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那若是嘉念姐也喜歡你呢？也一直在等你呢？而且毫不在意我們的過去呢？昨日嘉懷哥說，她也要找一個喜歡的人才成親，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她就是在等你啊。”

慕容宗渾身一怔，“你說，嘉念也喜歡我？”

慕容靈然道：“是啊，所以我才說你們就是天生一對，接觸了這麽多次，我們沒有一個人發現你們的心意，都把我們瞞的好苦。”

要不是馮濟方昨天突然來的那一出，他們還不知道要瞞多久。

慕容宗頓時沈默了。

赫連瑢玖淡淡道：“這是你們的家事，但我是外人，能說句話嗎？”

“九公子客氣了，你是我們家重要的朋友，想說什麽盡管說吧，我不會介意的。”

赫連瑢玖點頭：“那好，那我就直說了，我知道柳家兄妹他們的祖父是太醫院的柳院使。我和柳院使也接觸過，絕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看中表面門第家世之人。你和柳嘉念也算是互相鐘情對方，柳院使曾和我說過，他的孫子孫女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只要他們能快樂，能幸福，他們要做什麽他都會依著，不會反對。換言之，他最希望的就是孫女婿能對孫女好，其余都不重要。”

何況慕容宗是柳嘉念的青梅竹馬，他們現在家里的條件比城里大多數的人家好多了，甚至比一些有品級的大臣家庭條件還要好，柳院使還是慕容哲的伯樂，慕容哲夫妻二人又是看著柳嘉念長大的人，肯定比其他公婆好相處，柳院使以後也不用擔心柳嘉念受委屈什麽的。

慕容宗擰了擰眉：“我……我知道，我只是……”

“你還在介意你們的過去？”

見他們兄妹三人都轉頭瞧著他，赫連瑢玖淡淡道：“我不說估計你們也猜到了，我知道我悄悄調查你們是不對，畢竟你們當初救我在先，但我也有我的難言之隱。不過你們放心，這將近一年的時間相處下來，你們是什麽人我心里是有一桿秤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於你們交好，處處幫著你們。”

慕容靈然道：“我知道，我理解，你連皇帝陛下都能接觸到，還能讓他給你親筆信，事事的確是要小心謹慎，我不怪你。”

赫連瑢玖立時笑了：“你理解就好。”

慕容宗道：“我確實是怕傷害到她。”

慕容靈然嚴肅道：“大哥，我問你，讓嘉念姐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高門子弟，雖然表面風光，但是讓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每天都面對一個不喜歡的人，和他生兒育女，你覺得真的是對她好嗎？”

“這……”

“我再問你。”慕容靈然又道：“雖然我們頭上暫時還有污點，但遲早會洗清的，你忘了昨日九公子給我們帶來的那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