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九章:等到夢醒了

發佈時間: 2022-12-01 18: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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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念突然伸手抱住了李承海,臉上滿是惶恐:“承海,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你一定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怎麼了你?”李承海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蘇念這突然的恐懼是從何而來。

 難道是林沫找過蘇唸了嗎?

 想到這兒,李承海的心不禁緊了緊。

 李承海慢慢伸出手回抱着她,聲音中充滿了寵溺和溫柔:“當然了,我怎麼捨得?”

 “有時候我會很害怕,有時候我會覺得我擁有你,是件很奢侈的事情,有時候我真的在想,或許目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場美夢罷了…………等到夢醒了,什麼都沒了,而我還是在曾經的那個噩夢中,苦苦掙扎…………”蘇念害怕而絕望地搖了搖頭。

 她還深深記得自己跳下那片波濤洶涌的海的時候,那種絕望得似乎四周都被黑暗給包圍了一樣的感覺,那種無力得搖搖欲墜的感覺,那種失去了一切之後痛心而找不到方向的迷茫感。

 李承海溫柔地笑了下然後撫摸着她的細發,安慰道:“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我願意陪着你一起從這個夢中回到現實,哪怕現實會是那樣地糟糕,但是隻要身邊有你,我便足矣。”

 蘇念點了點頭,淚水自眼角不自覺地滑落:“有你這句話,我也足矣。”

 “不早了,去休息吧,我看你應該是累了。”李承海牽強地扯起嘴角,腦海中居然再次浮現了林沫二字。

 如果在兩個女人之間做選擇的話,他一定是毫不猶豫地選擇蘇唸的,但是爲什麼總覺得,心裏缺失了什麼呢?那個缺失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李承海迷茫了。

 蘇念微笑着點了點頭:“晚安。”

 只想自己的身邊能夠有那樣一個人,他會跟你道一句晚安,每一天。

 那一夜,蘇念徹夜未眠。

 而李承海也是如此,他一個人在客廳坐到了天亮,手中的紅酒一口都沒碰。

 或許沒有一段愛

 情是可以不經風雨的,林沫或許就是那個將要給他和蘇唸的愛情掀起大風大雨的那個人吧?

 周晨軒和陳昕怡已經分居,現在他住在浩天集團名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裏,他打算將這裏的一些事情處理完之後就離開這座城市,或許一開始他就不該回來。

 如果當初他沒有回到這裏,他就不會遇見蘇念,他的私情就不會給哥哥和蘇唸的婚姻造成了那樣多複雜的誤會,或許,哥哥和蘇念還會在一起。

 如果他沒有回到這裏,他還會與陳昕怡重逢嗎?如果沒有重逢的話,可能他就不需要和陳昕怡結婚,不僅毀了陳昕怡一生的幸福,也讓自己失去了愛情。

 人們總是習慣xin地在某些情況下做一些假設,但是假設畢竟都只是假設,即使能夠回到過去,那又如何?

 難道歷史不會重演嗎?難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就能夠讓一切朝着最美好的方向發展嗎?

 就在周晨軒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發呆的時候,突然門鈴響了。

 周晨軒起身打開了門,愣了一下,顯然對眼前的人的來臨有點意外。

 “不請我進去嗎?”陳昕怡問道,被周晨軒以那樣驚訝得像是看着異次元生物的眼神盯着看了一會兒,倒真有些不自在。

 周晨軒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堵在門口,於是就趕緊側開身子讓開了路:“進來吧。”

 兩人相對無語半天,周晨軒纔開口道:“來找我就是爲了保持沉默的嗎?我覺得這樣沉默的你,倒讓我有點手足無措了。”

 “那個吵鬧而任xin的我一定讓你很頭疼吧?”陳昕怡的雙手握住茶杯,小心翼翼地問道。

 思考了一會兒,周晨軒笑了下,顯得有點無奈:“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這是我們回國以後,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說話,也是你第一次對我笑。”陳昕怡的雙眼垂下,嘴角浮起難過的笑容:“難道,你一定要和我離婚嗎?即使我肯爲了你讓那個任xin而不

 懂事的自己消失?”

 “如果失去了自己,那樣的你還會快樂嗎?”周晨軒認真地看着她,眉頭微微皺起,明顯是不贊同陳昕怡這樣的說法與做法。

 “比起失去你,其它的都算不上什麼。”陳昕怡同樣認真地看着周晨軒。

 被陳昕怡看得有點想要躲避,周晨軒別過臉去,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了,難道你還沒領悟到,其實,我並不是那個能夠帶給你幸福的人,和我在一起的這三年內,難道有哪一天你是開心的嗎?”

 “有。”陳昕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還是以一樣認真的眼神看着周晨軒,像是要將這個男人看透一般。

 周晨軒顯然被她的篤定給嚇到了,疑惑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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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娶我的那一天,在你爲我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在我們正式成爲夫妻的那一刻,我都是快樂的。”陳昕怡的雙眼已經泛起淚花。

 乾咳了兩聲,周晨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點,畢竟男人最怕的還是女人的眼淚:“那樣的快樂就足矣填補你後半生的快樂嗎?昕怡,你別傻了,我根本就沒有你想得那麼好,你也該長大了,從兒時美好的幻象中走出來吧。”

 “幻象都是促使人們去追求的動力,爲什麼你就不肯給我個機會?你是怕,你會走進那樣的幻象嗎?”陳昕怡哪裏肯那樣作罷,她並不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能夠被說服的女人。

 周晨軒有點無言以對,只好扯開話題:“你爸爸最近還好吧?上次你喝醉酒的時候,我發現,他老了好多。”

 “難道,不是你爸爸嗎?你就這麼迫於要與我撇清一切的關係嗎?”陳昕怡是個敏感的人,對於一些敏感的詞彙,一些特定的稱呼。

 “我覺得回到兄妹一般的關係的我們,或許會比現在幸福。”周晨軒轉過臉去對她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就像小時候一樣,一直做那個負責將你的淚擦乾的人,負責那個逗你笑的人,但是這樣的責任,無關愛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