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淵的人?
景少騰眸光一下冷下來,看來很多事情還是不能夠太信任別人,從顧西寧對親子鑑定做手腳開始他就不應該信任她!否則現在怎麼會這麼被動?
只是,他沒想到就連這裏居然都能被蕭淵找到,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在這裏放下人手。
那些人都被他派出去搜查蕭家的種種,一來是爲了王刀更好的針對蕭家,二來是便是打算從蕭淵入手,好讓景少賢不打自招,沒想到蕭淵利用的那麼狠的計策,居然是爲了對付他們!
“所以,蕭淵爲了對付你們,不僅殺死了他自己的妻子,還將他自己和父母的性命都差點搭進去?”
顧南笙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瘋子?”
景少騰眼神深邃,心疼的撫過顧南笙的背脊似是在安慰她:“沒事,別墅裏的人會處理好這一切,不會讓蕭淵爲所欲爲。”
顧南笙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個失憶了的蕭白就足夠讓蕭家人大做文章,更別說王刀和蕭家人還放下了狠話來。
別墅裏,王刀氣定神閒的坐着,面前的再多人都像是做戲的小丑,他目光飄遠落定在某一處虛僞上,清冷的視線引得沒人敢跟他對視。
“我當是誰,原來是錢家的小子。”
一箇中年人冷哼了一聲,“錢家小子,你不給我個解釋?”
“您好,請問尊姓大名?”
王刀的視線轉向他,他的視線像是一片有引力的大海,拉扯着你一直一直往下緩緩墜.落。
寧邊白家,也算是一個古老的家族,至少王刀單獨面對他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勝算,白家家主和王刀的父親有那麼一些好的淵源。
白正清聽到這句話怒了;“錢家小子,別以爲翅膀硬了就能與我白家做對!”
王刀直接站了起來。將面前的茶几往前狠狠一推,上面滾燙的熱水全部潑在白家和蕭家的人身上,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卻沒人再說什麼,這是一個瘋子,一個你跟他講理他卻跟你發瘋的瘋子!
“景少騰他們走了。”
東方空走到王刀的身邊用手遮住他的耳朵,輕聲的湊過去說道,“傑克斯已經帶他們出了山。”
王刀點頭,越過東方空看了一眼在一旁的蕭白,他談不上幫助景少騰,卻是真的在幫助顧南笙,傑克斯挑選日子一定有他自己的思量,但是兩家人一來勢必會有摩擦。
不讓他們早些離開,耽誤了手術的時期,對於蕭白來說應該是難以承受的事。
王刀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臉上的倦態一覽無餘,白正清正要說點什麼,他卻已垂下了手,視線鎖在白正清的臉上,哪兒還有什麼倦態,分明就是一個憤怒到極點的模樣。
“怎麼,你以爲你們的翅膀硬的過我?既然是老鳥就甘願去等死,別出來想着跟雛鳥搏鬥!”王刀一字字說的極寒。
白正清指着王刀,手指顫.抖,一口一個“你”卻怎麼也連接不起來一句話,想着他白家這麼多年,幾曾何時居然被一個小輩這樣子的辱罵!
傑克斯的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蕭家
和白家景少騰惹的起卻煩不起,小小的車內氣氛很是壓抑,好在由於車速飆的足夠快,三人沒過多久就到了醫院裏。
顧南笙進去做全面檢查的時候,傑克斯一面換上衣服一面看着景少騰,鄭重其事:“叫你的人過來守着,他們的目標你應該也在其中。”
景少騰一愣,慎重的點了點頭,拿出手機走到了一邊開始調派人手,什麼事都沒有目前顧南笙做手術來的更爲重要。
他的眉梢微皺在一起,心中的忐忑不用言語,即使面對大風大浪都沒有緊張的他,此刻握着手機的手心慢是汗水。
手術室內,傑克斯看着顧南笙,他的眼裏多是猜測:“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能不能信任你,這個回答你應該很滿意吧?”
顧南笙則顯得輕鬆的很,被手術與做手術,當然是後者更爲來的緊張。
傑克斯深深吸了口氣,他點頭目光一瞬間柔和了下去,也許是這場面他曾熟悉,心中激起的浪層一浪一浪高過最先的情緒。
他動了動嘴脣,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呼喚身旁的助理過來打麻醉藥。
忽然,門被打開,穿的嚴嚴實實手術服的景少騰腳步有些凌亂的走來,不免的看出他是在緊張,手指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緊緊的窩在一起,額頭細密的汗水也順着完美的臉部輪廓低落在衣服上。
他忐忑卻強行壓下自己想法努力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可愛。
顧南笙笑了起來一隻手衝着景少騰的那邊勾了勾,她的小指和大拇指翹出其他握着的手指的水平線,形成一個“6”字的模樣,無聲無息的在告訴他,不要忘記約定。
景少騰隔空做了一個相同的手勢,眼底已然一片猩紅,淚水衝破了他的眼眶,再落進衣領裏的究竟是汗水還是淚水,連他自己都分不清。
手術的風險多大他知道,可是不拼一拼她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就是她離開他的那一刻。
加油笙笙,景少騰看着顧南笙打麻醉藥,一點點的沉睡下去,心提到了嗓子口,他不忍去看那手術刀在顧南笙身體上肆意的模樣,只得背過身去,他要陪着她,哪怕只是在同一個空間多好,他只想,靜靜的陪伴着她就好。
手術經行的很緩慢,陽光從刺眼到天色漸沉,景少騰從一開始的緊張到最後的麻木,陪伴他的是一聲聲手術刀和傑克斯呼叫護士幫忙的聲音。
“控制出血量!”傑克斯又一聲驚吼,“拿護目鏡。”
也有類似這種讓他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的話,景少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呆在這十個小時始終不動的,他看着黎明的光一點點的證明第二天已經到來。
他好像聽見顧南笙的聲音,聽見她在呼喊着叫他不要着急,很快她就會醒來,景少騰重重的點頭,將自己的內心想法好好收藏。
傑克斯手術做到一半體力不支,他的助手迅速接替他做下面的工作,四五個助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傑克斯這纔有時間去洗了一把臉,將汗水全部洗掉。
“你不去休息?”經過景少騰的時候,傑克斯輕聲問道。
他身上撲面而來
的血腥味,引得景少騰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着,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下自己的內心:“我想在這裏陪着她。”
“別玩深情,手術之後有你忙的。”
傑克斯清楚的看到景少騰眼裏的血絲,當下無奈的勸阻,“你比我運氣好的多,納兒做完手術後昏迷了一個禮拜,我只照顧了五天。”
高強度的緊張手術,再加上成功後的喜悅,傑克斯想起當時苦笑了一下,只可惜他還是研究的晚了一下,若是再早一點點能夠將手術給做好,他的納兒也不至於器官衰竭被癌症奪走了生命,還好,上天給了他一個彌補的機會景少騰和顧南笙出現了。
在有生之年,這臺手術哪怕是沒有他,剩下的人也可以完成了。
傑克斯走向手術檯,接過其中一個助手的手術刀,景少騰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傑克斯的背影,聽從了他的勸阻從偏門走進了準備室,然後換下了衣服,直接躺在準備室的手術檯上睡了,他是真的有些累,一直站着一直緊張着,他的負擔不亞於傑克斯。
與此同時的別墅裏,王刀和白家的人還在對峙,蕭白靜靜的坐在一邊。
在交談中,王刀才知道原來蕭白就是傳說中的白家大小姐的遺腹子,這也就更可以理解爲何他會對奶奶有那麼多的依賴,也許在他的童年裏什麼是父親什麼是母親,根本就不知道吧?
白正清冷哼一聲:“要我說,你再怎麼橫,那個姓顧的小姑娘肚子裏的,也是白家的種!我們來找她天經地義!”
“這件事你要去找景少騰。”王刀如今已冷靜下來,強調陰陽怪氣的很,“還是說呢,他們不敢去找他只敢挑蕭白捏?呵哈,這還真是一出好戲。”
那種怪腔讓白正清很不舒服,剛要開口還坐在輪椅上的蕭淵卻打斷了:“找景少騰?他要娶的人明明是顧西寧,顧南笙分明就是拉着自己的姐夫過來尋求幫助!”
王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蕭淵,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蕭淵不知道景少賢喜歡的人是顧西寧也不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也就是說蕭淵背後的人,曾經或許是景少賢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這個發現激起了他內心的千層浪,當下,拿起自己的收集給景少騰編輯了一條短息。
“怎麼,說不過我了,想找救兵了?我告訴你,把顧南笙交出來,她懷的可是我的侄女!”
蕭淵耀武揚威的看着王刀,他早已恨的牙癢癢了。
白家最在乎的就是血脈,明裏暗裏一直在保護蕭白,否則就憑着他的手段,蕭白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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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似乎是感覺了蕭淵的視線,兩人的眸光在空中對上,蕭白很快就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他現在對這些人沒有任何記憶,光是看一眼就讓他覺得有些噁心,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毫無記憶從未見過,他卻能深刻的感覺到血脈裏的厭惡。
“不敢看我了?蕭白你可真是給蕭家長臉,找了個女人盡是給你戴綠帽子的!”
蕭淵毫不留情的出聲諷刺蕭白,你不是厲害嗎?
你再怎麼厲害也管不住自己的女人,還不就是窩囊廢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