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等宴靳南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彷彿篤定了宴靳南會被威脅到似的。
緊接著,宴靳南的手機上又收到了剛剛那人傳來的視頻。
視頻模模糊糊的,只能勉強辨認出人影,如果宴靳南沒看錯,那抹人影的確就是溫念!
她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形容狼狽不堪,整個人看上去也非常虛弱,低垂著頭,沒有任何意識,好像陷入了昏迷之中。
宴靳南幾乎是看見的一瞬間就握緊了拳,最後恨恨地砸在茶几上。
他們怎麼敢!
自己恨不得放在手心裡去疼去寵的人兒,居然被他們如此對待!
宴靳南的內心非常憤怒,恨不得把主使人除而後快。
「我都聽見了,宴靳南,只要你和我春風一度,溫念或許就不會有事,要是因為你的猶豫不決,到最後害死了溫念,那可就……」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孟思淼也聽見了那個打來威脅宴靳南的電話,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表情,揚威耀武地挑釁起宴靳南。
只是話語中的未盡之意讓宴靳南倏然變了臉色,孟思淼以為自己的威脅開始奏效,「現在還不遲,只要你答應我,溫念就不會出事。」
不料,孟思淼感覺面前覆過一片陰影,然後感覺後頸一疼,失去了意識。
宴靳南居然直接把她打暈!
做完這些,宴靳南又把手機里的視頻拿出來反覆觀看,強忍著心疼,當務之急是根據視頻里的背景分析出溫念所在!
又看了兩遍,宴靳南心裡的想法漸漸落實,那個地方看上去像是一個垃圾場,不知是有意無意,視頻之中有一幕一晃而過的畫面,應該是焚燒垃圾的場景,聯繫起電話那頭的人口中「活活燒死」溫念的威脅之語,宴靳南眼中升起急色。
不管那人的威脅是真是假,總之,溫念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他不能再等,立即讓人去把整個市裡的垃圾場找人。
整個S市的垃圾場,加起來數量驚人,如果就這麼一個一個搜尋下去,恐怕……
宴靳南沉著臉,他不是不清楚這個問題,但眼下除了知道溫念在垃圾場,其他任何有用的訊息都找不到,也只能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辦法了。
就在這時,宴靳南再次接到一個電話,是孟子義。
宴靳南若有所思地接通電話,孟子義或許會知道什麼內情,也許……
「宴總,今天在晚會上我有件事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孟子義說完這句話頓了頓,像是在構思如何開口。
宴靳南不耐地微微蹙眉,順著孟子義的心意開口,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宴靳南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承諾過你的事情絕不食言。」
孟子義臉色一喜,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說道:「我讓孟思淼離開宴總的公司后,說了她幾句,發覺她私下裡開始和父親有密切來往,之後,父親似乎有把公司繼承人的位置留給孟思淼的意思。」
聞言,宴靳南眉頭皺的更深,果然,還是和孟天祥有關嗎?
「父親就是想要一個能夠受他控制的繼承人罷了!而我哪一點都不順他的意,繼承人人選自然不會落在我身上。」
孟子義語氣不忿,他自問沒有哪一點比不上孟子謙,更別說孟思淼,可偏偏孟天祥就是看不上他。
宴靳南沒空聽孟子義發牢騷,也不會完全相信他說的話,孟子義這人,心眼比孟子謙多,慣會耍花樣。
想到這裡,宴靳南微微垂下眼帘,直接問他知不知道溫念的下落。
「孟家在S市有幾處據點,分別是在北街、城南郊區以及河西經濟開發區,如果宴夫人是被他們兩個算計綁架,那很有可能就是在這三個地方。」
也許是因為有了宴靳南的承諾,孟子義當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沒有半分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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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範圍依舊很大。
可比起在整個S市大海撈針,孟子義及時的來電,直接幫宴靳南把範圍縮小了將近五分之四,不用再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他當即把這三個地點通知下去,讓手下人主要在孟子義提供的三個區域找人,為了保險起見,宴靳南安排了少數人繼續在S市其他地方搜尋。
「念念,你千萬不能出事。」宴靳南眸色深深地注視著窗外夜色,情緒一刻都不曾放鬆。
他素來不相信神鬼之事,更不相信什麼上天保佑,一切單憑實力說話,然而此刻,他心中竟然也開始祈求上天,可以保佑溫念平安。
——
溫念是被冷醒的。
她艱難的睜開眼,手腕處隱隱傳來細微的疼痛,之前那個婦女給她注射的應該是某種營養液,帶有迷藥成分,而她動作非常粗魯,明明只是注射,卻搞得像是上刑場,手腕上的針眼處,還有乾涸的血跡。
她隱約記得自己失去意識之後,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有人開始擺弄自己的身體,之後的事情她就完全記不清。
現在她已經沒那麼餓,但身體依舊使不上力氣,一陣寒涼刺骨的冷風吹來,溫念打了個激靈,很快回過神來。
緊接著,她掃視了一圈周圍環境,發覺自己現在正待在一個類似於冰庫的地方,約莫有二十平方的大小。
難道他們趁著她昏迷期間轉移了位置?
只不過,這間冰庫里除了正在滴水融化的冰塊,別的什麼東西也沒有。
融化?
溫念這才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
比起正常的冰庫,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根本稱不上冷,按理說,冰塊融化需要吸熱,只會更冷才對。
然而,她現在穿著單薄的晚會禮服,身上披了一件大衣,冰庫內現在的溫度她卻可以承受得住,只是覺得很冷,卻沒有那種刺骨的凍。
冰不停地在融化著,滴滴答答的水聲在這個狹窄的冰庫里,格外清晰地傳進溫念耳中。
地面上已經堆聚了一攤攤水,觸手冰涼。
頂部的冰水也不停滴落下來,溫念避無可避,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打濕,粘乎乎地貼在身上,又冷又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