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立刻回過神來，不敢不回答，搖頭道：“看不出，我只記得她穿著很一般，臉上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很多泥土，看不清楚她本來的面貌。”

老徐皺眉：“就這麽些？”

劉氏又回想了一下，又道：“哦，對了，還有，我記得那個女子是女扮男裝的，頭上也是梳著男子的發髻，她要是不出聲，我還真不知道她是一個女子。”

“其他的，我也不記得了，畢竟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也老了，她也老了，恐怕現在即便她站在我面前，我也認不出她了。”

“而且給我孩子的時候她就說了，她不想活了才找人照顧慕容哲，說不定早就已經死了。”

女扮男裝？

那女子看來是蓄謀已久，提前隱去了會暴露身份的可能。

老徐又問：“你真的不記得她還有什麽特征？比如口音？是否是京城口音？”

“不記得了。”

“那包裹那孩子的繈褓衣服什麽的，你可還記得？是一般的棉布，或者是上好的錦緞？還有顏色，繈褓和身上穿的衣裳，分別是什麽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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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想到以前做的事，臉色頓時有些不自在。

“我讓你說！”

劉氏身體一抖，只好如實道：“那個女子雖然穿的很一般，但是包裹慕容哲的繈褓，確實是上好的料子，我見識少，也不知道是什麽衣料，只知道外表是藍色的錦緞，摸著特別舒服。至於他穿的衣裳，有紅，有藍，其他顏色我記不清了。”

“還有，我肯定是不可能讓慕容哲穿著那麽好的衣料回去的，那樣肯定會露餡的，想著我兒子也不能白來這世上走一遭，能穿著華貴的衣裳下葬，算是我這個母親最後能為他做的事了，就把他穿的衣服和我孩子穿的衣服都互換了。”

老徐聞言並不覺得意外，又問：“你剛才說，你讓那個女子把你的孩子埋在了京城，你可知道埋在了什麽地方？”

“我……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慕容良和我一個屋子，我怕和那女子說久了驚醒他，就讓那個女子隨便找地方埋的。”

老徐冷笑：“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敢騙我，你當我是傻子，可以讓你隨便欺瞞？你那麽在乎自己的親生孩子，你會讓他葬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讓他成為孤魂野鬼嗎？來人，去把她小兒子的手砍了送過來給她瞧瞧！”

“是。”

劉氏滿臉驚恐道：“不要，千萬不要，我說實話，畢竟是我的第一個孩子，雖然那個時候情況緊急，但我確實是讓那女子就葬在護國寺的後山的樹下，還給了她一條紅布，讓她綁在墳對應的樹上，以便我以後有機會回京城尋找他。”

“只是十多年前我確實是回來找過了，但是我走遍後山，別說紅布了，一條線都沒找到。我想著，那個女子當時要是真的抱了必死之心的話，肯定也沒什麽心情去埋葬一個已經死了的孩子。”

“她找到我之時說過，她本來是想跳河的，但是因為孩子哭了才放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