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許一直都不知道，有一個男人深愛到她到這樣的地步。
可以爲了保全她的名聲而放棄自己的幸福，娶一個自己完全不愛的女人。
“你結婚了？”方沐希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顧洛巖點了點頭，臉上仍舊帶有幾分的無奈：“嗯，三年前就結婚了。”
但是這三年以來，他卻從未碰過孟暖依。
方沐希的心情有點複雜，她微微低頭，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而顧洛巖則淡淡一笑：“我結婚了，對你來說會不會好很多？這樣你至少會覺得，我並沒有傻傻地等了你三年，一個人的等待，有的時候對另外一個人來說真的是極大的壓力。”
方沐希沒有反駁，他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那你結婚是爲了什麼？是娶了孟暖依嗎？如果是孟暖依的話，那麼我並不認爲你是爲了愛情才結的婚。所以你結婚的目的是什麼？”方沐希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該不會以爲我是爲了你才結婚的吧？”顧洛巖故作輕鬆地這樣問道。
方沐希癡癡地看着顧洛巖，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結婚真的是爲了她。
但是現在她要是篤定地點頭，說沒錯，他結婚的確是爲了她。
可能會顯得過於自戀狂妄了。
誰曾告訴過她，他結婚是爲了她。
她不能這樣自作多情。
顧洛巖看着方沐希半響之後又再度開口問道：“過得還好嗎？三年了，總算有機會見到老朋友了。”
他說他們的老朋友的關係。
但願他的心裏真的已經只是將她當成老朋友了。
因爲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法再與顧洛巖有任何的緣分了。
她深愛過這個男人沒錯，也曾經因爲這個男人而手足無措。
但是現在，她對他的感情的確不似曾經。
人對人的感情的變化，有的時候只在於另外一個對的人的出現。
這個世界上的人那麼多，在你以爲有某個人在你的心裏無可替代的時候，也許在將來的某個時候，總
會有個人驀地出現，然後輕而易舉地取代了某個人原本在你心中的地位。
所以說，沒有誰對誰的感情是真的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並且不會改變的。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這段感情裏面，是她欠了他。
她放下了，但是他好像還沒有。
“我還好。”方沐希回答道。
顧洛巖點了點頭，已經不知道自己該繼續跟她說點什麼了。
其實不知道說什麼並不是因爲真的無話可說，而是因爲，有太多話想要說，但是卻都不敢說出口。
“明天是你的生日。”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在略顯尷尬的氛圍之下，顧洛巖這樣說道。
他還記得她的生日。
方沐希點了點頭：“是啊，又老了一歲。”
“哪裏會老？不過才28歲。”顧洛巖說道。
“但是你知道嗎？不過才28歲的我，卻經歷了很多別人難以想象的事情。”方沐希勾脣苦笑了下。
“所以你一定要快樂一點啊，有什麼過不去呢？”顧洛巖語重心長地說道。
聽到這樣一句暖心卻也有點搞笑的話語，方沐希不禁抿脣笑了笑：“你說這話很好笑你知道嗎？怎麼像是老人家？”
“我雖然外表未老，但可能我的心已經很蒼老了。”說罷顧洛巖還自我認同一般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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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方沐希不禁笑了笑。
“就該這樣啊，笑起來多好看。”顧洛巖滿意一笑。
“你現在還用這樣的手段撩妹嗎？”方沐希有點嫌棄地看向顧洛巖。
顧洛巖無奈地聳了聳肩：“你也知道，我在這方面總是顯得有點笨。那麼方律師，我可以請你共進晚餐嗎？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可以啊，既然這個該死的律師沒來，那我自然是有時間。”方沐希沒必要表現得多麼扭捏。
顧洛巖和方沐希一前一後走出了這間咖啡廳。
而坐在外面的某輛車內的言宸寒，他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禁緊了緊。
他原本
是準時來了的，他告訴律師今天不需要過來了，他會親自過來。
但是當他的車子在咖啡廳前停下的時候，顧洛巖的車子卻也到了。
而他眼睜睜地看着顧洛巖先他一步走了進去。
並且他還透過那偌大的落地窗，看見一直站在方沐希身後癡情凝望的顧洛巖，很顯然，顧洛巖的心裏還是有方沐希。
他從這個角度，可是將顧洛巖那癡情的眼神看得真真切切的。
若不是深愛着那個人，是絕對沒辦法流露出那樣的眼神來的。
而他就坐在車內看着顧洛巖癡癡地凝望着方沐希，後來他也看着顧洛巖跟方沐希聊天說話。
他看見她的臉上的笑容，那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真的有點痛。
明明那樣一個美好並且善良的女人，他爲什麼要那樣折磨她？
但是他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資格懊惱後悔，畢竟所有的後果，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還記得三年前，他派人查到方顏若的那個真相的時候，他真的一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那個人告訴言宸寒：“言總，這件事您可能真的誤會方律師了。”
“什麼意思？”言宸寒問道。
“我查過了，方顏若小姐的確做過那些違法的事情，這並不是方律師強加給她的罪名，如果是欲加之罪，我想法律也會給方顏若小姐一個公道的。但是法律給我們的結果的確是公平的，因爲那些事情，是方顏若小姐真的做過的。”那個人解釋道。
“然後呢？你還查到什麼了？”言宸寒的手緊緊地攥住辦公桌的桌角，不自覺深吸了一口氣。
可能一直以來都是他將方顏若想得過於完美了，所以他根本難以想象自己深愛的女人竟然是那種卑鄙無恥的惡毒女人，他更難以想象，方顏若會做出那些違法的壞事來。
所以他下意識地就認爲，這不過是方沐希對方顏若的栽贓跟嫁禍。
栽贓跟嫁禍這樣的事情，對於律師來說，也算是家常便飯。
有的時候爲了名氣和勝利，律師也是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