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的挑戰很快就來了。
藍月前腳才進公司,就聽到有人在議論。
“總裁夫人的爸爸剛剛上去找總裁了,是不是來算賬了啊?”
“唉……他一定是知道了最近藍氏企業要與我們公司競爭,所以來警告總裁的吧?”
“誰知道呢?不過……總裁已經委曲求全地娶了他的女兒,現在還讓她女兒擔任天逸財團的總經理,他還想怎麼樣啊?”
“我們總裁特地把這個案子交給了藍總經理,我估計就是要測試一下藍月的忠誠度,看她會不會出賣我們的天逸財團,把我們的條件泄露給藍氏企業。唉……我這資料還沒呈上去,這個藍董事長就跑過來了。”
“依我看吶,她就是仗着自己是總裁夫人,所以纔想方設法的將杜經理逼走,這不就連忙把自己的爸爸也找過來肯定是想讓我們總裁主動放水讓藍氏企業獲得競選……”
聽着這些不堪入耳的指控,藍月覺得有些心寒,她很遺憾這些員工竟然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惡意的攻擊她,抹黑她。
靳軒宇是不是也和他們想的一樣,認爲自己是來公司做間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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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不僅在公司的地位岌岌可危,而且還要遭受四面八方的各種壓力。
也難怪他說要自己做好心理準備面向新的挑戰,只不過這挑戰來的也太快了。
總裁辦公室內
“爸,你怎麼來啦?”
剛上班沒多久,靳軒宇就接到了李秘書的電話說是藍啓生來了。
“沒打擾到你吧?”
藍啓生帶着助理Jason進來。
“沒有,不過不知道爸來了,有點意外而已。爸是來找小月的嗎?她可能纔剛進公司呢!”
靳軒宇示意着後面進來的李秘書先將咖啡端給藍啓生。
“你這小子就別說客套話了,明明知道我來的目的。”
藍啓生精明的眼光掃了他一眼。
“爸是爲了競爭案而來,不過這個案子不止我們兩家公司參加,還有其餘上百位企業參與競選,我不知道爸來找我是談什麼?”
靳軒宇不動聲色,將問題反擊回去。
“就算有百餘家企業競選這次全國外商代理權,但最後留下的競選者不就是你和我嗎?這個答案對於大家來說是毫無懸念的。”
藍啓生輕輕敲打着沙發靠手,語帶輕鬆地說道。
“爸,從以前到現在,我們兩家公司一直都是這樣競爭過來的,難道爸對自己沒信心?”
靳軒宇仍耐心十足和他在打回擊戰。
“我對自己當然有信心,只不過我不想因爲競爭反而影響我們兩家公司的關係,所以我有個提議想找你商議商議。”
藍啓生笑着接過Jason遞過來的資料往靳軒宇面前一擺。
“爸,我想我可能要拒絕你這個提議。”
靳軒宇翻開文件夾,看到內頁上的標題就立馬合上了。
“看來你是執意要競爭?”
藍啓生冷冷一笑。
“爸,我想這只是企業求生道路中的一條必經之路而已。不管我們兩家公司誰最後獲得競選,不都是一家子嗎?”
要找他合作,也要看他願不願意。靳軒宇冷冷地說道。
“不過爸要是改變一下自己的條件,換做我持藍氏股份入主也許我還會考慮考慮。”
靳軒宇繼續高傲的說道。
果然這一下,藍啓生的眉頭皺的老高了,沒想到靳軒宇竟然如此不識相,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
“沒事,反正這也只是個建議而已,如果你不答應也是情有可原。好啦,我打擾你太久了,就先走了。”
吃了倒門磚的藍啓生儘管心裡堆積了不滿和憤怒,但表面還是十分溫和。
“那好,我叫秘書送你們下去。”
靳軒宇抱歉的指了指自己不方便的腿,希望他們能理解自己的難處。
“嗯。”
藍啓生輕輕地回道。
“總經理。”
秘書輕輕地敲了下門。
“進來吧!”
藍月埋頭答道。
“這個是天逸財團參與美國外商代理權的競選計劃書,總裁叫我遞給你。”
秘書拿着文件放到桌上。
“這麼大的案子交給我處理?”
藍月有些訝異。
“總裁說總經理剛上任,應該要拿出自己的優勢讓其他部門能夠認可你,所以這是交給總經理的任務。”
秘書解釋道。
“哦……好,你先去忙吧!”
藍月拿過文件沉銀道。
看來她還真被當成間諜在考驗呢!看完文件內容後,藍月這才證實之前心中的想法。
醫院裡
靳軒宇照例做完復健訓練後,這次他沒有急着離開醫院,反而去了院長辦公室。
“靳先生,鑑定結果出來了。”
院長親自接待靳軒宇,並且拿出剛出爐不久的鑑定報告。
“結果如何?”
他在心裡沉思着,希望結果和他想的是一樣的。
“很抱歉,雖然我們多次證明這份結果是僞造的,但最後和我們鑑定出來的數據是一模一樣的,所以證明楊小姐的孩子的確是您的。”
院長指了指手中的資料說道。
靳軒宇愣了幾秒纔回過神來:“也就是說,她能拿到我的基因的確是因爲那邊數據庫弄錯了。所以她纔會懷上我的孩子嗎?”
他認真地看着院長,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不一樣的答案,但院長只是搖了搖頭。
“這個原因也不是沒有,但……現在的問題是楊小姐可以拿着這份親子鑑定報告去法院進行訴訟,要求你賠償贍養費甚至是婚姻關係。”
對於靳軒宇的這段錯綜關係,院長早就通過報告有所耳聞。不過他作爲一個醫生,還是得從醫學的角度說實話。
“謝謝院長,我知道了。”
靳軒宇拿着那份沉重的鑑定報告離開了醫院。
“馬修,開車送我去機場。”
本來準備回家的靳軒宇突然改變主意。
“總裁……”
馬修不安地看着他。
“算了,還是回別墅吧……不,還是送我去林立新家吧!”
他想着去別墅,但他不想帶着這樣的鬱悶的心情進家門,所以最後還是決定去林立新那裡。
“你怎麼來了?”
正準備出門的林立新看到靳軒宇在自己門外,驚訝了一下。
他擡了擡手腕看了下時間,哦哦……這傢伙平常都是這會做完復健直接回家了,今天怎麼跑來找他。
“你要出門嗎?”
看着他一身西裝革履的正經樣,靳軒宇猜他肯定是要去赴約之類的。
“哦,我爸給我安排了什麼安親會,說什麼這次不去就直接將我的名字從族譜上消失。”
想到這裡,林立新就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又不是沒人要的滯銷貨,真不明白他家那老頭這麼着急幹嘛!
“你看起來似乎很煩惱的樣子,不想去嗎?”
靳軒宇挑挑眉問。
“當然,誰會像個貢品一樣的坐在那裡,任由那一屋的女人在那裡指手畫腳亂作評論啊!”
林立新愁眉苦臉的看着靳軒宇,突然臉上乍現一抹不一樣的光彩。
“有了,我就說你找我有很重的急事,這樣我就不用過去了,反正你在我這裡不怕老頭查堂。”
說做就做,林立新立馬拿出電話開始撥打。
電話接通後,果然是一陣洪亮的大吼傳過來,早就有預備的林立新將手機離得遠遠的。
“臭小子,你什麼時候過來?之前說要好好打理一番,現在都過了一小時了,你還在磨嘰。是身上糊了屎還是掉到馬桶了,一個澡需要洗一個多小時嗎……”
“爸,我都準備出門了,但軒宇找我有急事,一個上億的合作案必須要現在談,不然我就要賠錢了。”
林立新不停地暗示靳軒宇過來幫自己接電話。
“去你的,你爲了跟你老子撒謊竟然把軒宇也扯了進來,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林爸爸直言兒子是故意了推搡餐會,所以撒謊騙自己。
“林叔叔,我是軒宇。”
靳軒宇拿林立新沒轍,只好接過電話。
“真的是你?你真的找小子有急事嗎?”
林爸爸一聽是靳軒宇親自接電話連忙確認道。
“是的,我不知道立新今晚有這麼重要的約會,不然我就改天找他好了,只是這個案子我一個人有些疑慮,所以我必須要他幫我商量一下。”
靳軒宇裝作很爲難的樣子說道。
林爸爸一聽事態似乎很嚴重所以當下就決定了:“那好吧,讓立新儘快幫你解決。幫我轉告他這個餐會延遲到下週這個時間照例,下次別再放我鴿子了。”
“聽到了嗎?”
將手機還給林立新,靳軒宇笑問道。
“那麼大的聲音我又不是聾子,不過我就覺得奇怪了。我家老頭怎麼防我像防賊似的,怎麼每次都對你必信無疑,真不知道你給他灌了什麼迷湯。”
林立新不滿地瞪着靳軒宇,走到裡屋立馬換下那一身束縛自由的西裝。
“既然你不去參加選美秀了,那就陪我喝酒吧!這次我可是下了血本,帶了最好的酒過來。”
靳軒宇比了比手上的盒子。
“今天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竟然將你珍藏的寶貝拿出來和我一起分享。”
林立新看到盒子裡的酒後,眼底都快感動的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