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對不起,徒兒沒有聽你的話……”
無心淚眼朦朧,忽然瞥見身邊飄過一根粗木棍,立馬追上前,將木棍緊緊抱住。
再累,再辛苦,也要死死抱住。
洪水再大,總有消失的時候吧?師父總會尋來吧?
……
三日後,大水漸漸散去。
水桶載着念兒漂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這裏沒有洪水,只有一片荒草地。
念兒艱難的從水桶中爬出,他好餓,很想吃東西,可是周圍什麼食物也沒有。
他餓,有生靈比他更餓,一隻受了傷的老虎,瘸着一隻腿,步履蹣跚的向他走來。
念兒嚇的轉身就跑,可老虎也跟着他跑,他跑的快,老虎追的也快。
好幾次,念兒都險些被老虎吃掉,可每一次,他都化險爲夷。
念兒跑的好累,慌不擇路時,一不留神被石頭給絆倒。
眼看老虎就要撲上來,念兒慌忙打量自己周圍,看看有沒有能用到的武器。
發現地上有把破鐮刀,念兒立刻拾起破鐮刀豎在自己面前。
老虎已經朝着念兒撲過來,哪裏想到孩子的手上會突然冒出一把刀?
想逃時已來不急,就在它往下撲的剎那,那把破鐮刀順着老虎的肚皮一路往下劃,老虎就這樣被開膛破肚了。
太好了,終於有東西吃了!
念兒覺得很渴,趴在老虎的肚皮上喝起了新鮮的血。
兩個討飯的乞丐遠遠看到這一幕,都被這孩子驚人的力量給震驚了。
“孩子,你是神仙下凡嗎?居然把這隻猛獸給殺了?”
“我不是神仙,我是逃命的,我娘被水淹死了,她叫我好好活下去,所以我不能死!”
“孩子,我們都是逃命的,要不咱們一起吧,以後我們互相幫助好不好?”
“你們是不是餓了?這個動物剛死,肉還新鮮,我們一起吃吧!”念兒說着,用鐮刀割了一塊血淋淋的肉遞給兩個乞丐。
“孩子,這樣吃不好,咱們把肉烤熟了吃吧。”
“可我不會烤。”
“我們會呀,
說好了互相幫助的嘛!”
兩位乞丐當即分工,一個去撿樹枝,一個幫忙割肉,又用火石引了柴火,將老虎的肉一塊一塊穿在木棍上烤,沒多久,三人就吃起了香噴噴的老虎肉。
自此,念兒與兩個乞丐一起乞討爲生,過上流浪的生活。
且說無心,死死抱着木棍隨波逐流,整整兩天兩夜都泡在水中,大水漸漸消失時,無心已經飄到了花國的境內。
而佛西歸,洪水退後就來到彩蝶軒,他以爲無心會和彩蝶軒的姑娘們在一起。
“無心,爲師來了!”佛西歸開心的衝進店裏。
彩蝶見到是佛西歸,恭敬的行了一禮,“師父,無心並不在店裏。”
“那人呢?上哪兒去了?”
“那日發洪水,情況緊急,我讓無心在這樓上避一避,可他卻說要去救人。”彩蝶忽然面色不安起來,“無心一直沒回來嗎?不會出事吧?”
“別瞎說,怎麼可能出事?”
佛西歸想到無心身上有自己親手給他披上的百羽披風,那披風有極強的浮力,就算無心不會水也不會出事。再說了,這小徒弟既會輕功,又會水,用得着瞎擔心嗎?
佛西歸正準備用“目標定位術”查一查無心所在的地方,忽見得路上有一位穿着官服之人,披着百羽披風騎馬經過,不由立馬跟上前。
“大人留步!”
騎馬之人輕輕勒住繮繩,轉臉見到佛西歸,有些吃驚:“是你?你不是無心的師父麼?”
佛西歸看到這個人的臉,也是一陣吃驚,“原來是冷公公。”
“你叫住我所謂何事?”冷墨板着臉問,他可急着找雨蝶姑娘呢。
這些日子,王上爲了雨蝶姑娘,食不下咽,脾氣又暴躁,整個王宮裏的人都惶惶不安。
“我……想問問……”
佛西歸指着冷墨身上的百羽披風,不知道如何開口,這百羽披風分明就是他送給無心的,究竟是如何到了冷墨身上的呢?
難道是冷墨殺了無心?一個太監的功夫,不可能高到哪裏去吧?無心的武功,在大佛寺可是頂尖的高。
不過話又說回來,
如果冷墨給無心下藥,無心中了毒,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上一次無心死,不就是因中了蜂毒掌而亡嗎?
“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你一定是爲舉報無心的事情要賞金吧?”
“賞金?”佛西歸一怔,要說起來,他差點把這事忘記了。
無心與無海決戰那天,的確是他以招財貓的名義向胡心傑舉報了這事,當時一是爲了讓無心早點死、早點重生成女兒身,再者也是順便弄一筆賞金,反正不要白不要。
冷墨白了佛西歸一眼,不屑道:“當初,王上的確下過佈告,凡是提供無心線索之人,賞黃金萬兩、良田千傾、再賜豪宅一處,君無戲言,理應說到做到,任何人提供無心的線索,都可以領到賞金,唯獨你,永遠都不可能!”
“爲什麼?難道王上要食言?他這樣做就不怕百姓不服嗎?”佛西歸憤憤的問。
“哼!給你賞金,纔會讓百姓不服!”
冷墨嘲諷一笑,指着佛西歸道:“無心再怎麼作惡,他也是王上的親二哥,王上一直念着血濃於水的兄弟之情,根本捨不得讓無心死,而你,作爲無心的師父,居然爲了賞金出賣徒弟,如此貪婪小人,豈配領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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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居然這麼陰?先是借刀殺人,殺完之後,又栽贓嫁禍?佛西歸咬緊牙關,真想現在就殺了胡心傑。
他已經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胡心傑就是胡軒轅轉世,因爲他們行事的手段一模一樣。
要不是無心非要等念兒長大再報仇,佛西歸早就殺了胡心傑了。
“好,賞金我可以不要,麻煩冷公公告訴我,你身上的這件披風是哪裏來的?”佛西歸耐着性子問。
“這個關你什麼事情?難不成你領不了賞金,就想奪了我這不同尋常的披風嗎?”
“冷公公是怎麼知道此披風不同尋常的?”佛西歸犀利的眸子瞪着冷墨。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這種貪婪小人根本不配知道這件披風的祕密。”說罷,冷墨立刻揮鞭馳騁,向王宮駛去。
佛西歸使着輕功,疾速超過冷墨,冷冷的聲音道:“不把披風的來歷說清楚,別想從這裏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