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救命之恩不能總掛在嘴上

發佈時間: 2023-02-15 12:5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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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兒聽了這話,登時眉開眼笑,走過去幫着柳兒一起收拾了。

 說走就走,林家行事真可謂是雷厲風行,才不過半日,葉照清便從大昭寺來到了宰相府。

 當葉老夫人得知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頓時激怒攻心,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快!快去請太醫!”林嬤嬤膽戰心驚的衝着站在門口的幾個丫鬟喊道,一邊喊一邊吩咐:“你,去請二小姐過來!你!去請侯爺!”

 卻在這時,人羣裏的李嬤嬤忽然分開衆人,拿着一盒子薄荷糖走上前來道:“讓我來試試!”

 說着,不等林嬤嬤反應過來,她便一手掐上了葉老夫人的人中!

 “李嬤嬤!你,你這是在做什麼?”林嬤嬤大吃一驚,正要上前一把拉開李嬤嬤之時,卻見她將手中的薄荷糖放在葉老夫人的鼻子下嗅了嗅,緊跟着,令人驚訝的一幕便出現了,葉老夫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老夫人!你怎麼樣?”林嬤嬤收起想要責備李嬤嬤的話語,撲在葉老夫人面前,痛哭流涕道:“你嚇死我們了……”

 然而,平日裏對她這一招很喜歡的葉老夫人卻沒看她一眼,而是慢悠悠的擡起目光來瞧向了已經侍立在一旁的李嬤嬤,沙啞着嗓音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喜歡聞薄荷的味道……”

 “老夫人,奴婢只是試一試,還不知道管不管用。”李嬤嬤有些誠惶誠恐道。

 葉老夫人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來,衝着李嬤嬤道:“扶我起來。”

 “是。老夫人!”李嬤嬤當即上前,小心翼翼的將葉老夫人攙扶着坐起,在她身後墊了枕頭。

 林嬤嬤呆呆的站在一旁瞧着這一幕,心裏面充滿了深深的妒忌!

 爲什麼那個拿出了薄荷糖將老夫人喚醒的人不是她?

 這李嬤嬤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這往後,必定得老夫人看重……

 “你是什麼時候從大昭寺裏回來的?”葉老夫人忽然開口問。

 李嬤嬤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回老夫人話!奴婢是幾天前收到您的口信這才回來的,沒有想到奴婢一走,大小姐在大昭寺裏就無法無天了,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將老夫人您氣成這樣!奴婢真是心痛如刀絞,早知道如此,即使是違抗命令也不應該下山來的,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李嬤嬤一臉的懊悔萬分,心中卻是想起臨行前,葉照清對她交代的話:“嬤嬤,你此番回去,林嬤嬤必定對你十分防備,你想重新得回老夫人的寵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她也不敢將你怎麼樣。目前來看,你必須要韜光養晦,千萬不要與林嬤嬤對着幹。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暫時見不到老夫人也沒什麼,機會總是有的!你要做的,就是慢慢積攢力量,等待關鍵時刻,然後一擊中地!”

 她想,現在應該就是關鍵時刻了。

 “這跟你也沒多大關係……”葉老夫人聽了這話,神情慢慢的緩和下來,她嘆息一口氣,道:“那丫頭想做什麼。豈是你能攔得住的?這侯府要變天了!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想好好的靜一靜。”

 林嬤嬤忙道:“老夫人,太醫都請來了,不如,先看看吧!”

 “不用,我沒病!你讓人多給張太醫些銀子,讓他回去吧!”葉老夫人說着,便慢慢閉上了眼睛。

 林嬤嬤眼中當即露出一絲失望來,卻只能恭敬應道:“是,老夫人。”

 很快。在屋中伺候的丫鬟婆子們俱都轉身紛紛退下。

 就在這時,葉老夫人忽然開口道:“李嬤嬤,你留下罷!”

 李嬤嬤一愣,當即轉身返了回去:“老夫人,有什麼吩咐?”

 “陪我說說話吧!”葉老夫人道。

 門外的林嬤嬤腳步一頓,靜靜的聽着兩人對話,一瞬間,臉上表情五彩繽紛很是難看。

 ……

 葉照清入住左相府的第一天,林熙蓉便陪着她將林家上上下下都拜見了。

 林老太爺自不必說,命都是葉照清救回來的,看到她來自是高興的喜不自勝,林老夫人隨丈夫,對葉照清親熱的很,至於宰相夫人趙氏,則對葉照清很是客氣。

 其餘的林大公子夫婦以及其他親眷,則因爲有事外出,葉照清沒見着,不過這是早晚的事情。都要見一見的。她這是常住,又不是只呆一天。

 家裏來了個客人,林熙蓉卻興奮的像是自己多了一個姐姐一般,她帶着葉照清來到自己住的芙蓉院裏,興奮的指着東次間的屋子道:“日後你就住在這裏可好?”

 她這處院子,乃是兩進的院落,當先三間寬闊大瓦房,雕樑畫棟,修建一新,內裏的佈置更是精巧,名人字畫與精品古玩數不勝數,中間一間留做會客用,兩邊各有一間,與會客廳是打通的,都可以住人,而且還附帶一個耳房。

 葉照清隨意的打量了兩眼,當即笑道:“這當然可以,只是,會不會太過打攪了你?”

 “不會!”林熙蓉笑眯眯道:“這麼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也委實孤單了些,現在你來了真是太好了!我怎麼會覺得打攪呢?”說着,體貼無比道:“好了,你趕了一天的路。肯定累了,讓丫鬟伺候你沐浴更衣吧!待會兒我帶你一起去祖母那裏與大家一起用膳。”

 葉照清聞言則有些遲疑:“我畢竟是客居,與大家一起用膳這不妥當吧?”

 “怎麼會!?”林熙蓉一把拉着葉照清的手搖頭道:“爺爺可是在你還沒下山之前就說過了,會待你如同我一般,誰敢欺負你,他絕對饒不了!好了,你不要擔心了,這是給你辦的接風宴,你必須得來!”

 葉照清聞言,只好無奈道:“好吧!我去。”

 林熙蓉這才笑了起來:“好了,你先歇着,我出去了。”說着,起身挑開珠簾去西次間了。

 葉照清站在當地,瞧着她離開的背影,一時之間有些愣怔,似乎還沒適應眼前的局面。

 玲兒走上前來道:“小姐,別愣着了,熱水已經在耳房備好,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好。”葉照清點點頭。

 ……

 第二日,葉照清與林熙蓉在房裏用過了早膳,便一起去往林老太爺的鴻黎院去了。

 細緻的把了脈,葉照清才站起身來道:“恭喜老太爺,您的舊疾基本上已經沒有大礙了,以後只要好好保養,基本上就不會復發了。”

 “當真?”林老夫人瞧着自家丈夫笑的合不攏嘴的模樣,卻兀自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葉照清神色平靜道:“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請太醫來給老太爺把把脈,這樣更穩妥些。”

 “請什麼太醫?那些個中看不中用,白吃國家俸祿的傢伙,請來頂什麼用?”林老太爺聽了這話。頓時冷哼一聲道:“我就只信照清丫頭的!”

 林老夫人登時滿臉無奈:“老頭子,你怎麼這般固執呢?這請太醫來的話不是葉姑娘說的麼?這又沒有什麼害處!”

 “反正我不看,你別派人去請!”林老太爺當即道。

 “好!就聽你的!不請太醫來!林老夫人滿臉的無可奈何。

 林老太爺這才恢復了笑容。

 葉照清坐在那裏頗有些尷尬,好在林熙蓉已經拉她起身:“祖父,我帶照清出去走走!她來我們家還沒好好逛逛呢!“

 “蓉丫頭,你好好的帶着客人逛,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來,知道麼?”林老太爺有些嚴肅的瞧了自家孫女一眼。

 林老夫人頓時忍不住了:“蓉兒行事向來穩妥,你真是白操這份閒心了!”

 林老太爺聞言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老婆子,回過頭來面對葉照清與林熙蓉的時候卻是笑容滿面:“你們倆好好的去逛吧!”

 “是,祖父。”林熙蓉應了一聲,等葉照清行完禮,拉着她手便退了下去。

 走出門檻的時候,葉照清聽到林老夫人壓低了聲音在那裏埋怨道:“蓉兒是你孫女,你不護着她,反而向着外人是什麼道理?”

 “老婆子,照清丫頭能在咱們家住幾天?我對她好些怎麼了……”林老太爺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而且你不覺得這丫頭可憐麼?難爲她自己學了這麼一手好醫術!你等着吧!日後啊!這丫頭必定前途無量,到時候誰照拂誰還不一定呢!”

 可憐麼?她不覺得啊?

 葉照清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比起前世全家慘死的境遇,現如今,她能好好的活着,只是受一些委屈,卻能有機會爲死去的親人報仇,葉照清覺得,這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況且,安寧郡主自然有安寧郡主的傲氣,她不需要別人可憐!

 這林府,她不能長待,看來是要想個法子搬出去住了……

 葉照清低頭沉思着,冷不防林熙蓉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照清,我祖母她沒有要針對你的意思,你不要往心裏去……”

 很顯然,剛剛林老夫人那番話,不光光是葉照清聽見了,林熙蓉也聽見的。

 葉照清擡頭,便看見林熙蓉正一臉歉意的瞧着她。

 她頓時便笑了,柔聲道:“我沒有往心裏去,那畢竟是你的親人,她們多疼愛你一些也是有的。這份心情我能理解。”說着,頓了頓。道:“我畢竟只是客居在此的人,熙容,我希望你也能不要放在心裏。”

 林熙蓉聽了這話,定定瞧了葉照清兩眼,忽然間笑靨如花:“好,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她伸出手來,一把拉住葉照清的手,兩個人又恢復到從前那般親親熱熱的模樣,往林府後花園去了。

 等兩個人離開,一個偏僻的角落裏走出一個婆子來,定定的瞧了瞧,忽然擡腳往相反方向去了。

 看那方向,是林相夫人所住的清輝院。

 ……

 “你可看清楚了?小姐待那葉家的丫頭十分要好?”一道幽幽的嘆息聲從內室裏傳了出來。

 跪在當地的婆子忙擡起頭來道:“是的!夫人!奴婢親眼所見,小姐毫不介意的拉着葉大小姐的手,希望她不要介意老夫人的話,奴婢覺得,就算是姑舅老爺家的玉香小姐,也不曾被小姐如此禮遇過呢!”

 “哦?老夫人說了什麼話?竟然會讓蓉兒如此介意?”那聲音再度響起,這次卻帶着幾分好奇。

 ”回夫人話,奴婢找鴻黎院的下人問過了。老夫人當時是嫌棄老太爺護着葉大小姐,反而不護着小姐,所以才埋怨的。”婆子恭恭敬敬的答道。

 此言一出,那坐在上首的人頓時沉默了。

 婆子大着膽子擡頭瞧了一眼,卻見身穿一身靛藍色繡牡丹綢衫,配白色長裙的林夫人正微微皺着兩道如煙細眉,一張保養得宜的面孔上卻是一點笑容也沒有。

 婆子頓時心驚了一下,連忙開口道:“夫人,奴婢說錯了話麼?”

 “沒有。”林夫人回了一句,聲音平淡道:“徐嬤嬤。你退下吧!”

 “是,夫人。”徐嬤嬤應了一聲,當即轉身退下。

 屋子裏,林夫人的眉頭依舊緊緊的皺着,手中摸索着一條繡芙蓉的白綾帕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之後,她才低低道:“這禮遇,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當真如此?”

 這一日下午,林府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來人一身紅袍,騎着匹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俊馬,一張秀雅到可以讓大半個京城的姑娘都羞愧的無地自容的臉上,掛着一絲痞痞的笑容,明明高傲到了極點,但卻讓人絲毫也討厭不起來。

 不是李毓又是誰?

 他的身後,萬年不變的跟着慕容瑾,他穿着一身墨色長袍,端的也是榮顏如玉,世間難尋,兩個人下馬往林府門口一站。就連這街上的風景都黯然失色了不少。

 林府門口的奴僕嘩啦一下子跪了一地,早有管事的跌跌撞撞的衝進去稟報去了。

 頃刻之後,林相大人親自帶着老母夫人以及全家人等來大門口迎接,一看到揹着雙手站在那裏的李毓,林相當即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殿下突然駕臨,林某真是有失遠迎!殿下請進!”

 李毓的目光穿過重重疊疊的人影,最後落到站在最裏邊的葉照清身上。

 他的嘴角當即勾起,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來:“林相大人不必客氣!本宮今日是來看望林老太爺的,他是三朝元老,父皇也甚是關心,不知如今他的病現在怎麼樣了?”

 “回殿下話,父親的病已經好多了,也沒什麼大礙了。多謝皇上與大殿下關心!”林相再次拱手道:“殿下,請!”

 李毓點點頭,擡腳便跨進了門檻,昂首闊步往裏去了。

 走到葉照清面前的時候,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對着林相笑道:“林大人,這就是令千金?果然是溫文儒雅!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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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相聞言頓時大喜過望!

 在經過那麼多誤會以後。還能聽到李毓如此說,這怎麼能不讓人激動萬分?當下便答:“回殿下話,正是小女!能得殿下看的入眼,這是小女的福分!”

 李毓笑笑,沒說什麼,扭頭走了進去。

 林相滿臉喜色的跟了進去。

 林府其他人也都紛紛起身,林熙蓉先站起身來,伸手將葉照清也攙扶了起來:“照清,我們進去吧!”

 “好。”葉照清點點頭,好脾氣的隨着林熙蓉一起進院。

 林夫人也已經在丫鬟們的攙扶下起身了,她瞧着眼前那兩道同樣婀娜多姿的少女背影,神情卻有些複雜。

 剛剛李毓口中說的人是她的女兒林熙蓉,但是眼睛望着的人卻是那葉照清,林夫人自問眼神沒有問題,她發誓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難道大皇子殿下看中的人實是這葉照清?

 這怎麼可以!那不過是葉家棄知不要的人,只能客居在她們府上,難道還能搶了她們家選上的金龜婿?

 恩將仇報也不帶這樣式的!

 林夫人的眼眸眯了眯,仿若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她轉頭瞧了一眼攙扶着自己手的自家兒媳,面色平靜道:“走吧。咱們也進去!”

 “是,夫人。”

 ……

 鴻黎院裏,李毓大刺刺的坐在正廳上首位置上,一邊喝着茶,一邊瞧了坐在下首的林老太爺一眼,面帶笑容道:“林老爺子,看你這般精神,想必林相大人早已經將心放回肚子裏去了吧?總可以專心爲朝廷辦事了吧?”

 “殿下,臣一直都盡心盡力的替朝廷辦事。”林相當即站起身來道:“這與家父的病無關!”

 “得了把你!”李毓冷哼一聲,不屑道:“林大人可真會往你臉上貼金!前些日子,不知道是誰一連五日都請假在家的,導致禮部的事情一連辦錯了好幾件,可有這回事?”

 林相聽了這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語氣無奈道:“殿下!那時候家父病情危急,生死就在一線之間,微臣作爲人子,如何能夠絲毫不慌亂?那樣又與畜生何異?”

 林老太爺也張了嘴想替兒子解釋。

 “好了好了!本宮不過說說而已,連父皇都不敢怪你,難道你還怕本宮不成?”李毓不耐煩的打斷林相,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道:“好了,病也探了,本殿下就不久呆了,走了!”說着,起身往外走去。

 “殿下,您不再坐坐?”林老太爺道、

 李毓回頭笑眯眯的瞧了他一眼,道:“林老爺子,本宮等下要去鳳陽樓玩,就只有慕容陪同太無聊了些,不如。您恩准府上林小姐與葉小姐一起出去逛逛?”

 “殿下要小女熙容相陪?”林相滿臉狂喜。他正要說些什麼,卻見李毓搖搖頭道:“不,不光光是林小姐,還有那位葉家大小姐,林相大人,你家老爺子病已經好了,人家只是客居在你府上,你不會限制她的自由吧?”

 林相面色一僵,下一刻便從善如流的應道:“回殿下,這個自然!”

 李毓微微一笑。轉身如同來時那樣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慕容瑾走到林相面前,笑眯眯道:“殿下出門在外的事情一向都是我在打點,林相大人,在下就在府門口準備馬車等林小姐與葉小姐了?”

 說着,不等他點頭,便轉身去追李毓了。

 他們一離開,屋子裏的氣氛陡然一僵。

 林相瞧瞧自己老父親,表情複雜的很,半響之後,他忽然咬咬牙轉身走了出去!

 “回來!你想做什麼?”林老太爺頓時喝道。

 林相轉過身去。聲音沉沉道:“父親,您有什麼吩咐?”

 “你想做什麼?想阻止葉丫頭也隨大殿下一起出去麼?”林老太爺不答反問道:“你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兒子知道!”林相滿臉糾結道:“我也感念照清她對您的救命之恩,可是,大殿下好容易邀請蓉兒出去,這是多好的機會!這關乎到咱們林家日後的繁榮昌盛,爹!您不能總是將救命之恩掛在嘴上!”

 林老太爺聽了這話,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他仍是緊緊的盯着兒子,語氣沉重道:“誰問你這個!我是說你考慮過大殿下只看到蓉兒沒有看到葉家丫頭,會有什麼反應麼?他會不會發怒?會不會遷怒蓉兒?這些你都考慮過沒有?”

 林相面色一白。語氣仍是強硬道:“只要理由充分,他絕對沒話說!”

 “呆子!你真是呆子!做了這麼多年的宰相,眼光就不會放長遠些!”林老太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拄起柺杖來顫顫巍巍的走到兒子身邊,對着他舉頭便砸了下去:“爲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事情,居然就這麼狼心狗肺的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你還有沒有人情味兒?”

 “爹!爲了蓉兒,爲了林家未來,我必須這麼做!”林相被自己老爹舉着柺杖打,半點也不敢呼痛,只是滿臉痛苦道:“對不住葉家丫頭。我心裏也很愧疚,這可以拿別的事情來彌補!只要這次她別粘着蓉兒!只要她答應,我可以給她許許多多她要不到的東西!”

 “你能給她什麼?”林老太爺打了兩下便氣喘吁吁了,他放下柺杖,滿臉憐憫的瞧着林相道:“那丫頭心思晶瑩剔透,你做過什麼手腳,她完全都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