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審問

發佈時間: 2023-02-15 12:5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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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上你的臭嘴!”她話還沒說完,李毓便冷冷的打斷了她,上前一步,一掌將那愣在當地的男子揮開,抓住鬢髮提起那女子的臉孔對着徐嬤嬤道:“你看清楚了!這到底是誰!”

 徐嬤嬤嚇的後半截話嚥下了喉嚨,被迫看清楚了自己面前那張女子面孔。

 “啊!蘭,蘭兒?”她忽然驚聲尖叫起來!

 “閉嘴!”李毓嚇了一大跳,當即沒好氣道。

 然而徐嬤嬤還是不住的尖叫着,歇斯底里,根本就停不下來。

 就在此時,那被李毓提着頭髮的女子忽然哭哭啼啼的喊了一聲:“娘!救救我!”

 一旁的慕容瑾頓時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你怎麼會叫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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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嬤嬤一顆心瞬間跌落到了谷底,萬念俱灰,哪裏還能開得了口?簡直恨不得立即死去!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她們母女自己不知道檢點,與人私會反而要栽贓在照清身上,本宮倒要去問問林相,這就是他們林府的家教麼?”李毓這時候已經恢復了平靜,在發現那女子不是葉照清的時候,他心中忽然一塊大石頭就落了地,此刻心中竟然輕飄飄的,暖洋洋的,很舒服。

 但是,對於林家人,他依舊的沒有好臉色。

 他叫過侍衛,將那亭中私會的二人綁了起來。已經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徐嬤嬤拿頭去撞柱子,也被侍衛同樣的綁了起來。

 慕容瑾笑道:“殿下說的對,只不過,葉大小姐到底在哪裏?”

 他這一問,李毓頓時緊張起來了,是啊!葉照清去了哪裏?該不會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等着他吧?

 亭子裏,徐嬤嬤依舊望着自家女兒乾嚎。

 而李毓等人卻已經走了出來。

 林熙蓉正在外面站着,看到他們倆緊皺着眉頭出來,當即迎了上去,滿臉緊張道:“大皇子殿下,請你相信我!照清她不是這樣的人!她一定是被人設計了!對!是被人設計了!”

 李毓瞧着她這番信誓旦旦的模樣,一時無語。不知道應當如何應對。

 慕容瑾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林小姐,你不用擔心。裏面那個,不是葉大小姐。”

 “啊?不是照清?那是誰?”林熙蓉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即欣喜若狂:“太好了!殿下,你不會不理她吧?”說着,有些期待的望了李毓一眼。

 李毓頓時嘆息一口氣望着慕容瑾道:“這樣傻的妞,也就只有你能看的上眼了,讓我說你什麼好。”說着,轉身背着手大搖大擺的往回走去。

 林熙蓉聽的一愣一愣的,李毓在變着法的諷刺她,這她知道,可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行了,別想了。”慕容瑾嘆息一聲,道:“熙蓉,你對葉大小姐的情誼真誠炙熱,這是好事,只是。當你有一天,發現你的親人在跟你最好的朋友撕逼,你會怎麼做?”

 “你什麼意思?”林熙蓉臉上頓時一白。

 “你其實也有一點點察覺的難道不是麼?”慕容瑾聳聳肩,轉身去追李毓去了。

 林熙蓉呆呆的在原地站了片刻,也追了過去。

 等回到芙蓉院,李毓與慕容瑾卻沒有進去,兩個人問明情況葉照清並不在裏面,便決定讓自己帶來的侍衛搜查林府。

 “殿下,這麼做不妥。”林熙蓉勸道:“您雖然是皇子。但卻不能隨意搜查官員府邸,我父親畢竟是宰相。”

 “那你要本宮如何?”李毓陰沉着一張臉道:“照清她現在生死未卜,難道你讓我就這麼幹等着?”

 林熙蓉搖搖頭道:“不,我只是爲殿下着想而已,畢竟事情要是鬧大了,皇上知道殿下爲了一個女子竟然敢搜查相府,他心中一定會對照清心生不滿,日後殿下想要娶照清過門,那自然就會多一些麻煩。”

 李毓聞言倒是吃了一驚:“看不出來你還事事爲照清考慮!”

 “她是我的朋友。”林熙蓉鄭重其事道:“我當然會爲她着想。現在,我父親並不在府中,但還有一個人可以救照清。”

 “你說的是你祖父?”慕容瑾問道。

 林熙蓉當即點點頭,道:“是的!我祖父一直拿照清當孫女看,他知道照清出事,定會傾盡全力查找。”

 “那還等什麼?直接去找老太爺去!”李毓轉身便走。

 慕容瑾與林熙蓉連忙跟上。

 林老太爺住的尚梨院距離此地有些距離,走過去需要不少功夫,李毓心急等不了,直接就運用輕功奔了過去,一路之上,看到他的下人僕婦們都很吃驚。

 慕容瑾倒是不急,一直陪着林熙蓉。

 等到了尚梨院,李毓不等門口小廝通稟便急匆匆走了進去。

 當上房的珠簾被挑開,門口的侍女退下,靜靜坐在花廳中央,與林老太爺一左一右,隔棋盤低頭沉思的少女側顏便印入眼簾。

 一看到這道身影,李毓心中所有的焦急,憤怒,心碎,全都統統不見了。

 他呆呆的,近乎貪婪的望着那道美好的背影,好半天都沒挪動一下腳步。

 這是對他的救贖,將他從憤怒,悲傷,忐忑,種種不安的情緒裏解救出來的良藥!

 他甚至覺得,這半日裏的提心吊膽。爲的就是此刻!

 李毓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就怕驚動到那坐在棋盤前的少女。

 “殿下!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啊?難道林老太爺並不在裏面?這下可壞了,難道非得要咱們動用自己的勢力才能解救葉大小姐……”慕容瑾有些瑣碎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可話說一半他便愣住了!

 那悠閒無比的坐在林老太爺對面的少女不是葉照清又是誰?

 “照清!原來你在這裏!”林熙蓉看到這一幕頓時欣喜不已,立刻就想要上前,卻被慕容瑾一把拉住了。

 此時,葉照清回頭也看見了他們,她將手心裏那顆執了半天的棋子輕輕落在棋盤上,這才起身與林老太爺一起給李毓請安:“見過大皇子。見過慕容公子。”

 “熙蓉,你也來了?”她換上一張笑臉道。

 林熙蓉曼喜悅的點點頭,道:“照清,原來你在這裏,這真是太好了!”

 她眼中的欣喜真摯無比,沒有絲毫作假。

 “是,你走了以後我就想起很久沒來看望老太爺了,所以就來了。”葉照清點點頭道。

 李毓至此一顆心才算是全部落回到肚子裏去,他慢慢走上前去,雙眸緊緊的盯着葉照清的臉,只可惜美人兒請完安之後之後便已經輕輕回坐到棋盤邊上,低頭專注的看着棋盤了,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妙啊!”慕容瑾也走了過來,不過他的關注點卻在棋盤上,只見上面白字與黑子激烈交戰,局勢膠着,勝負難分。

 林老太爺擡起頭來呵呵一笑,瞧了慕容瑾一眼道:”早就聽聞定國公府家的二公子棋藝精妙,莫非。你已經看出來了誰勝誰輸?”

 慕容瑾聞言,笑道:“晚輩說了,林老可別怪我放肆。”

 “不會不會!”林老太爺聞言,搖頭道:“我這一把老骨頭,整日呆在這院子裏頭都快發黴了,好容易照清丫頭過來陪我下幾盤棋,輸贏無關緊要,最主要的,是過程!”

 “再說。之前我與照清丫頭已經比過一盤棋了,那時候是老朽贏了,不過卻甚是艱難,照清這丫頭別看年紀還小,棋風卻甚是老辣,這一盤老朽並無把握能贏。”林老笑呵呵道。

 “爺爺一直就是這樣!”林熙蓉插嘴道。

 慕容瑾聽了這話不由的敬佩不已,就爲林老這一番大度。

 “正如林老說的那樣,葉大小姐的棋藝精湛,這一局,晚輩覺得她贏的可能大一些。”他笑着道。

 林老聞言並未生氣:“好小子,你能說出這番話來,證明你的眼睛也很毒!”

 李毓平日裏也是下棋的,對於慕容瑾與林老太爺這番互相恭維看的很是不耐煩,不過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全都誇讚了葉照清,這讓他十分的開心。

 而且林老說了,葉照清已經陪他下過一盤棋,這證明她已經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那麼香蘭水榭裏的事情。基本上就可以證明與葉照清無關了。

 太好了!

 因爲太過開心,李毓總算是忍住沒有對眼前這兩個人發火。

 棋有什麼好下的?不就是黑子跟白字,看來看去就那兩樣!

 他正碎碎念的時候,葉照清在棋盤上落下一顆棋子,忽然笑道:“老太爺,你輸了。”

 林老低頭一看,發現果然大勢已去,他當即笑呵呵的放下棋子道:“好好好!果然是後生可畏呀!行了,我知道殿下是來找你的。你們年輕人自己出去玩吧!我老頭子要歇息了。”

 “林老。”李毓沉聲開口道:“本宮覺得有件事情需要您老主持一下公道。”

 “什麼事情?”林老有些驚訝。

 “是這樣。”李毓緩緩開口,一五一十的將他今日進了林府大門所見所聞全都講了出來,末了嚴肅的瞧了林老太爺一眼道:“本宮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蹊蹺!葉大小姐明明是在老太爺這裏下棋,可偏偏林夫人身邊的奴才卻說她在香蘭水榭裏與人幽會,還讓本宮當場看了一場活春宮!要不是本宮細心,葉大小姐的名聲早就毀了!還請林老還她一個公道!”

 林老太爺聽了這話十分的吃驚,他臉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下來,然後,他轉頭瞧了一眼林熙蓉。

 “蓉兒。是這樣麼?”他問道。

 林熙蓉咬咬牙道:“回祖父話!千真萬確!大殿下他們在芙蓉院外見到孫女,孫女是陪着他們一起去的香蘭水榭,看的真真切切!那亭子裏與表哥偷情的人正是徐嬤嬤的女兒小蘭,我們家出了這種事情,孫女覺得甚是丟臉!”

 林老太爺靜靜的聽着,他沒有放過林熙蓉臉上的那一抹義憤填膺。

 心裏面不由的苦笑起來。

 傻孩子,若你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母親親自做下的,你還會這樣想麼?

 從柳兒奔過來向林老太爺稟明情況之時,他就已經猜到了林夫人會有所動作,他以爲她至少會看在自己面子上對葉照清手下留情,可是現在看來,林夫人是下了死手,絕不肯給葉照清一絲活路。

 這孩子這般好,蕙質蘭心的,原本因爲自己的喜愛才來此居住的,沒想到最終卻受到了這番無妄之災。

 終究還是自己害了她!

 罷罷罷!

 那般惡毒的女人,也是該吃些教訓了,否則。這好好的相府,非得敗在她手上不可!

 “大殿下,你放心,既然照清丫頭住在老朽府上,那麼保護她不被旁人干擾暗算便算是老朽的承諾。”徐老太爺沉聲開口道:“如今發生這種事情,老朽始料不及,唯有查明真相,才能讓照清稍稍安心,你放心,此事我定還她個公道!”

 “話說的這般漂亮,也要做到才行!”李毓冷哼一聲道。

 慕容瑾看到他這樣說,忙給李毓使了個眼色。

 林老太爺只要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做到,他何必要多此一舉?

 不過林老聞言卻笑了起來:“如此看來,大殿下對照清丫頭真是有情有義!照清是個好孩子,值得你這般對她,不過大殿下,您能別總是幹說不做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她?”

 李毓聞言一張俊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扭扭捏捏,粗聲粗氣道:“用你管!”

 “老太爺!”葉照清急了,這老頭,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要做太子妃她早就做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呵呵,照清丫頭,你還急眼了……”林老太爺乾笑了幾聲,當即對着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去,將李嬤嬤母女還有那孽障趙安廷,全都帶到我這裏來!”

 “是!老太爺!”趙管家應了一聲,當即轉身退下。

 林老太爺雖已久不管事,但手中卻依舊掌管着相府最高的權力,趙管家聽命於他而不是林夫人,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到這一幕,李毓的臉色總算是好一些了。

 衆人便在花廳裏坐下來喝茶,林老命人將他那副寶貝棋盤收起,不無遺憾道:“照清丫頭,下次咱們祖孫倆想下一盤棋,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老太爺,我以後會經常回來看望您老人家的。”葉照清聞言微微一笑,道:“到時候您想下棋我就陪您。”

 林老太爺聞言不由的一驚:“照清丫頭,你這是……要離開林家?”

 葉照清苦澀一笑,誠懇道:“老太爺,這諾大的林府,終究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您與熙蓉一樣疼愛照清,照清雖然自覺沒做錯過什麼,但依然惹的一些人心裏不痛快了。我離開,你們也許會好過一點。”

 這某些人,指的自然就是林夫人了。在場衆人除了林熙蓉以外,全都心知肚明。

 林老太爺聞言沉默了。

 但林熙蓉卻激動起來:“照清!這府裏沒人看你不痛快啊?你是說趙安廷麼?你放心,祖父這一次一定會將他趕走,再也不許他呆在林府!”

 “不,不是因爲他。”葉照清搖搖頭,嘆息一口氣道:“熙蓉,你難道不知道李嬤嬤是誰的人?”

 林熙蓉聞言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李嬤嬤是誰的人?那個呆在她母親身邊十幾年。在府中藉着她母親的勢耀武揚威幾十年的老嬤嬤,她怎麼可能陌生?

 而李蘭,是她母親房裏的一等大丫鬟。

 林熙蓉動了動嘴脣,神情裏全然都是哀傷。

 葉照清原本想說什麼的,可是看到這幅情景又覺得林熙蓉十分可憐。她張了張嘴,將原本預備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就在此時,趙管家從外頭走了進來:“回老太爺話,徐嬤嬤母女已經帶到!”

 “趙安廷呢?”林老太爺沉聲道:“他怎麼沒來?”

 “回老太爺話,那趙安廷……已經逃離了。”趙管家低下頭滿臉愧疚道:“是奴才辦事不利……”

 “行了!你說這麼多廢話有什麼用?”李毓不耐煩的打斷他,猛的一下子站起身去了外頭。

 不一會兒,他便回來了:“本宮已經派了暗衛出府搜尋,不出半個時辰,趙安廷必定帶到!”

 林老太爺又一次感到了吃驚。

 他沒有想到,一遇到葉照清的事情,李毓居然會這般的失態,趙安廷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而已,他居然出動了自己的暗衛!

 看來十分的在乎葉家丫頭呢!

 這一刻,林老太爺終於認清楚了事實,自家孫女這輩子沒有做太子妃的命了,那個能登上枝頭做鳳凰的人,只有葉照清而已。

 不過他卻並未像自己的兒子媳婦一樣,心生怨恨或者不滿,相反的,他心中還有幾分高興。

 憑着熙蓉與葉家丫頭的關係,日後自家孫女何愁嫁不到好人家?做皇家的媳婦固然風光無限,但說到底並沒有自由。

 如今寧國侯不要這個女兒,他們若是將照清的心虜獲了。日後林府能成爲她的第二個孃家也未曾可知。

 亦或者,他們得到的利益甚至比寧國侯府還要多!

 可偏生,他的這個兒子就是個榆木腦袋!還有那媳婦也是!腦子裏全是漿糊!漿糊!

 林老太爺不住的在心裏面嘆息着,但面上卻一直都笑呵呵的。他時而朝着葉照清瞧一眼,眼中全然都是滿滿的慈愛。

 他相信,葉照清感受得到他這份心意。

 “雖然那趙安廷不在,可徐嬤嬤等人不是已經抓回來了嗎?先審問她們如何?”就在這時,慕容瑾開口道。

 “說的是!”林老太爺聞言當即點點頭,對着侍立在旁邊的趙管家揮了揮手。

 找管家連忙轉身退下。

 很快的。徐嬤嬤與徐蘭便跌跌撞撞的從外頭走了進來,壓根就沒敢擡頭去看廳上衆人的臉色,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奴婢參見老太爺,參見大皇子……”徐嬤嬤戰戰兢兢道:”不知道老太爺叫奴婢過來,所爲何事?“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在裝。

 李毓臉上頓時出現一絲冷笑來,要不是這裏是林府,他早就上前一步將這可惡的婆子一腳踹翻在地了!

 “罷了,在我這裏你就莫要遮掩了。”林老太爺沉聲道:“事情究竟是怎樣的。你一五一十的招來,若敢有半句隱瞞,你可知道等待着你的是什麼?”

 李嬤嬤渾身一抖,卻兀自嘴硬道:“回老太爺話,奴婢奉夫人之命送小姐回去,在芙蓉院裏聽說了葉大小姐與表少爺私通的事情,出於好心,奴婢隨着小姐一起去看了,萬萬沒料到出現在那裏的人是我家蘭兒!還請老太爺爲我們家蘭兒做主啊!”說着。嚎啕大哭起來。

 她是真的很傷心。原本是看戲的人,沒想到笑了半天,到最後發現倒黴的人是自己!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憋屈窩囊的事情麼?

 林熙蓉聽了這話頓時有些生氣:“徐嬤嬤!我沒有要你跟着我去!是自己非要去的!而且一路之上,你在大殿下面前,對葉大小姐極盡侮辱之語,這早就彰顯了你的狼子野心!”

 “奴婢是用言語得罪了葉大小姐,可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啊?”林嬤嬤淚水漣漣道:“奴婢的蘭兒還受了這番無妄之災……”

 “那是你活該!”林熙蓉冷哼一聲道:“徐蘭水xin楊花,遇到這樣的事情難不成還要怪我們林家嗎?你怎麼不去找趙安廷算賬?可是他糟蹋了你的女兒!”

 徐嬤嬤聞言頓時渾身一抖,她自然不敢去找趙安廷算賬。那人雖然是個混賬,但好歹還是個世家公子哥兒,又是林夫人孃家的人,她不過是個奴才,在主子面前的臉一些罷了,如何敢與之抗衡?

 “求老太爺爲奴婢做主啊!”徐嬤嬤滿腹心酸,只能不斷的重複這句話。

 坐在上首的林老太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擡手制止了徐嬤嬤的嚎啕大哭,沉聲說道:“如此看來,這徐嬤嬤並未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在她身上是找不到什麼線索的。”

 “老太爺英明!”徐嬤嬤頓時眼睛一亮。

 可林老太爺並不理會她,而是轉頭瞧了葉照清一眼道:“照清丫頭,那個請你去林夫人院子裏的嬤嬤是哪一個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葉照清點點頭,道:“那嬤嬤姓李,很胖,左耳下面有一顆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