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奧斯托別墅里的下人就開始布置婚禮現場,奧斯托和宴子瑜也早早起床定妝換禮服。
溫念因為失眠,直到凌晨才沉沉睡過去,第二天宴靳南不忍心打擾她,溫念就睡到了自然醒。
「醒了?」宴靳南端了一杯水進來,見溫念睡眼惺忪地半坐在床邊,過去把水遞給她。
「昨晚怎麼沒睡好?」
宴靳南有些內疚,昨晚他居然沒發現溫念失眠,後半夜後知後覺,才哄著人睡著了。
溫念搖了搖頭,一覺醒來之後倒是神清氣爽了很多,昨晚也許是神經太過緊繃,純粹在胡思亂想。
「沒事。」溫念起身,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問道,「子瑜和奧斯托的婚禮快開始了吧?」
「嗯,兩個小時之後開始。」
溫念收拾好,化了個淡妝,就和同樣著裝低調的宴靳南一起去了婚禮現場。
宴靳南作為宴子瑜唯一的娘家人,作為兄長帶著她走向奧斯托。
「奧斯托,以後,我就把妹妹交給你了。」宴靳南把宴子瑜親手交給奧斯托。
奧斯托金色的短髮在陽光下熠熠發光,他笑容明朗,牽起宴子瑜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然後鄭重地看向宴靳南,「宴,你放心,今後我會好好照顧子瑜。」
宴靳南下場,讓司儀主持接下來的流程。
宴靳南外形俊美,哪怕在國外也是非常吃香的類型,因此,儘管他儘可能低調,也還是吸引了很多視線。
他目不斜視地走到溫念身邊坐下,很多人又注意到了溫念。
一時間,兩人想要低調行事的初衷就被打破了,相顧無言都是無奈一笑。
很快,台上的新人說完誓詞,交換戒指,之後奧斯托低頭溫柔吻上宴子瑜的唇瓣。
「哦~」大家在台下紛紛起鬨,帶著善意和祝福。
「哥哥,嫂子。」宴子瑜去換下了繁複的婚紗和奧斯托給客人敬酒,穿了一身方便的長裙,簡單利落又不失優雅高貴。
「嗯,怎麼不和奧斯托一起?」
宴靳南接過宴子瑜遞過來的酒,神情淡淡的。
「哥哥,我是特意來感謝你和嫂子的!」
宴子瑜歉疚地低下頭,「以前是我自己不懂事,把親情錯當成了男女之情,還做下了那麼多錯事。」
「但是我也要感謝哥哥,正是因為哥哥,我才意識到了自己對奧斯托的感情。這幾天里,一直都是奧斯托陪在我身邊陪著我……」
宴子瑜說起奧斯托,不禁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視線流轉間,和不遠處的奧斯托對了個正著,兩人默契一笑。
見到此情此景,宴靳南打心底里舒了口氣,宴子瑜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他也為她感到安慰。
宴子瑜又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久違的寵溺,心情愉悅。
奧斯托那邊敬完一桌酒,也走了過來,把宴子瑜輕輕攬進懷裡,沖宴靳南舉杯「宴,來,今天是值得紀念的一天,我們一起喝酒!」
「好,我們不醉不歸。」
四個人坐在一起,兩個男人一起喝酒,宴子瑜也主動坐到溫念身邊,和她說話。
氣氛倒是其樂融融,俊男美女的四人組合,其他來賓看得都一陣艷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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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溫念隨身攜帶的包里,手機振動起來,溫念詫異地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家裡的保鏢打來的。
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保鏢肯定不會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她歉意地看了宴子瑜一眼,另外兩個男人喝得正酣,溫念就沒打招呼。
「怎麼——」
溫念話還沒問完,就聽到家裡保鏢火急火燎地開口,「不好了,不好了!小離少爺不見了!」
「什麼?!」溫念頓時感覺一陣天塌地陷,「派人去找了嗎?!」
「找了,我第一時間就發動家裡所有的保鏢去找小離少爺,但是一直沒有找到人,我,我這才給您和宴總打電話的……」
「好,我知道了!我會馬上趕回來,你繼續讓人去找小離,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人。」
溫念掛斷電話之後又直接給杜雪如打了電話,讓她替自己訂立刻回國的機票。
「靳南,」做完這些,溫念本來想直接去拉著宴靳南去機場,結果回去之後發現,奧斯托和宴靳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喝醉了,宴靳南現在完全處於不太清醒的狀態。
情急之中溫念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拉住宴子瑜,告訴她自己現在有急事回國,讓她和奧斯托照顧好宴靳南。
「嫂子,是出了什麼急事嗎?」宴子瑜關切的開口。
溫念胡亂的點了點頭,顧不上解釋那麼多,直接離開,隨便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去機場。
她沒注意到宴子瑜在她火急火燎地離開之後,看著她的背影,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原本應該醉醺醺的奧斯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酒。
「子瑜,看來宴醉得非常厲害,把他送到房間去吧。」他笑了笑,站起身走到宴子瑜身邊。
宴靳南睜開眼的時候,感覺頭痛欲裂,捂著額頭,緩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入眼處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白得甚至有些刺眼。
宴靳南一隻手撐著床半坐起身,下意識在房間里打量了一圈,視線忽然定格在自己身邊,雙眸倏然睜大,未消的醉意也徹底消散。
他剛剛半醉半醒之間,隱約感覺到身邊躺著一個讓,他沒想太多,以為是溫念,可是現在他看清之後……
宴靳南下意識皺緊了眉,自己身上的衣物還算完整,可是身邊的女人幾近**,美則美矣,看著卻讓他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
半**的美女很快也慢悠悠轉醒,正好對上宴靳南怒氣沖沖的模樣。
「帥哥,」她非但沒被嚇到,反而不怕死地上下打量宴靳南,撩了撩頭髮,動作間透著xin感的風情。
這個時候,宴子瑜突然推門進來,見到兩人姿態璦昧的在床上,「啊」了一聲,倏然轉身背對兩人,「對不對,哥哥!我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