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87章 把心打包送給她

發佈時間: 2022-10-06 00: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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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了沉思之中,景少騰靜靜的守着她,明知道她是爲蕭白失神的,他的心臟雖不自覺的有些疼痛,但也沒有說什麼,等着她自己回過神來。

 顧南笙站了許久,直到感覺腿痠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走神了,她望向景少騰,露出淡淡的一抹微笑。

 “對不起啊,剛纔想到了一些事情。”

 “是在想蕭白和東方空去了哪裏?”

 景少騰一語戳中了顧南笙的心事,她先是一愣進而才緩緩的點下頭,視線有些飄忽的望向遠處。

 “或者,我知道了他們去哪裏,只是不確定。”顧南笙語調淡淡的,帶着一種惆悵的滄桑感。

 景少騰伸出另一隻手,從她的耳後一路而上,撫.摸着她垂下的稍短髮絲,柔順的,在指尖劃有些清晰的激動從手掌處一直直的傳到了他的心底。

 他非常喜歡長髮的女孩兒,可是她剪短了頭髮之後,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能接受,相反他覺得短髮更適合顧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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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頭髮,是爲我而剪的嗎?”

 這個問題困擾了景少騰很久,黑色的青絲不斷的從他指尖劃過,他有些惋惜心疼的說道,“多好的頭髮,爲什麼就剪掉了?”

 顧南笙輕聲笑了起來,用一隻玉手稍稍捂住了嘴巴,向着旁邊稍躲了一下:“一開始懷孕的時候洗澡的時間還可以長一點,後來肚子逐漸大了,長頭髮洗澡就不是很方便了,乾脆我就把它給剪短了,一是清爽,二也是爲了洗澡方便,你還以爲我是爲情所困剪短了頭髮?”

 聽着顧南笙毫不留情的嘲諷,景少騰面上隱隱有些掛不住,頭偏向一旁輕聲咳嗽了一下:“囉嗦,直接說是因爲懷孕剪短的頭髮不就可以了?”

 “是啊,我只不過加了一些形容詞而已。”顧南笙上挑着眉毛反脣相譏。

 “呵哈,顧南笙,原來我在你的心裏就是形容詞而已?嗯?”

 景少騰捏住她的鼻子往上輕輕的拉扯,她的手還被他握住手裏,身體卻情不自禁的往上拔。

 “喂喂喂,謀財害命啊!”

 顧南笙從他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胡亂打着面前的男人,借勢像後緩緩慢慢的倒了過去,嘴角向上揚勾勒起一抹淺淺狡猾的微笑。

 景少騰心中一緊,鬆開了她的鼻子,連忙托住了快往下摔的顧南笙,他以爲她是腳滑卻沒想到她居然是狡猾!

 帶着笑意看着他,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長卷的睫毛清掃着,臉容兩旁也是淡淡的紅暈,景少騰看的心猿意馬,連忙將顧南笙扶了起來。

 他真是瘋了,竟然對着懷孕的妻子都起了獸心,也怪她!無論什麼時候都那麼漂亮可愛,讓他一點都把持不住,差一點點的就翻身爲狼。

 “你剛纔的視線,很是不友善喔,景少騰我們可是離婚的,你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告你性.騷.擾!”顧南笙揚着下巴開始拿離婚當王牌用。

 “你說去誰相信?我景少騰對準一個孕婦性騷.擾?嗯?”

 景少騰彎曲自己的骨節勾起顧南笙的下巴,將她整個人拉向自己。

 正好,此時兩人側對着落地窗,夕陽的光芒光在景少騰的容

 顏上,灑下了淡淡的一層金箔,他如刀鋒般鋒利的脣,像龍般傲天向上的眉梢,挺直的鼻子還有漆黑入眠引人墜入的深潭眼眸,都被刻畫的好似仙人出畫一般精緻。

 他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擡起,爲她遮掩了突如其來變得刺眼的光,輕聲的笑道:“他們只會以爲,那個孕婦就是我一直好生‘保管’的老婆大人。”

 要說一個男人長得帥,那是英俊,要是長得帥還會說話那是妖孽,要是長得帥還會說話偶爾還會把你氣的鬼迷心竅的,那就是一個完美情人。

 如果他能夠把氣你的話變成一輩子的諾言,那就是每個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瑪麗蓮夢露曾經說過,鑽石要比男人更來得可貴,但,那顆鑽石若是由這個優秀而專一的男人送出,意義可就非凡了。

 在夕陽灼灼的房間裏,景少騰似是笑着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盒子,他送了她一個手鐲,可這些天才發現她的脖子空空。

 於是又去買了一顆適合她的水晶,旁邊幾顆細小的鑽石勾勒起一個翅膀的樣子,中間一顆似藍似青色的水晶熒熒散發着光芒。

 “這……是什麼?”顧南笙看着那顆奇特的水晶,不由得發出了感嘆的聲音,“真漂亮。”

 “天然水晶,絕對正宗有着天然紋路,而且還防輻射,我從一個收藏家朋友那買來的,它有一個非常好聽而又夢幻的名字,叫作‘少女的水晶鞋’因爲顏色透亮價格不菲,因此被許多人認爲是女孩兒夢寐以求的飾品之一,是飾品界裏最驕傲的一雙‘水晶鞋’而它的作者,則是取名叫作‘碧藍心臟’寓意着送出這個禮物的人,將會交出自己的心肺。”

 景少騰也是聽聞了這個名字的來歷之後,才決定將它買下來。

 對於顧南笙,他即便是交出所有的一切,乃至於生命都不足爲過,更別說只是屈屈一個心臟而已——畢竟心臟沒了還可以找機器代替,靈魂還可以繼續的飄蕩。

 交出生命則是直接將自己打包“送”給了她。

 顧南笙看着那顆水晶,整個人有些懵,她一向知道景少騰神通廣大,幾乎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哪怕是生死他想留下一個人的生命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這些天他完全就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居然都能夠將一份驚喜送到她的面前。

 這是需要多大的耐心去策劃?

 顧南笙輕聲嘆了口氣:“你比誰都更要清楚,你的心臟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一個……”

 顧南笙沒有把話講完,但是沒有去接受項鍊的動作,就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景少騰半垂下頭,如天神般俊朗精緻的面容上閃過一絲自嘲的笑。

 他望向手中的項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該問她既然不接受自己,爲什麼要帶着手鐲。

 也許,他該默默的傷神轉身就走,爲自己點一首悲傷的爵士樂?

 更或者,在她的注視下像是一個決鬥失敗了的鬥牛士一樣,完成最後的謝幕然後不留任何的表情和其他色彩,從房間裏走出去?

 然而,都沒有,景少騰真是靜靜的站着,他彷彿是被一種極度憂傷的氣質所籠罩着,良久良久,他極度輕的笑了一

 聲,蓋上了盒子:“好。”

 顧南笙動了動脣,隱隱想對他說些什麼,可到了最後只是望着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沉默不語。

 兩人面對面靜靜的看着望着,彼此都看不到對方眼裏的色彩,除了一片純淨黑以外,不再有其他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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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數分後,顧南笙才撐着自己的腰往外走,景少騰在她動的那一瞬,只覺呼吸一緊,直到顧南笙徹底消失在這個房間裏,他才重重舒了口氣。

 半彎着自己的腰,很緩慢的朝着身側的沙發上坐下,他擡起手狠狠的搓了一下自己的臉,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嘆下,垂下手從褲子口袋裏那出了一盒煙與打火機來,手指略微顫抖的捏住一根香菸,隨着大拇指的用力咻的一聲火光竄了出來,點燃了菸草。

 清新的空氣被一陣陣煙霧所染,他靜靜看着另一隻手中的盒子,吸了一口煙。

 “咳咳咳……”

 很猛烈的一陣咳嗽後,景少騰掐掉了煙,他狠狠壓住自己的心口,咳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潤溼了眼眶,太久不抽菸導致他完全喪失了技巧。

 略有些搖晃的起身,他走到了飲水機的面前接下一杯水,喝下後才覺得身體好過了一些,看着手中的盒子許久,終於還是收回了自己的口袋裏,她不想要,他便等到她想要就好。

 可到了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去關心她,等到自己身上的菸草味道全部消失之後,朝着顧南笙的臥室走去。

 顧南笙走回房間後,只覺得頭疼欲裂,沒有想太多直接倒頭睡了過去,興許只是累了休息一會兒便好,隱約有些泛着噁心。

 夢裏,她似乎被一個什麼人綁着,無論她怎麼尖叫都無人問津,而近在咫尺的一個人手中拿着錘子朝着她的肚子狠狠砸下去。

 顧南笙被驚起了一身冷汗,可怎麼的也醒不過來,汗水逐漸潤溼了她的髮絲和背脊,整個人縮卷在一起,若不是懷了孩子,可能現在她整個人已經貼到了大腿左右。

 “哈哈哈哈,帶着你的孩子下地獄吧,下地獄吧!”

 顧南笙緊緊咬着嘴脣,頭疼的很,彷彿鐵錘不是敲打在她的肚子上,而是在頭上,她不斷的縮卷着,母體的反應又讓她不至於傷害到孩子。

 夢外,景少騰緊緊握着她的手,旁邊不少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輕聲的在交流,顧南笙抱着自己的頭縮卷在被子裏,因爲汗的關係她的髮絲統統黏在了臉頰上,蒼白着臉,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病態。

 “她是怎麼了?”景少騰輕聲的問,他的眼裏寫滿了擔心,甚至連憤怒催促這些醫生的心情都沒有,視線和心跳全部都給了顧南笙一人。

 其中領頭的一個醫生嘆了口氣:“景夫人這兩天也許是思慮過度,導致大腦有部分的地方超負荷運轉,不僅如此營養跟不上很有可能導致景夫人病情惡化,所以……”

 “不要說什麼所以。”景少騰打斷了醫生的話,“直接說結果。”

 “是。”那位醫生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兩個小時之內景夫人就能醒來,一定要注意夫人身體所攝入的營養成分。”

 “好,我知道了。”景少騰淡淡的迴應,“你們都出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