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第200章 老牛吃嫩草

發佈時間: 2022-10-06 08: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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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天澤握着簡寧的肩膀,索吻有力而帶有明顯的懲罰,而簡寧從他的脣舌間更瞭解到傅天澤對她的在乎。嫉妒是好事,越嫉妒,對她越有利。接個吻而已,哪怕她噁心能將隔夜飯都吐出來,她也會忍住。

 兩個人的脣舌黏在一起許久,傅天澤越吻越深入,對她的脣越來越沒有抵抗力。簡寧的身體放鬆,任由自己慢慢地軟倒在傅天澤懷裏,被他吻得虛弱不堪。

 等到簡寧的手臂抵上了他的胸口,傅天澤這才住了口,鬆開她,摟着她瘦弱的身子帶進了懷裏,微微喘息着說道:“寶貝,大叔要是早認識你幾年就好了,要是你從來沒有遇到過那個臭小子就好了。你也不用傷心,不用經歷失戀的痛楚,會被大叔像公主一樣捧在手心裏疼愛……”

 早認識幾年?

 呵呵,簡寧在傅天澤懷裏冷笑,要是如傅天澤如願,時光倒流,他們認識再早幾年,那時他與活着的簡寧還沒有結婚,他也根本算不上簡家的女婿,有什麼能耐得到如今的所有財富和地位?

 更何況,早幾年前,他若是遇見了莫苒,莫苒也不過才十三四歲,他是想給自己弄個強間幼女的罪名不成?

 真是老牛吃嫩草吃慣了,全然沒羞沒臊。

 不過,這個時候的簡寧也跟着傅天澤沒羞沒臊起來,她纔不會覺得他的言辭毀三觀,窩在傅天澤胸口氣喘吁吁地笑了,一派歡顏:“大叔,你壞!幾年前,我纔多大啊?但是,那個時候我記得有好多小男生都搶着牽我的手,他們還常常爲此打起來,好好笑哦……”

 可愛嬌嗔是戀愛中的女孩獨有的祕密武器,而年紀越小越美麗的女孩,這種武器越好用,世界對美麗和年幼如此寬容,彷彿本就理所當然。

 傅天澤聽着簡寧軟軟的、歡快的話語,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他似乎想不明白一些事,便一直絮絮叨叨地說,不滿地佯裝發怒道:“爲什麼上天要這樣安排呢,寶貝?我們早該認識才對,你早該屬於我纔對。爲什麼等到我都這麼大了,快三十歲了,你纔出現,而且你還這麼年輕,高中都沒畢業,我簡直無法想象。你年輕得讓我從你的身上看到我自己的影子,又懷念又心疼。爲什麼呢,寶貝?命運爲什麼這樣捉弄人?爲什麼一點都不完美?”

 他這麼一問,還真有點惆悵文青的感覺,要是寫進書裏,恐怕還能裝一裝十三,可是在她一個高中生面前裝,真的有意思?

 不過,簡寧現在是最好的聽衆,是傅天澤最乖巧的小情人,她再有意見也通通壓下去,搖搖頭,蹭着傅天澤的胸口,聲音軟軟糯糯的:“大叔,我不知道啊,我想,我就該在這個時候遇見你吧?在你失去了妻子,又沒有愛着的人的時候,我就應該出現來愛你吧?”

 她說着毫無邏輯、大多數小三見人常常會說的話,在情聖們的耳朵裏聽起來卻又那麼富有哲理,以她十七歲的年紀,爲賦新詞強說愁的年紀,有這種覺悟,又多了一樣善解人意的優點。

 傅天澤就是那個情聖,爲她着迷的狂熱情人,他們之間的對話已經飄忽正常思維之外。傅天澤肉麻兮兮地低頭咬了咬她的鼻尖,脣角的笑意掩飾不住:“寶貝,你真乖,真讓大叔高興。不知道爲什麼,跟你在一起就高興。”

 他纔剛把這句噁心的告白說完,眼睛忽然瞥見了靠近病房門口的角落裏,有束紅玫瑰躺在那,花瓣都散落一地了。

 傅天澤指着花問道:“那玫瑰花是誰送的嗎?怎麼扔在那兒了?”

 看到花,簡寧立刻不高興了起來,撅着嘴賭氣別開頭,咬着脣道:“是那個討厭的人送的,我不許她們拿走,就想晾在那兒,讓花兒都枯死算了!”

 她一面霸道不講理,一面又努力裝出小清新的後悔來,簡寧的演技渾然天成,不需要任何雕飾,她仰頭看着傅天澤,又解釋道:“大叔,我好沒用,他來找茬,我被氣得發抖,連一句話都不會說了,只顧着把花砸出去,卻氣哭了。後來他走了之後,我躺在牀上想了又想,我當時應該告訴他,他的花我不稀罕,要是我喜歡,大叔會送我好多好多花,多到整間病房都擺不下,怎麼可能在乎他的一束破花呢?”

 看着她越說越委屈的表情,傅天澤居然半點沒覺得煩,一旦對一個女人着迷,連她的哭都那麼與衆不同。他微笑着吻她撅起的嘴,輕輕咬了一口,滿含憐愛之情,眼神也特別溫柔:“寶貝,你做得對,他的花就該枯死。幾朵破花就想讓我的寶貝回心轉意,太癡心妄想了。寶貝,你做得對,那些口舌之爭的話,你沒來得及說,是因爲你年輕,大叔瞭解你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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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寧羞澀地紅了臉,不知道是因爲傅天澤的誇讚,還是因爲他對她的教誨和包容。這個控制臉紅的技巧簡寧練了許久,也不知是莫苒這個年紀自帶的身體機能不錯,還是她對錶情掌控自如的天賦,她只要想,就可以隨時隨地臉紅心跳,一點破綻都不漏,騙得傅天澤深信不疑。

 既然聊起了花,簡寧當然忘不了此前傅天澤的許諾,也是時候問問他了,於是,她一面咬着脣,一面用手捏着傅天澤的領帶玩,低着頭欲言又止地支吾道:“大叔好會騙人哦……”

 “恩?我怎麼騙你了?”傅天澤挑眉詢問。以爲她在開玩笑。

 簡寧也不隱瞞,擡起頭來,不滿地對上他的眼睛,賭氣道:“大叔果然不記得了。”

 接着,她也不賣關子讓傅天澤猜,她自己揭曉了謎底:“大叔之前說過,會一天送我一束紅玫瑰,起初都做到了,那次我從外地錄完節目回來,大叔還親自捧着花送到機場來給我,我當時心裏感動得快哭了。後來,我每天都盼着大叔的花,會把它們插在花瓶裏,看着它們一朵朵綻放。漸漸的,漸漸的,大叔好像忘記了一樣,再也不提玫瑰花的事了,尤其是這次我住院了,花都是尹祕書準備的,或者是外面來人送的,大叔一次都沒帶過花兒來看我……”

 原來這就是來龍去脈。傅天澤莞爾。

 小女孩的想法還真天真,她不要鑽石,不要房子,不要他的財富和地位,也不在乎此前沒有給她名分,只讓她躲在背後委曲求全,她只在乎他沒有兌現承諾,一天送她一束紅玫瑰,如此簡單而已。

 指責分很多種,若把握好一個度,可以隨心所欲地埋怨對方,且讓對方對你充滿歉疚和刮目相看。簡寧知道,她剛剛對傅天澤的這種指責,一點也不傷害他對她的感情,無非是無傷大雅的傾訴而已。

 果然不出她所料,傅天澤立刻覺得歉疚了,像是突然記起來了似的,一拍自己的腦袋,很是自責道:“哦,對不起,寶貝!大叔把這事給忘了!瞧大叔這破記性,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都給忘了呢?大叔這就去給你買花,親自捧來送給你,以後每天都不會忘,好不好?原諒大叔這一次吧?”

 簡寧作爲“愛情”裏的贏家,理所當然地享受驕縱,以近水樓臺的優越性獲得傅天澤最多也最快的好感。簡寧抱着傅天澤的脖子,滿面都是喜悅和開懷:“大叔,你說到要做到!不準再騙我哦!”

 “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了寶貝。”傅天澤保證道。

 “嗯。”簡寧幸福地點頭,卻靠在傅天澤肩頭翻了個白眼,反正他也看不到,她無聲地嗤笑了一下。不食言當然最好了,那她就勉爲其難收下傅天澤的殷勤,且正大光明地一天曬一束紅豔豔的玫瑰花給沈露看看,看看她還能沉得住氣多久。

 她都住院這麼長時間了,從秋天到了冬天,顧景臣和沈露像是消失在公衆視線裏一樣,一點消息也沒有。難道說,他們看到了和諧偉大的愛情故事,被感動得自動退散了?或者,攜手歸隱,再不摻和他們這些秀恩愛死得快的間情?

 不幸的是,以簡寧對傅天澤和沈露的瞭解,以上兩種機率,幾乎都爲零。

 也就是說,雖然她身處最安全的醫院病房,看起來百毒不侵的樣子,然而,她現在的處境卻隨時都可能有危險,一座圍城不知會從哪處開始瓦解,而她正處在圍城的城牆之上。

 接下來,傅天澤因忙於選美比賽的總決賽,忙到飯都來不及吃,在醫院呆的時間也少了,一天一束玫瑰花倒是沒忘讓人送來,紅色的玫瑰很快就擺滿了整個病房,看起來特別喜慶甜蜜。

 這一天,簡寧照舊等着傳說中的煞星沈露和掃把星顧景臣的大駕光臨,然而,卻把彭城那個搞不清什麼星的人給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