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沒有表態。
在媽媽的懷裡哭了很久。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會讓父母難過，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只有酒精麻弊了意識，她才覺得好過些。
她才不會去想陸景渝。
為什麼幸運兒只有一個？
為什麼那個女人是程蕭？
她真的好討厭她！
就連表姐都不是她的對手，太不公平了！
……
一屋子的臭味。
家裡也是亂糟糟的。
哄女兒睡下之後，王馨的父母才幫她收拾家裡。
要是他們不來，真不知道她還要繼續頹廢到什麼時候。
唉！
不管王馨願不願意，他們都幫她聯繫了出國的事情。
真不能再讓她自己這樣放任下去了。
……
可能是上火了，Joyce的牙齒痛。
聽說劉承俊的弟弟是牙醫，還要是碩士，穩妥起見，程蕭帶Joyce去看了。
陳志銘也陪同去。
劉承譽早就接到了渝哥的電話，知道嫂子帶人過來看牙齒。
所以，除了已經預約的病人，其他的，他都延後了。
Joyce一來，他就能幫她檢查牙齒了。
……
「是不是這裡痛？」
Joyce還躺在檢查的專用椅上。
醫生問她了，她嗯了一聲。
劉承俊的棉簽一碰，Joyce更是大叫了起來。
「啊……痛死我了……」
劉承譽沒說什麼，隨即扔了棉簽，還跟Joyce說可以起來了。
陳志銘蠻擔心女兒，早上，Joyce不想吃早餐呢，僅是喝了點粥。
「醫生，我女兒是不是上火了，所以，牙齒痛？是不是吃點消炎藥就可以了？」
劉承譽看著程蕭，也瞄了一下陳志銘和Joyce。
「嫂子，咱們很熟了，我就直接說哈。上火，有！但是，主要是上層的智齒髮炎了，有壞的趨向。選擇吃藥可以，不過，這只是治標不治本。我建議，把上層的左邊那顆智齒拔了。」
「……」
「拔了智齒，不會影響生活。不拔它，但是，很容易反覆發炎。嚴重的話，還會發燒。」
「……」
她不過是牙痛而已，就讓她拔掉牙齒。
這個醫生，到底行不行呀？
Joyce質疑。
「程蕭，這個人靠譜嗎？他真的是劉承俊的弟弟？確定是醫學碩士？」
即便是Joyce挺小聲音說話，劉承譽也聽到了。
對方拔不拔牙齒，他無所謂，但是，質疑他的從醫操守，他就有點意見了。
但是，他也沒有表露出來。
……
Joyce問了，程蕭小聲回答她，「Joyce，他肯定靠譜。人家是很有名的牙科醫生，都獨立開自己的診所了，他有從醫資格的。而且，他還很年輕，今年才3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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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拔牙齒？我怕痛，我也害怕。」
瞬間，程蕭問劉承俊譽，「能不能打麻醉？」
「可以！其實，不會痛，就是心理上有影響。」
猶豫了一下，Joyce做出了決定，「我……先吃藥吧。」
「都可以，我尊重病人的決定。」
「吃了葯，多久才不痛？」
「肯定不會馬上就不痛了，起碼要二到三天這樣子吧。」
「你是不是庸醫？」
Joyce說的是英文，劉承譽聽得懂，他沒有立即回答。
女兒失禮了，陳志銘打了圓場，「謝謝醫生！Joyce她被嚇著了，其實，她真的很怕痛，她膽子也小。」
劉承譽挺大方的，回應：「沒事，我有很多病人也是膽小怕痛的。」
Joyce沒出聲。
她還在糾結。
她的表情也顯露出疼痛難忍的痛苦。
到底是現在把智齒拔了，還是吃藥。
吃藥還要痛兩三天，拔牙齒也痛……哎瑪，她好難呀！
雖然牙痛要不了命，但是，真的好難受。
昨晚，她就一直睡不好。
早上，也不想吃東西。
……
程蕭也有點過意不去。
「抱歉哈！再讓她考慮一下吧。她應該是第一次拔智齒，情緒上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
「嫂子，不客氣，我可以理解的。打了麻醉，真的不痛，就是心理上有些放不開，形成條件反射。」
Joyce繼續問：「真的不會痛嗎？」
「真的不痛，我可以保證。」
Joyce可憐兮兮地看著劉承譽，「你說的，不會痛。要是我覺得痛，我一定找你算帳。」
「拔了這顆爛的智齒，你可以一勞永逸了。不拔的話，你肯定會經常痛。我跟你說真的，我不騙病人。你也看到了，我外面還有很多病人，我的時間有限。如果你信不過我，可以再找別的醫生看。我相信，還是一樣的答案。」
再糾結一下下，Joyce終於做決定了。
「那拔吧。」
「OK！」
……
「你要輕點哈！一定要確定不痛了，你才拔。」
「……」
「拔個牙齒，會不會很嚇人？」Joyce躺在了拔牙的專用椅上了，忐忑不安。
「……」劉承譽在做拔牙的準備了，沒有吭聲。
這個女人有點無理，傲慢。
要不是看在嫂子的份上，他不想理她呢！
陳志銘蠻擔心的，在旁邊安慰著Joyce，還哄著她。
見狀，程蕭也特別叮囑劉承譽。
「承譽，麻煩你盡量無痛哈！Joyce真的害怕！她……手抖了。」
「看見了，一隻紙老虎。打了麻醉，真的不痛。但是，要過了兩個小時之後才能吃東西。因為有麻醉的藥效，要一段時間才能退。」
「謝謝！」
……
看到陳志銘握著女兒的一隻手，劉承譽心裡覺得這個女人真的矯情。
拔個牙齒而已，不至於怕成這樣啊！
儼然像個三歲孩子一樣。
因為是熟人，劉承譽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準備好了，他給Joyce打麻醉了。
麻醉是打在智齒的附近的牙肉里。
過了一會兒，劉承譽刺一下牙肉，一邊問Joyce痛不痛。
直到她感覺不到痛了，劉承譽才拿起鉗子拔牙。
可能是太緊張吧，Joyce另一個手緊緊地抓著劉承譽的褲子。
劉承譽是真的感覺到，她在發抖。
她真的害怕，不是裝出來的。
他確定了，是一隻紙老虎。
沒什麼嘴德，卻那麼膽小。
……
「好了，已經拔掉爛的智齒了。你咬住棉花，不要鬆開。5分鐘后，止血了，你再弄開棉花。開始，可能感覺不習慣，慢慢就好了。」
「謝謝！」
從專用椅下來了，Joyce終於說了聲謝謝。
雖然有些含糊不清，這點禮貌，劉承譽覺得欣慰了。
「不客氣！我再給你開兩天的葯，消炎。上火的東西，暫時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