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眨眨眼,無所謂的聳聳肩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皇后眼看着事成定局,當下便不再開口多言,又恢復了那副雍容大度的模樣。
葉照清深深的鬆了一口氣,跟在李毓身側,向衆人請了安之後,便互相攙扶着退下了。
皇上瞧見這一幕,呵呵笑道:“瞧瞧,這小夫妻兩個恩愛的,朕都不好意思多留他們!”
容貴妃在一旁訕訕笑着,努力剋制着心中的不爽,笑盈盈的附和道:“皇上說的是,能促成她們兩個,臣妾也很開心。”
“人都說好事要成雙。”卻在這時,皇后忽然插嘴道:“聽說寧國侯還有個二女兒,長的貌若天仙,之前本宮就曾聽聞容妃娘娘有意讓太子殿下納了她做側妃,怎麼如今反而不提了呢?本宮很是好奇呢!”
容貴妃聽了這話,面色微微一僵,很快便客套道:“皇后娘娘說的是,只不過,這好姑娘不能都讓太子佔了不是?本宮雖然是太子孃親,卻也不能太偏心自個兒子,這在座的,還有不少皇親家中都有適婚年齡的孩子,咱們不能一網打盡,也要給別人選擇的機會是不是?”說着,呵呵一笑,朝着在座的衆位王公大臣掃了一眼。
“貴妃娘娘真是大度!”底下立刻響起一片讚歎聲。
“好了。”皇帝笑呵呵道:“讓太子目前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如何監國,爲朕分憂。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皇后插嘴道:“可是傳宗接代也是大事,可不容緩哪!”
“不是已經有太子妃了嗎?”皇帝笑道:“皇后的擔心實在是太多餘了!”
“臣妾知道了。”皇后面色微微一僵,道。
容貴妃坐在一旁,瞧着她尷尬的模樣,脣畔露出一絲揚眉吐氣的表情來。
這大概,是她今日一整天第一次露出笑容來吧。
……
一出了懷慶宮,李毓整個人身子一歪,所有的重量就都傾靠在了葉照清的身上,壓的她差點摔倒在地。
不過對於這種情況。葉照清早就預料到了,所以並不驚訝,她一邊努力的攙扶着李毓,一邊在他耳邊小聲道:“還能堅持住嗎?要不要坐車輦?”
“當然要坐皇輦了,不然從這到東宮還有很長的一段路,你豈不是要累死?”李毓明明已經很虛弱,卻還是努力的貧嘴:“我會心疼的。”
“少貧嘴了,有那力氣還不如想個辦法表現的正常一點。”葉照清翻一個白眼道:“這殿門口可不少的侍衛太監,要是被他們瞧見了,我剛剛在皇上面前做的一切可就都白費了。”
“你在擔心我?”李毓雙眸亮晶晶的瞧了葉照清一眼。目光落在她那被容貴妃打的已經腫起來的半張臉上,語帶愧疚道:“清兒,對不住,我替母妃向你道歉!”
葉照清一邊努力的攙扶着他往外走,一邊淡然道:“沒什麼,容貴妃不過是擔心你罷了,她大概以爲有了我,你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才震怒,這種心情我理解。”
“不管怎麼說。她都不應該打你。”李毓搖搖頭,道。
葉照清看他那副有氣無力,隨時都有可能暈倒過去的模樣,心中暗暗着急,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儘量的攙扶着他往前走,這個時候,讓侍衛幫忙反而不是明智之舉。
只能她自己攙扶着李毓,而且還要表現出是自己靠着李毓的假象,這可把葉照清累慘了,白皙的額頭上都沁出了密密的汗珠子來。
眼看着就可以下了臺階,皇輦就停在那裏,到那時,葉照清就不用這麼累了。
可偏偏此時,從殿外走來好幾個端着果盤酒水的宮女,在經過二人身旁之時,其中一個宮女忽然腳下一崴,整個人便朝着李毓撲了過去,手中的果子酒水傾灑一地。
說時遲,那時快,在葉照清暗暗焦急之時,被她攙扶着的李毓忽然猛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旁邊一閃,堪堪躲過了那宮女的一撞。
“你是哪個宮的,走路都不長眼睛?”下一刻,李毓便推開葉照清,站的筆直,眼神冰冷的瞧了那倒在地上的宮女一眼,厲聲吩咐道:“來人!將她拖下去!杖斃!”
幾個宮女嘩啦一下子全都跪了下來,差點撞着李毓的那宮女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聽到這句話,她一張清秀的臉一瞬間就嚇白了,不住的磕頭求饒起來:“太子妃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您饒了奴婢!”
說要杖斃她的人是李毓,她卻朝着葉照清求起情來。
葉照清瞧了那宮女一眼,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來。
“太子殿下,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這時,內殿裏忽然走出來一名內侍,對着李毓恭敬開口。
李毓冷哼一聲,瞧了那公公一眼,怒道:“本宮剛與太子妃出來,這見婢便不長眼睛差點撞到了本宮!”
“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那宮娥哭哭啼啼的說着,卻是挪了下身子,對着葉照清不住的磕頭起來:“太子妃娘娘,奴婢沒有要勾飲太子殿下的意思!求求您不要杖斃奴婢!”
那內侍聽到這話,當即轉頭狐疑的瞧了葉照清一眼。
葉照清清清楚楚的從那內侍眼中看到了一絲嘲諷。
他的意思葉照清懂,自己今日纔剛嫁進東宮做了太子妃,不足一天,若是即刻就杖殺一個撞到太子的宮娥的話,那麼立刻就會被人冠上‘妒婦’的名頭,很有可能惹的皇上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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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微微一笑,轉頭對着李毓道:“殿下,她並未撞到你,還是算了吧!今日咱們大婚,不宜見血。”
對於那宮娥話中的指控,她一字都未曾辯駁。
倒是李毓,雙眸兇狠的瞪了那宮娥一眼,道:“本宮最見不得你這種心機深重之人!滾!下次若再撞到本宮手中,定斬不饒!”
那宮娥聽了這話,如蒙大赦,當即感激涕零的跪下來磕頭道:“奴婢多謝太子!多謝太子妃的不殺之恩!”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不忘拉扯上葉照清。
李毓的眸子立刻就沉了下來,他走上前去,狠狠一腳踹在那宮娥胸口,一字一句道:“從頭到尾,太子妃從未說過要殺你的話,要殺你的人是本宮!你爲什麼總是扯上她!”
那宮娥被踢的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落在幾丈開外,嘴裏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可見李毓這一腳踢的有多重。
李毓還不解氣。衝上去還要踹,葉照清一把拉住了他,勸道:“殿下,算了。”
只這一句話,便讓李毓的怒火慢慢消散了,他轉頭惡狠狠的瞪了那宮娥一眼,轉頭對着呆呆站在一邊瞧熱鬧的內侍道:“曹公公,你回去吧!父皇若是問起來,你就如實說。”
曹公公眸子轉了轉,當下笑嘻嘻道:“殿下放心,奴才知道什麼該所,什麼不該說。”許是怕別人聽到,說話之時,他刻意壓低了嗓音。語氣裏頗有討好之意。
李毓聞言臉色卻是一變,冷冷瞧他一眼道,轉頭對着那另外幾個宮娥沉聲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給曹公公講講!”
幾個宮娥渾身發着抖,聞言瞧都不敢瞧李毓一眼,都將腦袋垂的快到膝蓋上了:“回殿下話,剛剛剛小舞她腳下崴了一下。差點撞到了您,惹的殿下您不快,說要杖斃她,從頭到尾,太子妃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原來,那個宮娥名叫小舞。
葉照清聽了這話,專門轉頭瞧了她一眼,只是小舞的腦袋垂的幾乎與地面垂直,她壓根看不清楚她臉上什麼表情。
“曹公公若是不信,這大殿外頭還站了不少的侍衛太監。你大可以將他們也叫來對峙一番。”李毓沉聲道:“這小舞撞了本宮。原本就是死罪,太子妃何必多此一舉?”
曹公公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拍馬屁沒拍到點子上,竟然拍在了馬蹄子上,當下懊悔不迭道:“殿下放心,老奴一定將您的話轉述給陛下。”
李毓再沒看她一眼,而是拉着葉照清直接轉身走了。
曹公公默默的瞧了一眼,轉過身來之時,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冷冰冰的:“來人!將小舞看押起來!”
“公公饒命啊!”小舞立刻淚花帶雨的哭喊起來。
只可惜,曹公公年已經半老,欣賞不了她這種妹態。視若無睹的轉身進殿去了。
當他一五一十的將外頭發生的事情陳述一遍之後,皇帝卻呵呵笑了起來:“這個毓兒,維護起自己媳婦來,還真是……”
“皇上,雖然是小舞的錯,可今日畢竟是太子大喜的日子,的確是不宜見血。”皇后在一旁插嘴道:“太子妃怎麼也不開口勸勸太子……”
“發生這種事情你叫她如何勸?”皇帝聽了這話,轉頭瞧了皇后一眼道:“那丫頭可是直直的衝着毓兒撲過去的!誰知道她心懷鬼胎,安的什麼心思!”
皇后聞言一呆,怎麼今日皇上處處維護起太子妃來!維護太子也就算了,如今居然還多了一個!她心中不快,有些不甘心道:“皇上,無論如何,太子畢竟是儲君,杖斃一個宮女,這也實在是太殘忍了……”
“如果換了朕,那小舞現在就已經死了!”皇帝聽了這話一點也不買賬,冷哼一聲道:“皇后難道不知道今晚上是太子的洞房花燭麼?小舞一個宮娥,半路攔住太子糾纏這半天,將人家的寶貴時辰都耽擱了!剛剛你還跟朕說子嗣可是大事,但在這上頭,你怎麼如此執迷不悟呢?”
在皇帝心中,小舞一個宮女,自然比不上太子圓房這件事情來的重要。
皇后總算是明白問題的症結所在了,她尷尬一笑,道:“皇上說的是,是本宮愚鈍了……”
“你呀,都知道爲一個宮女考慮,怎麼就不知道多替太子想想呢?”皇帝聞言嘆息一口氣道:“虧得毓兒還喊了你這麼多年母后呢!”
皇后聞言面色頓時一沉。
卻在此時,大殿裏卻響起一道女子的低低笑聲來:“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皇后娘娘這段時間吃齋念佛,見不得人殺生,活生生的一個人站在這裏就要處死,她也是心中不忍罷了,並非不爲太子殿下考慮。”
皇帝聞言,回頭瞧了一眼說話的妖嬈妃子,神情緩和了下來:“柳妃說的不錯,今日毓兒又是冊封,又是大婚,的確是不宜見血。”說着。便命人將那宮女拉了下去,直接發配到了浣衣局。
一旁的容貴妃聞言面上立刻露出一絲陰狠來,她雙眸陰毒的瞧了語笑嫣然的柳妃一眼,沒有答話。
可恨!皇上還是十分寵愛柳妃那個狐妹子!
而且從剛剛情形上來看,皇后與柳妃已經聯手了,爲的就是對付自己。
不過不怕,我有太子!
容貴妃默唸着,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
……
經過數番波折,葉照清與李毓總算是坐着皇輦回到了東宮。
但事情還沒有完,中堂裏備的有合巹酒。葉照清與李毓對飲過了,這婚禮的程序才算是徹底走完。
“你們都先下去吧!”李毓一揮手,便將所有宮人都揮退了,諾大的豪華寢宮內,只剩下了他與葉照清二人。
葉照清立刻就將臉上裝出來的大方與溫柔收了起來,面無表情道:“殿下就沒有什麼要與我說麼?”
李毓一看到她這幅模樣,便知道自己先前假裝柔弱,故意吃其豆腐的事情已經被葉照清看穿了。其實那時候他閃躲開小舞之時,李毓就知道,自己這麼做。一定會引起葉照清的懷疑。
可是當時他什麼都顧不得了,若是真的被小舞撞翻,他堂堂太子的臉面往哪裏放?皇后就更有話說了。
“好清兒,我也是逼不得已。”李毓笑嘻嘻的在葉照清身邊坐了下來,伸手便要去拉她的手:“你就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少來。”葉照清迅速收回自己手,不給李毓握的機會,語氣依舊冰冷:“殿下沒有忘記我們之前的約定吧?”
儘管早有預料,李毓一腔飽含着期待的心還是受到了莫大傷害。他有些委屈的瞧了葉照清一眼,道:“清兒,我們已經成婚了……”
“可這成婚原本不就是爲了給殿下解毒的麼?”葉照清冷冷道:“再加上今日之事,解毒已經刻不容緩,從今晚上就開始吧!”
李毓聞言立刻目瞪口呆:“不是吧?清兒,今日太累了,你好歹也讓我歇息一下……”
“不成!”葉照清立刻搖頭:“不能再拖延了,殿下你還不明白麼?那背後之人沒有想到殿下居然抗了過去,接下來一定會變本加厲的!你只有現在解毒,才有可能扛下去!”
“不然的話,咱們大周朝可要出一個冊封不過一月就被廢黜的太子了。”
李毓聽了這些話,明白葉照清不是在危言聳聽,他深深的瞧了她一眼。紅燭高照的寢殿裏。美人兒坐在燈下,一身華服襯托的一張臉明豔動人,竟是從未有過的美麗景象。
李毓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心中也漸漸涌上一絲火熱來,可就在這時,他對面的美人兒站起身來,皺着眉頭伸手去夠頭上那頂大大的鳳冠。
“戴着這個一定很累吧!”李毓雙眸一亮,立刻湊了過去。
也不知道侍女們是如何弄的,那鳳冠戴在葉照清的頭上,竟然十分牢靠。一時之間,她還解不下來。
“你別動,我來摘。”李毓說着,雙手齊上,小心翼翼的撥開那一道道的玉簪,將鳳冠小心翼翼的從葉照清的腦袋上摘了下來。
葉照清立刻就覺得舒服多了。她瞧了李毓一眼,道:“我去換身衣裳,然後再準備解毒用的東西,有這會兒功夫,殿下先休息一會兒,養養精神。”說着,目光在寢殿裏環視一週,擡腳往右邊的偏殿裏去了。
李毓不由自主的擡腳跟了上去。
葉照清聽到腳步聲立刻回頭。
李毓面上登時出現一絲尷尬來,白皙的面頰上竟然還有一絲絲的紅暈,他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清兒,我身上這些衣裳也是裏三層,外三層的……”
“等我換好了,你有的是時間更衣。”葉照清警告般的瞧了李毓一眼,道:“別跟過來了。聽到沒?”
李毓愣愣的點點頭。
葉照清轉身便走。走進偏殿以後,她擡手便將殿門給關上了。
李毓呆呆站在原地,沒有跟過去。
不一會兒,裏面便傳來了窸窸窣窣更衣的聲音,還有譁啦譁啦流水之聲。
李毓聽着這些聲音,想象着葉照清此時已經換下了那一身笨重的華服,不知道那層層疊疊的衣裳下,是怎樣的絢麗肌膚……
他眸子暗了暗,卻是轉身走去,將柳兒從外頭叫了進來:“去找一身常服,給太子妃送進去。”
柳兒眨巴眨巴眼睛,瞧了李毓一眼道:“殿下爲何不自己去送?”
李毓聞言神情有一絲尷尬,繼而便怒目而視:“怎麼?本宮指揮不動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柳兒忙搖頭,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轉身去找衣裳了,葉照清的所有東西都由她來掌管。
不一會兒,她便捧着一套宮裝走向偏殿。李毓跟在後頭,伸着脖子往裏瞧。
幸虧柳兒瞧不見他這幅模樣,否則又是一頓嘲笑。
偏殿的門開了,可是裏面水霧氤氳,李毓即使把脖子伸到了極限,也沒能看到什麼,只聞到了一股十分淡雅的藥香。
別的大夫身上都是一股很苦澀的藥味,但是葉照清身上的藥味卻很好聞,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看不到倩影,李毓便使勁的去聞這股味道。
柳兒將衣裳送進去出來,看到的就是他這幅陶醉的模樣。
“殿下,想看就進去看唄!”柳兒笑嘻嘻道。趁着李毓發火之前,她連忙迅速開口:“晚膳奴婢已經命人在前廳擺好,等下殿下別忘記告訴太子妃。”說完。便以極快的速度溜了。
沒大沒小!李毓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卻沒覺得自己心中有多生氣,他站在那裏,靜靜聽着內室裏的水聲,這一刻,忽然覺得內心之中十分安定。
沒一會兒,偏殿的門便從裏面打開了。
葉照清出現在門口,身上穿着柳兒送進去的宮裝長裙,頭髮溼漉漉的披在身後,臉上的濃重鉛華全都洗去了。臉上的肌膚在燭光下,呈現出一種上等瓷器才有的瑩潤光澤,這一刻,她美的令人窒息。
李毓呆呆的瞧着,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看樣子你還不累啊?”葉照清翻一個白眼道:“快進去吧!換了這身衣裳,我這就去準備解藥的東西……”
李毓這才緩過神來,挑眉道:“你先別忙那個,柳兒準備了晚膳,這一天忙碌的,你肯定餓了。”
聽到吃的。葉照清的神情便緩和下來,她瞧了李毓一眼道:“殿下快去更衣洗漱,我去去就來,等下一起用膳的好。”
“你要等我?”李毓聞言,臉上登時露出一絲欣喜。
葉照清立刻點頭:“對啊!”說完她才看到李毓滿臉的激動,當下收起臉上笑容,催促幾句便走去外殿。
李毓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才飛速奔往偏殿。
當葉照清與柳兒一起準備好了藥浴的一切材料,還有拔毒的銀針,剛在桌前坐下。李毓便穿着一身常服走了過來。
“還挺快,快吃吧!”葉照清說着,神情平靜的拿起了筷子。
李毓點點頭,拿起桌上的碗筷,當菜吃到嘴裏之時,他覺得這一刻幸福極了。
但這種幸福感只維持了一頓飯的時間。
飯後,當他脫下外衫進了藥浴的桶中之時,立刻啊的尖叫一聲,俊臉上也出現一絲痛苦之色來。
“清兒!爲什麼這洗澡水這麼燙……”
葉照清神情淡然道:“那是因爲裏面加了藥物,你這毒比較頑固,先前的法子只能壓制,並不能解毒,我也是今日你暈倒才發現這一切的,那些毒素又回到了你身體之中。”
“那我爲什麼沒有昏倒?”李毓聞言立刻吃了一驚。
葉照清瞧他一眼,平靜道:“你不已經昏倒了麼?要不是我的銀針霸道,暫時壓制了毒素,你絕對不可能直着走出懷慶宮,還有心思去杖斃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