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_206 不受掌控的情愫

發佈時間: 2022-10-06 08: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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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先生,所有的事都按你的要求辦理完畢,你還有什麼指示?”簡涼的聲音在靜謐的室內,清新而悅耳,只是細聽才發覺有絲絲低顫。

 她的目光雖然直視前方,卻並沒有直視前方的男人,因爲她不敢,她怕看多了,自己會更糟糕。

 聶校奈站在窗前,清晨的陽光透過一塵不染的窗子暖暖的照進來,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只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才沐浴後的頭髮還凌亂的蓬鬆着,烏黑油亮。

 這樣的他太性-感而撩人,才讓一向把自己隱藏很好的簡涼有所不能剋制。

 聶校奈擡了下眼瞼,“你的聲音怎麼了?”

 細心如他,她的一點點變化,聶校奈還是聽出來了,而他這麼一問,簡涼的心更虛了,她用了很大的力氣都不讓自己的氣息變亂,“沒事,可能是喝水太少。”

 聶校奈的眉頭微微一動,目光在她的臉上多停了幾秒,她的回答根本不對,但他並沒有追問,只是點了下頭,話歸正題,“把消息放出去,越快越好,動靜越大越好。”

 “是!”

 “放完消息,你也給自己放個假,去環遊下世界什麼的,這麼多年你跟着我連休息都沒有,辛苦了,所有費用都由公司承擔,”聶校奈的話讓簡涼的臉色微變,不過轉瞬她還是點了下頭。

 “謝謝!”

 聶校奈抿了口紅酒,“簡涼,該找個男朋友了。”

 簡涼的心一縮,“聶先生……”

 “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下,這些年你跟在我身邊,說實話看中你的男人可是不少,不過我怕談戀愛會分了你的心,都被我給拒絕回去了,如果需要我願意爲你做媒搭橋?”

 “不用!”簡涼想都沒想的回絕,“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

 最後的話有些衝,有賭氣的成份,簡涼說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可就在這時,她突的感覺頭頂的空氣一下子壓抑沉重起來,但她沒擡頭,卻知道是因爲什麼。

 “簡涼,這些年謝謝你,”聶校奈的聲音響起,讓簡涼收拾東西的手顫抖起來。

 她緊緊的咬住嘴脣,“聶先生太客氣了,你能一直不嫌棄的聘用用,是我該感謝你。”

 聶校奈看着她烏黑又簡短利落的髮絲,想到她第一次去公司面試時一頭飄逸的長髮,“爲什麼剪了?”

 雖然她留短髮的樣子也很好看,可是她長髮飄飄的感覺也很好,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後來突然就剪了,而且以後再也沒有留長,就這樣一直短短的。

 他這麼一問,讓簡涼心中的酸楚開始翻涌,沒人知道她最愛長髮,可是在她做了聶校奈的助理不久,發生了一次意外讓她終於痛下決心,剪掉了自己的長髮。

 記得是他要喝咖啡,她如往常一樣給他送了進去,可是幾分鐘後,她就被叫了進去,然後讓她把咖啡端走,也沒說原由。

 簡涼不解,就端着那杯喝了一口,也沒發現味道不對,直到她把咖啡倒掉時,才發現咖啡底有一根髮絲。

 應該是她衝咖啡時,頭髮不甚跌的,聶校奈發現了,所以沒喝就讓她端走。

 那次之後,簡涼回家大哭了一場,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比錯事更不能原諒的事,甚至最後剪掉了長髮。

 簡涼收回思緒,擡手掖了下耳邊的短髮,回道,“短髮利索。”

 聶校奈沒再說什麼,簡涼也收拾完了,“聶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等一下,”不知爲何,看到她要走,聶校奈的心底竟有那麼一絲永遠要和這丫頭分別的感覺。

 簡涼現在已經調整了好心情,微笑面對着他,似乎在問還有什麼事?

 “我襯衣的扣子掉了一顆,你幫我縫上,”突的,聶校奈不知爲什麼就提出這個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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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襯衣的扣子確實掉了,是昨天晚上掉的,其實他可以直接拿去專賣店修,但他這一刻竟想讓她來做這件事。

 簡涼對於他的這個要求也很意外,但並沒說什麼,只回了一個好字。

 “襯衣在臥室,”聶校奈補充一句。

 簡涼只得放下收拾好的公文包,轉身去了臥室,聶校奈望着她的背影,仰頭把杯裏的紅酒全部倒入口中……

 “叮咚——”

 門鈴響起的時候,聶校奈正雙手撐在地板上做俯臥撐,他在用這種方式來排解自己剛纔的不正常,可是門鈴在響,他不得不停下運動。

 起身,他去開門,可是當看到門外的人,他愣了下。

 周芝琳緊張的手一再用力捏着自己的包,雖然來的路上她對自己說不用緊張,可真正面對他,她還是會手心出汗。

 “你來幹什麼?”聶校奈語氣依如往常般對她冷漠至極。

 周芝琳深吸了口氣,“不請我進去嗎?”

 聶校奈的眉心擰了下,遲疑了幾秒,終還是轉身,周芝琳再次深呼吸,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剛纔在做俯臥撐的時候,聶校奈已經換了家居服,他直接往沙發一座雙腿疊起,“有什麼事說吧。”

 周芝琳會來找他,必定是有事,所以沒用她開口,聶校奈直接開門見山。

 他給周芝琳讓座,但是她做爲長輩也不能站着和他說話,她便自主的坐在了聶校奈的對面,“我們能談談嗎?”

 聶校奈勾了下脣角,嘲諷的看着周芝琳,“賀太太想和我談什麼?談要我永遠不要進入賀家嗎?

 聽到這個稱呼,聽着他這麼衝的話語,周芝琳知道他還在怪自己,這孩子的執拗性格與她太相像了。

 想到他是自己生的孩子,周芝琳的心狠狠的一疼,更加捏緊了手中的包,“你就這麼恨我?”

 不該問這話的,她明知道答案,可還是問出了口。

 “賀太太難道想聽我說愛你嗎?”聶校奈字字含刀。

 周芝琳搖頭,她這輩子怎麼敢奢望這三個字眼,“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恨我,能不能別恨擎天?你,你們……畢竟是親兄弟。”

 “賀太太當年都能奪好姐妹的老公,親兄弟又怎樣?”聶校奈一句話堵住了周芝琳。

 “當年是我有錯,是我對不起成茵,”周芝琳眼神灰敗,“可這與擎天無關,校奈別恨他。”

 聽到她一口一個擎天的叫着,聶校奈的心就像鑽了毒蛇一般,她這麼樣維護自己的孩子,可是誰來維護他?誰來爲他鳴不平?

 “抱歉,我做不到,我不僅恨你,我也恨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改變,我要讓他替你來償還欠下的債,你奪走了我母親的老公,我也讓讓你的兒子嚐嚐被人奪去妻子的滋味。”

 “你……”

 “賀太太這是你種下的孽債,如果要怨就怨你自己。”

 “……你,你究竟要怎麼才肯放手?”

 “我不會放手,永遠不會!”

 “……”周芝琳深深感覺到了一種無力,這孩子太固執,可這又怪得了誰?

 是她造就了今天的錯,是她讓這個孩子秉承了自己的任性。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會放過擎天?”周芝琳的聲音虛弱不堪。

 “呵呵,”聶校奈聽到這話反而笑了,“死?你以爲你一死就所有恩怨消除了嗎?賀太太你太天真了,你讓我的母親承受了這麼多的苦,你就算死個幾十回都不夠彌補,但是你休想以死來結束這場恩怨,你死了,我會讓你的兒子來償還你欠下的債,賀擎天要償還,賀一飛也同樣要。”

 周芝琳不敢置信的看着聶校奈,他怎麼可以把一飛也扯了進來?

 賀擎天的痛苦她已經看見了,可是她絕對不能再讓賀一飛遭受同樣的難過。

 只是周芝琳剛這樣想,就聽到聶校奈說道,“知道爲什麼賀一飛非要和蘇欣妍離婚嗎?”

 周芝琳心一驚,整個人已經說不出話來。

 “因爲她和我睡過,”聶校奈拋出的話讓周芝琳如同五雷轟頂。

 最近一段時間賀一飛整天沉浸在煙花場所和酒吧,周芝琳以爲他只是氣蘇欣妍的欺騙和傷心奶奶的去世,現在才明白他也受了傷。

 周芝琳心底苦苦的壓抑一下子變成了憤怒,“聶校奈你這樣做你開心嗎?”

 “是的,我看着你們痛,我就好開心,”聶校奈邪佞的笑着。

 周芝琳聽到心徹底裂開的聲音,造孽啊造孽啊!

 賀一飛和他可是親兄弟,他怎麼能這樣對他?

 “你,你……”周芝琳連說了兩個字,只覺得胸口一痛,再也說不出話來,最後她伸手去掏向自己的包,將那份她和聶校奈的親子鑑定放到了他的面前,“你自己看……”

 聶校奈眯了下眼睛,並沒有因爲周芝琳的臉色不好,而語氣有任何改變,“賀太太又想玩什麼花招?”

 周芝琳再次搖頭,聶校奈盯着她看了幾秒,修長的手往前一伸,長指拈起檔案袋,可是兩分鐘後,他就笑了,“周芝琳我知道你手段高明,可是沒想到你爲了騙人,居然連這種把戲都玩得出來。”

 聶校奈說着把檔案袋往周芝琳面前一甩,裏面的親子鑑定掉了出來,很諷刺的落在了周芝琳的腳底。

 她的手緊捂着胸口,除了搖頭什麼也說不出來,但她現在的反應對聶校奈來說,根本就是演戲,聶校奈起身,向着她走了過來,一米八多的身高讓周芝琳在他面前看起來特別弱小,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周女士你大概不知道吧,這種把戲是我早就玩過的。”

 “……不,不是,”周芝琳終於發出了聲音,“不是的,這是真的,你真是我的孩子,當年我生下了你,被成茵掉了包。”

 “哈哈……”聶校奈發出嘲諷的笑,“看不出來你除了會偷別人的男人,還會編故事”

 “我沒有……呃……”周芝琳的話被聶校奈伸過來的手卡住,他沒卡她的脖子,卻揪住了她的衣領。

 “你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惡了,不僅害的我母親痛苦一生,現在居然敢這樣侮辱她,你真是該死,”聶校奈越說越憤怒,揪着周芝琳衣領的手開始上移。

 見他這個樣子,周芝琳也沒有反抗,她閉上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淚,“你掐死我吧,我該死。”

 “別以爲我不敢,”聶校奈如被惹怒的豹子,也失去了理智。

 親子鑑定上居然說他和周芝琳有血緣關係,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是成茵的兒子,眼前這個女人是害他母親痛苦一生的女人。

 聶校奈的大腦像被什麼控制了,再也不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