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媛本來是在安安心心吃著自己的午餐。
嗯,也不盡然,她一舉一動之間是長此以往形成的優雅,每一幀都能單獨拿出來成為典範。
只有很熟悉夏晴媛的人才會明白,她現在其實不高興,牛排上每一刀切下去,她也是在發泄自己的不甘心。
準確來說,她非常生氣。
她剛回國沒多久,正準備好好在江城發展,結果不久前爺爺突然興緻勃勃給她安排了一門相親。
讓她和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相親?還不如讓她去死,那她說不定還能勉強答應。
她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讓她習慣於獨立,不喜歡受到束縛。
尤其是愛情。
她崇尚的是自由戀愛,相親算哪門子的自由戀愛,聽說還是以前訂下的娃娃親?
我可去你的吧!
決不妥協。
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非常輕浮的男人忽然走了過來,明晃晃的一身白色西裝格外惹眼,夏晴媛就是不想注意也還是分了一絲餘光給他。
他腳步匆匆地從門口走過來,她以為他是著急去赴約,心想,遲到是最令人痛恨的一點,連按時都做不到,更別提旁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這麼倒霉,攤上這麼一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東西!
夏晴媛正冷著一張臉腹誹,心情不佳的她看什麼都極其不爽。
然後下一秒,就見那個白色西裝的男人徑直走到她面前的位置坐下。
夏晴媛下意識擰了擰眉。
「小姐,皺眉會長皺紋的哦。」
這個男人正是洛凡,他的語氣還是那麼弔兒郎當,又多了幾分輕佻,嘴角微微上揚,刻意勾出一個自認為最有魅力的弧度。
夏晴媛不為所動,很快收斂了面上不悅的表情,淡淡開口,「這位先生,我好像不認識你。」
「的確,不過現在我們就認識了。」洛凡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張名片,用一根食指推到夏晴媛面前。
洛凡。
夏晴媛就是不想看到那兩個燙金的字也難,這人的名片就和他的人一樣,張揚囂張。
不過……
夏晴媛皺了皺眉,她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好像在哪裡聽過。
當然,她沒說出來,免得這人認為自己是在用這種低劣的手段搭訕。
「哦。」夏晴媛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完全沒有別的反應。
這是洛凡第一次,哦不對,第二次在一個女人身上吃癟。
一次是溫念,這個女人是第二次。
不對,連溫念都沒讓他覺得這麼受挫過。
溫念最開始見到他的反應至少還會有一絲警惕,眼前這個女人簡直是完全無視!
要是別的女人,他把自己的名片送給她們,還不得跟瘋了一樣?
迫不及待爭著搶著想爬上他洛氏總裁的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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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沒有氣餒,重新擺出一副魅力十足的笑容,「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不透露一下你的芳名嗎?」
夏晴媛開始有些不耐,她平素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的紈絝子弟,仗著自己家族的庇護無法無天算什麼本事?
但良好的修養告訴她,互換姓名是最基本的禮儀之一。
「夏晴媛。」
這時,宴靳南和溫念他們也走到了預訂好的席位,離夏晴媛這邊只有十來步的距離。
幾人見到洛凡的動作,一開始都有些不解,等發現他是去搭訕一個漂亮的姑娘時,神情各異。
不約而同想到,難不成真是受到他們的刺激,想要脫單了?
洛凡不清楚他們的想法,正自顧自和夏晴媛說話,餘光瞥見宴靳南他們落座,忽然說道:「其實我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嗯?」夏晴媛對洛凡還是沒什麼好感,淡定自若地用叉子把一小塊牛排送到唇邊。
「等會你就知道了。」
不等夏晴媛反應,洛凡忽然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
她毫無防備,那一小塊牛排也因為沒拿穩叉子直接掉在她的襯衫上,留下一小塊污漬。
夏晴媛還來不及為此討伐洛凡的罪行,他很快就拉著自己走到了另外一桌。
桌上已經分別坐著三對男女,見洛凡拉著她過來,都是一臉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的表情,總之非常複雜。
再然後,她就聽到了身邊不要臉的男人嘚瑟開口。
「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女朋友,你們叫她媛媛就好。」
除了洛凡,所有人幾乎都是一臉問號,尤其是夏晴媛本人。
她終於在洛凡這句話之中爆發,加上攢了許久的壞心情,連帶著一起,全都凝聚在一個巴掌之中。
狠狠扇向洛凡。
「啪!」
非常清脆的一聲。
洛凡臉上頓時留下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甩完巴掌,夏晴媛就滿臉嫌惡地轉身離開。
「噗——」
杜雪如第一個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然後緊跟著就是溫念和代黎茗,就連三個成熟穩重的男人看完這一幕也忍俊不禁。
洛凡頗感鬱悶,自己戰無不勝的魅力最近怎麼接連受到打擊呢?
想起剛剛夏晴媛那一巴掌,洛凡又覺得自己有點犯見,莫名其妙覺得那女人剛剛酷斃了!
想到這裡,他忽然笑了出來,沒計較剛剛那一巴掌,「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讓夏晴媛當我女朋友!」
聞言,宴靳南不禁和溫念對視一眼,宴靳南聽這話當然竊喜不已,溫念雖然也支持洛凡追求女孩,又擔心洛凡是想隨便玩玩。
要真是這樣,她覺得洛凡還是別去招惹為好,萬一哄得人家意亂情迷,他又抽身離開……
正是把洛凡當作朋友,溫念才設身處地希望為他著想。
但洛凡的態度似乎非常堅決,還在吃飯就迫不及待找人去調查夏晴媛的信息。
非常輕鬆就知道了夏晴媛的住處、工作單位和其他若干信息。
回到家,宴靳南重新接手公司的事,而溫念因為懷孕八個多月,他也讓她放下手頭所有工作,只需要安心養胎就好。
抽出空,宴靳南親自去處理了杜仲禾木的問題。
那天帶頭打宴靳南的正是杜仲禾木,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他和宴靳南的姿態完全變化,他成了狼狽不堪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