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口中那個「看上去挺可愛,不過總喜歡挑刺,還自以為是的人」,自然就是指夏小汐。
「溫念,你居然諷刺我!」
溫念保持從容優雅,聞言忍不住又是一聲輕笑,「我覺得你可能想多了,為什麼要對號入座呢?我並沒有指名道姓地說,那個人是你吧?」
「安洛,你聽見我說這個人的名字了嗎?我都不認識她呀。」
王安洛忍著笑配合溫念,儘可能保持嚴肅,「嗯,我沒聽見,是她自作多情了。」
「你們——」
夏小汐被氣得不輕,臉色也漲紅,臉鼓得跟個河豚似的。
原本可愛的臉蛋,因為她的怒火中燒,乍一看顯得非常猙獰。
「小汐,下一場是你和我的戲,不如我們一起去排練一下吧!你也正好給我講講一些細節……」
這時,一個看上去二十六七的女人走了過來,她長相一般,不過看上去是一個聽溫和的人。
她及時出現打圓場,找借口拉走了夏小汐,才沒讓接下來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兩人離開后,王安洛看著她們的背影,輕輕笑了笑,「剛剛那個人是方慕慧。」
方慕慧是一個在娛樂圈混了很多年的二線演員,這一次的劇裡面,她飾演了一個女配的角色,不過不怎麼討喜。
「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她?」溫念看著王安洛深思的眼神,好奇道。
王安洛搖搖頭,遲疑了一下,又點點頭。
溫念就這麼在劇組陪了王安洛半天,她拍戲的時候,自己就在現場看著,順便琢磨一下自己的演技。
期間夏小汐又來找了幾次茬,都被王安洛和溫念給當成空氣。
下午,宴靳南來劇組接溫念回家,夏小汐一見到丰神俊朗魅力無限的宴靳南,眼睛瞬間就亮了。
王安洛去卸妝,夏小汐就湊到溫念身邊,目的是為了靠宴靳南近一點。
看到夏小汐,宴靳南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看到溫念眼中同樣的無奈后,大概知道了這女人的心思。
果不其然,夏小汐湊過來壓根兒沒安好心,一邊給宴靳南拋著妹眼,一邊又故意和溫念關係親近,然後拉著她的手,讓溫念要警惕王安洛,省得她把宴靳南給勾走了。
大致就是這些意思。
聽完夏小汐的話,溫念都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居然可以容忍這個女人這麼久。
「你說完了嗎?那就請你離開我的視線吧。」溫念已經盡量表現得非常客氣。
宴靳南哪能讓溫念受委屈,不等夏小汐聽完溫念的話做出反應,冷漠地瞥她一眼,「做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否則自己鬧了笑話還跟著別人一起笑自己。」
說完,他也不讓溫念等王安洛了,直接帶著她離開。
無奈之下,溫念只好給王安洛發了條微信,告訴她自己先走了。
回去之後,兩人剛到家,就見管家走上前,把一張邀請函交給他們。
溫念奇怪,和宴靳南對視一眼,打開一看,臉色微變。
這居然是錢家發來的葬禮邀請函。
葬禮,除了錢倩,還能為誰?
溫念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抱著什麼樣的心情面對這份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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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靳南不想讓溫念多想,便把邀請函自己收起來,然後轉移了一個話題。
說著說著,溫念不禁想到了白天看王安洛拍戲的場景。
「我發現,王安洛是真的很適合當演員,她的演技很好,不需要背景我都能被她帶進氛圍裡面,她簡直是天生的表演大師!」
溫念越想越覺得王安洛以前拍的那些肥皂劇泡沫劇簡直是浪費了才華。
宴靳南沒想到溫念對王安洛評價這麼高,一時失笑。
眼看溫念越說越興奮,宴靳南忍不住扶額,也怪他,剛剛轉移話題沒說別的,怎麼就提起了王安洛呢?
「好了好了,王安洛演技如何,那是玉良辰應該操心的事,我們還是來說說咱們吧……」
「嗯?」溫念不解,抬頭就撞進宴靳南沉沉的雙眸之中,她忍不住紅了臉,忽然懂了宴靳南的未盡之言。
葬禮就在第二天,宴靳南最後拗不過溫念,還是把她帶上一起去參加。
他們到了現場,氣氛非常低靡,錢澤和錢夫人的表情都不好看,尤其是錢夫人,眼眶發紅,明顯是哭過的樣子。
錢澤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
溫念被這種氣氛影響,情緒也變得低落,只是,在合棺的時候,兩人注意到只有骨灰罈。
這……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合規矩。
但他們也沒有多問。
葬禮臨近結束時,錢澤和錢夫人誠心誠意地叫住宴靳南和溫念,然後誠摯地向溫念道歉。
溫念接受著這突如其來的道歉,不由感到奇怪。
看到錢澤和錢夫人傷心難過的樣子,溫念也不忍心問出口,只好表示接受。
兩人正準備離開,又殺出一隻攔路虎。
原來是玉良辰。
玉良辰今天意外得有些頹靡,頭髮也沒有像往日打理得妥妥帖帖,頗為凌亂。
「宴靳南,去喝杯酒怎麼樣?」
宴靳南聞言微微揚眉,「約我喝酒?你臉倒是挺大。」
玉良辰低頭輕笑兩聲,說話的聲音卻有幾分傷感,「你就別打趣我了,我約你喝酒,可不是白約的,要不是想問你一些事……」
宴靳南低頭用眼神詢問了溫念的意見。
溫念為他這個細小的行為感動,心裡有些甜,點點頭,「你去吧,我去接小離回家。」
「好。」宴靳南又道,「我和你一起去接小離,把你們先送回家。」
等送溫念和宴離回到家,宴靳南這才去赴玉良辰的約。
他到的時候,玉良辰已經自顧自喝了好幾杯酒了。
「還有什麼事能讓你這個花花公子傷情?」宴靳南毫不客氣地嘲笑玉良辰。
的確,從來只有玉良辰讓女人為她傷神費心,今天卻是大變樣了。
他一看就像是在哪裡碰了一鼻子灰。
聽到宴靳南的嘲諷,玉良辰也沒心思懟回去,又把一杯酒喝得一乾二淨。
「你說女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金錢?權利?還是什麼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