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只想離婚,不想喪偶

發佈時間: 2022-10-06 16: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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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暮然皺眉,抿着嘴脣看着譚雨菲。..

 好一會才咬牙道:“你胡說,我跟他有仇啊還是有恨。他想找擋箭牌,會有大把的女人願意,何必一定要耗着我。而且如果不是,他又爲什麼要那麼說。”

 “是呀,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他爲什麼非要耗着你。爲什麼容大哥,也對你這麼好。”譚雨菲喃喃道。

 不過說完後又深吸口氣,冷冷地說:“但是對於他爲什麼這麼說,我倒是可以理解。我大哥是什麼樣的人,那麼清高驕傲的一個人。難不成,你說要離婚,讓他祈求你不要離嗎?開什麼玩笑。”

 “那他和清淺。”

 “他和清淺之間有什麼合作,我的確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如果他們真的想在一起,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們。而且我大哥這個人,也不是會爲了感情委屈自己,讓自己做祕密情人的人。蘇暮然,說實話,我真的很不喜歡你。你到底有什麼好,讓我大哥,讓容大哥那麼關心你,保護你。清淺應該是得罪了一個大人物,所以那人跑來了。他是不是已經找過你?我大哥搬出去,跟你鬧不和,恐怕也只是爲了讓那個人有個錯覺,你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讓他以後不要再找你麻煩吧!看,他多爲你着想,寧可委屈自己,讓你誤會他,都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既然這樣,他又爲什麼讓你來跟我說這些?”蘇暮然質疑道。

 譚雨菲冷笑:“這些話不是他讓我說的,他只是讓我來看看你好不好,勸你想開點。他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讓我跟你說這些。我只是看不過我大哥受委屈,纔跟你這樣說,信不信由你。”

 蘇暮然抿了抿脣,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譚雨菲的話。

 “好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大哥也真是杞人憂天,你這樣的人。哪裏會想不開,根本就是瞎操心。”

 說完,譚雨菲站起來,打算離開。

 蘇暮然連忙道:“你要走嗎?”

 “不然呢,還讓我陪着你?”譚雨菲挑眉。

 蘇暮然抿了抿脣:“你對我這麼兇,我當然不想讓你陪着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以前開口叫我嫂子,也只是爲了在你哥面前做做樣子。不過有一件事我想讓你幫我,求你,幫我一次。”

 “什麼事?”譚雨菲緩和了語氣。

 就本身而言,她對蘇暮然並沒有那麼大敵意。不像母親,會考慮那麼多,對她敵意頗深。

 只是因爲容瀾的緣故,才讓她不喜歡她而已。

 “你能不能幫我問問譚宗揚,到底爲什麼會是我?”

 “呵。”譚雨菲冷笑,譏諷說:“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我大哥肯告訴我,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比你更想知道原因,所以你求我也沒用。”

 “那譚宗揚在哪裏,你能告訴我嗎?”蘇暮然咬牙,又連忙問。

 譚雨菲搖頭:“抱歉,我不能跟你說,我大哥沒交代。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譚雨菲離開。

 蘇暮然深吸口氣,突然覺得好亂。

 有很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不知道原因。可是偏偏。每一次譚宗揚也總是跟她說個一知半解,還要別人來跟她解釋,弄得她都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

 接下來幾天,蘇暮然都沒去上班。

 果然,譚宗揚也沒有回來,似乎真的給她冷靜思考的時間。

 當然,如果不是在雜誌報道上看到,他和清淺乘坐遊輪出去玩的照片。和一起參加酒會,親密相擁的照片,她差點就信了。

 “混蛋,根本不像雨菲說的那樣。什麼爲了我好,我看是樂不思蜀。”蘇暮然憤怒地將報紙扔在桌子上,霍的一聲站起來。

 “啊。”傭人一聲驚叫。

 “啊。”蘇暮然一聲慘叫。

 “太太,對不起,對不起,您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傭人嚇了一跳,連忙扶着蘇暮然問。

 蘇暮然疼的嘴都癟了,扶着自己被燙傷的手臂欲哭無淚。

 管家聽到聲音跑過來,看到蘇暮然的手臂都被燙紅了,立刻嚴肅地向傭人質問:“阿紅,怎麼回事?”

 “管家,對不起,我剛纔不下心把一碗湯灑在太太手臂上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什麼不是故意的,把太太燙傷了還強詞奪理。你馬上收拾東西,穆家留不得你。司機,趕緊安排司機,開車帶太太去醫院。”管家厲聲將阿紅開除了,又連忙讓人安排司機過來。

 另一個傭人答應離去。

 管家看着蘇暮然紅彤彤的手臂,又叫家裏略懂的燙傷的人趕緊拿東西來處理。

 蘇暮然疼得呲牙咧嘴,不過看着阿紅哭紅的眼圈,連忙對管家說:“您不要對她這麼兇,這點小事,用不着開出吧!再說,也不是她一個人的責任,我也有錯。我剛纔看都沒看突然站起來,才把碗打翻的。”

 “太太,您受傷了,我沒辦法向先生交代。”管家爲難道。

 蘇暮然苦笑:“他現在纔沒有功夫管我呢,放心吧!如果他過問,我會跟他解釋,不會讓他爲難你的。你就不要開出阿紅了,她都哭了。”

 “阿紅,還不趕緊謝謝太太。”管家臉一板,對阿紅道。

 阿紅連忙聲感激地對蘇暮然說:“太太,謝謝您,謝謝您。”

 “沒事沒事。”蘇暮然連忙擺手。

 這時候司機也來了,關鍵連忙安排了一名女傭跟着,將蘇暮然先送去醫院處理。

 其實,家裏已經處理過了。照蘇暮然的意思,不必特意去醫院。

 但是管家執意要讓她去,蘇暮然沒辦法。也不想讓管家爲難,只好跟着女傭去醫院。

 沒想到,司機去辦手續的時候,蘇暮然卻碰到容瀾了。

 容瀾看到她立刻皺眉:“蘇小姐,你怎麼在這裏?”

 “哦,我燙傷手臂了。”蘇暮然撩着自己的手臂道。

 容瀾眉頭皺的更深,連忙對她說:“跟我來,去我辦公室,我給你處理。”

 “可是小王去辦手續了。”蘇暮然急道。

 容瀾說:“你別忘了我也是醫生,辦手續還要等,燙傷不及時處理,會容易留疤的。”

 蘇暮然一聽,嚇得連忙跟容瀾走。

 又害怕小王回來找不到她,就吩咐女傭在這裏等着。等小王回來了,告訴他情況。

 容瀾帶她到了辦公室,連忙給她找了藥膏塗抹。

 看着手臂上紅紅的一片,容瀾一邊給她塗抹一邊安慰她:“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這個藥膏每天塗一次,兩三天就好了。不過這兩天不要碰水,我給你用紗布包起來,不發炎就好。”

 “嗯,小傷,沒事的。”蘇暮然倒也沒有太在意。

 塗抹好藥膏後,容瀾又給她用紗布包起來,害怕她不小心蹭到。

 “宗揚知道嗎?”容瀾包好紗布後問。

 蘇暮然搖頭,又苦笑說:“他哪裏知道,現在正樂不思蜀,跟清淺玩的開心呢。”

 容瀾垂下眼眸,好一會才說:“他跟清淺是初戀情人,不過我不相信他們舊情復燃。如果真的是舊情復燃,也不會等到今時今日,何況又有你的出現。”

 “可是報紙雜誌你也看到了,他們正在島上度假。每天都會有親密地照片流露出來,還說他們已經住在一個房間裏了。我爸媽都打電話問我這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蘇暮然激動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容瀾問。

 蘇暮然說:“還能怎麼辦,我都提出離婚了,可是他不肯。只能等,等他同意。”

 “你要離婚?”容瀾皺眉。

 蘇暮然冷哼:“我是家境一般,人也一般,可也不是木頭。頭上戴那麼一頂綠帽子,還無動於衷。”

 容瀾閃了閃眼眸,正想說什麼,突然手機響了。

 “抱歉,我先接個電話。”容瀾站起來對蘇暮然道。

 蘇暮然點頭。

 容瀾到一旁接電話,接通後皺着眉頭聽完,然後說了一聲:“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容瀾滿面愁容。

 蘇暮然看到他的樣子連忙問:“容先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容瀾看着她猶豫片刻。才說:“不是我有事,是譚宗揚。“

 “啊?他有事?哼,他能有什麼事,現在正逍遙快活呢。”

 “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們容城來了個叫魯遠東的?”容瀾說。

 蘇暮然點頭,想起那個有些陰沉可怕的男人,連忙說:“知道,我還跟他見過面呢。”

 “原來如此。”容瀾若有所思,停頓片刻又說:“這個魯遠東,是京城魯司令的獨生子,真正的將門之後。他們家老爺子是開國元帥,底下有五個兒子,個個都身居要職。到了魯遠東這裏,幾個堂哥堂弟,也大多從政,只有他一個人從商。不過雖然違背了家族傳統,但是因爲從小身體不好,也是魯家最重視的一個。”

 “哇,沒想到那個人家庭背景居然這麼厲害。”蘇暮然驚訝。

 “是呀,即便是譚宗揚,跟他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可是他卻喜歡清淺,宗揚和清淺現在如此,身爲男人,尤其是魯遠東這樣的男人,你說他會什麼反應。”

 “滅了情敵。”蘇暮然只能想到這句話。

 容瀾卻點頭,說:“是,滅了情敵。剛纔我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說是魯遠東終於沉不住氣了。帶着人去小島上。打算滅了情敵。”

 “啊,他還真滅呀!該不會要打架吧!”蘇暮然驚訝。

 容瀾輕笑,搖着頭說:“對於他們來說,打架這種事怎麼能適合。恐怕這一次,宗揚是要有危險了。”

 “那那怎麼辦?趕緊通知他呀!”蘇暮然急道。

 容瀾說:“電話打不通,就是因爲打不通他的電話,朋友纔打到我這裏。我剛纔試了,打不通。”

 “打不通也要通知,不行,我去小島上親自告訴他。”蘇暮然急道。

 容瀾拉住她說:“你去幹什麼,你一個姑娘家,去了也是危險的。而且,你怎麼過去。”

 “我聯繫李特助,讓他想辦法。”蘇暮然說着。連忙拿出手機。

 可是撥打李特助的電話,李特助的手機也關機。

 蘇暮然急的不得了,又打給艾達。才知道李特助跟着譚宗揚一起上島了,的確聯繫不到。

 “艾達,你有沒有辦法去島上?”蘇暮然爲。

 艾達爲難道:“抱歉,沒有老闆命令,我是不能私自過去的。”

 蘇暮然急着說:“還命令什麼,他說不定都快被人打死了。”

 可是不管她怎麼說,艾達都不同意。氣得蘇暮然掛了電話,憤憤地對容瀾說:“真是的,關鍵時候一個都靠不住。”

 說完,她目光定定地看着容瀾。

 容瀾苦笑:“你該不會讓我帶你去吧!不行,我下午還有一臺很重要的手術,根本走不開。”

 “是手術重要,還是譚宗揚重要,這可是關乎人命關天的大事。”蘇暮然連忙說。

 “可是我的手術,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容瀾說。

 蘇暮然抿了抿脣,下定決心對容瀾說:“那你幫我安排一艘船,我自己去,不用你陪我,我自己去行嗎?”

 “不行。”容瀾想都想地拒絕了。

 “爲什麼?”蘇暮然急道。

 容瀾說:“太危險,魯遠東這個人一向做事狠戾,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你這時候過去,無疑是螳臂當車,非但救不了譚宗揚,自己也會陷入危險之中。”

 “我就是通知他,真的打起來,我馬上就溜。你幫幫我好不好?容先生。我知道你最好了,幫幫我好不好?”蘇暮然都快哭了,搖晃着容瀾的手臂哀求。

 容瀾皺着眉頭看着她,最終抵不過她可憐兮兮地樣子,無奈地點頭。

 “好吧!我幫你,但是你要向我保證。無論發生什麼,你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容瀾叮囑道。

 蘇暮然猛點頭,向他保證說:“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

 容瀾拿出手機打電話,開始聯繫。

 半個小時後,終於聯繫到人也聯繫到船,對蘇暮然說:“我找到一個朋友,他願意提供一艘小船帶你上島。可能是魯遠東動用了關係,今天那座小島封島,任何船隻不得隨意進出。不過我這個朋友是小島的原居民,有辦法可以登錄。”

 “這也太可怕了吧!怎麼感覺那傢伙像黑*會。”蘇暮然心裏慼慼然。

 容瀾說:“魯遠東那個人,本來就深不可測。也不知道清淺是怎麼惹上他,這一次宗揚即便是沒事,恐怕也麻煩不小。”

 “那我先過去了,容先生,大恩不言謝。”蘇暮然對容瀾感激說。

 容瀾點頭,不過還是一臉擔憂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蘇暮然趕過去,到了岸邊後看到小船,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容瀾只說小船,但是蘇暮然沒想到居然這麼小。

 “你這船行嘛,會不會沉下去。”蘇暮然十分擔憂。

 這船真的就是最原始的木板做的,而且,真的也只夠兩個人坐。

 “放心好了,這船我都用了二十年了,一點問題都沒有。”中年大叔十分爽朗地說。

 蘇暮然的嘴角又抽搐了,也不知道容瀾從哪裏認識了這位大叔。居然都用了二十年,難道沒過保質期嗎?不是汽車還有年限,這二十年的小船,真的沒問題?

 “容醫生救過我的命,放心吧!他的朋友,我心裏有數,這船沒問題。而且今天被封島了,大船還進不去,我這小船剛好,有一個小地方可以進去,不然上不了島的。”中年男人解釋。

 到了這一步。蘇暮然只能相信他。

 中年大叔扶着她上了船,然後小船在湖裏像一葉小舟似得,搖搖晃晃地開始搖盪了。

 而這座島果然被封了起來,老遠就看到有巡邏的人不讓靠近。

 中年大叔也有辦法,繞了大半圈,最後在一個比較隱祕的岸邊停下來。

 “這裏一定沒人看着的,這條路是我小時候發現的,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過。”大叔得意道。

 “謝謝您。”蘇暮然感激說。

 大叔笑了笑說:“沒事,容醫生對我那麼大恩,幫他一個忙也是應該的。不過,我不能上島,我就在這裏等你。我電話你知道的,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好的,謝謝。麻煩您在這裏等我了。”蘇暮然上岸,又對大叔感謝道。

 她想的很好,趕緊溜上去找到譚宗揚,通知他了就趕緊走。

 至於譚宗揚該怎麼應對,就不管她的事了。

 畢竟,她也算做到了仁至義盡。

 不過,等她偷偷摸摸上了島,按照容瀾給她的地圖摸到譚宗揚住的別墅。一到門口就傻眼了,因爲門口已經圍了一圈的人把守着,別說跑進去給譚宗揚報信,就連一隻鳥都很難飛進去。

 看來,魯遠東已經來了。

 “什麼人?這裏不能進。”保鏢很快發現蘇暮然,對她厲聲呵斥。

 蘇暮然訕笑:“我沒想進去,我就是看看,看看。”

 說着趕緊溜走。

 不過她一邊走一邊往後瞄,看看能不能有別的機會進去。

 圍着院牆轉了一圈,突然就看到院牆的後面有一棵樹。而這棵樹離院牆也只有一尺多遠的距離,如果爬到這棵樹上,說不定就能跳進院牆裏,說不定就能進去見到譚宗揚。

 這樣一想,蘇暮然一咬牙,開始爬樹。

 幸好她今天穿的比較休閒,腳上也是一雙休閒鞋。不過穿着鞋爬樹,還是不太方便。

 蘇暮然無奈,只好把鞋都脫了,開始往樹上爬。

 十幾年都沒玩過的休息,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又用上了。

 “這裏有人爬樹。”

 蘇暮然正好爬到樹枝上,正打算跳院牆呢,突然聽到院牆裏面有人高喊。

 她嚇了一跳,連忙抱緊樹幹,差點摔下來。

 不過隨着那人一聲喊叫,很快又聚集過來很多人,對她七嘴八舌地議論。

 蘇暮然漲紅了臉,這麼多人,她就算現在跳下去,恐怕也被人當場抓住吧!真是的,這是不是就叫出師不利。

 “蘇暮然?你在上面幹什麼?”

 突然人羣中,一聲熟悉地聲音響起。

 蘇暮然一愣,連忙揉了揉眼睛往下面看。果然看到一羣人裏面,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譚宗揚,你沒事吧!”蘇暮然連忙問。

 譚宗揚黑了臉。看着自己老婆坐在樹上。被那麼多人瞻仰,他簡直連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我當然沒事,倒是你怎麼回事?爲什麼在樹上,還不趕緊下來。”

 “啊,魯遠東。”蘇暮然指着從裏面走出來的人大叫。

 魯遠東也黑了臉,別人都尊稱他一聲陸先生,或者老闆,或者魯少。敢這麼直呼他名字的,卻是很少。

 蘇暮然急着說:“譚宗揚,你要小心。魯遠東他把島封起來了,說要滅了你。我是特意給你報信的,你趕緊走吧!”

 全場衆人:“。”

 這麼大聲嚷嚷出來,確定是報信,而不是催化事件?

 清淺瞥了一眼譚宗揚,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

 譚宗揚卻不由自主地揚起脣角,看着她的目光也變得溫柔。

 “我沒事,你下來吧!”語氣都溫柔起來了。

 魯遠東冷笑:“譚宗揚,沒想到她對你還真是關心。有這麼一個關心你的老婆,你還好意思跟別人卿卿我我。”

 “如果不卿卿我我,怎麼知道,有些人那麼怒不可遏。有些人,又那麼關心我。”譚宗揚輕笑。

 蘇暮然抱緊樹枝,依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

 譚宗揚看她不動,又皺着眉頭問:“你怎麼還不下來?”

 “我。”蘇暮然欲哭無淚,哭喪着聲音說:“我下不來。”

 譚宗揚:“。”

 嘴角抽了抽,黑了黑臉,語氣地趕緊走出去。

 這棵樹還很高,蘇暮然在這麼高的情況下想要下來,還真是有點困難。

 “趕緊去找個梯子。”譚宗揚對李特助吩咐。

 李特助都驚呆了,連忙點頭,讓人去找梯子來。

 不過梯子這種東西,也不是常備的物品。這裏的人還要去地下室找,要找一會才能翻到。

 一陣風吹來,蘇暮然不禁打了個冷顫,身子晃了晃。嚇得譚宗揚在下面心都要提起來了,生怕她掉下來。

 “蘇暮然,你給我抱緊了。”譚宗揚在下面大喊。

 蘇暮然說:“嗯,我會抱緊的。”

 不過嘴上這麼說,可是她心裏也沒底了。因爲她的手臂畢竟之前受了燙傷,爬樹的時候,肯定蹭到了。之前不覺得疼,現在火辣辣地疼。疼得她都要沒力氣,又加上有些冷,手臂也越來越無力。

 譚宗揚急的汗都要出來了,不停地扭頭看梯子來了沒。

 但是誰都沒想到,蘇暮然爲了爬的高一點,現在是坐在一個樹杈上。

 樹杈一開始還能承受她的重量,但是時間一長就不行了。蘇暮然坐着坐着,就聽到“咔擦”一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突然失重,“啊”的一聲大叫,從樹上掉下去了。

 “接住,快點接住。”樓下的人喊。

 譚宗揚也不顧一切地跑過去,想要接住她。

 但是到底還是晚了那麼一點,蘇暮然重重地摔在地上,立刻昏過去。

 ******

 蘇暮然動了動眼皮。慢慢地睜開眼睛。

 眼睛很澀,眼皮也很沉重。而且頭也暈的很,腦子裏也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起來,就只是覺得口渴,纔不得不睜開眼睛。

 “暖暖?”突然一道低沉溫柔地聲音響起,隨後她的手被人握住。

 “渴,喝水。”蘇暮然小聲道。

 很快,一根吸管放在她嘴邊。

 她用力地吸了吸,一股甘甜的水涌入口中,滋潤了她乾渴地喉嚨。

 一口氣喝掉大半杯,才鬆開吸管。

 “感覺怎麼樣?”嘴角有一塊毛巾輕輕擦拭,隨後溫柔地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蘇暮然這才完全睜開眼睛,喝了大半杯的水,頭腦也清醒些了。

 她看了看四周,雪白的牆壁,和若有若無的蘇打水味道,便明白自己這是在醫院了。

 但是爲什麼進醫院,她卻想不起來。

 小聲詢問:“我怎麼了?爲什麼在醫院裏?”

 “你忘了,你從樹上摔下來。幸好,那一塊地剛剛澆過水,比較潮溼鬆軟。而且上面還有草坪,不然那麼高,不死也要殘廢。”譚宗揚道。

 雖然說話的語氣算是平靜,但是他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蘇暮然想了想,這才終於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

 “那你怎麼樣?魯遠東有沒有把你怎麼樣?”蘇暮然又連忙着急問。

 譚宗揚輕笑,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說:“你擔心我?”

 “當然擔心你。”

 “爲什麼?爲什麼擔心我?”譚宗揚問。

 蘇暮然抿了抿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爲什麼擔心他?

 她不知道,但是隻要一想到他正在危險之中。她就着急的不得了。

 或許。

 “當然擔心你,離異可以,喪偶不行。不然,人家會說我剋夫。”蘇暮然小聲嘟囔道。

 譚宗揚輕笑,聽她這樣說也沒有生氣。

 好一會,才目光柔柔地看着她說:“你不用回答了,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麼。”蘇暮然漲紅了臉。

 譚宗揚突然起身,在她嘴脣上親了親。

 蘇暮然臉更紅了,連忙想要扭動身體,轉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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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沒想到,腿上傳來一陣刺痛。

 她“哎呦”一聲叫起來,才發現自己的一條腿受傷了。

 “我受傷了。”蘇暮然委屈道。

 譚宗揚點頭,但是又安慰她:“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只摔斷了一條腿,你已經算是撿回一條命。”

 “啊,腿斷了。會不會變成瘸子,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放心,只是骨裂,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你要相信我,絕不會讓你有事。”譚宗揚向她保證。

 蘇暮然點頭,這時候也只能相信他了。

 這時,病房的門響起敲門聲。

 醫生和護士進來了,查房,順便給她把點滴換了。

 蘇暮然一看,醫生裏面也有容瀾,他還是主治醫生。

 不禁慚愧地說:“容先生,對不起,我辜負你了。”

 明明答應他好好保護自己,沒想到譚宗揚沒事,自己卻斷了一條腿,簡直就是打臉嘛。

 “你沒事就好。”容瀾寬容地說。

 蘇暮然很感動,容瀾總是這麼寬容溫柔,簡直好的沒話說。

 “查房就查房,怎麼那麼多話。”譚宗揚不悅道。

 蘇暮然抿了抿脣,趕緊低下頭。

 容瀾查看了下,又跟護士交代了一些事情。叮囑蘇暮然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等容瀾一走,譚宗揚便沉着臉說:“你少跟他說話。”

 蘇暮然道:“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這次他可是幫了大忙。要不是他,我都進不了島。啊,對了,也不知道那個大叔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那裏等着。”

 蘇暮然終於想起那個送她上島的大叔。

 譚宗揚道:“你已經昏迷一天了,那個人早就離開了。你說容瀾幫了大忙?如果不是他多管閒事,你就不會受傷。”

 “怎麼可以這麼說,他也是幫我上島,爲了救你嘛。”蘇暮然小聲爭辯道。

 譚宗揚冷笑:“他幫你救我?我用得着你救嗎?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倒是你,傷成這樣。”

 “對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那個魯遠東。”

 “事情沒你們想象的那麼複雜。”譚宗揚打斷她的話。

 蘇暮然撇嘴:“容先生都跟我說了,說那個魯遠東來頭可大了。爲人又陰險,你搶了他女朋友,他不滅了你纔怪呢。”

 “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和清淺的合作。”譚宗揚突然轉移話題問。

 蘇暮然點頭。

 譚宗揚說:“這就是我跟她的合作,清淺和魯遠東之前交往過一段時間。不過魯家那樣的門楣,是根本不會接受一個演員身份的女人。所以魯遠東一直不肯對外承認他們的戀情。甚至還遵守家裏的安排,去相親。所以清淺很生氣,這才跑回來要求我跟她一起演一齣戲,逼魯遠東承認自己的心。事實證明這個方法很有效,那天魯遠東的確有滅了我的心,但是清淺又怎麼會讓他那麼做。”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這麼幫助清淺,難道不是因爲對她餘情未了嘛。”蘇暮然抿了抿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