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是憤怒,見懷中的女人這幅嬌俏樣子,眼裡忍不住多了幾分玩味。
「才不過幾分鐘,就又遇上了,看來這緣分真是躲不掉了?」薄夜辰輕輕抬唇,聲音溫厚濕潤,透著絲絲涼意。
黎知夏瞬間心領神會,心虛的挑著眉毛眼神躲閃,「真的是湊巧,我是去找你的,不然也不會碰見。」
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委屈。
俊朗的眉毛往上一挑,薄夜辰眼底的涼意又深了幾分,「這麼說,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留在那兒。」
「我可沒這麼說,」黎知夏嘟著嘴,臉上卻又分明是那個意思。
薄夜辰手抵著門,將黎知夏整個擋在身前,她躲閃著他的視線,卻一轉眸,望見胸前袒露的地方若隱若現的胸肌線,忍不住一陣吞咽。
臉上一片滾燙的紅,黎知夏剛轉過去,便立刻心虛的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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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溫熱的手捏住她下巴,強行將她的臉轉過去。
「你怪我給你和別的男人機會,你又何嘗不是,把我推到別的女人懷裡?彼此彼此而已。」
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黎知夏望著那雙漆黑的眸子,他心情似乎並不怎麼樣,薄夜辰或許不僅僅只是男人的佔有欲,而是吃醋了嗎。
看來來軟的不行,黎知夏乾脆學著泥鰍一般滑溜身體從他懷中掙脫,回到客廳隨手將手裡的東西一扔,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身後,男人眼裡多了一絲玩味,沉眸轉身。
「薄大總裁應該覺得慶幸我這麼識大體,若換作別人,一定會因為你的好學妹在外面鬧開了。」黎知夏話中有話,透著些許責備。
身後的人,別有意味的勾了勾唇,嘴角藏著一抹深深笑意。
他抬腳,靠近她身後,「黎小姐,吃醋了?」
說話的時候,男人故意湊近她耳側,黎知夏耳旁一熱,渾身一陣酥麻,忙不迭坐直了身子掩飾說道,「吃醋,呵,那都是尋常女人做得可憐又沒分寸的事,我黎知夏不需要如此。」
男人幽幽站直身子,眼底一片漆黑。
黎知夏說的沒錯,她是越發的和尋常女人不一樣了,那些撒嬌服軟,他偏偏想在她臉上瞧見,是他妄想了。
偏偏黎知夏越是這樣,薄夜辰心裡卻越是想激得她往那方向走似的,臉上帶著些許傲嬌,「這樣說來,不論我和梁文茜之間什麼關係,做什麼說什麼,薄太太都不介意?」
黎知夏轉著眸子,「當然,只要她知道分寸,不影響薄家和黎家,我沒那麼小氣。」
「你管這叫小氣。」
「不然呢,做得了你的妻子,我早有心理準備,薄大總裁,相信我,選擇我絕對是你做的最好的決定!」黎知夏突然自誇起來心情大好。
男人雙手抄兜,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到底要怎麼說,這個女人才會開竅。
「看來不止是梁文茜,就算再來兩個十個,你這心裡只怕都能容下。」
聞言,她心中一驚,但又很快逝去。
黎知夏臉上的笑依舊沒散去,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示當然。
可做這動作之時,心中卻一陣撕裂的痛。
若是可以,誰不想一生一世一雙人,薄夜辰這問題,真叫人難受。
像是刻意躲避些什麼似的,這番話一說完,黎知夏便走到房間的吧台,隨手倒了杯威士忌,想了想覺得不妥,又在倒了一杯,拿著酒遞給男人。
她強行和他碰了碰,一飲而盡。
薄夜辰拿著手中的酒,望著眼前人,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隨著她舉杯喝了個乾淨。
兩個人舉著空空的酒杯隔空對視,倒像是貪酒的和尚,一身酣暢。
他突然勾著唇,往前走進一步,直逼到她身前。
黎知夏後退不及,猛地一躲就要向後倒去,他伸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用力,彼此緊緊相擁著,氣息近在咫尺。
她忙不迭擠出一抹笑意,「我再去給你倒一杯。」
說完便要逃,薄夜辰手裡的勁卻一點沒松,她被困在他的懷抱中,稍稍往前。
不多時,上首傳來溫潤氣息,臉上頓時一片滾燙,黎知夏心虛的低下頭去。
不可以不可以,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對他動心。
她該生氣才是,小情人都上門來拆散他們度蜜月了,她就該給他點教訓,要他記得他才是正宮。
沒錯,現在應該好好跟傅南潯談談,讓梁文茜從這個地方消失,至少這是屬於他們兩個的命運,不該有第三者,沒錯,就這麼辦。
黎知夏下定決心的冷靜下來抬頭,唇瓣卻瞬間被一陣冰涼包裹,接著便是溫潤的飽滿,薄夜辰的俊臉,近在咫尺,就連呼吸都成了交纏的直線。
一瞬間心跳加速,黎知夏的呼吸完全不受控制。
她渾身都僵住了,身前的人卻將她抱得更緊,理智在漸漸失控。
專屬於薄夜辰的香水味道,瀰漫在她整個腦海,嬌軟的身軀任憑男人抱在懷中,沒有半點力氣。
正當她馬上就要失控之時,黎知夏卻突然清醒,硬生生將胸前的人推開。
他看著她,漆黑的眸子里藏著意猶未盡卻被打斷的羞惱。
黎知夏心虛的躲開,不敢回應,抱著自己比男人更加委屈,「我今天沒有心情,對不起。」
這個真是掃興的不能更加掃興的話。
薄夜辰眉間一緊,眼裡生出怨氣。
她叫他心裡不甘,卻又不給些糖吃,真是有夠狠心。
偏偏他對她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句話之後,屋子裡安靜的詭異,男人眸子里的火熱瞬間被澆滅,瞧了眼渾身上下寫著受傷兩個字的黎知夏,面無表情的走進卧室,平躺睡下。
黎知夏走進,在床邊看著那幅絕美俊顏,這張臉,這樣安靜躺著倒讓人想起人間仙境,誰能想到,他是在商場上殺伐決斷的大魔頭。
這樣的男人,要讓多少女人動心。
或許薄夜辰說的對,將來不止梁文茜,只會有更多的女人不斷出現,黎知夏問自己,真的能做好容得下異己的薄太太嘛。
這一夜,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誰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醒來,黎知夏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