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城覺得嗓子有些渴,發乾發澀,他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那團把雪白的身體抱得死死的人。
“曼亞……”他步履是沉穩的,聲音都有些飄。
曼亞臉上的紅蔓延到耳根子後,瓷白的肌膚也似乎染上嬌羞的粉紅色。
她微微擡起眼簾,其葉榛榛的睫毛輕輕顫着,看到男人走過來的腳步。呼吸漸濃,曼亞覺得全身的細胞都開始在不安分地躁動,在吶喊。似乎是需要什麼,正期待着!
他已經來到曼亞跟前站定,居高臨下看着地上的人,她頭垂得低低,一頭烏黑水亮的秀髮如瀑布傾瀉而下穿過小巧的肩頭,與她雪白的肌膚交相輝映。
慢慢,曼亞擡起一張紅通的臉蛋,她能感覺體溫高得嚇人,尤其被他一雙如狼似虎的深邃眼睛死死盯着的此刻,就好像自己只他份香甜的美味,他正急不可待在想品嚐自己。而且會是被他一口吞之入腹!
曼亞輕咬紅脣,心臟灼烈而又瘋狂的跳動着。
“曼亞,我等不了了。”就在曼亞羞怯的時候,他有力的雙手突然擎在曼亞纖細的雙臂上將她撈起來。
曼亞跟着驚呼一聲,下秒就被他公主抱。
曼亞不由自主就將白細的雙臂圈上他脖子,一雙如霧似水的眼亦是深深地落在他瞳底的深處。兩人目光卷在了一起,纏綿悱惻,眸底清晰凝結着彼此動情的模樣。
沈奕城沉穩的步子,快速奔向寬大的牀。
……
激情褪去,兩人久久都不說話,只互相擁抱着彼此,靜靜享受着餘韻。
他靈巧的指尖穿入曼亞絲綢般的發裏,溫柔梳理,而另一隻手則摩挲着曼亞手臂上如玉的肌膚,突然他說,“後天我要去美國。”
“過去有事麼?”曼亞從他結實的胸膛擡起一張依舊染着淡淡紅暈的臉蛋,小手趴在他身上。
“那邊有個高峯論壇,參會者都是互聯網大亨,大家相互交流也是一種學習。”
“要去多久?”
沈奕城的笑撩起淺淺優雅的邪魅,“這還沒走,你就捨不得了?”
曼亞一拳砸他胸上,嬌嗔,“我是希望你不要那麼早回來,好讓我清靜會兒!”
他寬大的手掌一下子就將曼亞的粉拳攏進掌心,順勢將她更往懷裏拉,“才今晚這麼一次你就嫌我煩,那往後的日子你要怎麼辦?”
“你怎麼那麼不害臊!”
“我如果害臊了,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進展!”沈奕城的邪氣邪到剛剛好,不會令人覺得輕浮,但又有那麼一種壞壞的痞味兒。
曼亞臉蛋枕在他身上,小手圈住他精瘦的腰肢,“奕城……”
“嗯?”短短一個音節,也帶着致命的佑惑一般。
“沒事,就想說你到了那邊好好開會。”其實曼亞想告訴他今天丁橙拍到的視頻,不過想到丁橙要自己不能告訴第三者,況且也顧忌大哥的面子,曼亞覺得還是不說了。
“晚了,睡覺吧。”曼亞想翻身睡覺。
不過好不容易纔嚐到的美味,飢餓如沈奕城當然不想就這麼錯過。他倏地抓住曼亞纖細的胳臂,壓低身子,將她求饒
般的驚呼含進嘴裏。
曼亞覺得他簡直就像是一個吃素太久的人初一、十五猛打牙祭,不止昨夜,就連今早都又折騰了好久才放自己下牀。
曼亞幾乎全身虛脫地走進電視臺,氣色不好,因爲太累了。
同事和她打招呼,她雖然應和着,但一雙惺忪的眼卻半睜半眯。電梯門開,曼亞打着呵欠走出去,“曼亞……”
曼亞放下掩在臉蛋上的手,努力地讓自己精神起來,她回頭看叫自己的同事。
“有人送花給你。”
一位花店的姑娘手捧一大束粉色的鬱金香走上來,“丁曼亞小姐,有位先生託我們給你送來這束花。麻煩您簽收一下。”
說着,姑娘微笑着將花恭敬地送上來。
曼亞在女同事羨慕的驚歎聲中接過花,並在簽收單上填寫自己的名。
會是沈奕城嗎?
花束中沒有卡片,曼亞問,“送花給我的先生姓什麼?”
“抱歉,那位先生說不方便留下姓名,只叫我們送來。”
“謝謝。”
曼亞抱着花,輕嗅着那淡淡的幽香。晴子跑上來,她比曼亞矮一些,所以踮起腳跟手臂勾在曼亞肩上,“從實招來,是哪位愛慕者送給你的啊?”
“你知道的,我已婚!”曼亞吊起眼角沒好氣地瞅她。
“老公送的?”
曼亞點頭,嘴角浮現淡淡的笑,“除了他沒有別人。”
“我覺得你最近變了!”晴子突然停下腳步,有些奇怪的打量她。
曼亞摸了摸臉,“哪變了?”
晴子皺眉想了想,“雖然之前你也很漂亮,不過我總覺得你這兩天變得更迷人了,就好像臉上的線條更柔和,更充滿女人味。誒,說實話,是不是最近你老公把你滋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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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指尖捅了捅曼亞的腰。
曼亞怕癢,弓起身子直往一旁縮,她小心抱着懷裏的花,不讓它們受一丁點損傷,“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和他還那樣!”
曼亞臉上染着淺淺笑意,那笑猶如春天裏綻放在枝頭的第一抹清雅花朵,很純、很美,又透着幾分妖嬈的妹。
“你就得瑟吧,我看你和他準是感情更濃了!”晴子也跟着笑,兩人一起往前走。
曼亞手裏捧着那麼大一束粉色鬱金香,個個都投來熾熱的目光。曼亞放在桌頭的那個瓶子有些小,插不了那麼大一束花,而且放在工作臺上也很招搖,於是她將花只取了少許的幾枝放在花瓶裏,剩下的先堆在旁邊,晚上抱回家去。
今天他依舊只在中午發來一短信息:吃飯。
曼亞知道他要儘快把手上的工作完成後去美國,也就不打他電話,也不發信息,免得他回覆過來,到時打擾他工作。
晚上下班,又是曼亞自己一個吃飯,她在外面的港式餐廳喝了一份田雞粥,然後買了幾個甜品就回家了。今天她給領導請了假,想趁沈奕城不在的時候回一趟青城。而這夜沈奕城真是忙得不可開交,他睡在辦公室,沒有回來。
一個人睡在寬大的牀上,曼亞又失眠了。
她又服了一粒安眠藥,閉上眼睛數
綿羊,這才渾渾噩噩的睡去。
沈奕城離開A市的時候曼亞正在工作,所以兩人可以說是那天清晨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這期間丁橙也沒打來電話,到是曼亞有關心過她的生活,電話裏她只說好,還說週末要培訓,不來找曼亞了。
沈奕城雖然離開,但每天的花沒有斷過。曼亞看着那些粉色的花兒,就好像看見了他,心頭總溢着滿滿的甜。她給花店說自己要離開幾天,別再送花過來。曼亞收拾好行李,來到火車站,坐上開往青城的動車。
動車飛速前進,曼亞肘靠在窗臺處,看沿岸一閃而逝的景色,馬上就要看見親人了,可她的心情輕鬆不起來。
一路疲倦,五小時後,當曼亞風塵僕僕走出火車站,遠遠就見出口處伸長肚子翹首等待的人。
曼亞淺抿的嘴角總算綻出一抹笑。
“姐……”也是見着她了,人羣裏的周潔揮手,熱力四射的青春勁在人羣裏特別顯眼。
曼亞過去,話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即刻被眼前的女孩緊緊抱住,“姐,我想死你了。”
從姐姐懷裏擡起頭,周潔一張玲瓏的瓜子臉,五官精緻小巧,一顰一笑都與曼亞如出一轍。
火車站人多,纖瘦的兩姐妹不時被人羣推搡簇擠,兩人拉起行李,趕緊坐上外面候客的出租。行駛約二十分鐘,車停靠在一處寬敞的大院前。
院外有兩棵粗壯的榕樹,樹下一扇木質的門,圍牆紅磚壘砌,雖不顯得破敗,卻也昭示這只是一戶普通人家。
兩人進屋,院內牆角的薔薇正在如火如荼地綻放着翠嫩新芽。堂屋中央那張圓圓的大桌,早已擺了幾盤香味撲鼻的菜餚。
“爸。”曼亞進屋,就見身罩圍裙的陳南端着一盆她最愛吃的辣子雞丁,一瘸一拐地從廚房出來。父親的腿被沈權及吳勝軍派來的打手打斷,所以他拖着那條殘疾的老腿,吃力行走了十幾年。
“回來了?”年過六十的陳南蒼老的臉上並沒浮現多少表情。
“爸,我幫你。”曼亞放下行李,挽起衣袖欲進廚房幫忙,陳南卻不讓,要曼亞隨妹妹一起進屋休息。
周潔也拉着曼亞的手,“走啦,姐,我有好多祕密要告訴你哦!”
瞧兩姐妹挽手的背影,陳南緊抿的嘴角繃出一道壓抑的線條。
回到房間,周潔立即拉姐姐到牀上坐,很關心地問,“姐,你和沈世安過得如何?他欺負你沒?”
曼亞神情一愣,旋即又淡淡說,“大人的事你就別管了,好好讀書!”
“姐,你不是喜歡沈奕城麼?你和沈世安結婚了,他有沒有爲難你?”替姐姐心急,又替她難過,周潔握着姐姐的手,擔憂地看她。
曼亞深呼吸一口,伸手揉了揉妹妹的發頂,“有些事是預料不到的,走一步看一步。”
就好像當初誰能想到她竟然和沈世安離婚後,又和沈奕城結婚?這事曼亞還不知道怎麼告訴父親!不過對他來說,只要能整垮沈家,自己嫁誰都無所謂。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曼亞想起身去收拾衣服,可週潔一把拉住她的手,逼曼亞面對自己,“姐,你不快樂,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