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飯,五個人坐在大廳裏其樂融融的談論着各種各樣的事。
面對景少騰偶爾提出來的刁鑽問題,除了顧安安,竟然沒有任何能夠回答的出來,景少晴和景雲對這個孩子的喜愛,更大了一層。
午後,顧安安和景少晴去游泳池游泳,景雲則是睡覺去了。
“我們的兒子,的確很妖孽。”景少騰抱着顧南笙,沒完沒了的佔便宜。
“……別亂摸。”顧南笙羞得臉通紅。
景少騰哪管那麼多,好不容易逮住發放福利的機會,哪肯罷休。
“要不要再添一個?”
這些日子以來,景少騰一直強迫顧南笙吃了很多的補品,她的身體也終於不再那麼瘦弱。
若是可以,他是真的希望他們還能生一個孩子,最好是一個女孩兒。
這樣可以讓顧安安照顧着妹妹。
“……不要。”顧南笙搖了搖頭。
“是不敢生,還是不想跟我生?”
“當然是不想跟……”顧南笙連忙閉嘴,該死,她這下意識回答的是個什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景少騰的眸色一黯淡:“不想跟我生,是麼?”
“不是……”顧南笙也不知道剛纔怎麼就說出那樣的話來,明明很着急的想要解釋,但是是真的一點都解釋不出來……
因爲她好像真的是下意識的……就說了……
不想跟他生……
“顧南笙,你好樣的。”景少騰冷哼一聲,狠狠的咬在她的玉肩上,“不想跟我生,想跟誰?嗯?蕭白還是東方空!”
被景少騰一提醒起來,顧南笙才後知後覺的記起了蕭白。
她記得,當時在kris的案子結束了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蕭白倒是給她打過兩次電話,不過都被她給拒接了……就再也沒有過消息。
“我都跟他好久不聯繫了,你怎麼還亂吃醋……”
“我吃醋?”景少騰的動作一頓,聲音像是冰般寒冷,“你說的他是哪一個?嗯?”
“兩個都沒有怎麼聯繫了啊,你不是知道的嗎?”
是啊……她幾乎很少有時間和別人在一起。
景少騰這麼想着,薄脣終於不再緊繃着,沒有任何感情的直線,也變成了有溫度的弧度,輕輕上揚。
也許愛上一個人之後,就會是這樣疑神疑鬼的?
而且,似乎還不止一次。
吻越變越柔,只是單純的親~吻,沒有再有任何逾越的動作。
顧南笙也沉醉在來着個吻裏。
“安安,你看你爸媽在幹什麼?”景少晴有意的逗着顧安安。
“從學術上,叫作接吻。”顧安安遙看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從世俗的角度,叫親熱。”
這個孩子也太可怕了……
景少晴以爲他至少會害羞一下。
結果誰曾想到,別說是害羞了,連不好意思都沒有。
簡直就是一個小怪物,一個百科全書小怪物。
果然,大哥的孩子比大哥還要更加的可怕。
景少晴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顧安安的身上,她現在有些好奇,這個小傢伙長大以後生下來的孩子,是不是會更加的妖孽?
比如說一歲就能夠熟練的背完加減乘除什麼……
嘶,這也太可怕了。
那場面光是想想就讓景少晴毛骨悚然。
三個人一直留到晚上吃完飯後纔回到家。
整整一天,愣是沒有見到過景少賢。
原本你景少騰想去問一問景雲,關於景少騰的身世,不過……
每一次他似乎是要提起來了,景雲就用別的話題給岔開了。
看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或者應該說,不止一方有隱情纔對。
……-
“女孩子不要喝這麼多久。”鹿鳴趕到酒吧的時候,衛舒兒已經不省人事了。
可是,她還是在喝,拿着酒對着瓶子在吹。
“嘿嘿嘿……衛旻……”
鹿鳴聽到這二字,心裏猛然一痛,神色一冷,抓過她手上的酒瓶就砸在了地上。
不由分說的拉着衛舒兒就出了酒店,在大街上,冷風一直一直吹,橘黃~色的路燈照耀着兩人的面容,立體而又深刻,像是被雕刻出來的那般悽美,每一處每一寸,盡都是完美。
站在一起猶如一對完美戀人,迎着風飛揚起的頭髮和裙襬衣尾,像是冬季爲他們加冕一般。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衛舒兒的眼睛已經紅了,因爲酒精的關係,是病態的紅。
“舒兒,過來,給我抱抱。”
……衛舒兒一點點的走向鹿鳴,最後在快要擁抱到的那一瞬間,她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被鹿鳴牢固的抱進了懷裏,原本,她以爲鹿鳴至少會說點什麼,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安靜的抱着她,撫~摸着她的後背,像是在哄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衛舒兒只感心裏委屈,爲什麼她和衛旻要是兄妹呢?
可是,他們沒有辦法不是嗎?
這麼想着,衛舒兒湊上了自己的脣,吻住了鹿鳴。
遠處,一個蕭瑟的背影站在冷風中,他的手臂上是被子彈擊中的痕跡,鮮血順着手臂流的很長很遠。
他的鷹眸裏閃過一絲晦暗,撐着身體遠去,這時,背脊、大~腿、小腿左右的傷,完全暴露在了空氣裏。
子彈不斷的往他的身體裏鑽着,而那雙如同夜鷹般的雙眼,在黑夜裏,依舊清明的宛如一盞明燈。
……-
十號,很快就到了。
景少騰安排好了一切事物以後,神神祕祕的將地址發給了顧南笙。
正在想他的小妻子,會怎麼樣喜歡這份驚喜的時候,手機鈴聲乍然想起。
不知爲何,平常那麼樸實的旋律,此時此刻的他聽在耳裏,卻有幾分刺耳,以及……不詳?不再多想,接起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片刻。
“少騰……”
景少騰原本要放到嘴邊的咖啡杯,落地,摔成了粉碎,神色一冷,語調溫柔:“西寧。”
“我回來了……你能不能……來一下?”
……原來,他那種不詳的感覺,是真的嗎?景少騰拿起桌上的鑰匙,帶着眷戀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狠狠的閉上眼,靠在了牆壁上,再也邁不動一步。
顧西寧回來了。
顧西寧怎麼就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景少騰從口袋裏拿出要送給顧南笙的戒指,清冷的一笑,在手機上飛快的按下幾個數字;“衛晨,來一趟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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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晨正在現場忙着佈置,聽到這話先是一愣;“好,我知道了。”
他隱約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景少騰的語氣雖然很平常,但是又能聽出一些平常他聽不到的惆悵,難不成是南笙出了什麼事?現在他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是比南笙對景少騰更重要的。
到了公司以後,才一推開門,鼻腔就被刺鼻的煙味給搞的差點報廢。
衛晨揮了揮那些討人厭的煙霧後,盯着妖嬈菸圈裏的景少騰:“你老婆不是不讓你抽菸?你怎麼還抽?不怕死了?”
“顧西寧回來了。”
……
寂靜無聲。
良久,景少騰又重複了一遍:“顧西寧回來了。”
衛晨低聲的咒罵了一句,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這TM叫什麼事兒啊。”
“你幫我把這個戒指交給南笙,然後告訴她……此生有她,我足矣赴黃泉。”
衛晨動了動脣,最後還是默默的點頭,接過景少騰手裏的盒子,還沒等他再出疑問,景少騰再一次的拿起鑰匙離開了。
那背影走的決然。
……-
“景少賢,你究竟想怎麼樣?”顧西寧坐在沙發上,性~感而撫妹,只是,她的五官太過柔美,看起來反而是種極其溫柔的魅感。
景少賢抿着脣,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划動:“我要景家,把欠我們皇甫家的,統統還回來!”
“呵,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幫你?”顧西寧冷笑道,“你也別太自以爲是了!”
“沒有我,你的孩子活不過一個月,你也該知道?”
顧西寧瞳孔猛然一收縮,面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沒有一些血色,她冷笑着,雙手的指甲陷在了沙發的皮裏,原來,並不是景少騰要求婚了,所以他才讓自己回來,而是算定了沒有她,女兒會活不下去!
那可是他的孩子啊……是他的骨肉,他怎麼捨得!
呵……
“那一晚,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去找個機會做親子鑑定,讓景少騰相信孩子是他的,最後再用你的那些手段拆散他們,留着皇甫家血的女兒……呵……”景少賢帶着玩兒的上下觀察顧西寧,“快六年了,你的身材倒也今非昔比,美的讓人窒息……”
顧西寧用極度厭惡的眼神凝視着景少賢,忽然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張相片上,那是景少騰和顧南笙的照片,上面景少騰的頭被油性筆畫了不少的圈圈叉叉,顧南笙卻笑的好看,像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女騎士。
有那麼一個瞬間,顧西寧的心,痛了一下。
她望着那照片,嘴角一點點的浮現了笑意。
她們兩個人……如果只有一個人能夠幸福的話,那麼一定是她了吧,畢竟自己,已經墜進了沼澤裏啊。
可是,她要怎麼保全她?
就在顧西寧思索的時候,景少賢擒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帶到了懷裏,開始鋪天蓋地的親~吻。
疼痛是從身體每一個細胞裏迸發出來的,顧西寧的眼神始終盯着那張照片上的顧南笙,以前啊……她們還小的時候……
她總是會叫她“笨蛋南笙”,可是每一次都是因爲她柔柔弱弱的,所以被顧南笙搭救了。
一次是自己覺得丟臉,兩次是覺得自己沒用,第三次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妹妹真好。
一個柔一個剛。
當時的顧南笙留着短髮,朝着那些欺負她的人背後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然後轉過頭來對她說:“姐,我跟你說,我以後一定要學法律,這樣我就能夠用更文明的手段保護你!”
以至於她就算是在國外,也一直聽到關於顧南笙的消息。
她真的是個很優秀的律師,真正的名揚世界。
天知道,其實她在知道顧南笙和景少騰在一起之後,內心是有多麼憤怒和不解,可是,那一瞬之後。
她變了。
顧西寧溫柔的靠在景少賢的肩膀上,輕輕迴應着他瘋狂的疼愛。
她變得更理智。
顧西寧的人生是顧西寧自己輸的,如果那一天,她沒有答應景少賢的條件,沒有和他有一晚上,顧南笙沒有被認成是她。
……
可惜啊。
人生,沒有如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