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楚楚沖他笑了一下，想了想剛剛病房裏的情况，答道，“我們家的情况你知道的，都聚在一起就沒什麼好事。”
厲珩之想了一下他們家的情况，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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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鬧上了？”
“可不是，不消停。不過現在有肖遠航在那裡陪著，就沒事了。算了，不說他們了。”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不會考慮尷不尷尬的問題。即便全程在車裏不說什麼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氣氛。
原因倒不是尷尬，厲珩之開著車，偶爾紅燈的時候會轉過去看楚楚一眼，總覺得她心裡有事。
他們真正相戀的時間雖然還沒有超過一年，但對彼此都很瞭解，有什麼小細節上的變化，即便眼睛看不到，心也能感受得到。
不過楚楚出來後什麼都沒說，他也就沒有強迫式地詢問，看她很累，就讓她靠著休息了。
楚楚上車後就調低了座椅，閉著眼睛。
其實莫尼他們確實沒和她說什麼，但有一句話，卻讓她心頭無法安寧。
他說，他們還會再見面的。
這就意味著，她和莫尼遇見，並不是個巧合，他在她眼前頻繁地出現，還只是個開始而已。
厲珩之的手機乍然響起，雖然不是什麼刺耳的鈴聲，但那聲音足够吵擾到楚楚了。
他趕忙先把手機換成了靜音，這才有空瞄了一眼荧幕，接起來：“喂？我在開車——什麼？”
楚楚睜開眼睛，原本朝著車窗的臉，慢慢地轉向了他的方向。
車裏沒有開燈，她只能從他的手機光上看到點他的神情，再加上他通話的口吻，她聽也知道，這通電話至少不是報喜的。
電話那頭會是誰呢？
雖說偷聽別人講電話不是什麼好事，但她是光明正大地聽嘛……
耳朵豎起來仔細聽著，實際上，一直是電話那頭的人在說話，厲珩之這邊幾乎連嘴巴都沒怎麼張過。
外面都是喇叭聲，有點吵，讓楚楚難以從手機裏傳出來的那點微弱的聲音判斷出到底是誰，不過，有些尖細，應該是個女人？
“先這樣。”厲珩之沒說什麼，掛掉了電話。
“誰啊？”
“我一個朋友。”
送楚楚到了湘水彎，她下了車之後發現厲珩之並沒有下車，便彎下腰問他：“這麼晚了，你還要去什麼地方嗎？”
“我有事還要再出去一趟，你先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別等我了，先睡吧。”
想起剛剛那通電話，狐疑地問：“是很重要的事嗎？還要這麼晚過去。”
“挺重要的，我必須過去。”
“那好，你路上小心點，今天晚上霧有點大，你開慢點。”
………………
“少奶奶你回來了，”季萱剛好從廚房裏出來，她看到楚楚後，往她的身後瞧了一眼，奇怪地問，“咦？只有你一個人嗎？我怎麼聽見引擎聲了，少爺沒回來？”
“你耳朵可真靈。你們家少爺有點事兒，又出去啦！千一睡了嗎？”
“在房裏有一會兒了，應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