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想着,一邊看着宮思恬,想到她的行爲舉止,更加確信了心裏的想法。
這怎麼回事?
小琛娶的,不是宮家的小姐嗎?
不是說,那個女孩子跟厲害,很多男人談生意都談不過她的嗎?
坤可是這……
“李嫂,她還說什麼了?”
廉亦琛問着,眸子卻一直緊盯着宮思恬,不讓她有機會逃開。
桅“啊,哦。”李嫂收回思緒,連忙回答:“我來的時候估計她已經呆了一會兒了,她說了這話之後就走了。”
也因爲這樣,她不瞭解其中發生了什麼,所以即便知道太太在哭,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他淡然的說話,面對着宮思恬那驚恐的臉龐,緩緩地放柔了聲音:“思恬,告訴我,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直覺告訴他,夏易琳能跟思恬講的,絕對不是隻有這句話。
否則,思恬不會這樣傷心,不會這樣無助,更不會哭的這麼悽楚。
曾經,他也令她哭的傷心,令她無助的躲在浴室中。
只是,那時的她即使在傷心難受,也不曾表現出這樣的恐懼。
此刻,他站在她的面前,竟然讓她產生了這樣濃烈的恐懼感,彷彿他是一顆毒瘤,她必須離的遠遠地。
她自己築起了保護層,不讓他靠近。
不要問了!
不要問了!
她拼命的搖頭,頭疼的厲害!
他的問話,讓她記得自己究竟有多麼的悲哀。
夏易琳的話,一句句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如播放帶那般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
她拿自己以後的人生做賭注,爲姐姐代/孕,只爲償還姐姐對她的那份恩情。
她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能對他用情,但依然擋不住對他的愛戀。
尤其,在他逐漸的對她顯現了柔情時,她知道即使沒有未來,即使背棄了道德倫理,她也想要他的那一點點溫情。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他給的一切溫情,全部都是別人的!
她只是藉着別人,得到了他的一些施捨罷了!
可是現在,她不想聽到他的承認,饒了她吧,她只想留下那已經被消磨的太多,僅存的一點自尊。
雙手擡起,捧着了自己欲裂的腦袋。
那份生生的撕扯感,讓她感到難受得很!
迷離的眸子對上他的,一望見他那深邃的黑瞳,她的心就更加的凌亂。
不要再被他的眼睛吸引,不要再陷入了!
不知道何時,李嫂已經退出了臥室,安靜的臥室裏只有他與她對立着。
宮思恬一邊無聲的落淚,一步步的後退着。
直到,身子抵住了冰冷的牆壁,她才無路可退。
小身子輕飄飄的,頭疼欲裂,讓她感到身心疲累。
廉亦琛步步追上,當她被牆壁擋住而無法退卻時,他飛快的上前,一個箭步來到她的身旁,在她即將倒下的那刻,接住了她的身子。
她再次掙扎,卻敵不過他的力氣,軟軟的倒入他的胸膛中。
“放心,我不問了。”
圈着冰冷的小身子,廉亦琛保證道。
手掌依然輕拍她的背脊,那一下下的輕觸,讓懷中的身子逐漸的安穩下來。
靠着他的胸膛,宮思恬將淚眸閉上,她累了。
太多的情感,她背不起。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就覺得自己掉落在一張大網中。
心,被一層一層的撥開,那種被撕扯着的疼痛感,一**的侵襲着她全身。
他的胸膛,依然那樣的寬闊,如先前那個的美好。
只是此刻,她只想逃離。
逃了遠遠地,永遠都不要接近。
他的胸膛,不是她的,永遠都不是。
只是現在,她真的好累。
就靠一下,一下下就好……
安靜了一會兒,廉亦琛試探性的鬆開了一下,抱起她,往牀鋪走去。
廉亦琛靠在牀背上,將她圈在雙臂中,讓她枕着自己的胸膛。
由於哭的太久太累,太過傷神的她早就已經迷迷糊糊,微微的挪了挪後,很快的,在他的懷中安靜的睡去。
室內,一下子恢復平靜,淡淡的呼吸聲夾雜了一絲抽泣,在靜謐的室內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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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緊了緊,她的委屈,完全的將他的意志瓦解。
大掌輕輕地撫上她的淚顏,那一道道的淚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指腹不自覺的替她擦拭着還未乾涸的淚珠,輕柔的力道,讓沉睡中的她沒有絲毫察覺。
指尖往上,紅腫的眼眸再次撕扯着他的心。
傻瓜……
他在心底低嘆,這個小傻瓜,一定是聽到些不好聽的話了。
想到這,輕柔的眸光不自覺的陰鷙了幾分。
夏易琳,你不該來這裏的。
拉起凌亂的薄被,將懷中的小女人蓋好。
大掌隔着被子,輕輕的附在她的肚子上。
這樣的靠近,彷彿他可以觸及到肚子裏的那個小生命
嘴角的弧度微微的勾起,原來,他比想象中更期待這個孩子。
晚餐,早已被他拋之腦後。
這一夜,他就這樣擁着她,一夜……
廉氏財團的總部,總裁辦公室內。
廉亦琛靠在沙發上,疲累的閉着眼睛,一旁,伍祕書不停的彙報着今日的行程安排。
昨天沒有睡好,今天的他看起來疲倦的很。
只是,他一向以工作爲重點,這點倦意並不能讓他有些許的怠慢。
“會議提前到一點。”驀然,他出聲,富有磁性的聲音中那股疲憊能明顯的聽出。
伍祕書微微一訝,接着點頭:“好的。”說着,還在行程上稍稍做了修改。
“對了總裁,有關裴流也的過去,還是一片的空白,但是……”說着,伍祕書禁聲,支吾着不肯說下去。
廉亦琛輕合的眸子悄然的打開,目光如炬的直視着他:“說。”淡淡的一個字,卻有着不容抗拒的威嚴存在。
伍祕書抿抿脣,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地彙報:“呃,近日,一次偶然,我撞見了宮……唔,總裁夫人與裴流也一起用餐……”
接着,她不再往下說。
其實,從總裁那微眯着的雙眸來看,她就知道不用她說下去,總裁也能明白。
競標失利,有可能是意外。
但是,裴氏三番四次的與廉氏抗衡,這明顯的已是裴氏的勁敵,但總裁夫人卻與勁敵碰面,還相談甚歡的樣子,她不得不提出疑惑。
廉亦琛微眯的眸子再次的合上,一會兒,他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伍祕書點頭,隨即退身離開。
總裁的眉頭糾結的厲害,也許事情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但是,疑問總是不能避免的。
廉亦琛閉着眼睛,腦中盤旋着這件事情到底存在着多少的可能性。
宮思琪與裴流也……
他們之間,會是單純的商業合作嗎?
看來,他得多回幾次那個他不太想回的新婚別墅了。
可是,雖然心裏存在着疑惑,但他心底卻不希望宮思琪跟這件事情有關。
因爲,唯一能聯繫宮思琪與廉氏的,只有那個小女人。
那個柔弱的傻女人……
心裏有個強烈的聲音在呼喚,不會是她,不會是她……
思恬,真的別讓我失望……
一想到宮思恬,他的面前立刻浮現了那張含淚的小臉。
心下煩躁的厲害,有些事,他一定要處理清楚。
抓起內線電話,他沉穩的說道:“伍祕書,查一下夏易琳的電話。”
說完,電話利落的掛上。
眸中,依然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