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芷往後退了兩步,跟江珩拉開了點距離,這才問道:「你到底出軌沒有?」
「沒有。之前每天晚上打電話的是恩晴。」
之前她問過一次這問題,只是他當時急著接電話,沒來得及回答,後來就忘了。
雲芷聽到這回答,就皺起了眉頭。
又是邵恩晴?
之前邵恩晴老是找祁越,還能說是為了插足他們的婚姻。可邵恩晴是江珩的親外甥女,她每天那麼晚給他打電話做什麼?
「我……我不信。」雲芷糾結道:「她一個當外甥女的時候,整天給你打電話幹什麼?你們能聊什麼,每天聊那麼久。」
江珩冷聲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雲芷見他不答,抿緊了唇,還是按照一開始的約定回答道:「給我送花的是阿逸。」
聞言,他幾乎瞬間沉下臉,「所以他現在在追求你?」
「她是我弟弟!」
「已經證明不是親弟了。」
江珩看著雲芷,好像她跟雲逸已經做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幾次吞咽口水,才憤怒地從喉嚨里擠出聲音。
「我跟阿逸這麼多年來都是以姐弟相稱,沒你想的那麼骯髒。像你這種惦記兄弟妻子的人已經是禽獸了,阿逸不會比你更過分!」
雲芷覺得江珩這人已經不可理會了。
他這是……他這是把她想成什麼人了?
「你在外面沒女人,那我沒必要跟你耗著了。過幾天我會把離婚協議書給你的!」
雲芷面紅耳赤地吼完,轉身低頭悶氣走向公司。
江珩站在原地,再次聽到離婚兩個字,他眼底籠罩著一層陰雲。
從她的回答不難知曉,她之前說的不打算離婚,是因為她以為他另有喜歡的人了,想要跟他耗著。
現在他澄清沒有出軌,反倒加速了她想要離婚的心思。
他以前不用管她怎麼想,想辦法把她留在身邊就好。可她現在有韓家撐腰,要想當著韓德俊這個老狐狸的面把雲芷強行留在他身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江珩走過去,撿起被雲芷扔在地上,已經沒有溫度的圍巾。
再抬頭時,眼底一片幽深。
江珩那些骯髒的想法讓雲芷心緒翻飛,無法平靜。尤其看到他回來的時候,她都想把桌上的仙人球砸過去。
一下班,江珩便站起來,走到她桌前敲了一下,「收拾下,準備回家。」
今天雲芷跟韓德俊要去江家赴宴,這還是她自己昨天選的時間。
「我會去江家的,但不是和你一起。」雲芷現在根本都不想見他。
但他跟聽不懂她的話一樣,只是面無表情道:「現在收拾跟我上車,還是我抱你上去?」
這人簡直就是個流氓!
聽不懂人話的禽獸!
雲芷扔了鍵盤,朝外面喊,「李叔——」
「你覺得他能打過我?」江珩道:「不怕動靜大,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你就繼續。」
話音落時,李松也小跑著從外面沖了進來,「韓小姐,你叫我?」
「沒事了……」
雲芷看了眼神色不變的江珩,低聲說了一句,不情不願收拾東西。
她一收拾好,江珩便從她手裡把包搶了過去。
李松用眼神詢問雲芷的意思,她憋了半天,悶悶道:「算了吧。李叔,你跟我一起坐他的車。」
江珩走在前面,腳步停了一下,「我的車不載外人。」
「那我也不坐了。」雲芷壓著怒氣道:「別跟我說李叔和你動手動靜大不大,我反正什麼人都丟過了,也不怕再丟一次。」
有什麼比披著一個西裝外套,被男人圍觀點評更丟人嗎?
江珩看了眼雲芷染上猩紅的眼尾,沒再出聲。
三人上車,沒多久便到了江家門口。
韓德俊剛下車,然後便看到雲芷和江珩從同一輛車上下來,頓時眼睛都瞪大了。他手指指了指雲芷,又點在江珩身上。
「你們兩個……和好了?!」
「沒有。」雲芷一看到他,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她跑過去,拽著他的胳膊便不鬆了。
韓德俊道:「沒和好,你跟他坐一輛車幹什麼?你跟他走遠點,省得污了你的名聲,我給你介紹對象都不好介紹!」
他說話時並未壓低聲音,江珩也聽得清清楚楚。
「我們還沒離婚。」江珩忍不住道。
「現在沒離婚怎麼了?」韓德俊哼道:「遲早得離!」
江珩斷定,如果對方不是雲芷父親,就算他是韓家人,他也要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別看他了,對你病情不好。」韓德俊捂住了雲芷眼睛,拉著她往江家裡面走,好像江珩是什麼不堪入目的垃圾。
雲芷知道他在羞辱人,但是很配合。
她以往被祁越羞辱的時候,江珩在旁邊不是也默許了嗎?
他們的羞辱可比她現在對江珩的羞辱過分多了。
雲芷到江家客廳后,才發現除了江家父母以外,祁越和邵恩晴也在。祁越慢條斯理剝葡萄,往邵恩晴嘴裡塞。
「阿越,別剝了。」祁越再遞過來時,邵恩晴沒吃,她有些擔憂地看了雲芷一眼,似乎是擔心她吃醋。
然後她站了起來,對雲芷道:「你病情有好轉些嗎?這段時間沒見到你,我一直很擔心。」
雲芷看著她這虛偽做作的樣子,便覺得噁心厭惡。
她想罵邵恩晴假惺惺裝好人,想拆穿她做的那些惡事,讓大家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可她卻看著邵恩晴,一個字沒說不出來,只是往韓德俊跟前又靠了靠。
——邵恩晴心思太多了,她怕無意間的一句話,都能成為對方栽贓她的媒介。
江珩見她這樣,微微蹙眉。
邵恩晴將他反應收在眼底,對雲芷道:「看小舅媽這反應,是最近治療效果不……」
「等等等等等!」韓德俊不耐煩打斷她的話,「我家寶兒一句話沒說呢,你在這兒嘚啵嘚啵半天,是一個人演獨角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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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給邵恩晴開口的機會,撇撇嘴道:「一口一個擔心,要不誰知道你找了個心理醫生栽贓我家寶兒,我還真當你有多關心我家閨女呢!」
韓德俊本來就脾氣爆,更別說從雲芷那兒聽說,之前那些事都是邵恩晴陷害。
現在就是江父江母在這兒,他也絲毫不掩飾對邵恩晴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