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91章 不留情面

發佈時間: 2022-10-06 00: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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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他已經連她的想法都可以窺探了?

 顧南笙半垂下頭笑的溫柔,衝着景少騰點頭。

 原本只是撫在他手上的手緊緊一握,這一刻,景少騰決定不再去追問她到底爲什麼不與他停留,他想等,等着她自己想清楚所有的事回到自己的身邊。

 他想溫柔的做一個守護者,而不再是一個逼迫她的人,也許她會在他給的自由裏離開,但是,爲了這樣的笑容和溫柔更多一點,他願意承受風險。

 眸色幽深幾分:“笙笙,我們去看看他吧,外面的事交給王刀處理,畢竟他也算是蕭家的人。”

 “他”自然指的就是蕭白,顧南笙搖了搖頭,拉定景少騰停了下來,景少騰疑惑的望向她,他還以爲她會迫不及待的去想看蕭白。

 顧南笙卻只朝着醫院裏的一棵滿是藤蔓的古樹望去,她的櫻脣輕啓開:“他不會希望我,在這個時候去看他,我來,只是爲了讓蕭家人放心。”

 即便是做好了一個身爲守護者的覺悟,景少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面色上的笑意也僵了僵,心尖也不可自控的痠痛了一下,他輕微的點頭:“嗯,我們先走?”

 “我有點想吃甜品。”顧南笙回答。

 景少騰扶着顧南笙走回車裏,細心的爲她繫好了安全帶,由於顧南笙的肚子已經很大,不是很方便系安全帶,每到這個時候都是景少騰來代勞,將她捧的像個公主似得,在手心深怕她有一點差池。

 王刀聽聞汽車的發動聲後,揮了揮手讓那些人都下去,蕭淵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氣,就連眼角和鼻腔都是鮮血不斷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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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下手剛好,招招吃痛見血,就是不讓你的身體有任何負擔,清醒而痛苦的忍受着折磨。

 王刀乾脆利落的掐住蕭淵的喉嚨,另一隻手從他血源最深的傷口從上而下,像是在撫摸一件嬌貴柔弱的寶物一般。

 他的眼裏散發着強大的,帶着毀滅性的兇光:“可這是一件,極其美.妙的藝術品啊。”

 蕭淵的眼神中終於有了恐懼,他顫抖着臂膀,喉嚨發出的破碎音節無人能懂,剩下的蕭家人皆是向後倒退了一步,沒有人敢再與這樣的王刀去將什麼道理。

 他們知道,面前的這個原本就如同惡魔般的人,伸出他爪牙的時候,就是他覺醒的時候。

 而即便他沉睡,都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他一戰,他的手指落在蕭淵的鎖骨上,忽然狠狠一捏,蕭淵吐出了一口濃濃的黑血,染溼了地面。

 全程,王刀的身上都沒有染到一絲腥臭,他甩開蕭白接過一旁保鏢送來的溼紙巾,擦乾淨自己手上的血腥以後居高臨下的看着蕭淵。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帶着你們的人一起死,還是從此不再出現在我的眼前,蕭白不想跟你爭奪毫無意義的東西,你以爲他想要我給不起?嗯?”

 蕭淵瞪大了雙眼,他這一次賭博的成份太重,他賭蕭白一定找王刀庇護與他交易,他賭輸了從王刀的語句裏來看,分明就是他主動出面保護了蕭白以及顧南笙。

 他賭王刀會畏懼蕭家背後的勢力,可他又賭輸了,一個王刀興許會有些吃力,但是加上景少騰就不一樣了,

 沒有人敢一起惹上他們兩個。

 一頭老虎和一頭獅子,興許一個人還可以搏鬥一下,但是當兩者相加的時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的道理,而是帶着蓬勃的不可抗拒的毀滅勢力。

 “殺人是犯法的!你……”其中一個蕭家人粗紅着脖子,朝着王刀喊道。

 只是輕輕一瞥的視線,那位蕭家人便說不出話來,他顫抖着雙.腿,不斷有淺黃色的液體順着大腿流淌到地上,王刀厭惡的轉過了視線。

 “真不知道你們蕭家除了一個蕭白還有什麼東西。”

 這句話,點醒了年長一些的蕭家人,自從蕭白真正與家族斷絕關係——在他奶奶死後,蕭家便開始一落千丈。

 他做了一個甩手掌櫃,將一切都交給了蕭淵,甚至連自己在家裏的位置、房屋,都一併交了出去,唯有帶着自己的戶口本離開,一個他已經獨立的戶口本。

 所有人都認爲是蕭白作怪,還是追殺他,其中蕭淵首當其中。

 “也怪我小看了你們,居然能找到這裏來。”

 王刀的聲音放低放柔,伸手攬住在一旁蕭曉的腰肢,“老婆這些人你想怎麼處理?”

 “南笙姐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蕭曉對顧南笙有一種狂熱的崇拜。

 王刀輕挑眉毛:“蕭家還會是那個蕭家,不過,從今天開始,它會是蕭曉的蕭。”

 省的到時候那羣家裏的老怪物,在他和自己寶貝兒的婚禮上說什麼不合適,他等這一天很久了。

 原本是想協助蕭白,卻不料在他奶奶過世之後他已經沒了心思,他也不能放任蕭家自取滅亡,只會讓蕭曉難堪。

 蕭家人眼前一亮,只要能抱住他們現在的生活水準,說什麼都願意!

 王刀看在眼裏,冷笑於心,原本這些人都根本不用他出手,只不過爲了身側的小女人,側過頭些許,那一顆原本跳動煩躁的心,竟然靜靜的停了下來,被溫柔充溢的很滿。

 “我真是沒想到,你做事起來可以這麼不留情面。”

 一聲略微蒼老的聲音,從醫院裏緩緩傳出來,原本已經開車離開的景少騰在看到後照鏡的時候,猛然踩下了剎車。

 他微眯起眼,心中一片凜然,那是一種他想要毀滅的衝動!

 顧南笙看着這樣的他,有些着急下意識伸出手握住了景少騰放在換擋地方的大手,靜靜的,側過頭凝望着他似乎他的臉上有什麼她非常喜歡的東西。

 景少騰深吸一口氣,報以一個溫柔的微笑:“我們走。”

 王刀聽到了那聲尖銳的剎車聲,也聽到了再一次急馳而去的聲響,他擡起手疲憊的捏了下眉心:“爸,你爲何要在他的面前出現?”

 景少騰景少晴景少賢隨母景雲姓,這也就代表了他的父親某種意義上是個透明人,而之所以會變成一個透明人,就與錢坤的父親錢焱有着極大的關係。

 爸?蕭家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王刀居然叫錢焱爸?

 這時候蕭曉的父親看着王刀,越看越是眼熟,他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他對自己的女兒那麼執着,難不成根本原因就是他就是……他就是!

 “小坤,你

 就是這樣對自己的父親說話的?”

 錢焱淡淡的瞥了一眼王刀。

 “我更希望,沒有你這個父親。”王刀下意識的將蕭曉往身後稍微一推,就在他這個動作的同時,錢焱一拳砸向王刀。

 他用的力道,興許可以擊穿頑石!

 在蕭曉向後了一步之後,王刀再也沒有顧慮擡手接住這一拳,他的手掌包裹着錢焱的拳,兩人勢均力敵的對視,面上的雲淡風輕是對手最好的蔑視。

 隨着錢焱一再用力,王刀看準時機飛快的擡起一腳踢到錢焱的腹部,站姿歸位。

 “你個不孝子!”錢焱撫着自己的心口,瞪了王刀一眼。

 這時,蕭家對方王刀的底牌纔算是完全用盡,蕭淵最後一個賭博也輸了,他賭錢焱壓得住王刀,輸的更加慘烈,難怪錢焱聽到王刀名字的時候一愣,眼裏閃過一絲茫然。

 他這種年紀的身份,居然會對一個蕭白有茫然和忐忑,自己在那時就該發現不對勁!

 可,急於求成的後果最終就是如此。

 王刀的心思完全沒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他在想景少騰究竟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錢焱。

 這一次照面,完全是錢焱自己掌控。

 “你要是想死,自己去,不要連累別人染上血!”

 錢焱已經起身,看着自己的兒子,眼底有着濃濃的悲切。

 只是,他藏的太深沒有人看的出來,就連他面前的王刀也只覺他這種毫無波瀾的眼神像是死寂的夜空,讓他的心中一陣陣泛着噁心。

 “是我對不起景家的人。”

 一家甜品店,景少騰和顧南笙面對坐着,木質桌椅散發出了陣陣雅香,陽光正好灑在桌面上,帶着絲絲的溫暖,心曠神怡的一個小世界就這樣誕生。

 空閒的地方擺放着不少貓玩偶,就連天花板上也掛着不少的模型,收銀臺前擺放着一個小黑板,上面明確的寫着每一種食物的價格,有冰沙有布丁,還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一些特色小吃,若是此刻再來一場大雪,估計就是無比完美了吧。

 可,這一切景少騰都沒什麼心情觀察,身形僵硬的坐在顧南笙的右手邊,盯着桌面上的木質紋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人整個人處在一種極度放空的狀態。

 “怎麼了?”

 顧南笙柔聲問道,一勺一勺吃着布丁很是緩慢,卻有一種淡淡的優雅。

 景少騰搖搖頭,很多話堆積在心底卻無從說起,他不是不想跟她分享,而是有些他會難受悲傷的,不想傳遞給她負能量。

 顧南笙放下勺子,用紙巾擦了擦嘴.巴,環抱住身旁的景少騰:“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

 動了動脣,最終景少騰才嘆息一聲:“我不知道要怎麼說。”

 “那就一點一點的慢慢說。”顧南笙緊緊的擁抱,像是在給景少騰力量。

 “原來你還知道你對不起景家人?”

 王刀冷聲輕嘲,他指着自己的心臟,擲地有聲一字一句極其慢,“你問問你的這顆心,你僅僅是對不起景家人而已?你對得起過誰?”

 蕭曉將自己的手遞給王刀:“金錢豹,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