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軒宇請的保姆今天已經過來上班了,門鈴響的時候藍月正和保姆在廚房裡一起做飯。
“你回來了!”
打開門,藍月欣喜道。
“嗯。”
靳軒宇有些疲憊地迴應。
“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不舒服的樣子,是不是腿又痛了?”
藍月看到他好像一直在忍耐着什麼似的。
所以下意識地手碰到他的腿,沒想到他竟然甩開了她的手,自己推着輪椅到了房間。
“馬修,你們總裁怎麼了?”
藍月問。
“夫人,總裁下午腿好像抽搐了,所以一直不舒服。醫生說要每天晚上熱敷,泡腳,按摩,不然到了下雨天會更痛苦。”
沒辦法,總裁又不讓他告訴夫人,所以他只好不小心透漏咯。
“好,我知道了。你留下來吃飯吧,我去給他做熱敷。”
藍月說完就去浴室打熱水。
“你來做什麼?”
靳軒宇看着端着水盆進來的藍月問。
“看你不舒服,我猜你肯定腿痛又犯了,所以我來幫你熱敷。”
藍月放下水盆說道。
“我沒事,這點痛我可以忍。”
靳軒宇不耐煩地回道。
藍月輕嘆道:“我不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但是你腿痛的毛病就交給我幫你減輕吧!”
“你……”
望着她那真誠的眼神,靳軒宇硬生生地將還未說出來的嚴厲話吞了回去。
“我會戴好手套的,你放心。”
藍月將一次xin手套戴好,溫柔的捲起靳軒宇的褲管。
然後將熱毛巾擰乾,敷在腿上,然後一層又覆蓋。毛巾冷了她又及時更換,然後沿着他的腿關節周圍慢慢地按摩着。
這樣的場景讓靳軒宇想起了之前在醫院的夜晚,也是這樣一雙溫柔的手按摩着,減輕他的疼痛。
不得不說,有她的幫忙熱敷和按摩後,他的腿確實好受了點。
下午的復健他太着急了,所以一下子肌肉抽搐起來。
“有沒有好點?”
藍月問他,但手裡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因爲時間長而減慢下來。
縱使靳軒宇心裡有很多恨,在這時他也很感激她這樣做。
“好很多了。”
他真誠地說道。
藍月淺淺一笑。
這是他這麼多天來第一次這麼誠實,不帶任何情緒的和她好好說話呢!
“好了,先這樣吧!吃完飯後,我再好好地幫你熱敷,這樣你睡覺會舒服很多了。”
拿下毛巾,藍月端起水盆說道。
“謝謝你!”
靳軒宇淡淡地笑道。
“不用謝,先去吃飯吧!”
藍月甜甜地笑着。
“總裁,飯已經做好了。”
看到靳軒宇出來了,馬修立馬起身推他來到餐桌旁。
“你爲什麼還在這裡?”
靳軒宇不悅地看着有着蹭飯嫌疑的馬修。
“是我叫他留下來的。”
這時,出來的藍月替他解圍道。
“額,是夫人叫我留下來的。”
馬修沒有什麼底氣的回答。
“公司還有事需要你回去。”
靳軒宇使眼色給馬修,要他快點走。
“這麼晚了還有事嗎?他還沒吃飯呢!馬修,你坐下來吃完飯再回去也不遲。”
藍月拉住準備起身的馬修。
“謝謝夫人。”
馬修感激地說道。
“不用謝,你們總裁不會這麼小氣的,對不對?”
藍月問着坐在對面的靳軒宇。
“吃飯吧!”
這女人故意的。靳軒宇氣悶的拿起筷子說道。
“快吃吧,你們總裁不生氣了。”
藍月笑着對馬修說道。
“那當然,我們總裁可是最好的總裁了。”
馬修端起飯碗也不忘給靳軒宇拍拍馬屁。
聽到他這刻意地恭維,靳軒宇眼神凌厲地警告着馬修‘吃你的飯,別說話’。
兩天后,機場。
“那個……如果你腿痛的話,記得要馬修幫你熱敷。”
站在入關處,藍月擔心地說道。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靳軒宇接過她遞來的公事包。
“好,到了給我打電話。”
靳軒宇點了點頭,然後和馬修一起過安檢。
送走了靳軒宇後,藍月轉身離開機場。
但似乎有人在這裡刻意守着她。
“求恩先生,別來無恙。”
藍月不懼地看着他擋在面前。
“沒想到我只是剛下飛機,就看到了靳總裁和夫人十八相送地感人畫面。”
此話的意思就是告訴藍月,他裘恩只不過是剛好路過。
但藍月可不傻,剛下飛機的人怎麼可能兩手空空。看他這副閒適的模樣,藍月估計他早就跟蹤她了。
“有什麼事就快點說,我趕時間。”
藍月不耐煩的催促他。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他多待,而且自從裘恩肆意地在婚禮那天說過那些話後,她更加痛恨他。
“誒……彆着急。”
裘恩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走。
“放手!”
周圍的人已經朝他們這裡看過來了,藍月怒視着肩膀上那多餘的手說道。
“脾氣還是那麼帶勁,找個隱秘的地方我們好好談談,畢竟你也不想我把事情鬧大吧?”
裘恩低聲說道。
“你……你,想幹嘛?”
藍月警惕地看着他。
“放心,我暫時不會對你怎樣。我們先談一談,好嗎?”
裘恩舉起雙手保證道。
也好,藍月也想借此和他說明白,她不管四年前那荒唐的一晚如何。
她需要好好的做個了結。因爲她愛靳軒宇,不想因爲裘恩而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
“看來你是答應了?那好吧,我的車就在外面,一起走吧!”
裘恩邀約道。
“等等,你確定其他人或是你安排人攝影什麼的?”
她必須要確認一下安全。要是她中套了怎麼辦?
“你放心,我還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
裘恩看出她的顧慮,率先走出大廳。
藍月跟着他上了車,不一會兒就到了裘恩說的那家隱秘的咖啡廳。
“說吧,到底要談什麼?”
纔剛坐下,藍月就迫不及待的問。
“你彆着急嗎?先喝杯咖啡再說,我們的事慢慢聊。”
裘恩笑着安撫她。
“你如果只是以這個藉口約我出來的話,那不好意思,我沒時間陪你。”
藍月拿起包包起身。
“好,那我就說吧!但請不要拒絕我請你喝咖啡這個小小的邀請,好嗎?”
裘恩滿臉懇求道。
“嗯。”
藍月不滿地答應他,又重新坐了下來。
過了幾分鐘,服務生將他們點的咖啡送了上來。
“好了,現在咖啡已經送到了。你可以開始了嗎?”
藍月端着咖啡問。
“沒問題。我只想問你,願不願意重新回到我身邊?”
輕抿一口咖啡,裘恩苦情地問道。
‘砰’地一聲,藍月將手裡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裘恩先生,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我們從來就沒在一起過,何來重新回到你身邊之說。”
簡直不可理喻,藍月生氣地瞪着笑得輕鬆的裘恩。
“四年前的那一晚還歷歷在目,你要我忘記你,我做不到。”
裘恩深情地對望着她。
“要是時間能倒回,我希望四年前的那天我根本就不要出門。”
藍月恨恨地說道。
“不要這樣說。藍月,你知道嗎?在酒吧的時候,我就深深的被你迷住了,要是你對我沒有感覺的話,你會和我去開房嗎?”
裘恩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追問着。
“你要聽我的實話嗎?”
藍月冷哼道。
“沒關係,你說。”
裘恩毫不意外她的反應。
“事實上,在酒吧要不是被你下了藥,我根本不會被你帶到酒店任你擺佈。再者,我們這四年間互不相識,我不認爲裘恩先生有任何愛我的動機。”
藍月收回手。
“所以,你這是在怪罪我沒有去找你?你那天化着濃妝,和你現在素顏淡雅地模樣差的太遠了。我想要是換做靳總裁,恐怕也認不出吧!”
裘恩邪肆的一笑。
“我也不會讓他看到我那荒唐的一面。”
藍月反駁道。
“那就是說,你的另一面只有我纔有這個榮幸看到。那我真是太高興了。”
裘恩得意地說。
“你還要和我這麼毫無意義地談下去嗎?”
藍月微眯起雙眼問道。
“唉,我就想和你多說說而已。你每天照顧那個殘弱的總裁,也沒機會外出,真是辛苦你了。”
裘恩一臉心疼她的模樣。
“裘恩先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那一晚,我們都忘記吧。我現在已經結婚了,你這樣單獨找我似乎不妥,所以這是最後一次。
如果你以後還繼續拿這件事來威脅或是騷擾我的話,那我會不惜採用特殊手段。”
藍月已經將話說的明明白白了,聽不聽得懂是他的事了。
“我這算是被你拋棄了嗎?跟在他的身邊真的就這麼好?我看你最近都是一個人在家,這樣的生活真是你想要的?”
裘恩笑着看着盛怒中的藍月。
“我過什麼樣的生活是我自己的事情,再見!”
藍月不爽地拿起包包頭也不回的走出咖啡廳。
這個厚顏無恥的裘恩真是太能扯了,看來以後她得更警惕才行。
“是啊,你要過什麼樣的生活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要不要錄音保存也是我的事咯!藍大小姐,這樣說來,我還真期待下次和你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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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藏在襯衫口袋的錄音筆,裘恩笑得十分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