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然愣了愣,立刻將門又關起來。
不過譚宗揚一伸手,就攔住了她。
蘇暮然氣道:“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還在生氣?”譚宗揚挑眉。
蘇暮然冷笑,憤憤地說:“你以爲我是什麼,睡一晚上就能消氣了。我告訴你,我是在生氣,而且很生氣,生氣生大發了。”
“那要怎麼辦?”譚宗揚問。
“當然是。”蘇暮然話說到一半閉了嘴,總覺得被這傢伙繞了進去。
她又連忙咬着牙,想要把門關起來。
可是譚宗揚一隻手頂着門,沒想到比她兩隻手的力氣還要大。她根本就關不上,臉都漲紅了也沒成功將他關到門外。
“好了,別鬧了,跟我走,我給你一個解釋。”譚宗揚另一隻手伸過來,將她一扯。
蘇暮然不受控制地往他那邊奔去,門也開了,她人也過去了,直接撞到譚宗揚懷裏。
容瀾從衛生間裏出來,就聽到一聲關門聲。
他連忙走出去,就看到譚宗揚已經抱着蘇暮然離開了。蘇暮然還在不斷掙扎,但是譚宗揚也很固執,抱着她不肯鬆手,漸漸地蘇暮然的呼喚聲都小了,一直消失在電梯裏。
容瀾站在門口愣愣地看着他們,直到他們走進電梯裏,他纔回過神。
苦笑一聲,緩緩地垂下眼眸。
“譚宗揚,你放開我,放開我。”蘇暮然大叫。
李特助在下面等着,看着他們家譚總直接將人抱過來。先是一愣,馬上打開車門,爲他們家譚總把車門打開。
譚宗揚將蘇暮然塞進車裏。
蘇暮然正想掙扎着從車裏爬出來,譚宗揚已經坐進去了,直接給她按在車座上。
李特助在前面開車,看到這個場景,立刻識時務地將前後屏蔽起來。
在他看來,雖然他們家譚總那一巴掌的確過分。可是夫妻之間嘛,牀頭打架牀位和。說不定那啥那啥,也就和好如初了。
“譚宗揚,你放開我。”蘇暮然掙扎,氣憤地道。
譚宗揚壓着她將她壓在座位上,眼眸深邃地盯着她不斷掙扎。突然,就在蘇暮然準備去咬他按着自己手腕的手臂時,譚宗揚毫無預兆地低下頭吻住她的脣。
蘇暮然呆了,瞪大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譚宗揚溫柔地輾轉,趁着她呆呆地張着嘴的時候,又長驅而入攻城略地。
等到蘇暮然反應過來,早已城門失守。
她又立刻掙扎起來,只是護得了上面護不了下面,護得住嘴,護不住腳。
等到一番掙扎下來,早已經被譚宗揚吻得渾身發軟。不止如此,連裙子都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譚宗揚,你別以爲這樣,我就會原諒你。”蘇暮然紅着眼圈說。
“那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譚宗揚深了眼眸,喘着粗氣低啞着聲音問。
蘇暮然眉頭一皺,這個混蛋,居然居然在這時候。
她一口要在譚宗揚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下去。
譚宗揚痛的眉頭緊皺,卻一句話都不說,越發兇狠地撞過去。
*****
李特助將車子開到別墅的門口,就下車遛彎了。
管家看到他,驚訝爲:“你怎麼把車開到這裏。譚先生人呢?”
李特助指了指還在搖晃的車,衝他露出個璦昧地笑容。
管家立刻老臉一紅,連忙去招呼其他傭人,誰也不準靠近。
一個小時後。
車門開了一條縫,譚宗揚對李特助說:“幫我去樓上拿條毯子。”
李特助點頭,立刻上樓拿了條毯子下來,又閉着眼睛將毯子送過去。
譚宗揚將車門重新關好,又過了幾分鐘纔將車門打開,衣冠楚楚地抱着被裹得像個糉子似得蘇暮然下來。
蘇暮然一點聲音都沒有,這不禁讓李特助詫異。
該不會沒有談和成,被他們譚總不小心給咔擦了吧!
懷着這樣忐忑不安地心,李特助重新上車,把車子開向車庫。
又拿出水管來準備親自洗車。畢竟這種事情,他還是很不好意思麻煩洗車房。讓人家窺探他們家譚總的私密,比如說喜歡車震。
“譚宗揚,我恨你。”
糉子被扔到牀上後,從毯子裏伸出一個小手指,指着譚宗揚虛弱地罵。
譚宗揚勾脣,走過去將那根小手指含在嘴裏。
毯子裏的人臉都紅了,立刻將手指抽出來,朝這個不要臉的傢伙臉上打一巴掌。
只是現在她連說句話都是有氣無力,更何況打人。
那一巴掌打下去,輕飄飄地。連一點氣勢都沒有,反倒像是調情。
“好了,別生氣了。要不要洗澡?”譚宗揚將她的臉扒出來,摸了摸她的臉頰問。
蘇暮然累的渾身無力,喘着氣說:“你給我等着,等我休息好了,再找你算賬。”
說着便閉上眼睛。
譚宗揚輕笑着搖頭,也不敢把她喊起來洗澡。
給她將毯子蓋好,又怕她冷,扯了一牀被子蓋了一節蓋上。自己也睡到她旁邊,伸手將這個糉子摟進懷裏。
昨天晚上他也沒有休息好,現在身心滿足了,倒是可以補一覺。
而這一補,就直接睡到下午。
蘇暮然醒來,厚厚地窗簾拉得緊緊地,讓她有些分不清黑夜白天。還有一些許的茫然,還以爲依舊在容瀾家,直到身邊傳來熟悉地氣息,她才反應過來。
當然,除了反應過來昨天的事情,她也想起那一巴掌。
“譚宗揚,你給我等着。”蘇暮然看着譚宗揚的睡顏咬了咬牙,在心裏默默吶喊。
悄悄地從牀上下去,生怕弄出聲音。連拖鞋都不敢穿,光着腳跑到衛生間裏。
衛生間有一個水盆,她關緊門慢慢地接了一盆的冷水。又悄悄地邁着步子回到臥室,來到牀邊,嘴裏輕喊着:“一二三。”
“譁”的一聲,一盆的冷水朝譚宗揚潑過去。
譚宗揚正在睡覺呢,可想而知這一盆的冷水潑過來是怎樣的震撼。
他幾乎是從牀上跳起來,一下子跳到地上。
一臉一身都是水,頭髮也全都溼了。水珠順着臉頰往下滑落,還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當然,忽略掉他眼中濃濃地怒火,這個出水芙蓉地場面都可以去拍雜誌封面。
“哈哈哈哈。”蘇暮然將盆子扔掉,捂着肚子大笑起來。
剛纔譚宗揚從牀上跳下去的那一刻,真是太逗太好笑了,簡直讓她笑瘋掉。
“蘇暮然。”譚宗揚咬牙切齒。
“哎呦,笑死我了,你再跳一個,再跳一個,太好笑了。”蘇暮然還不知死活地繼續笑,不但笑,還起鬨地讓譚宗揚再來一個。
譚宗揚磨了磨牙,又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蘇暮然。”
“怎麼着?誰讓你動手打我,還差點讓我當衆出醜,我都沒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算是對你客氣了。”蘇暮然振振有詞說。
譚宗揚無語,他簡直了,都沒有碰到過像蘇暮然這樣的女人。
“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去洗個熱水澡,一會感冒了可不能怪我。”蘇暮然又說。
說着,譚宗揚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看吧看吧,我就說嘛。”蘇暮然露出一副果然被我猜中的表情。
譚宗揚又忍不住打了噴嚏。於是他也沒空跟洋洋得意地蘇暮然計較。趕緊跑進浴室裏洗澡,等一會再出來收拾她。
不過他這麼想,蘇暮然又怎麼會想不到。
知道等他洗完澡之後,肯定會來找自己算上。
所以趕緊找了衣服換上,等他出來之前閃人。到時候人都找不到,看他找誰算賬。
譚宗揚走進浴室,將渾身溼透的衣服脫下來。趕緊打開花灑,放出熱水好好地洗了個澡。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之前蘇暮然喝醉,他用冷水衝她的確有些過分。因爲被冷水澆到身上的感覺,的確很不舒服。
所以在洗澡的過程中,他的火氣也就下去了一半。
等洗完澡一邊擦着頭髮一邊想,之前自己那一巴掌的確有些過分。雖然初衷爲她好。但是終究,當時的情緒太過於激動,沒有控制好分寸。
於是另一半的怒氣也下去了。
走出浴室,他決定好好找她談談。
“蘇暮然,蘇暮然?”譚宗揚皺着眉頭叫了兩聲。
可是房間裏早就沒了人。
譚宗揚一邊擦頭髮一邊往外走,下樓後看到管家詢問:“看到太太了嗎?”
管家一愣,詫異道:“太太?不是剛剛走了嗎?”
“走了?”譚宗揚皺眉,隨後黑着臉問:“你怎麼讓她走了?”
管家尷尬,訕訕地道:“她是太太,她要去哪裏,我也不好攔着呀!再說,太太說是您答應的,還給她配了車,所以我就安排司機送了。”
“司機人呢?馬上給他打電話,問他把蘇暮然送去哪裏了。”譚宗揚冷着臉說。
管家立刻點頭,連忙去給司機打電話,很快打通後問了一遍。
掛斷電話,管家又訕訕地對譚宗揚說:“先生,司機馬上回來了。他說剛把太太送到市區,太太說不用他送了,還管他借了兩百塊錢,讓他回來找您要。”
譚宗揚的臉再次黑起來,這個蘇暮然。分明就是早有預謀,早就打算好了。
“先生,現在該怎麼辦?”管家問。
譚宗揚冷哼一聲說:“還能怎麼辦,去把李特助叫過來。我要出去。”
管家立刻點頭,李特助就在家裏,倒不用滿處找。
不過李特助洗車洗了大半天,剛剛纔得空休息,就被管家叫來了。
“李特助,譚先生心情不好。”管家叫他過來後,先跟他通了氣。
李特助驚訝,詫異道:“之前不是還心情很好嗎?”
難不成真的沒搞定蘇暮然?
管家嘆了口氣,將蘇暮然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邊。李特助也露出驚訝地表情,萬萬沒想到蘇暮然居然敢這麼做,一聲不吭地跑掉了。
“準備車,去蘇家。”譚宗揚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看到李特助冷冷道。
李特助連忙點頭。
剛洗的車是不能用了,不過幸好還有別的車在車庫裏停着。
管家已經將準備好的禮物拿過來,給李特助拿着。
去蘇家總不能空着手,譚宗揚這一點還是很明白。最重要的是,討好了岳父岳母,還愁蘇暮然不回來。
不過讓譚宗揚鬱悶的是,到了蘇家後。
蘇爸蘇媽很熱情地招待他,看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蘇小弟也一口一個姐夫叫的親熱的不得了,卻獨獨沒有蘇暮然。一問才知道,蘇暮然根本沒有回家。
“姐夫,我姐離家出走了?”蘇小弟最先反應過來。
譚宗揚尷尬,看着蘇爸蘇媽驚恐地表情,連忙解釋說:“也不算離家出走,可能躲起來了。”
“躲。爲什麼躲?”蘇爸馬上爲。
蘇媽也一臉緊張地看着他,彷彿他要是傷害了蘇暮然,她一定會跟他拼命的架勢。
譚宗揚嘆了口氣,嘆息說:“其實這件事是我不好。”
蘇媽馬上怒問:“你對暮然做了什麼?”
“中午的時候,我們夫妻間咳咳,就是夫妻間的晴趣。我本來答應她下午帶她去玩呢,結果一不小心睡着了。她生氣,拿了一盆冷水直接澆到我身上。當時我的確有些生氣,冷着臉一言不發先去了浴室裏洗澡。不過洗完澡我就不生氣了,還打算出來後帶她出去。沒想到等我洗完澡出來,她就跑了,估計是害怕我找她算賬吧!現在手機也關機,跑到哪裏也不知道。我還以爲回家了呢。”譚宗揚緩緩地解釋。
蘇小弟眨了眨眼睛,他對夫妻間的晴趣十分感興趣,連忙問:“姐夫,你們夫妻間有什麼晴趣?”
“混賬小子,這裏沒你的事,回屋做作業去。”蘇爸一巴掌拍在兒子頭上,把兒子拍走。
蘇媽也尷尬地不得了,將不情不願地蘇小弟給推進房間裏關上門,回來後抱歉地對譚宗揚說:“宗揚啊,真是對不起。暖暖這孩子,被我們寵壞了,脾氣有點大,做事又不考慮後果。她怎麼能怎麼能把一頭冷水澆你身上啊!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岳母,您也別生氣。暖暖只是在跟我開玩笑,而且她也知道錯了,這不趁我洗澡就趕緊跑掉,怕我生氣嘛。不過我現在倒是很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畢竟不安全,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譚宗揚憂心忡忡地說。
蘇爸連忙說:“這丫頭,還能跑去哪裏,認識的人十個手指頭能數的過來。要麼回家,不回家肯定就去她那個好朋友家,對了,說不定也去了非凡家裏。”
“那還要麻煩岳父告訴我具體體質,我好去把暖暖找回來。”譚宗揚馬上道。
蘇媽不好意思,連忙說:“宗揚,要不我們去找吧,你要是有事就先忙自己的事情。是暖暖不好,不懂事,我讓她給你賠禮道歉。”
“這怎麼行,岳母,您不用這麼客氣。暖暖也只是和我開了個玩笑,也是我不好,沒有遵守約定。我親自去找就可以,岳父岳母不要擔心。”
“那我把地址寫給你啊!”蘇爸連忙站起來,把地址都寫出來。
譚宗揚拿到地址向他們道了謝,馬上就和李特助離開。
蘇媽和蘇爸一直送到門口,看着譚宗揚離開。才嘆了口氣,然後埋怨道:“蘇暮然那丫頭是不是被我們寵的太厲害了,做事居然這麼沒有分寸,澆了老公一頭冷水。”
蘇爸說:“就是,也幸好人家譚宗揚脾氣好。換做是我。”
“換做是你怎麼樣?”蘇媽眼睛一擡。
蘇爸連忙笑着說:“那我一定比他做的還要好,先哄好你再去洗澡。”
“你就少花言巧語了。”蘇媽笑罵道。
隨後又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家女兒就憂心忡忡。這麼不懂事,萬一被婆家嫌棄了怎麼辦。等她回來後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不然早晚會被退貨的。
“去這幾個地址。”譚宗揚上車後,把那張紙給李特助。
李特助看了看,雖然都沒去過,不過路線還是知道的。
導航一搜,就出來了。
按照上面的順序。譚宗揚一家家地找過去。
第一家是蘇暮然的閨蜜家,已經養了一個孩子的女人,看到譚宗揚眼睛都直了。連譚宗揚問她什麼話都沒聽進去,譚宗揚便知道不會在這裏,立刻轉身離開。
第二個地方就是蘇暮然最喜歡的一個小公園,他和李特助找了一圈,也沒看到蘇暮然的人。
找到第三家,自然是林非凡的家裏。
不過林非凡的爸媽都不在,出去旅遊了。
家裏只有林非凡一個人,譚宗揚過來的時候,門都沒鎖。所以他直接推門進去,結果就看到,一個女的緊緊地抱着林非凡不鬆手,林非凡尷尬地臉色漲紅,正想將女的推開,就看到家裏進來一個人。
“譚宗揚?”林非凡漲紅着臉詫異道。
譚宗揚面無表情地說:“沒事,我只是來看看,你們繼續。”
說完,轉身離開。
“譚總,在嗎?”李特助看他們家譚總出來詫異問。
譚宗揚搖頭,肯定不會在。不然,林非凡跟那個女人應該也沒那麼大膽,在蘇暮然在的情況下摟摟抱抱地告白。
不過林非凡居然有女人了,這讓譚宗揚很滿意。至少一個隱形情敵已經被扼殺在搖籃裏,以後不會再擔心這方面的麻煩。
“這蘇小姐去哪裏了?”李特助看到天都黑了,憂心忡忡地道。
譚宗揚也皺起眉頭,想到蘇暮然身上也就帶了兩百塊錢,真不知道能跑到哪裏去。
“譚總,您說蘇小姐會不會又去了容先生家?”李特助試探地問。
譚宗揚皺眉,沉默片刻後說:“去找容瀾。”
李特助點頭,馬上發動車子,往容瀾家去。
容瀾正好在吃完飯,聽到門鈴聲走過去開門。
看到是譚宗揚過來,容瀾露出微訝地表情。
不過他又很快反應過來,連忙問:“是蘇暮然有事?”
譚宗揚心裏很不爽快,冷冷地說:“你倒是對她很關注,她有事情你都能猜的出來。”
“真的是她有事?出什麼事了?”容瀾連忙問。
譚宗揚看到他着急的表情,更加不爽。不過現在不是在乎這種事的時候,看他的模樣就知道蘇暮然不在這裏。
所以。譚宗揚也不跟他廢話,轉身就走。
但是容瀾可不是林非凡,更何況他已經猜到原因。
所以一把抓住譚宗揚的手臂,急着道:“蘇暮然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先說清楚。”
譚宗揚皺眉,將容瀾的手臂甩開,又輕輕彈了彈自己的袖子。
“她是我妻子,她不管出什麼事情,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譚宗揚,如果你真的關心她,就不要這麼意氣用事。她是不是跑了?你找不到她?如果真是這樣,你不覺得現在找到她纔是當務之急?”
譚宗揚抿緊嘴脣,眼眸冷厲地看着他。
容瀾也不甘示弱,和他對視。
“她的確是跑了,不知道跑去哪裏。該找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可是沒有一點消息。我以爲,她會來找你。”
“她沒有來過,她家裏你去過了嗎?”容瀾問。
譚宗揚說:“我說過,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包括她的朋友,她平時喜歡去的地方,也都去看過一遍。”
“那她走的時候身上帶錢了嗎?”容瀾問。
譚宗揚搖頭,又想起什麼連忙說:“從司機那裏拿了兩百塊錢。”
“她也沒有帶身份證。”容瀾說着轉身回房,很快拿出蘇暮然的身份證。
“她身份證怎麼在你這裏?”譚宗揚皺眉。
容瀾說:“昨天我把她帶走,快捷酒店的房間並沒有退掉。今天我過去退房,酒店的工作人員給我的。本來想找個機會給她送過去,沒想到。”
“沒有身份證只有兩百塊錢,她能去哪裏?”譚宗揚皺眉。
容瀾說:“所以她能去的地方很有限。既然身上只有兩百塊錢。親戚朋友那裏也沒有,去找可以用兩百塊錢下榻的地方,那就是一些小旅館。對了,她還要吃飯,即便是隻有兩百塊錢,我想她也不會委屈自己餓肚子。”
容瀾想到蘇暮然這麼愛吃,一定會拿出一半的錢去吃飯吧!
譚宗揚點頭,不得不承認容瀾分析的很有道理。
“你能安排多少人去找,就安排多少人找吧!我聯繫民警,對這種小旅社做一一排查,不收身份證又可以入住的旅社,畢竟還是不多的,有民警介入會更方便些。”容瀾說。
“好,有消息再聯繫。”譚宗揚道。
說完,轉身離去。
容瀾等譚宗揚一走,就馬上打電話聯繫自己熟悉的人,趕緊安排民警排查。
譚宗揚也馬上吩咐李特助安排人去尋找蘇暮然,各個地方都要去找。
安排好後,譚宗揚又覺得,也許這件事會和楊佐有關。
於是,便直接去了醫院找楊佐,向他詢問。
“失蹤了?我哪知道,我好好地待在醫院裏,可是什麼事都沒做。”楊佐嚷嚷道。
譚宗揚已經問過醫生,楊佐今天的確一天都待在醫院裏,沒有出去的記錄。
不過不出去並不代表不會做這件事,所以譚宗揚還是彎下腰,逼近他冷冷地說:“楊佐,你最好不要再觸碰我的底線。否則,下一次就沒這麼簡單。”
“呵。”楊佐撲哧一聲笑起來,嗤笑道:“譚宗揚,你虛不虛僞,動手打人的可是你。現在人跑了,你卻來找我。哦,我想起來了,你一直都是這樣。當初那麼狠心地拒絕婉寧,不顧她身體狀況,道貌岸然地說怕傷害她。可是呢,等她人消失之後。你又發了瘋的找她,還不許我和容瀾以未婚夫的身份給她祭拜,現在是情景重演吧!每一次你都要把錯誤歸結到別人頭上。”
“你沒有對她怎麼樣就行,我會找到她。但是我也警告你,以後不要再試圖觸碰我的底線。”譚宗揚鬆開他冷冷道。
雖然楊佐恨他,但是譚宗揚對他還是有些瞭解。既然他這麼說,那就是跟他沒有關係。
“譚宗揚,我很想知道,你對那個丫頭到底是什麼感情?爲什麼這麼在乎她,既然這麼在乎她,爲什麼之前又因爲那條裙子而對她動手?”楊佐在譚宗揚走到門口時突然大聲問道。
譚宗揚冷冷地說:“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你解釋,你也沒有知道的畢業。”
說完,譚宗揚離開。
“譚宗揚。我恨你,我恨你。”楊佐憤怒地大喊。
淒厲的聲音,透過門縫泄露出來。
譚宗揚直接叫了醫生,對醫生說:“病人情緒很不穩定,我建議你們給他打一針鎮定劑。否則一直讓他這麼鬧下去,對身體很不好。”
“是,譚先生。”醫生馬上答應。
譚宗揚走出醫院,李特助這邊已經吩咐下去,全城搜捕。
就蘇暮然那兩百塊錢,他還不行,她還能跑出容城。
“還沒有消息嗎?”譚宗揚問。
李特助搖頭:“正在找。”
“那容瀾那邊呢?”
“好像也沒有消息,雨菲小姐知道了,去找了容先生,說要陪着他一起找。”李特助說。
譚宗揚皺眉,好一會才喃喃道:“真是沒事找事。”
說完打開車門坐進去,讓李特助開車去蘇家。
李特助上車,詫異地問:“您還要去蘇家?懷疑蘇小姐的父母把她藏起來了?”
“藏是不會藏,我懷疑蘇暮然會晚上偷偷地溜回去,總要守株待兔。”譚宗揚閉上眼睛假寐。
他有些頭疼,不知道是因爲蘇暮然的那盆冷水,讓他真的感冒了。還是因爲,蘇暮然現在下落全無,讓他太着急。
李特助嘆息,這可是個笨辦法。
是完全沒轍了,纔會這樣吧!
他有些心疼他們家譚總,好端端一個男神,爲找一個丫頭這麼操心費力。真不知道蘇暮然那丫頭究竟去哪裏了,這整個容城都要翻一遍了,難道還能上天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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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瀾開着車,一邊慢慢地開。一邊四處張望,生怕落過一個可能性。
譚雨菲坐在副駕駛上,看他這麼着急地樣子,心疼道:“容大哥,你也別太着急。她都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有事的。”
“你不懂。”容瀾沉沉道。
譚雨菲皺眉,她是不懂,不懂容瀾爲什麼對這個蘇暮然這麼關心。
“那個是不是她?”容瀾突然將車子停下來,停到路邊。
隨後馬上推開車門下車,跑過去追一個女孩。
那女孩從背影看,的確有些像蘇暮然。
不過等容瀾追過去後叫了一聲,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孩回過頭,容瀾才露出失望的表情。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容瀾道歉。
女孩本來想惱怒,可是一看容瀾的長相,立刻露出花癡狀一臉嬌羞地說:“沒關係,我不介意。不如我們好好聊聊認錯人的事,說不定下次就能認對人。”
“他是真的認錯人了,沒有想要跟你搭訕的意思。”譚雨菲走過來,面色不佳地說。
女孩一看譚雨菲,立刻羞愧地紅了臉。
也是,自己也沒有這個女人漂亮。可能的確認錯人了。
又惋惜地看了容瀾一眼,依依不捨地離去。
譚雨菲鬆了口氣,扭過頭對容瀾說:“容大哥,這不是你應該做的事。”
她認識的容大哥,是像白馬王子一樣高貴的男人。而不是這種大街上就能拍一個女人的肩膀,然後被人當做搭訕的流氓。
“只是找人,有什麼是能做不能做的。”容瀾失望道。
譚雨菲急着說:“可是你找人也不能這麼找,用得着自己親自出來嗎?”
“你大哥也在找。”容瀾一邊往回走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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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雨菲冷笑:“我大哥找那是因爲她是他妻子,是他老婆。那你呢?這個蘇暮然跟你是什麼關係,你這麼關心她?”
容瀾一怔,停下腳步。
好一會,才譚雨菲期待地目光下,緩緩說:“朋友。”
譚雨菲的眼圈一下子紅了,緊抿着嘴脣強忍着,纔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朋友?
“那我呢?”譚雨菲哽咽地問:“容大哥,我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當然是親人,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妹妹。”容瀾說。
譚雨菲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來,朋友還有可能發展成男女關係。但是親人是不是代表着,她永遠都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