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李叔一巴掌拍在張繼的後腦勺上,“你讓我淡定?我怎麼淡定!啊!”
看着李叔暴跳如雷的模樣,張繼也只能默默的吃下了這一巴掌。
“我告訴你,我今天必須要見到少爺,無論如何!”李叔下達了通牒,不理會張繼一張快哭出來的臉。
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少爺不在家,連少奶奶都離家出走了,天天守着個碩大的別墅,眼前除了傭人還是傭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再加上老爺那邊也一直在追問,他真的快瞞不下去了。
“李叔!”張繼連忙擋住快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手掌,無奈的嘆了口氣,“李叔,我也想綁晨回來啊,可是我的人現在壓根就找不到他。”
要是真的能那麼容易就找到少爺,他用得着把自己弄得一天天跟孫子似的嘛!
“找不到?”李叔震驚的看着張繼。
雖然他平日跟張繼接觸不算頻繁,但也不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張繼說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李叔的火氣頓時小了不少。
“是啊。”張繼無可奈何的長嘆了口氣,雖然他知道李叔平日裏最討厭別人在別墅裏抽菸,但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從口袋裏拿出煙,他需要平復他的心情。
煙霧從口中涌出,李叔並沒有制止張繼的行爲。
“我們的人幾乎把整個A市都翻過來了,可就是沒有晨的任何消息。”
“包括闕雅琴的日常活動和住所,我們都進行了跟蹤,可同樣也是沒發現任何的蹤跡。”
“晨就像是從A市裏消失了一下,包括最近新聞上也看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聽了張繼的話,李叔一把奪過張繼手中的菸頭,也狠的抽了一口。
“李叔,找到晨這是我現在的首要目標,這個念頭我並不比你的低,可是……”
“我現在真的懊悔,當時的我怎麼就那麼聽話,提前一天回A市!”
說着,張繼抱着腦袋攤坐在地上,神情失落不已。
李叔咬着菸頭,圓碩的菸頭早已變了形,可他卻絲毫沒有發現。
他以爲少爺的失蹤僅僅是闕雅琴任何的藏匿,可現在看來,事情卻不是那麼簡單。
“所以說,少爺失蹤了?”雖然不願這麼想,但李叔還是忐忑的問道。
張繼擡起頭,眸裏是苦澀是無奈,也是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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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同樣不願意承認這件事情,可或許事實真的就是這樣。
李叔拍了拍腦門,堂堂唐氏集團總裁失蹤,這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要是被外人所知曉,怕是會驚得A市一震。
“還有一個人!”張繼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裏帶着閃爍。
對!他竟然把那個人給忘了,唐梓晨是和闕雅琴一起回到A市的,那麼也就是說,他是一定會知道這個消息的。
“是誰?”李叔看到張繼這副模樣,也驚了一驚。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張繼臉上有些難爲情,“闕軍!”
闕軍?李叔張了張口,臉上的神情與張繼無異。
這事難道跟他也有關係?
李叔摸了摸下巴,沉思了片刻後,這才擡頭,“張繼,這事兒機率有多少?”
張繼晃了晃腦袋,他也不知道這事跟闕軍有沒有關聯,但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人藏得這麼隱祕,怕是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而闕軍,恰巧就是那個能做到的人。
“我不確定,剛纔也是突然想到了他。”張繼如實的回答道。
兩人沉思了一會兒,李叔連忙撥通了唐老爺的電話,將事實如實的講述了一遍。
與他所猜測的不,唐老爺並沒有大發雷霆,怒斥他的晚報,而是很平靜的說了句,“等着吧。”
“老爺,您不擔心少爺?”李叔十分震驚,他沒想到老爺竟然還能這很心平氣和。
“呵呵!”唐父在電話那頭笑了笑,“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那是我兒子,我瞭解他。”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留下了一頭霧水的李叔。
“李叔,怎麼樣?”張繼看着李叔一臉苦瓜樣,有些納悶。
將唐父的話轉訴了一遍,這回張繼也無語了。
感情就他們倆在這忙得團團轉,人家兩父子怎麼都這麼淡定呢!
“不行!我這就去找闕軍問問情況。”張繼坐不住,好不容易抓到一絲線索,他不能就這樣放棄。
說完,張繼拿起車鑰匙便跑了出去,留下了獨自靜坐的李叔。
“少爺,你到底在鬧哪樣?”李叔看着空曠的別墅,獨自嘆息。
而孫麗,自從被催眠後,便被放了出來,只是她身上的藥效每晚12點都會準時發作一次,雖不致死,但卻讓她痛苦萬分。
“該死的!”孫麗蜷縮在牀上,渾身劇烈的疼痛讓她虛脫無力。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
哀嚎的聲音夜夜響起,震驚整棟樓層。
她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跟她有這麼深的仇恨,可被關押的這段時間,並沒有任何審問她,也沒有任何人給她任務。
若只是單純的關押,真的有必須搞這麼大的動作嗎?
最主要的是,她被人餵了毒藥,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節奏?
牀頭上手機響了起來,她認識這個鈴聲,那是她爲光頭哥專門設定的鈴聲。
踉蹌着爬到牀頭,孫麗迅速的按下了接聽鍵,“光頭哥。”
剛剛疼完的身體還虛脫無力,她只能整個人攤在牀上,聲音中帶着喘息。
“怎麼?最近玩瘋了?”光頭哥譏諷的聲音響起。
這麼說來?綁她的人並不是光頭哥!
孫麗這麼判定着。
“不,剛剛去洗澡了,聽到手機響就連忙跑過來,所以有點喘。”孫麗慌亂的解釋道。
對於孫麗說什麼,光頭哥自然不會在乎,對於他來說,孫麗唯一也就是那點利用價值。
“事情怎麼樣了?”光頭哥迴歸正題,問道。
經過這麼多的折磨,她都差點忘了光頭哥給她的任務,努力回想了當年機房裏的模樣,孫麗這纔將機房的情況彙報了一翻。
“這樣啊……”光頭哥聲音頓了頓,隨後說道:“我要後天上午看到唐氏集團服務器崩潰。”
什麼?孫麗渾身一激靈,連忙從牀上坐了起來。
單是進了一次機房,她就已經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要是真的把那服務器給那啥了,她怕是十條命也不夠折磨的吧。
“光頭哥,我……”
“孫麗,別以爲你對我有利用價值就能跟我討價還價,我沒那麼耐心。”
光頭哥一句話熄滅了孫麗所有的妄想,聽着那頭電話中斷的嘟嘟聲,孫麗一把將手機摔向了牆角。
“王八蛋!”隨着孫麗的話,手機應聲斷爲碎片。
她該怎麼辦!
雙眼無神的看向天花板,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像是被捲進了一場十分慘烈的風波當中。
後天!只有一天半的時間,她要怎麼做才能達到光頭哥的要求?
她毫無頭緒。
張繼聯繫上闕軍的時候,他正在部隊裏進行操練,一聽說是爲了唐梓晨的事情,闕軍很快的和他約定了時間。
“闕哥,我真的是沒辦法了,這纔來麻煩你。”張繼憨實的看着闕軍,面對這樣的一位大人物,他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雖然他在國外幫唐梓晨也打理一些事情和幫派,但那些,於闕軍而言,只是冰山一角。
闕軍顯然沒有想到張繼會主動找上他,畢竟張繼在國外的名氣並不十分好。
“張繼,不用這麼客氣。”闕軍擺了擺手,示意張繼坐下。
桌子上功夫茶冒着熱氣,張繼果斷從桌上拿起水壺,開始煮茶。
“闕哥,我這次來,主要是爲了晨的事情而來,我找不到他了。”張繼十分無奈,能把自己家主子弄丟了,而且還丟了這麼長時間,他應該也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人了吧。
“嗯,我知道。”闕軍接過張繼遞過來的杯子,抿了一口,“剛開始的時候,我確實知道令妹的事情,她耍了手段,將唐梓晨綁在了身邊,我對此事雖然十分排斥,但卻也是無能爲力。”
“手段?”張繼不解擡頭,迎上了闕軍的雙眸。
闕軍也是十分無奈,對於他這個妹妹,他是真的沒辦法。
“上個月,我聽說她從泰國一位高僧手裏得到了一塊九尾狐的骨頭,當時並沒有留意,直到後來,有一次她來找我,說是要把唐梓晨拴在身邊,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雖然我從來不信這些鬼神之說,但是泰國那邊這些歪門邪道太多了,即便是一塊簡單的九尾狐骨,如果真被有心人所利用,對她或是梓晨來說,都是一種損傷。”
“我制止過,但卻無力挽回,直到她與梓晨一同回到A市,我看到妹妹臉上一副得意的笑時,才發現她的心竟然已經殘忍到那樣的地步。”
“後來,我撥通了妹妹的電話,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卻告訴我,那九尾狐骨在她回到A市的第二天就不見了,隨之而來的,唐梓晨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