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你能不能不離婚

發佈時間: 2022-12-23 15: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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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你喜歡的就是這種裝修,所以專門為你把這個房間改造了一下,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宴靳南就站在溫念的身後沖著她解釋,只是前面那人卻毫無反應。

 他的眼光和設計自然是極好的,整個房間並沒有以紫色和粉色為主,選用的顏色是藍色和白色。兩種純潔的顏色交織在一起,看上去高貴又聖潔。

 中間擺放著的是高大典雅的公主床,佔據了整個房間四分之一的大小。

 上面的被褥也是根據溫念喜歡的顏色來設計挑選的,床下有一條圓形的毛毯,再往後是床頭的酒櫃。

 房間乾淨整潔,一看就是定期有人來打掃。

 門口有拖鞋,溫念把腳上的鞋換下抬起步子走了進去:「謝謝宴先生的房間,不過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早就不喜歡夢幻仙境。」

 她說著就要把門關上,奈何男人就抵在房門上一動也不動。

 他的目光真摯又熱切:「我有話想跟你單獨談談,讓我進去好嗎?」

 溫念自認為對宴靳南已經足夠了解,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讓人匪夷所思,她心中有狐疑,於是退了一步示意宴靳南進來。

 後者緊跟在她的背後,溫念扶著床慢慢坐下,宴靳南拉過毛毯旁邊的椅子,兩個人面面相覷。

 「說吧,你想跟我談什麼。」

 溫念深色平淡,看著宴靳南的眼神就彷彿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這個房間說起來和她還有些淵源,因為不遠處的拐角就是那間一直囚禁她的牢房!

 現在還沒有接近傍晚,外面的天依舊灰亮。

 溫念就靠在宴靳南準備的那座公主床上,美得不可方物。

 「能不能不離婚?」

 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的男人幾乎是哽咽著聲音說出的這句話,以至於溫念甚至有種自己聽錯了的幻覺。

 但把目光放過去,正正好好看見宴靳南捂住臉,顫抖著身子。

 他在害怕?

 溫念心中一笑,轉而把這個可笑又荒謬的想法拋之腦後。

 像宴靳南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害怕?

 至於不離婚?他們本來就沒離婚,但現在的模式和離婚後又有什麼差別?

 「有意思。」

 溫念這話剛說完,宴靳南就已經抬起頭。

 她靠在床邊,宴靳南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她。

 「宴先生你可真是有意思,我們本來就沒離婚。」他們心知肚明,但每個人都是答非所問。

 宴靳南得到回答,心中雖然苦澀但還是沒有多說半句。

 問過這句話后,宴靳南便沒了下文。房間裡面的氛圍冷的都快要結冰的時候,溫念慢悠悠開口:「不過這些天宴先生的表現倒真是讓人意外,不知道您是受什麼刺激了對我百般包容?」

 她一句話問到了點上,宴靳南語塞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尷尬的苦笑著:「其實我一直很愛你,可能之前的方式不對,我現在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請問溫小姐還能給我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嗎?」

 那雙薄涼的桃花眼中柔情和堅定只需一眼就能讓人沉溺其中,那張被評為江城老公的臉此刻只為溫念綻開笑容。

 不可否認,任何少女都無法在宴靳南這麼專註溫柔的眼神中撐過三個回合,只需要一眼就寧願把身心都交給他。

 可惜,溫念不是少女。

 可惜,她已經看過很多次。

 重頭再來?他們兩個早就沒有半點可能。

 「宴先生大晚上就不要說笑了,您覺得不無趣我還覺得無聊呢。」

 他既然不願意說,那溫念也沒必要繼續追問下去。

 宴靳南態度的轉變一直是溫念心中的邁不過去的坎兒。

 「念念我真的是真心的,我知道之前做的一切都很過分,我會……」

 宴靳南這話還沒說完,溫念就已經開口打斷,她揉了揉太陽穴,臉上便顯出一絲不耐。

 「宴先生,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先出去嗎?我想一個人睡會。」

 她變著法子下的逐客令,宴靳南只得從椅子上站起身:「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休息,一會讓女傭給你送上來點食物。」

 溫念點頭,目送宴靳南從房間中離開。

 等到他把門關上之後,溫念這才認真的打量起來了整個房間。

 確實都是按照她之前喜歡的風格設計裝修的,無論是擺放的拿一物都襯她的心,只可惜那只是以前的她。

 溫念抱著膝蓋獃獃的朝著窗外看去,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生活一片黑暗,活下去的動力只有小離。

 宴靳南從溫念的房間中出來之後,便拐彎去到了她之前不小心打開的屋子。

 那裡面的一件件一物物全都是溫念的,包括那顆照片樹。

 還好溫念當時沒有發現照片樹的最後一層,全都是她小時候的照片。

 那是宴靳南在去溫家找人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只是看一眼他都差點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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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以為的人,一直熱愛的人,一直牽挂的人。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五年,而他渾然不知。

 細數對溫念做的每一件事情,宴靳南都自責的無法面對。

 她這麼驕傲的一個人,硬生生被打斷了脊梁骨。迫於家族和世俗一次次對他低頭求饒,他愛的當然不是她,卻又是她。

 他愛的一直是哪個肆意瀟洒,沖著他展顏一笑的少女啊——

 把門關上后,宴靳南順著門無力的坐在地上。

 他的手邊是溫念之前的那個手機,上面一直有人充著電,所以還能開機。

 宴靳南頹廢的揉了揉頭髮,那個高貴的不食煙火的男人露出了他最邋遢的一面。

 照片上的少女還在沖著他笑,一如當年拉起他的手告訴他:「我也不是這邊的人,你是哪裡的?我送你回去吧。」

 她說過自己的母親逝世,也提過後媽和父親,但當時自己但凡留意一點,但凡聽進去她的一句話,也不至於落的現在這樣的結局。

 那年夏天的驕陽的燥熱他現在還能感覺到,只可惜那年夏天的那個少女卻已經離他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