於,他成了唯一被蒙在鼓裡的哪一個。
……
午飯過後,傅西承真的如自己所說,去了薄氏。
他沒有直接去銷售部,而是上了樓進了薄少琛的辦公室,瞥見他之後,傅西承出聲問:「下午有會議么?」
男人很快道:「十分鐘之後有個。」
傅西承追問:「開多長時間?」
「一個小時左右。」
「成,開會之前把孟主管叫到你辦公室。我有話跟她說。」
薄少琛瞥了他一眼:「領導訓話么?」
後者輕笑,反問:「訓什麼話?我又不是她領導。」
男人眯著眸子:「你這是在讓我以權謀私。」
「你謀么?」
「別人不謀,但傅公子,謀了。」
傅西承滿意地笑了笑,走到他跟前遞過去一根煙:「真哥們兒。」
薄少琛接過,煙還沒點,就直接撥了內線交代秘書安排孟詩漫十分鐘之後上樓。
……
十分鐘后,當孟詩漫敲響總裁辦公室門的時候,裡面已經只剩下傅西承一個人了,男人靠在沙發上,嘴裡還夾在未燃盡的香煙。
聞聲之後,他輕咳一聲,才一本正經地落下兩個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