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潮涌動_075 讓他情何以堪?

發佈時間: 2022-10-06 07: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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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綠閉上眼,期待而緊張……

 是的,期待着與他的合二爲一,又緊張與他的合二爲一,雖然她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在她的記憶裏,這還是人生中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如此親密。

 而這個男人是她的老公,是她以爲這輩子不會愛上,卻早已不知不覺愛上的男人。

 男人會因性生愛,可女人總會因愛而性起。

 這一刻,蘇綠的身心都爲他打開……

 只是好緊張,緊張的呼吸都變了節奏,緊張的雙手揪住了身下的牀單,緊張的身體都在顫抖……

 而她的緊張一一都傳到與她緊密相貼的男人眼底,在他看來,她的緊張是害怕,是抗拒。

 她對他只是利用,她三天前還說要離開這裏,她一直嚷嚷着要與他離婚,這樣的她怎麼可能願意把自己給他?

 就算他用強得到了她,也不過只是進入她的身體,他終是進不了她的心。

 如果只是這樣,那麼他的行爲又與禽獸有什麼區別?

 賀擎天眸子一縮,心底的欲望之火驟然熄滅。

 被緊張和期待反覆折磨的蘇綠,忽的感覺一股冷意襲來,她驚的睜開眼,卻是撞見他凝視的黑眸,灰敗的沒有了任何神采,像是一口枯井,讓人不禁一陣寒噤。

 “賀……”

 “如果不願意,大可以拒絕,別弄我的像是強你似的,”他起身,爲她扯過被子蓋上,然後翻到大牀的另一側。

 蘇綠只覺得心一下子被什麼擊中,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裂開,疼痛絲絲縷縷溢出,越來越痛,那麼痛,她卻無能爲力。

 她沒有不願意,也沒有想拒絕。

 可是,她說他會相信嗎?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照在他們身上,照在大牀上,如一道銀河,將他們分開在兩邊。

 蘇綠不知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時天已經亮了,陽光格外的好,好的有些刺眼,她翻了個身,才發覺不對,掀開被子,光潔赤着的身子讓她想起昨夜的一切,她眼簾掀動看去,大牀的一側已經空掉。

 他走了。

 她不知道是昨夜走的,還是今天早上才走?

 蘇綠起牀,洗漱後下樓,客廳裏沒有前兩天的熱鬧,蕭條的讓人不安。

 “少夫人,早”女傭和她打招呼。

 “早!擎天呢?”蘇綠隨口就問。

 “賀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女傭回答完,將早餐端了上來,只有一份。

 蘇綠皺了下眉,女傭趕緊解釋,“老夫人說沒胃口不吃了,太太和老爺都在醫院裏。”

 昨天周芝琳昏倒去了醫院,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不知道嚴不嚴重?

 其實就算她身體沒什麼大礙,可她被當衆揭穿當年的醜行,她的心和臉面受到的創傷,恐怕是最難治癒的。

 說實話,周芝琳的下場,讓人覺得又可恨又可憐。

 蘇綠也沒有食欲,只喝了一杯牛奶,便去了醫院,再怎麼說她都是賀擎天的太太,婆婆住院了,她不去看一下總是說不過去。

 在醫院門口,蘇綠買了束新鮮的百合花,可是她剛走到病房區,就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住——

 上百臺攝影機和記者圍堵在那裏,能驚動這麼多媒體,不用說是昨晚的事被曝光了。

 可是都被曝光了,這些記者還來醫院裏圍堵什麼?蘇綠覺得很不能理解,於是把手裏的鮮花往上託了託,遮住自己的臉,碰了下身邊的記者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記者正集中會神的盯着周芝琳的病房,也沒看蘇綠,只道,“等賀博遠……他一會要宣佈轉讓股權的事。”

 “轉讓股權?”蘇綠驚訝。

 “是,轉讓給他的大兒子,也就是聶校奈,”記者的話讓蘇綠大腦一懵。

 過了幾秒,她纔回過神來,立即沆瀣一氣,“誰說聶校奈是賀董事長的大兒子?賀董事長要轉讓股權的事,你們又是從哪聽說來的?你們說這些有證據嗎?”

 她一口氣厲聲質問三個問題,終於讓記者感覺不對勁,轉頭看她,“你是誰?”

 “我?”蘇綠呼吸一滯,“我是誰你管不着,不過我要提醒你,沒有真憑實據,捕風捉影的話最好不要亂說,要知道現在這個社會,造謠也是犯法的。”

 說完,她轉身就走,身後記者衝她罵道,“神經病!人家聶校奈都以賀家長子的身份要求繼承權了,我捕風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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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綠的步子一頓,股權是聶校奈索要的?

 昨晚說他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難道這就是他爭奪的第一步?

 可是聶校奈要,賀博遠就要給嗎?

 他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賀擎天的感受?

 不過,從昨天晚上賀博遠的表現上看得出來,他對成茵是有感情和愧疚的,如果聶校奈真是他的長子,如果聶校奈真要繼承權,賀博遠會給他,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這讓賀擎天情何以堪?

 昨晚,聶校奈爆料的事實,已經讓賀擎天受盡了屈辱和難堪,如果賀博遠再轉讓股份給聶校奈,那賀擎天還能承受的住嗎?

 蘇綠一想到賀擎天眼底的隱忍,掙扎,還有痛楚,心就像是被吹了風似的脹鼓難受。

 她掏出手機,撥了賀擎天的電話,可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她以爲他沒聽到,又打了兩遍,依舊是無人接聽。

 他爲什麼不接電話?

 他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了嗎?

 蘇綠的心重重一沉,雖然此刻她很擔心他,但蘇綠更想弄清事實的真相,於是她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與先前不同,電話很快接通,沒等對方開口,蘇綠就率先問道,“聶校奈,你的索要股權了嗎?”

 “蘇小姐,我不是聶先生,我是他的助理,”陌生的聲音,讓蘇綠有些意外。

 “聶校奈呢?”

 “聶先生在休息,蘇小姐要是有什麼事,可以親自找他來談。”

 蘇綠沉默了幾秒,回道,“好!”

 “大唐酒店,8188號房,”聶校奈的助理報出地址。

 蘇綠掛了電話,打車直奔酒店,卻不知身後一個長焦鏡頭已經對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