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你們不會是上當了?」溫念掌心滲出來一層冷汗,試探地問道。
「自然是……」那男人嗤笑,就要說出他們金主的名字,卻被身邊的女孩打斷了。
「想套我們的話?」那女孩精緻描摹過的細眉挑了挑,抬起下巴不屑地看著溫念。
溫念咬了咬牙,不再說話。
手機鈴聲突然在空氣中響起,女孩低頭看了眼來電,直接接起電話來。
「不過看你長得挺好,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陪哥幾個爽爽?」其中一個男人趁機走到溫念身前,不老實地盯上了她完美的身材。
「離我遠點。」溫念直接打掉那男人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下意識地提高了音量。
她細心聽著和那女孩打電話的人的聲音,卻因為周圍的聲音太嘈雜,根本聽不清楚。
「不要給臉不要臉,你聽話點就少吃點苦頭。」那男人沒了耐心,直接將溫念扯到懷中,禁錮了她的雙手。
「混蛋,放開我!」溫念暗暗攢著力,直接轉過身來,膝蓋直擊男人的要害。
「住手。」那女孩掛了電話,冷斥。
「臭表子,你給我等著!」那男人疼的嗷嗷叫,不由得鬆開手,卻礙於女孩在場,不能直接報復溫念,只能放狠話警告。
溫念鬆了口氣,整個人都幾乎要虛脫。
「那人說了要留你一條命。」女孩甜美的聲音此刻冷酷無比,她雙手插在口袋中,將溫念緊張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儘是嘲諷。
「不過,你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
「那個人給了你們多少錢?」溫念對著那女孩的方向,語氣倔強。
「莫非你還能翻倍給我們?」那女孩對溫念的試探頗為不屑,「整個寧城,誰不知道你是晏家最沒地位的少奶奶?」
溫念被對方噎住,聽著幾個男人的嘲笑聲,她只覺得臉燙的厲害,心裡更是難受。
「你就在這裡乖乖待著吧。」女孩嘲諷道,帶人轉身離開這間房子。
正前方傳來上鎖的聲音。
溫念摸索到一個可以依靠的柱子,她靠著柱子坐下,身下的水泥地冰涼刺骨。
焦慮恐慌還有對宴離的擔心折磨得她心力交瘁,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現在她只能等晚一點,那些人放鬆下來后再想辦法了。
醫院。
宴靳南全程沒有理會喬雪珊,帶著宴離全程檢查了一遍身體,確定宴離身體沒問題后,才放下心來。
「嗲地,媽咪。」宴離掛在宴靳南的脖子上,安靜地待在他懷中。
平時和宴靳南相處的機會很少,宴離有些怕宴靳南,但還是鼓起勇氣提醒他媽咪還在家裡擔心。
宴靳南愛憐地看了眼孩子,因平時和他交流較少,眼中閃過愧疚。
「我們給媽咪打電話。」
「嗯!」宴離用力點頭,露出小小的梨渦。
撥通溫念的電話,父子倆都安靜下來,很有默契地等著溫念接起電話。
可是忙音響了很長一段時間,等來的卻是無人接聽。
「媽咪。」宴離有些失望地低下頭。
難道媽咪不愛他了嗎?
「媽咪可能睡著了。」宴靳南安慰宴離,深邃的眸底卻是閃過憂慮。
她現在擔心宴離,不可能會睡著。
「睡著了?她倒是淡定。」此刻江月欣陪著喬雪珊檢查完了,從那邊走了過來。
聽說宴靳南哄孩子的話,毫不留情地拆穿。
宴靳南冷冷看了江月欣一眼,示意她在孩子面前注意點,又撥通了劉管家的電話。
「少爺?」
「溫念呢。」宴靳南目光微凝,沉聲問。
「少夫人上了計程車打電話,說是去醫院了。」劉管家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已經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怎麼不告訴我?」宴靳南語氣凌厲,瞬間怒意騰騰。
「我以為少夫人會告訴您的。」劉管家語氣滿是歉意。
溫念看不見,又是個女人,深夜外出,是他大意了。
「找人。」宴靳南涼唇掀了掀,丟下意味不明的兩個字掛了電話。
「估計是心虛,跑到哪裡瘋去了。」江月欣聽聞溫念不見了,眼底的幸災樂禍若隱若現,在一邊說著風涼話。
「媽咪不會!」宴離蹙眉,大聲反駁江月欣,抵觸地瞪著江月欣和喬雪珊。
江月欣不悅地看了宴離一眼,越來越不喜歡這四歲才學會說話的小啞巴了。
和他媽一個德行。
宴靳南表情冷峻,直接抱著宴離進了電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江月欣。
「阿姨,溫念怎麼說也是靳南的妻子,您這樣說不合適。」喬雪珊溫柔大方地攙著江月欣的胳膊,柔聲細語地勸道。
「遲早得離。」江月欣拂了拂自己額角亂掉的碎發,語氣高貴,自信滿滿。
「你啊,就是不知道為自己爭取,太善良了。」
喬雪珊只是笑笑。
上了車,宴靳南直接打了電話給助理。
「找溫念的定位。」
「是。」助理正準備睡覺,接到boss的電話,急忙從被窩裡面跳了出來。
現在寧城要查什麼事情,只要報上宴靳南的名字就行,他找人查定位倒也是挺快的事情。
「嗲地,媽咪怎麼了?」宴離乖乖地坐在副駕駛,不安地抓著安全帶,幾乎要哭出來。
「媽咪沒事。」宴靳南冷酷的眼底劃過心疼,他開車送宴離回去,路上免不了一直哄著他說溫念沒事。
直到劉管家來抱宴離下車的時候,宴離才放心地點點頭,跟著劉管家上去睡覺了。
宴離剛走,助理便將溫念此刻的定位發了過來。
宴靳南直接將車速提到了最大,像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消失在柏油路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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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之前就害怕溫念出意外,在她的項鏈上裝了追蹤器。
這邊的溫念安靜地蹲在地上,外面有兩個守著她的男人,她輕聲地踱步到門邊,仔細傾聽,果然聽見外面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看來看守自己的兩個男人已經睡著了。
她心臟迅速地跳動著,緊張地去找那把鎖,直到指尖觸到一片鐵的冰涼,她才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