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大難不死

發佈時間: 2022-12-23 15:3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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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念是被凍醒的,她緩緩睜開眼,因為休息了一下午,她現在的體力有所恢復,身上也沒有那麼痛了,她之前簡單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皮外傷不嚴重,白色的戲服被懸崖壁的尖銳石塊劃破,**露在外面的皮膚也被划傷,現在血已經快凝固結痂。

 她看著太陽漸漸西沉,心裡不禁有些擔憂起來,這裡畢竟是野外,如果到了晚上,不知道會不會有野獸出沒。

 懷著這樣的憂慮,溫念深深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她扶著牆慢慢站起來,趁著天還沒黑去附近找到了很多乾柴,準備生火。

 只是她身上現在也沒有打火機、火柴之類的生火道具,一時犯了難,情急之下,她想起了當初在《幸福一家人》節目里,雲崢蘭有次閑聊說起自己野外探險的事迹,順便教了大伙兒在沒有打火機的情況下如何生火。

 溫念找了一塊干木頭,還有一些乾草,嘗試鑽木取火,試了好幾次,始終沒有成功,就在溫念灰心喪氣的時候,她看見有點點火星冒起,瞬間就打起了精神。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她總算是在黃昏的時候點起了火。

 她坐在火堆旁,愣愣的看著跳動的火星,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試圖取暖。

 在這種時候,她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宴靳南,想起了宴離,還有杜雪如、冷清秋、蘇臨昀……

 以前好像聽說,只有在人將死之際,才會一幕一幕的回憶往事,呵呵,她,她是要死在這個懸崖底下了嗎?

 不會有人發現她,也許被找到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在這種時候,一個人總是避免不了胡思亂想,心靈異常脆弱,意識薄弱不堪一擊。

 不知道胡思亂想了多久,溫念覺得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

 她覺得她好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她好消息也出現了幻覺,不然怎麼會看到遠在國外的宴靳南滿臉急色的朝自己走過來呢?

 一定是幻覺吧……

 溫念神情恍惚,因為寒冷,嘴唇微微泛起了白。

 知道宴靳南滿目心疼地把溫念抱進了懷裡,感覺到他溫暖的體溫,溫念這才稍微恢復了些許意識,緊繃的身體也跟著放鬆下來,口中喃喃:「你來了啊……」

 「念念,我來了,我來了,別怕,我帶你去醫院!」宴靳南抱著懷裡人,騰出一隻手把外套脫下來給溫念蓋上。

 溫念靠在宴靳南懷裡,意識再一次抽離。

 在離開的路上,宴靳南抱著溫念正好遇見了一起來找溫念的蘇臨昀,顧不上什麼敵意,什麼情敵了,急急的開口:「蘇臨昀,現在,去醫院!我擔心念念會不會有事!」

 蘇臨昀刻不容緩的開車讓兩人上來,直奔醫院。

 到最近的醫院差不多要一個小時的路程,在蘇臨昀的超車超速下,生生擠壓到了二十多分鐘。

 到了醫院,蘇臨昀不用宴靳南多說,要求親自替溫念治療。

 宴靳南在手術室外面,只能幹著急。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溫念該做的檢查都做完,蘇臨昀這才走出手術室,摘下口罩和手套,看著宴靳南。

 「怎麼樣,念念有沒有事?!」宴靳南見蘇臨昀的神色,看上去好像有些欲言又止,還以為溫念出了什麼事。

 見宴靳南一副快要急死的模樣,蘇臨昀終是嘆了口氣,搖搖頭。

 「小念沒事,只是有些輕微腦震蕩,小腿有輕微骨折,影響不大,這短時間安心休養幾天就可以恢復,剩下的都是皮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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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腦震蕩」、「骨折」,宴靳南哪裡還注意得了蘇臨昀前面的修飾詞,當下就急了,憂慮不已,哪裡還有往日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

 蘇臨昀不習慣安慰人,更何況還是宴靳南,他得知溫念從那麼高的懸崖墜落的時候,差點直接崩潰。

 他是醫生,知道的也更多一些,他簡單估測了一下懸崖距離地面的高度,一個成年男人若是摔下來,輕則斷胳膊短腿,重則直接當場斃命。

 考慮到有樹林的緩衝,溫念掉下去之後,或許還有生還機會。

 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檢查完之後,得知溫念只是受了輕傷,他就已經非常慶幸了!

 溫念一定就是幸運女神的私生女!他甚至想起了在網上看到的,粉絲評論溫念的一句話。

 同宴靳南說清楚之後,他總算也安心了不少,只守在溫念病床邊等著她醒過來。

 中途宴靳南出去接了個電話,說低價收購了地皮的令狐廣非常得意,嘗到了一點甜頭就自以為是,直接在網上造謠生事,說宴靳南也不過如此,太過婦人之仁云云。

 宴靳南沒有花太多功夫在令狐廣身上,在他看來令狐廣始終只是一個跳樑小丑,現在讓他得意片刻就是,他遲早會算一算這筆賬。

 因為受了寒,半夜的時候,溫念身上發起了熱,宴靳南看她臉色不太對勁,伸手去探她額溫,才著急的叫了值班的護士進來,打了一支退燒針。

 宴靳南把熱毛巾敷到溫念額頭,隔一段時間就重新換一下,直到凌晨四點左右,燒才退了下去。

 他這才鬆了口氣,繼續守在溫念床邊。

 第二天一早,溫念感覺自己一隻手被緊握著,她睜開眼,看到了宴靳南,滿臉憔悴。

 他風塵僕僕地回國之後就一直在找溫念,昨天又照顧溫念一整晚,根本沒來得及修整,直到溫念退燒之後實在困極,才閉上眼休息了幾個小時。

 他睡得很淺,溫念一動,他就驚醒了,趕緊睜開眼,「念念,你醒了?太好了。」

 「……嗯。」溫念輕輕回應道,因為著了涼,嗓音隱約帶著一絲沙啞。

 宴靳南擔心溫念餓著,親自去醫院外面買了粥回來。

 溫念本來是想自己吃,宴靳南卻執意說她受了傷,最好不動,讓他喂她喝就好了。

 溫念實在爭不過他,哭笑不得的答應,任由他一口一口像喂小孩子似的喂自己喝粥。

 喝完粥,正好護士也來替溫念檢查體溫,宴靳南則是不耐煩地出去接了一個來自特助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