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成他病了，阿娘睡的心安理得，就好像他是一個和她沒有關系的外人一樣。

這幾十年他就一種感覺，感覺自己像是他們家的長工一樣，榨幹了他的價值，就無情地將他掃地出門了。

劉氏眸光心虛地閃了閃，想到她來此的目的，又挺直了腰桿道：“你別和我說以前那些事，我問你，你要不要這個死丫頭向小雪道歉！”

慕容靈然淡笑著道：“阿奶，你一口一個死丫頭的叫我，我是死丫頭，難道你是死老太嗎？”

“靈然，你說什麽呢！”慕容雪高聲道。

“你這個小雜種，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劉氏臉色頓時扭曲起來，大步走到慕容靈然的面前，陰狠著一張臉擡起手就欲給她一巴掌。

慕容靈然冷笑，輕輕地一個側身便讓她的巴掌落空。

而劉氏太過用力，來不及收手，一巴掌打在了堅硬的石壁上，立時疼的她冷汗都冒了出來。

“阿奶！”慕容雪震驚地喊了一聲，趕緊跑過去抓住她的手察看，見只是破了一點兒皮，頓時鬆了一口氣。

“靈然，瞧你把阿奶傷成什麽樣了，還不給阿奶道歉！”

慕容靈然不以為意道：“我傷的她？我可沒動她一根汗毛。照你的意思是，我就該在原地等著，由著她打我？”

“那是自然。”

“我沒你那麽蠢！”

眾人：“……”

慕容靈然看著劉氏笑嘻嘻地道：“阿奶啊，我阿爹說的我也想知道，我阿爹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孫女，還有我說阿姐一家是吸血鬼，那你可知前因是什麽？”

劉氏忍住疼痛，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我不想知道。”

“沒關系，你不想知道，但是我想說。她一看到我，就用人參來諷刺我，那是我阿娘和親哥哥給我掙來的，她哪里是來的底氣說那種話？”

“要想要那一百五十兩的銀子，自己去掙啊，求自己哥哥去掙啊，求自己阿娘去掙啊。她又不是沒爹沒娘沒兄長，眼饞大伯家的錢，也就只有她這麽理所當然了。身為小輩，居然明目張膽地覬覦大伯家的銀子，實在是不知羞恥。”

“我阿爹只是她的大伯而已，不是她的親阿爹，真以為我阿爹養了她十幾年就要養她一輩子了嗎？天底下也只有她臉皮這麽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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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從來沒有這麽被人數落過，還是比自己小的堂妹，到底是女孩子，臉皮薄，頓時紅了眼眶，淚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轉，一副受盡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我……我沒有。”

慕容寬幽幽地道：“沒有嗎？昨日我和阿爹可都在場，你說的我們可都記得一清二楚。”

“還有……”慕容靈然又笑著道：“我沒受傷以前，她為了從阿爹那里得到銀子，哪一次見到我阿爹不是眉開眼笑，竭力討好，那小嘴像是抹了蜜似的，好聽的話天天像不要錢似的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