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不分青紅皂白

發佈時間: 2022-12-23 15: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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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后。

 她轉醒之後,緩了緩神,才開口。

 「水……」

 她的唇上已經因為缺水起了死皮,溫念努力的睜開眼睛,想從病床上坐起來。

 杜雪如正靠在休息沙發上昏昏欲睡,聽到動靜先是一驚,接著臉上掛起狂喜!

 「水?溫念姐姐等等。」

 乾涸的喉嚨得到滋潤,溫念咳了兩聲,靠在病床上,僵硬的轉過去她的方向,但是她看不見旁邊眼眶已經紅透的杜雪如:「怎麼了?」

 她的手上還輸著營養劑,溫念用左手試探著輕輕的撫上杜雪如的臉,似乎感受到了杜雪如臉上的淚痕,她頓了頓,隨後語氣中也帶上幾分哽咽。

 杜雪如兩隻手握住她的左手,接著深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壓制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我只是高興能見到你,溫念姐姐。」

 她的鼻子變得通紅,聲音也沙啞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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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中的紅血絲還是沒有減少,甚至比起原先有無過及之處。

 這兩天的折騰讓杜雪如的精氣神都減弱不少,她有些蠟黃的臉色導致皮膚有些乾燥,她能感覺得到,溫念止不住的用手揉了又揉。

 「這幾天沒合眼吧?這張病床還挺寬敞,躺進來睡一會吧。」

 溫念說著小心翼翼的挪動著右手,為杜雪如騰出一半的空間。

 杜雪如連連搖頭,說什麼也不肯擠到溫念:「不行,溫姐姐你現在身體很差,我靠在沙發上睡一會兒就行。」

 她這生疏的話惹得那人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她的頭:「想什麼呢,這個床我們兩個人躺綽綽有餘,再說了我渾身發冷有你這個熱水袋應該會好一點。」

 她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如果杜雪如再拒絕的話那可不就是矯情了?

 「嗯!」

 杜雪如脫下鞋放在病床的下面,然後把腳伸到底,靠著溫念躺了下來。

 溫念的身上雖然有些冰,但杜雪如搓著手為她暖了暖,也許因為她身上的香氣太過於柔和,又或者這兩天的追逐讓杜雪如生出疲憊,她剛靠上溫念的肩便睡著了。

 陽光傾斜在病房內,兩個氣質迥異的女人靠在一起,顯得歲月靜好。

 宴靳南端著午飯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情景。

 他將午飯放在病床的旁桌子上,用勺子敲了敲圓盤。

 「醒醒,她病還沒好,你爬床幹什麼?」

 儘管杜雪如是純正的女人,但看到有人躺在溫念旁邊,宴靳南的語氣依舊沒有緩色。

 他這一聲非但沒能叫醒杜雪如反而將溫念給喚醒了。

 「宴,宴靳南?」

 溫念抬起頭將脖頸直起,她將頭轉到聲音發出的地方,有些呆愣。

 明明只有三天沒見,溫念便感覺到一股無形的不適從心底湧上,她下意識的就要跟宴靳南拉開距離。

 察覺到溫念微妙的抗拒,宴靳南拉過椅子坐在他的床頭,伸手觸碰上她的臉。

 冰涼的指心在溫念的臉上劃過,惹的她打了個寒顫,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一縮。

 「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後面那幾個字,她的聲音已經低到聽不見!

 宴靳南非但沒停下動作,反而在溫念的臉上順著她的五官劃了起來。

 「你想讓我怎麼懲罰那些傷害過你的人?」

 宴靳南隨意的開口詢問著,絲毫沒有將那群人販子看在眼裡。

 溫念的大腦接近於放空,根本想不起任何事情,經過宴靳南的提現她這才後知後覺。

 「把那個村子拐賣的女人放了吧,那些人販子就交到警局好了。」

 如果可以的話,溫念還想成立一個基金會,專門幫助那些被拐賣到山村的女人們找到家人。

 宴靳南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滿:「太便宜他們了,就把你身上受過的傷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們之後再交給警方如何?」

 溫念只能順著他的意思點點頭,兩人這動作讓杜雪如從睡夢中蘇醒,她坐起身子剛睜開眼便看到宴靳南的手撫在溫念的臉上。

 她一巴掌打了過去,將兩人分開:「宴靳南你幹什麼?」

 男人好不容易平和下來的心情,又被杜雪如這舉動惹得再次噴發:「杜小姐,這是我妻子的病房,能讓你看望已經是宴某人最大的讓步。」

 杜雪如神色訕訕的從病床上跳了下來,穿上鞋踢踏著跑過去為溫念倒了一杯溫水:「姐姐喝水。」

 她已經把杯子湊到溫念的嘴邊,溫念謝過小口銀下。

 宴靳南冷眼觀看著,等到溫念喝完水之後,這才對著杜雪如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跟溫念說。」

 杜雪如聽到這句話當下就不樂意了,她將杯子放回原處,兩三步走到宴靳南面前問到:「不,要是你欺負溫姐姐怎麼辦?」

 宴靳南臉上的表情沒有出現半點裂縫,他指了指門外站立著的人影:「那個見義勇為的女士還在外面等著你。」

 杜雪如回頭看去,楊瑤瑤果然站在門外,沖著她禮貌微笑。

 「溫念姐姐我去處理一下,要是他欺負你,就喊我進來!」杜雪如提起包包將鞋跟裹起,便輕聲從病房內走了出去。

 整個病房就剩下宴靳南和溫念兩個人。

 宴靳南不說話,溫念就一直保持著沉默。

 「實話告訴我,那群人家是不是強迫你了。」

 溫念身上的痕迹和衣服做不了假,宴靳南好歹也是和她身經百戰過的人,只是一眼便能看出是非。

 他的問題讓溫念臉上帶了幾分迷茫,好半響也沒反應過來宴靳南口中的強迫是什麼意思:「什麼?你說的是那種強迫?」

 宴靳南捂住臉,埋下頭悶聲道:「你非要我點破才甘心是嗎?」

 他低沉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兩個分貝:「那個男人是不是和你做過?」

 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將溫念臉上的懵懂劈的支離破碎,她滿臉不可置信:「沒有,絕對沒有。」

 在她和楊瑤瑤聯手的配合之下,那個二虎根本沒沾到半分便宜!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