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種叫作山竹的水果,又新鮮又是打折促銷,在這種大型的有着良好背景的全球連鎖的超級市場裏,的確是非常罕見又值得去搶一搶的。
突然,搶着搶着就有兩個女人打了起來,一個狠狠拉扯住對方的頭髮,另一個在那人的小肚子上踢了一腳。
職業是律師的顧南笙,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剛要拿起那套法律的知識來勸說兩人。
景少騰就插.入了人羣一把抱住了她,而就在他抱着她離開人羣之後的一秒,那兩個女人因爲動作幅度太大,帶倒了後排的架子,一個接一個的向着這麼倒來。
一瞬間,哀嚎連連。
若不是景少騰及時的把她帶走,也許現在的她已經被壓.在了最下面。
顧南笙驚魂未定的舒了口氣:“謝謝你,阿景。”
“沒受傷吧?怎麼那麼笨,看到打架都不知道躲遠一點,還想跟人講道理?”因爲太過擔心,景少騰的語氣不是很少。
“還不是你要吃。”顧南笙哼了一聲轉過了頭。
“還敢頂嘴了?”景少騰一把掐住顧南笙腰間的肉,不過,她的身材可真好,沒什麼贅肉甚至連肉都是精肉,讓他的懲罰大打折扣。
結果,可曾想知顧南笙突然笑了起來,隨着他的手在亂動,她笑的更大聲。
就連眼淚都快笑了出來。
景少騰一臉黑線的看着這快發了瘋的女人:“怎麼了?”
“把你的……哈哈哈哈哈哈……手拿開啊……哈哈哈哈……哈哈……”
……
原來這女人怕癢!?
景少騰感覺自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沒想到這個敢跟他上房揭瓦的女人,居然會怕癢?早說啊,早說他還費什麼事兒,直接有事沒事去撓她癢不就完了?
“原來你怕癢。”
顧南笙平穩了自己的呼吸以後,景少騰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看着顧南笙。
她突然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你……不能用這樣的方式!”
那被逼急了的小模樣,可不就是兔子着急了要咬他。
景少騰再也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
他笑的前翻後仰,一隻手扶在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可即便如此,他的優雅和尊貴,也令他這個動作顯得格外的有魅力。
在一旁的那些被波及的人已經被工作人員救了出來。
敞亮的超市裏,一個男人捧腹大笑,一個女人看着他笑着笑着,自己也覺得剛纔的反應實在過激,忍不住的輕輕笑了起來。
良久後。
“顧南笙,我真是愛死了你剛纔的樣子。”
……
他說什麼?
顧南笙眨了眨眼睛。
景少騰無意間透露了自己的心思,爲了掩飾那份對她已經慢慢產生的愛意,直接推着車往前走。
傲嬌……!顧南笙在心裏吐槽了一下,連忙追了上去:“你慢點!”
……-
老實說,就算是吃慣了外面五星級大廚做的西餐,再吃顧南笙做的,景少騰也仍然感覺到了驚.豔。
那牛排八分熟剛剛好,他切下來竟沒有看到血,也還有些嫩.嫩的鮮紅。
“牛排的火候剛好,不過這個黑椒汁……你放了紅酒和蛋清?”
“蛋清你都能吃出來?”顧南笙略感不可思議。
她做的黑椒汁是獨一無二的,蛋清的柔滑和打到半打發之後,一點點加入溫熱的醬汁,不但不會結塊還會讓醬汁的整個口感都提升
。
“呵……這麼小看我?”
在微弱的燭光下,景少騰的面容顯得格外精緻,補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光,讓他原本陽剛帶着一些冷漠的面容,看起來格外的充滿魅力引人遐想。
她哪有小看他。明明是覺得蛋清無色無味的,怎麼可能吃的出來,誰知道他連這個也能吃出來。
顧南笙有些同情起蘇恬了,這以後真的把景少騰拿下來,不小心翼翼的做好菜,這男人絕對有的挑剔。
“那……這些裏面你最喜歡吃什麼?”
景少騰指了指意大利麪:“它跟你一樣,味道和顏色或許並不是所有裏最出色的,不過卻是我最喜歡的。”
顧南笙又一次的記住了他的喜好,然後忽略了那句“它跟你一樣”。
夜晚,景少騰在書房裏解決着之前還殘留的沒有做完的工作。
顧南笙則是在送了杯咖啡之後就睡覺了。
殊不知,看是她送的那杯咖啡,原本是想讓他提高精神方便工作的,到最後的作用竟然是讓景少騰看一會文件看一會咖啡。
似乎是要從那咖啡裏看出顧南笙的影子裏。
然而,咖啡裏哪能看的出人?一杯不算多的咖啡,到最後景少騰喝了兩個小時。
“我是魔症了?”
景少騰皺起眉頭看着浴室鏡子裏的自己。
還是一樣的帥(自戀),和五年前的他幾乎沒什麼變化,可是……
好像什麼都變了,好像從那通她打給顧安安的電話之後什麼都變了……
他開始不停的去在意她。
他甚至開始想念她……
突然,景少騰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撥通了衛晨的電話。
“誰啊,大晚上的打xxxx的電話,你xxxx是xxxx麼?操!”(xxx爲髒話)
“想去非洲看望你的小夥伴了?”
景少騰陰沉的聲音一傳來。
衛晨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哆嗦,趕忙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我的媽呀……鬼啊!!!呸呸呸,怎麼說話呢,這景少騰可是比鬼可怕的多了不能詆譭人家鬼。
“咳,這不是沒看來電顯示的嘛……大晚上的景大少爺有何吩咐?”
“五年前那一晚,來的人是不是顧南笙?”
“窩槽,你居然不知道去的人是顧南笙?”
果然……
那麼顧西寧那一天……
景少騰掛斷了電話,飛快的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幕……
他記得他和景少賢住在酒店裏,然後他和一個女人有過一.夜,那也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女人那麼親密,原本他以爲是顧西寧,然而,隔天她卻留下一句訣別飛往了國外……那個曾經他愛着的人。
也就是說那一晚,他是跟顧南笙發生了……而顧西寧是真的跟景少賢?
這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顧安安恐怕就是那個時候……
“笨女人!”
景少騰低罵了一聲。
如果他沒有想到是她,沒有聽到她和顧安安的電話,她這一輩子都不打算告訴他,她偷走了他的第一次不算還拿走了他的種子?
呸,她偷走的豈止一個第一次。
景少騰平復了一下心情,走進了臥室。
這個時候,罪魁禍首顧南笙睡的不是很安慰,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整個人像發了瘋一樣的嘟囔着出着冷汗。
纔剛一推開門,景少騰的心就一緊,對着他的那張小臉痛苦的揪在在了一起。
門外微弱的光剛好讓他把牀上的她看到一清二楚。
“笙笙。”
景少騰緊緊的抱住了翻滾着就快要掉下去的顧南笙。
“你別走……別走……蕭白……”
……
“我不是蕭白!”
景少騰氣的都快要發瘋,能夠感覺到她在叫“蕭白”的那一瞬間之後,他的心碎的,不亞於五年前看到顧西寧那張紙條的時候。
“別走……”
“你聽不懂是不是?我不是蕭白!”
也許是景少騰的聲音太大了,顧南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瞬,瞪大了雙眼,然後一下子眼淚就流下來了。
雙手環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口。
臥室裏很昏暗,景少騰以爲她醒來都沒有看清楚人是誰,又要大聲怒斥,誰知道顧南笙一邊抽離一邊說:“景少騰,爲什麼是你?爲什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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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景少騰所有的憤怒都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像是一團火,熊熊燃燒着他的理智。
“顧南笙,你以爲該是誰!蕭白嗎!”
……
顧南笙搖了搖頭:“其實是你也挺好的,但是……”
其實是你也挺好的……
一瞬間,那團火消失無影蹤,景少騰惡狠狠的說道:“沒有但是,你是我的女人,給我記住了。”
“你不是我的男人……”
“你給我睡覺!”
惹了腹黑又高冷的景少騰,從來都是惹了他不快就會受到懲罰。
所以,這一天,他給予顧南笙的懲罰,便是擁抱着他睡,不許再撒手。
也許是因爲噩夢帶來的後遺症,讓顧南笙從一個蠻是刺的職場女王,變成了一個需要擁抱的普通女人。
她摟着景少騰入眠,這一.夜,沒有噩夢,沒有驚醒,彼此呼吸着對方的氣息。
好是溫馨。
在那一天之後,景少騰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每天晚上都讓她摟着他睡。
一開始顧南笙還掙扎一下,然而,景少騰卻說……
“做噩夢別再吵到我。”
第一天,沒有噩夢。
第二天,沒有噩夢。
第三天,噩夢吵到了景少騰……
於是……兩人正式從隔三差五的分牀變成了每天晚上共枕。
說來也有些奇怪,景少騰抱着她睡的日子裏,她居然從未做噩夢,景少騰回的晚她甚至有些不習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顧南笙這麼想着,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害怕會有一天離不開他。
於是,在一個下午,她思慮過後,決定將蘇恬約出來。
兩人約的地點依舊是“綠島”,蘇恬帶來了新的資料。
比起她的着急,蘇恬似乎更加的着急,纔剛一看到她的人,就不停的追問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把一切都完成。
顧南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是kris方延期,我不知道。”
“好不容易跟少騰發生了點什麼,我可不希望再一次前功盡棄。”
發生了點什麼?顧南笙翻閱文件的手指一頓,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她這是怎麼了?愣神的望着面前的字體,明明她並不在乎景少騰,可是聽到蘇恬這麼說的時候……
她居然會覺得,心裏有難以言喻的失落和疼痛。
“發生了什麼?”
“是啊,6號那天的中午……”蘇恬說着臉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緋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