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我會自己洗

發佈時間: 2022-12-23 14:5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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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念渾身酸痛的醒來,只感覺身上黏膩,令她十分不舒服。

 回憶起昨晚模糊的記憶,溫念面上一冷。

 按了按手臂上被男人吸出來的吻痕,她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而此刻,溫念的身上還搭著一隻健壯有力的手,將她緊緊的囚禁在其中。

 她的頭此刻正靠在宴靳南的胸膛前,只要一抬頭就能吻上他xin感的喉結。

 感受著臉上傳來的溫度,她有一瞬恍惚。

 不過只是片刻間,她已經再度恢復正常。

 將身上的手臂輕輕拉開,溫念拿起浴袍走進浴室。

 桌上的避孕藥已經被她扔到柜子裡面,按照以往來說每次做完這種事情,宴靳南總會提醒她吃一片。

 與其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命令,她厭惡的緊。

 在她醒來后不久,宴靳南便已經轉醒,聽著浴室中傳來的動靜,他靠在床頭面上冷然。

 溫念打開花灑,溫熱的水瞬間沖走了身上的疲倦。

 她使勁的搓著身體,脖頸被她搓的發紅,她還是沒有停下來,似乎葯洗下來一層皮才罷休。

 沐浴露被她用了一遍又一遍,就連鎖骨處也搓的脫了一層皮。

 溫念似乎還是不滿意,拿著花灑將整個身體清洗了個遍。

 原本三十分鐘就能搞定,她卻整整花了一個多小時。

 身上有些刺痛,她卻像是感受不到一般。

 待她穿好浴袍打開浴室門,剛推開卧室的門,一道陰冷的目光驀然盯上了她。

 溫念自失明以來對外界極為敏感,看來宴靳南已經醒了,她咬了咬唇,還是向著床邊走去。

 「葯吃了嗎?」

 宴靳南的聲音一成不變的冷漠,帶著不容置疑,溫念早已習以為常。

 她面色依舊,坐在另一頭床邊,距離宴靳南有段小距離。

 「不用,我已經洗過澡了,很乾凈。」

 她說著還指了指手臂搓出來的紅印子,白皙的皮膚上面通紅一片,宴靳南只覺得刺眼極了。

 「你洗澡還要搓下來一層皮?」

 宴靳南的聲音沉悶,清冷的語氣中帶著絲絲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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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念循著他的聲音望了過去,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諷刺至極。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我要是洗的不幹凈,萬一中獎了怎麼辦?」

 溫念笑銀銀的模樣沒有讓宴靳南感受到她一絲的愉悅,他胸口有點悶,心情差的一塌糊塗。

 桌上的避孕藥也不見了影蹤,宴靳南一把打開柜子,找出那個已經吃了三分之一的避孕藥扔給她。

 「吃了,保險一點。」

 語氣依舊帶著肯定,他的話向來強硬。

 溫念雙拳緊握,嫩肉上都摁出了紅色的月牙印。

 她語氣幽幽,胸口大幅度起伏著:「還吃?你知道避孕藥多傷身子嗎!要是我再吃下去這輩子都有可能不孕不育!」

 溫念說的又急又快,語氣中是罕見的強勢。

 宴靳南皺起眉,顯然沒想到一向溫順的小白兔會用這麼強硬的語氣跟他說話。

 「我們已經有小離了,不需要第二個孩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秒將溫念強撐起來的勇氣打擊的支離破碎。

 她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你義正言辭的說出這樣的話,有時候我在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心?」

 她剛洗完澡,臉上還帶著霧氣,強烈的情緒起伏導致她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圈紅暈,這是被氣的。

 溫念雙頰熱的滾燙,下唇被她近乎咬出血來。

 「你今天在無理取鬧什麼?吃藥又不是什麼大事。」

 宴靳南看著微怒的溫念,臉上已經有了不耐。

 他將身上的被褥扯開,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六塊腹肌溫順的隨著他的呼吸起伏。

 「不是大事?宴靳南,你是真的忘了安定片的事了?你有為我考慮過?」

 溫念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分外委屈,她那雙灰濛濛的人眼睛也慢慢掩住了她的眸子。

 她這麼說著,淚水已經快要忍不住落了下來。

 一滴滴的淚水掉落在溫念的手臂上,她捂住臉無聲的抽泣起來。

 寂靜的屋內,只能聽見溫念隱忍的哭泣聲音,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樣嗚嚶嗚嚶的發出哭響。

 宴靳南的眉頭緊鎖,語氣愈發不耐煩:「別哭了!哭什麼哭!」

 溫念聽到這話,猛地抬頭,她的淚水順著精緻的臉龐滑落,未乾的淚痕掛在臉上看上去極為楚楚可憐。

 但宴靳南卻生不出分毫旖旎的心思,他撫了撫額頭,青筋已經輕輕突起,顯然已經是發怒的邊緣。

 「宴靳南,我出去。」溫念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聽到溫念的話,宴靳南從床上走了下去,他兩三步走到溫念面前,一把攥住她小巧的下巴。

 巨大的力道讓溫念有些吃痛,她被迫仰起頭接受著宴靳南冷厲的目光。

 「就算你討厭我,你這輩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讓你做的事情,最好乖乖聽話照做,懂了嗎?」

 他說完,一把將溫念從床邊甩了下去。

 下巴上傳來一陣酸痛,溫念被扔到了地上,冰冷的地板此刻也感覺不到任何溫度,溫念嘴角掛著的苦笑上揚到最大。

 她捂住臉,髮絲凌亂。

 宴靳南說的沒錯,她這輩子算是不可能離開他。

 她就像是他養的一條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心情好,可以將她捧上天。心情不好,也可以將她踩入泥濘。

 早就知道了不是么?溫念閉上眼,淚水順著指尖無聲滑落,周身籠罩在一片絕望之中。

 她的眼睛已經有了些紅腫,凌亂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肩上,看上去有一種脆弱的美感,讓人忍不想抱住她好好的安慰一番。

 但這種想法絕對不會在宴靳南身上發生。

 宴靳南只是隨意的撇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溫念,眸底沒有一絲溫度,他慢條斯理的從衣櫃中拿出浴巾,暴力的推開卧室的門,摔門而出。

 別墅間瞬間發出一聲巨響,伴隨的是宴靳南冷聲的警告。

 「等我出來的時候,希望你已經收拾好了。」

 水聲逐漸響了起來,溫念扶著床緩緩站起身,麻木的從衣櫃中隨便拿出一件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