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我帶你走

發佈時間: 2022-12-23 15: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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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臨均輕喘著氣走進來坐在溫念病床邊,將手中的保溫盒放在桌子上。

 他面上紅潤額頭帶著層薄汗,一看就是跑上來的。

 看著溫念因為生病而蒼白的臉色,他的心漸漸揪緊。

 「好點了嗎。」

 溫念也認出是蘇臨均在跟她講話,她乾咳笑笑:「就是小感冒而已,不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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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臨均一聽她這話立馬就有些跳腳:「什麼叫小感冒!這是流行xin病毒感冒,少則也要半個月才能好,我已經翻過你病歷,你的身體真的比我想象中還要虛弱。」

 溫念噗呲笑出了聲,原來她也有被人關心的一天。

 「沒事,死不了。」她並不在意自己的病,反而因為這次病毒xin感冒讓她可以暫時逃離宴家,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介意在醫院小住段時間。

 瞧見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蘇臨均也生出幾分無奈:「我以後給你配製些營養表,你按照上面的來。」

 溫念知道這是好心,她點頭打趣:「知道了,蘇醫生。」

 「你啊。」蘇臨均搖搖頭,把保溫盒打開,裡面是煮稀爛的小米粥:「生病不易吃油膩,我煮了小米粥給你帶過來的,勺子在你面前。」

 溫念一怔,鼻子酸酸的:「謝謝你,我自己來。」

 她伸出空閑的右手就要接過勺子,蘇臨均也在這時看到了溫念手上的紗布。

 「你的手怎麼回事?」蘇臨均並沒有生張,語氣不緊不慢的問道。

 若是溫念能看見,肯定會發現蘇臨均握著勺子的手在慢慢收緊。

 溫念也想起手上的紅痕,她搖搖頭:「沒有,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她還沒來得及繼續開口,蘇臨均已經將保溫盒放回原處,輕輕掀開被子,另一隻正在輸液1的手赫然也綁著同樣的紗布!

 他氣極反笑,語氣也染上幾分冷冽:「別告訴我你沒事幹把兩隻手都割腕了。」

 紙包不住火,溫念選擇一再沉默。

 蘇臨均看著她低下去的臉,怎麼猜不到?

 他肯定的說:「是宴靳南對不對?」

 溫念扭過頭不去理會,算是默認。

 「混蛋!」蘇臨均氣的臉色漲紅,他拉過溫念的左手將紗布緩緩解開,看到那慘不忍睹的勒痕時他差點屏住呼吸!

 「宴靳南他還是人嗎!」蘇臨均不敢觸碰,他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溫念失色的臉,遲遲沒有說話。

 再度開口時,語氣帶著懇求:「溫念,跟我走好不好?我帶你到國外治療,離開宴靳南好不好。」

 溫念搖搖頭,掙脫開他的手臂,緩慢而堅定:「我不能跟你走。」至少不是現在。

 蘇臨均未開口的話被突如其來的鼓掌聲打斷,宴靳南走了進來。

 他看著病房內郎才女貌的兩人,眼中的濤濤怒火彷彿隨時都要噴涌而出:「蘇先生想要撬牆角,問過我這個正牌丈夫的同意了嗎?」

 「你還敢來?」蘇臨均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宴靳南面前。

 兩人相視對峙,氣氛逐漸焦灼起來,空氣中流淌著若有若無的火藥味,緊張到極點。

 「蘇先生恐怕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定位,這是我妻子的病房,我記得蘇醫生是內科主任,怎麼?走錯病房了?」宴靳南倒也沒氣,他面色不變,述說著事實。

 他撇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焦急寫滿臉的溫念,由於手上還正在輸液,她惴惴不安的盯著聲音發出的地方。

 「你們別吵。」

 「閉嘴!」宴靳南一句話成功讓溫念噓聲,他冷眼掃視在她身上,吐出的話冷血又無情:「待會再跟你算賬!」

 蘇臨均再也聽不下去,他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抬手狠,快,厲,一拳打在宴靳南的臉上。

 宴靳南回手一拳,兩人在狹小的空間里打鬥起來。

 沉悶的拳頭碰到肉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最終還是宴靳南佔了上風。

 蘇臨均被他踹倒在地板,溫念只聽到撲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她手忙腳亂之下拔掉針頭,便下床摸索著將蘇臨均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由於沒有摁住針頭扎入的地方,溫念的手背上瞬間便紅了一大片。

 蘇臨均吃力的借力站起來,叮囑道:「摁住,不然會流血。」

 溫念這才反應過來,摁住手背。

 兩人這幅模樣屬實讓宴靳南怒火中燒,他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滴,隨手一揮。

 「還真是郎情妾意,保鏢,把少奶奶帶走。」

 門外的兩名保鏢迅速衝進來,從宴靳南眼前經過走到蘇臨均身旁,一人控制著蘇臨均,一人將溫念以反扣壓的方式拖走。

 蘇臨均滿臉不可置信,他死死的盯住宴靳南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沖他怒吼道:「宴靳南你是不是瘋了!溫念身子骨這麼瘦弱,要是在不及時治療她遲早要出大病!」

 宴靳南無所謂的挑眉,看著保鏢壓著失魂落魄的溫念,他心中的火苗更加灼灼燃燒起來。

 一指手指挑起她毫無血色的臉,宴靳南舔了舔唇,挑釁的朝著蘇臨均看了一眼,接著毫不留情的印上去。

 溫念此刻渾身無力,頭疼的不能自已,她想後退躲過這羞辱霸道的吻,卻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蘇臨均眼睛都紅了,他拼了命的像往前擠,卻被身後的保鏢緊緊牽制著胳膊,無法前進一步。

 宴靳南的吻毫無章法,完全就是在宣洩暴力,溫念的舌頭被攪的酸痛不已,正當她想舊技重示時,男人已經退了出去。

 「帶她回宴家。」男人話一出口,身後的保鏢壓著溫念走出病房。

 「你該死!你憑什麼這麼對她!」蘇臨均看著溫念消失在自己面前,溫潤的臉上早已潰不成兵,他渾身的汗和血水交織在一起,看上去可憐又瘋狂。

 宴靳南倒是心情極好,彷彿在看跳樑小丑的滑稽表演:「蘇臨均我告訴你,她溫念生是我的妻子,死也是我宴家的鬼,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搶女人?」

 他也沒心思在病房待下去,做了個手勢示意保鏢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