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家族雖然儘力瞞下這個消息,但還是很快就傳進了宴靳南耳朵里。
對於杜仲家族藏匿了劉卉兒,宴靳南並不驚訝,只是他有一點想不明白,劉卉兒是怎麼那麼快得到消息逃走的。
托馬斯家族已經把她除名,杜仲家族也不在庇佑她,那她背後還有什麼人呢?
宴靳南沒糾結多久,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解決,他再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回國。
當天,宴靳南就帶著昏迷的洛凡一起回到江城。
溫念得知宴靳南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趕去接機,沒想到,他還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洛凡。
宴靳南之前只告訴溫念洛凡那邊出了點事,沒想到,居然是他本人直接出了大麻煩!
「怎麼會這樣?」
見到昏迷的洛凡,心情非常糾結,語氣之中不自覺地沾染上了幾分擔憂。
拋開洛凡時不時調系她,和宴靳南「作對」,他的確是幫了他們不少忙的,這次他又被布拉克算計昏迷不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因為他們才被牽連進來,否則怎麼會……
看出溫念的想法,宴靳南頗為無奈,洛凡這個人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沒人能猜透他的心思,這次這件事他雖然也有一絲歉意,可看到溫念這麼關切的模樣,心裡不自覺就有些酸溜溜的。
「洛凡這個人,做什麼事都講究利益,這一次也不例外,他可是說過想讓我欠他一個人情,更何況,現在我們已經知道讓爸和洛凡醒過來的辦法,只缺一個劉卉兒就可以了。」
話雖如此,溫念還是覺得寢食難安,覺得他們欠下了洛凡很多。
洛凡被安排到了和宴振國一樣的特護病房,溫念因為內疚,一直守在洛凡身邊,心裡期盼著他能早點醒來,這樣自己也不至於愧疚到這種地步。
「哎。」
看著病床上的洛凡,雙眸緊閉,往日里漫不經心的表情終於在這時候顯得正經起來,那種危險的感覺也隨之褪去大半,所幸的是目前呼吸平穩,一切生命體征都很正常,只是無法蘇醒。
「本來你根本不用遭遇這些,就不怕永遠找不到解藥,一直陷入昏迷嗎?」
溫念說起這個,又覺得格外生氣,宴靳南說得對,洛凡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他們愧疚!
「你可真是會算計!我警告你最好早點醒過來,然後等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兩清,趕緊橋歸橋路歸路。」
代黎茗一直陪在溫念身邊,聽到她這種類似咬牙切齒的語氣,有些想笑,又覺得洛凡的行為的確讓人摸不著頭腦,當初他要是沒有跟著溫念出國,他明明可以選擇明哲保身。
「念念姐,洛凡和宴叔叔都會康復的,你要相信靳南哥的能力啊!」
聞言,溫念不自覺溫柔地笑,是啊,有宴靳南在,一切都會好轉的。
宴靳南安排完接下來的事情,就來接溫念,見到她一直守在洛凡身邊,儘管溫念已經提前告知過他,現在見到,心裡還是覺得意難平,忍不住地吃味。
「念念,不然我還是給他請一個護工吧,當初他們照顧過爸,現在一定會更有經驗,你就不用這麼辛苦親自照看他了。」
見宴靳南一副恨不得讓洛凡自生自滅的態度,溫念失笑,「沒事,之前我也照顧過你和爸。」
言外之意,她也有一定經驗。
宴靳南就不說話了。
代黎茗識趣地溜走。
回到家的一路上,宴靳南都沉默不語,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溫念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時無奈。
等到了家,這隻醋罈子終於炸開了,家裡的傭人彷彿都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醋味。
「念念,以後不許對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這麼好!」宴靳南已經忍了一路了,回想起溫念居然去照顧洛凡那個混蛋,他還是覺得膈應,酸得很。
溫念哭笑不得,「讓我不要胡思亂想,你自己怎麼總是亂想呢?對我來說,洛凡只不過是對我們有恩情的人,甚至都稱不上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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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暫時不是敵人。
宴靳南輕哼一聲,還是覺得意氣難平,直接攔腰把溫念橫抱起,往樓上走。
「啊,你,你幹什麼呢,還有人在……」
溫念受驚,想起還有傭人在旁邊看著,覺得不好意思,掙扎無果,只得直接把臉整個埋進宴靳南的懷裡。
「快把我放下來,一會小離也該回來了!」
宴靳南不聽,沒多久,把人抱進了卧室,然後又把人輕輕放到了床上,他也隨手脫掉外套,扯開領結傾身壓過去。
壓下去的一刻,宴靳南眼中就已經沾染上了幾分欲色。
「念念……」
他嗓音暗啞低沉,灼熱的呼吸噴洒溫念耳側。
「你……」
溫念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因為害羞的。
下一秒,宴靳南的吻落下來,細細密密地吻在她的臉頰,順著往下,一直親到脖頸、鎖骨。
因為溫念懷孕,兩人許久沒有如此親密,溫念心中也被他勾起了一絲躁動,漸入佳境。
就在溫念抬起手臂勾住宴靳南的脖頸時,他感覺頭頂忽然被潑了一盆冷水,懊惱地起身。
「嗯——?」溫念愣了一下,雙眼帶著一絲迷離望著面前忽然抽身離開的男人,有些不滿。
看著這樣的溫念,宴靳南感覺熱流紛紛湧向下身,忍不住地咽了口口水,可是想到溫念和孩子,他只能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我,我去洗個澡。」
話落,狼狽地轉身離開。
這算什麼事,只能看得見卻吃不著,最後自己難受得慌。
宴靳南把浴室門帶上,衣服隨手扯開就直接打開涼水往頭上澆。
「嘖。」
涼水兜頭灑下來,總算澆滅些許熱度,宴靳南長吁一口氣,同時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儘快把洛凡治好趕走。
否則溫念這麼一天天照顧他,自己不是被醋死就是被無處紓解的欲火燒死了。
躺在床上的溫念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到明白過來剛剛的情況后,又一陣哭笑不得,難受的也不只是宴靳南一個人,她這不上不下的其實也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