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1章 男人不能太慣著

發佈時間: 2022-12-23 21:4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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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驚洲起身隨著蘇音往餐桌邊走,一邊瞪著孫大夫。

 孫大夫洗完了手,洗洗手上的水珠,「瞪什麼瞪,以後阿音就是我乾女兒,你想娶我乾女兒,就得隨著他叫我一聲乾爸。」

 顧驚洲咬牙切齒,「差不多就行了,我……」

 已經坐下來拿著麵皮的蘇音看向這邊,顧驚洲趕緊閉上了嘴,訕訕走過去坐下,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孫大夫走過去,看見這樣的顧總,好似受了巨大的驚嚇似的,誇張的大叫:「阿音,你用了什麼魔法,把我們的顧總給變沒了?你身邊坐的這位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他?」

 蘇音咯咯直笑,眉眼彎彎,滿目含情看著顧驚洲。

 幾天的冷落和怨恨,在蘇音的笑容里融化了個徹底,顧驚洲盯著她,只覺得怎麼看也看不夠。

 「行了你倆,就別在我這秀恩愛了。趕緊的,小顧要阿音說什麼,阿音你倒是快說呀?」孫大夫坐下來,麻利的擀餃子皮。

 顧驚洲點頭,「嗯,當晚的具體細節,你回憶一下。」

 蘇音想了想,便將當晚的經過講了一遍。

 孫大夫和顧驚洲一直安靜聽著,直到蘇音講完。

 孫大夫也忘了自己手上有面,下意識的摸摸下巴,「你跟這個誰坐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留意到她有什麼小動作?往你杯子里放了東西或者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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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音搖頭,「沒有。」

 孫大夫皺眉,「那那個調酒師呢?會不會是他收了這個誰的錢?」

 顧驚洲也搖頭,「我今天跟阿淳去了希爾頓酒店,也見過這個調酒師了,我認為他沒有可疑。而且他也說了,他現在新調的這種雞尾酒叫BreakMyHeart,就是跟謝卓琳學的。

 如果這個調酒師有可疑的話,他跟我說這些的時候不可能這麼淡定。」

 孫大夫撇撇嘴,小聲咕噥,「你以為你看人的眼光很准嗎?要是很準的話,怎麼會惹上這種女人?」

 那種明明是在掩飾卻又故意讓對方聽見的聲調,讓顧驚洲惱怒,他瞪著孫大夫。

 孫大夫卻朝他揮揮手,「你別瞪我,我現在問你,還有你啊,阿音。」

 兩個年輕人一齊看向他,孫大夫得意的揚揚下巴,「所以你們現在都在懷疑所有的一切,幕後主使就是這個謝卓琳,小顧尤其痛恨的就是,謝卓琳陷害阿音跟她二哥……那什麼。」

 「可是你們現在都是心證,根本就拿不出實質xin的證據對不對?」

 顧驚洲的面色一冷,「我已經叫阿淳去搜集證據了。」

 「嘿!」孫大夫嘲諷的笑,「小顧,不是我說。就算你找到證據又能怎樣?你們這些財閥權貴,平日里做過多少齷齪骯髒的事,這世上只要跟錢沾邊的事,又有哪一件不黑暗的?

 所以你能怎樣?把這謝卓琳送到警局嗎?那然後呢?你是不是就可以藉機打敗信和了?CG從此在華商圈再也沒有競爭對手了?」

 孫大夫說得直接,蘇音聽了這話,也饒有意味的看向顧驚洲。

 她並不懷疑顧驚洲想立證自己清白的目的,況且如果顧驚洲真的能找到證據把謝卓琳送進警局,藉機能夠打擊信和的話,蘇音也覺得這是兩全其美的事。

 可是,顧驚洲他會嗎?

 顧驚洲從來都沒有在蘇音面前坦白過跟謝卓琳的過往,這件事蘇音多多少少是有些介懷的,她有自己的驕傲,所以不會主動開口去問,可是顧驚洲連在她面前提都沒提起過。

 所有的過往和感情,只要是能夠大大方方跟現任坦誠相告的,就說明是已經放下的。

 而恰恰是因為心中有惦念和回味,或者不能釋放無法面對,或者不想忘記讓它湮滅,這才會深埋心底不告訴現任,只在深夜或者醉酒時分拿出來獨自品茗。

 蘇音不怕他說,也一直在等著他說,她怕的是,他遲遲不說。

 所以了,就算一切都能證明是謝卓琳做的,顧驚洲忍心讓她送到警局去嗎?

 一老一少的兩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顧驚洲,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顧驚洲不怕孫大夫的逼視,卻受不了蘇音這樣子半是幽怨半是深情的望著自己。

 兩個人剛剛破冰,他現在的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決定,都有可能將一切打回原型。

 顧驚洲自覺再也無法忍受蘇音的漠視和疏離,更不想獨個擁被而眠,身邊沒有她的溫柔和香氣。

 顧驚洲回視蘇音,「所有的事情雖然指向謝卓琳,就像老孫說的,終究只是我們的心證,還是等找到證據再說。蘇音,你放心,我到時會給你一個交待。」

 他說完這話,看到蘇音淡笑一下,然後又低下頭去包餃子。

 顧驚洲張了張口,想再說什麼,要到底礙著孫大夫在場,只得閉上嘴巴。

 孫大夫嘆口氣,看著兩人搖搖頭,「小顧,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這位謝家三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顧驚洲口袋裡的手機震動,這也剛好給了他機會,他站起身拿出手機,一邊接電話一邊往窗邊走。

 孫大夫哼了一聲,「阿音,男人不能太慣著,你要時不時敲打敲打,不然將來你會受苦的。」

 蘇音苦笑,心說我現在受得苦還少嗎?

 「我明白,過來的事都過去了,他如果不想說,您也不要問了,逼著他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

 孫大夫憐惜的看著蘇音,「你就是太遷就他了,砸個門流點血,你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他了。真不知道你上輩子是不是欠他的。」

 蘇音看一眼背對自己打電話的顧驚洲,「是呀,我有時候也這樣想,也許我上輩子欠了他,這輩子才會又遇上他,還為他受這麼多的不白之冤。」

 只聽那邊顧驚洲提高聲音,「你來馬場做什麼,我說了,下午我們找個地方見面,你現在就可以把拷貝好的視頻發到我郵箱。你不用來牧場。」

 「反正就是多雙筷子的事兒,你就叫阿淳來嘛,咱們人在他鄉,難得吃回家鄉飯。」孫大夫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