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68章 他已經被玩壞了

發佈時間: 2022-10-06 01:0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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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黎並沒有像顧安安一樣,直接爲顧南笙帶上,而是將小盒子往前稍微一推,推到了顧南笙的面前:“把它留着吧。”

 沒說她要戴也沒說不要戴,顧南笙一下有些茫然,帶着疑惑的望向雲黎。

 “等婚禮上我再幫你戴上吧。”雲黎說着稍笑了笑,沒再多言。

 顧南笙雖然疑惑,卻也知道雲黎不會再跟她說更多,於是也沒有再說什麼,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手裏的盒子發着呆。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知道自己神遊到哪兒去了,耳邊隱隱約約有着雲黎和東方空的交談聲,直到顧安安和張小乖的聲音一直在響,還有張小乖此起彼伏的哭聲,纔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着雲黎扶着顧南笙往外走,景少騰恨不得馬上就把這貨碎屍萬段!

 “我不走,我不要跟安安哥哥分開!我不走!”張小乖被張爸抱着卻一直一直朝着顧安安的方向揮手,顧安安狠了狠心別過了頭去。

 張小乖沒想到顧安安會這樣反應,哭着喊着他是大騙子。

 “小乖,走了、”張爸滿頭大汗的拉着張小乖。

 “顧安安,顧安安!我恨你!”張小乖看掙扎無果,最後向着顧安安大吼了一聲,任由張爸把自己帶離了開來。

 顧安安忍着心痛望向那慢慢變小的身影,這是顧安安人生的第一個爲她好,同時也是差點葬送他唯一愛情的一個爲她好。

 “怎麼回事?”趕出來的雲黎和顧南笙只能看到顧安安一個人黯然失色。

 “小乖被她的爸爸帶走了。”顧安安扯出來一個非常難看的微笑,看的出來他是想讓衆人不擔心,可是那笑難看的反而讓人更加沒法不去在意。

 顧南笙嘆了口氣揉了揉顧安安的頭髮:“你還是可以給小乖打電話的,不是嗎?”

 顧安安聽聞苦笑了一下,他打的電話張小乖還會接嗎?

 ——-

 被張爸帶走之後,張小乖變得沉默了,除了做作業和看書,最多的話就是要求張爸和張媽送她去學跆拳道,一再被拒絕之後,就連這句話也不再提了。

 “老婆,我看小乖這樣也不是個事,不然咋們就隨了她的願讓她去學跆拳道吧。”張爸看着坐在茶几上用漢語詞典看書的小乖,嘆了口氣、

 “女生學個跆拳道也好,防防身。”

 於是,張小乖開啓了她的跆拳道生涯,她是以爲顧安安會給她打電話的,可是並沒有一連三天都沒有,張小乖每天不是看書就是去練武。

 她要變得和顧安安一樣的聰明,一樣的強大,這樣他就不能夠再趕她走了。

 在一個萬籟俱灰的夜晚,顧安安送給張小乖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喂,安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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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乖,你是不是還在怪我?”顧安安站在陽臺上,小小的他只能夠通過欄杆的縫隙,才能夠清晰的看清楚外面的世界。

 “小乖沒有。”張小乖握着手機的手在顫.抖,“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等會的話,小乖要睡了。”

 “張小乖,等我。”

 顧安安

 在她掛電話之前迫不及待的喊出五個字,可是張小乖只聽見了他叫她的名字,後面的兩個字她並沒有聽見,鎖上手機的屏幕,張小乖很累很累。

 她將自己重重的砸在了牀上,眼淚順着臉頰流在了枕頭上。

 爲什麼呢?安安哥哥爲什麼會覺得她是累贅,爲什麼要趕走她,她哪裏做的不夠好?在一大堆的思想下張小乖抱着動物睡着了。

 時間倒轉到三天前,張小乖離開後的那個下午。

 雲黎帶着顧南笙還東方空回到大廳的時候,何以念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他的左腿交疊在右腿上,很吊兒郎當的坐姿,偏偏因爲他微躺下的邪氣坐姿讓人感到幾分慵懶的魅惑。

 他的左手端着一杯紅酒,帶着昂貴戒指的右手擡着遮掩住了些許的陽光,似乎是在看酒的色澤,原本一回答房間就想給張小乖大電話的顧安安,發現整個莊園的信號竟然都被屏蔽了,他只能夠走到外面去找信號,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眼前一黑。

 還沒來記得叫出來,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凌娜在哪兒。”

 聽到何以念開口的一瞬間,顧南笙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個人的聲音可以難聽到這樣的地步,不僅如同鬼音一樣沙啞,而且有一種支離破碎的感覺,與他俊美的臉完全不相符。

 東方空剛要說話,何以唸的一個助手就大步走了進來:“報告何少爺,顧小少爺已經被我們的人控制住,請您放心、”

 “你把他怎麼了?”

 最先開口的並非是顧南笙,她雖然震驚想要質問,但是剛發出音就被雲黎的聲音給覆蓋了,雲黎幾乎是想都不想,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何以唸的面前。

 何以念邪笑着:“怎麼?我只不過是請……”

 他話還沒有說完,雲黎的一隻手直接打在了他的小肚子上:“你想死,我成全你!所有人,聽令!”

 原本空蕩蕩的大廳在雲黎發號施令的一瞬間,被從暗處和二樓跳出來的人給充滿,那些保鏢訓練有素的戰列好了隊伍,就等着雲黎的下一步。

 雲黎又是一拳狠狠打在何以唸的小肚子上:“就算把整個莊園翻出來,也得給我找到顧小少爺!膽敢開出去的車,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圍住。”

 “是!少主大人!”

 雲黎的聲音帶着凌厲的殺氣,而那些保鏢們應下的聲音更是洪如水般磅礴,一瞬間熱鬧的大廳又變得冷冷清清。

 東方空和景少騰對視了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震撼,如果他們在沒看到這一幕冒然的指定計劃的話,恐怕真的會鬧到一個魚死網破。

 “你爲什麼要抓安安?”這個時候顧南笙才上前兩步,看着被雲黎兩拳就打趴下的何以念很是鄙夷,“你以爲這樣凌娜就會跟你走?”

 “我就是在威脅你們,怎麼樣?”何以念狠狠等着顧南笙。

 顧南笙只覺得他對自己的恨來的毫無道理,這件事原本就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是要瞪也是找東方空或者雲黎吧?

 他好端端的瞪着自己做什麼?

 “你身上沒有任何的通訊設備,所以沒有辦法對顧安安發送撕票的命令,同時你的人並沒有出我的莊園所以找到是遲早的事情,還有,我不介意一會把你的眼睛挖掉。”

 相比之下雲黎的聲音溫柔的很,視線也是如此,可那溫柔怎麼看都讓人毛骨悚然,頗有溫柔一刀的架勢。

 何以念大笑兩聲:“你就不怕在你的人找到他的同時,顧安安就已經被殺了?他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瘋子?不止是顧南笙和東方空笑了,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雲黎也是微微彎起了自己的脣角,這可真是好笑了,何以念不明白他們在笑些什麼,視線更加憤怒的緊盯着,不過這次換了人,他怒目着東方空。

 東方空似乎對這副樣子有些憐惜,嘆了口氣:“你知道誰最瞭解這個莊園的構造嗎?你知道是誰在一天之內就把這裏所有的機關都破解了嗎?不是別人,正是你拐走的顧安安,越是個瘋子,越容易被他控制,因爲瘋子沒有腦子,而他在瘋子的眼裏還只是一個孩子。”

 顧南笙聽完東方空像是繞口令一樣的話之後,沉重的心情也跟着放下了,的確,雖然她很擔心顧安安,但是他們也都清楚,顧安安要的從來都不是關心或擔心,而是信任。

 他已經不再是那一個吵着哭着要父親的孩子,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他的身世,造就了他。”雲黎輕聲的嘆息重重的敲在景少騰的心上,顧安安的特殊身世最初的慫恿者就是他。

 何以念瘋狂的掙扎着:“放屁,他不過就是一個五……”

 忽然,他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門口,雲黎微微側過頭用宇光掃着門口,他的正眸始終緊緊的盯着何以念防止他有其他的動作。

 只見一個臉頰上有着一道傷疤的顧安安手插口袋的朝着衆人走來,他稚氣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屑,雖然衣服和頭髮有些凌亂甚至手上還有一道傷口,但是重要的要害卻是一點都沒受傷,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顧南笙大步的走向顧安安,將他抱在了懷裏:“你嚇死媽媽了知不知道?不過媽媽相信你可以自己回來,安安果然坐到了。”

 顧安安很驕傲的仰起頭笑了:“嗯,媽媽,他很弱不堪一擊,安安還沒有玩夠呢,他就已經被玩壞了。”

 玩壞了……

 三個大男人不約而同的扯了扯嘴角,雖然他們知道這個時候還想到莫名其妙的地方似乎有什麼不對,但是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顧南笙也是扯了扯嘴角,有幾分無奈:“來,媽媽帶你去處理傷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東方叔叔還有云叔叔處理吧。”

 “好的媽媽。”顧安安很乖巧的拉住了顧南笙的手,帶着稚氣的俊顏上,飛揚着笑意。

 景少騰看着母子兩人離開的背影,輕聲的嘆息了一下,很輕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原來有的時候連關心都是一種奢侈,他現在還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和顧安安鬥嘴。

 “不,不可能的!”何以念惡狠狠的看着雲黎,“是不是你!你早就知道我會派人所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