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大喜,聽譚宗揚這樣說,就等於是在對她暗示。
她迫不及待地鬆開譚宗揚的腰,連忙解開自己的扣子,對譚宗揚說道:“我會馬上證明給你看,我的身材也比她好,而且好的不止一點點。”
譚宗揚勾脣冷笑,卻沒有回頭。
很快,李曼的衣服全都脫落在地上。
她羞澀又激動地顫聲說:“你扭過頭看看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是嗎?”譚宗揚轉過身,目光清冷地看着她。
李曼更激動了,全身發燙,像是着了火。
不過譚宗揚清冷無波的眼眸裏,沒有任何波動。平靜地彎下腰,將她脫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又站直了淡淡地說:“我覺得你應該去洗個澡。”
“啊?”李曼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譚宗揚說:“我覺得你應該去洗個澡,我喜歡乾淨的女人。”
“好,我馬上去洗。”李曼激動地點頭。
她連忙朝一旁的淋浴間走去,進去後又對譚宗揚羞澀地喊道:“姐夫,你要不要一起?”
譚宗揚勾脣,拿着李曼的衣服徑直地走出去。並且,在外面上了鎖。
李曼一直在洗澡,根本沒有聽到門開門關的聲音。
等到洗好了出來,卻看到浴室裏已經沒有譚宗揚的人影。
她慌了,連忙捂着自己的胸口喊:“姐夫,姐夫?”
可是浴室就這麼大,譚宗揚不可能藏在哪裏。
她身上連一件衣服都沒有,又羞又急,連忙跑到門口想要打開門出去。
可是任憑她怎麼拉,門動都不動,這時候她才察覺。原來,門已經從外面鎖上了,所以她纔打不開。
“怎麼……怎麼會這樣?”李曼羞憤不已地說。
她用力拍了拍門,大聲喊道:“姐夫,姐夫幫我開門,幫我把門打開。”
譚宗揚正坐在上看資料,聽到拍門聲皺了皺眉。再看一眼蘇暮然,蘇暮然動了動,似乎又吵醒的跡象。
譚宗揚從上下來,走到衛生間門口冷聲說:“如果你再拍門,我保證,我會叫記者過來。一開門就對裏面拍攝,那些照片會傳到你的家鄉去。”
裏面頓時沒了聲音。
譚宗揚勾脣,又重新回到上繼續看資料。
看到蘇暮然的一條手臂從被子裏出來,不禁給她往被子裏塞了塞,重新蓋好後才低下頭。
蘇暮然一覺醒來,神清氣爽,伸了伸懶腰看到譚宗揚還在。
不禁驚訝爲:“你怎麼還在,還沒去上班?”
“等你醒來。”譚宗揚一邊開着視頻會議,一邊淡淡地說。
蘇暮然這才察覺到他表情凝重,而且穿戴整齊。一下子猜到他在幹什麼,頓時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等譚宗揚開完會,將視頻關掉,蘇暮然才小聲問:“開完了嗎?”
譚宗揚點頭。
蘇暮然鬆了口氣,又好奇地問:“你今天怎麼不去上班?還在醫院裏開視頻會議。”
“我說了,想等你醒來。等一下,我去給你倒水洗臉刷牙。”譚宗揚下,捏着她的下巴親了親,溫柔道。
蘇暮然嘟了嘟嘴,疑惑地看着譚宗揚,怎麼覺得他今天特溫柔。
譚宗揚走到衛生間門口,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蘇暮然看到了,愣了愣,正想開口詢問怎麼回事。
譚宗揚已經打開門將衣服丟進去,並且立刻關上說:“穿上衣服馬上滾。”
“你再跟誰說話?”蘇暮然好奇問。
譚宗揚也不回答,走回來後坐到她邊,拿着一本書慢慢地看。
很快,衛生間的門又開了,李曼從裏面一邊扣扣子,一邊神色慌亂地跑出來。
連看都不敢看蘇暮然一眼,更別說是譚宗揚了。低着頭一溜煙地跑出去,停頓都沒停頓一下。
蘇暮然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
等李曼跑出去了,她都沒反應過來。
譚宗揚倒是等李曼離開後,慢悠悠地站起來,去打了水給蘇暮然擦臉刷牙。
蘇暮然一直呆愣愣地讓他服侍着,等做好這一切後,譚宗揚倒了一杯清水給蘇暮然喝。
蘇暮然一口氣喝掉,才指着譚宗揚怒問:“剛纔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譚宗揚淡淡道。
蘇暮然氣得臉色漲紅,指着門口說:“李曼啊!李曼怎麼回事?她爲什麼會在衛生間裏,還……還沒穿衣服,衣衫不整地從衛生間裏跑出來,你們倆昨晚趁我睡着,到底幹了什麼?”
“你覺得如果我們幹了什麼,她會這樣跑出去嗎?而不是跑到你面前,跟你耀武揚威?”譚宗揚挑眉。
蘇暮然愣了愣,眨眨眼睛想想也是。
依照李曼那個性格,如果真的和譚宗揚發生了什麼事。估計昨天晚上就把自己搖醒,向她得意地炫耀了。
“那她爲什麼沒穿衣服,衣服在門口呢?”蘇暮然還是想不通地問。
“昨天晚上她想向我證明,她的身材比你好。所以,她就脫了。我把她衣服拿出來鎖上了門,她昨天應該在衛生間裏自我欣賞了一晚上。”譚宗揚淡淡地解釋。
蘇暮然:“……。”
嘴角抽了抽,疑惑地問:“就這樣?”
“不然呢?”譚宗揚挑眉。
蘇暮然不可置信地說:“所以,你把她看光光了,卻什麼都沒做?”
“你要不要檢查檢查。”譚宗揚抿着嘴輕笑,靠近她**地問。
蘇暮然漲紅了臉,但是想到……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而且最重要的是……。
“你都看到李曼脫光光地樣子了,難道沒有一點感覺?你有沒有覺得她身材比我好?”蘇暮然越想越不舒服,嘟着嘴巴悶悶地問。
譚宗揚捏了捏她的下巴說:“如果我只看身材和臉蛋,從一開始我就不會選擇你。所以,這一點你完全不必擔心。”
蘇暮然:“……。”
“喂,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這兩樣都沒有嗎?”蘇暮然氣道。
譚宗揚打電話讓黃麗過來照顧,給她親自端了早飯放到桌子上,便上班去了。
至於她的問題,譚宗揚壓根當做沒聽見。
蘇暮然氣得臉色漲紅,可是又沒辦法。譚宗揚人都走了,她這個模樣追都不好追。
“我這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下。”蘇暮然恨恨地道。
黃麗安慰她:“蘇小姐放心,恢復的很好,應該很快就能康復了。”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很快有多快,誰知道。”蘇暮然嘆了口氣。
不經意地朝門口看了一眼,門口的人一閃而過,只看到一抹白色。
蘇暮然自然知道是誰,不過裝作不知道,沒看見。
讓黃麗給她拿了本書,看了會書又打了會遊戲,一晃就到了下午。
“李曼呢?一上午都沒看到她。”蘇暮然問。
黃麗說:“我也沒看到她,今天過來就沒見到她的人。”
“肯定是沒臉見人。”蘇暮然說。
不過到底是她表妹,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也不好跟老爸交代。
想了想,蘇暮然還是拿出手機,給李曼打電話。
但是沒想到,接電話的卻是個男人。
“喂,你是誰?”蘇暮然問。
“我是你爸。”聽出她的聲音,蘇爸無語道。
蘇暮然抽了抽嘴角:“老爸,李曼的手機怎麼在你那裏?”
“她已經回家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生病發燒了。我看她手機響了,就替她接。沒想到居然是你,她怎麼備註這個名稱呢。”蘇爸嘟囔道。
蘇暮然不用問也知道肯定備註的不是什麼好名字,所以纔沒讓老爸認出她,聽了聲音才知道她是誰。
“生病了,那好!讓她好好休息,我這裏她不用來了。”蘇暮然說。
蘇爸道:“嗯,我正好想跟你打電話呢。她自己也說了,暫時不會過去照顧你。對了,要不要你媽過去?”
“不用不用,我這裏有護工,挺好。”蘇暮然連忙拒絕,說完便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後,蘇暮然高興地笑起來。
沒想到,居然這麼輕鬆地就把李曼給趕走了。
“喂,告訴你個好消息。”蘇暮然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內心,連忙打電話給譚宗揚。
譚宗揚淡淡地道:“什麼好消息?”
“李曼走了,我剛給我爸打電話。李曼說,暫時就不能過來照顧我了。”蘇暮然高興道。
譚宗揚那邊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哼笑一聲說:“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把她打發了,我後面還有幾個計劃呢。”
“啊?你還有計劃,你是鐵了心要整治她呀!”蘇暮然驚訝,倒是沒想到譚宗揚居然還打着這個注意。
“對付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之手段。不過是我高看她了,沒想到這麼不堪一擊。”
“沒想到你這人還這麼狡詐。”蘇暮然捂着嘴笑起來。
李特助敲門進來,向譚宗揚彙報事情。
譚宗揚對蘇暮然說:“好了,我這邊要忙了,晚上見面再聊。”
說完,譚宗揚將電話掛斷。
“什麼事?”電話掛斷後,譚宗揚對李特助問。
李特助連忙說:“譚總,策劃案,競標是一週後。不過,這次魯遠東也參與了。”
“魯遠東?他倒是什麼都想湊湊熱鬧。”譚宗揚冷笑道。
李特助皺着眉頭說:“如果有他參與,我們想要贏的話有些困難。”
“這個項目對於魯遠東來說,沒有任何利益。”譚宗揚說:“他之所以參與進來,不過是想給我們壓力,或者是想要跟我談什麼條件,你儘管放心,他不會真的競標。不然,他辛苦這麼多年,會虧死在這上面。”
“那您是不是要跟他見一面?”李特助恍然,又詢問道。
譚宗揚搖頭:“我等他來找我,我想,他一定比我更着急。”
李特助有些疑惑,不明白譚宗揚所說的他更着急是指什麼。
不過老闆不說,他自然也不敢多問。又彙報了別的事情,彙報完後便離開了。
李曼不在,蘇暮然簡直過得不亦樂乎。
等晚上譚宗揚回去,她就高興地向譚宗揚說白天的事,重點把譚宗揚誇讚一番。
“不過以後這麼危險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做了。萬一一不小心你真的有了感覺,控制不住自己,那我豈不是虧大了。”蘇暮然又盯着譚宗揚的那裏認真道。
譚宗揚無語,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這時,譚宗揚的手機突然響了。
譚宗揚看了一眼拿出來,對蘇暮然說:“我去接個電話。”
“嗯。”蘇暮然點頭。
譚宗揚拿着手機離開了。
蘇暮然皺眉,譚宗揚打電話從來都不揹着她,接電話更沒有這樣揹着。
現在卻揹着她接,明顯是不想讓她聽到嘛。
“黃麗,你幫我去偷聽說的什麼。”蘇暮然一招手,把黃麗叫過來。
黃麗尷尬,她正準備走呢。別說正準備走,就算不走,也不敢偷聽老闆打電話。
“太太,您爲難我了。”黃麗訕訕道。
蘇暮然嘟嘴,不高興地說:“居然揹着我打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
正猜測着,譚宗揚回來了。
黃麗連忙向他告別,譚宗揚揮揮手,讓黃麗離開。
“怎麼了?”譚宗揚一轉臉,對上蘇暮然那雙幽怨地眼睛。
“剛纔誰給你打電話呢,你還揹着我。是不是女人?清淺?”蘇暮然嘟着嘴問。
譚宗揚往她頭上敲了敲,給她一個爆栗子:“淨胡思亂想,說魯遠東。”
“魯遠東?我纔不信,他給你打電話,你幹嘛揹着我。”
“有些重要的事情,不適合你聽。”譚宗揚淡淡地道。
蘇暮然嘟嘴:“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適合我聽?關於清淺的?”
“是關於一個競標的事。”譚宗揚道。
蘇暮然一聽,倒是閉了嘴。如果是關於工作上的事情,譚宗揚不想讓她知道的,她倒不會緊追着詢問。
“看書!”譚宗揚拿起一本書,摟着蘇暮然看起來。
蘇暮然點頭,不多她對於玩遊戲的興趣,大過於看書。
只是因爲譚宗揚要求,她纔不得不跟着看。
果然,看書就是很好的催眠劑。沒一會,她就睡着了。
譚宗揚聽到她均勻地呼吸聲,一低頭就看到她沉睡的臉。慢慢地將自己的手臂拿開,扶着她的頭躺好。看着她沉睡地模樣皺了皺眉,低下頭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保護好你的家人。”譚宗揚喃喃道。
蘇暮然睡得很香,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角還洋溢出甜甜地笑容。
第二天一早,蘇暮然還沒醒來,譚宗揚就離開了。
不過上車後,他沒讓李特助把車子開去公司的方向,而是開去一家酒店。
走進去,馬上有侍從迎上來,將他帶入一間包間。
“怎麼?這麼晚了魯總還沒吃早飯?”
譚宗揚看到魯遠東還坐在餐桌上吃早飯,挑着眉問道。
“是譚總起的太早了。”魯遠東一邊慢悠悠地吃,一邊緩緩道。
譚宗揚在他對面坐下。
魯遠東喝了一口牛奶詢問:“譚總,要不要也吃點?”
“謝謝,不用。”譚宗揚拒絕。
魯遠東輕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又隨手扔在桌子上。
“譚總很準時啊!看來,譚總對這件事很重視。”魯遠東笑着說。
譚宗揚勾脣:“比起譚某,我想魯總更重視。”
“當然,事關家醜,我自然比譚總更重視。”
“那魯總的意思是打算怎麼辦?”譚宗揚問。
魯遠東站起來,緩緩說:“清淺一直以爲,我追到容城,是因爲她的緣故。其實,這只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也該解決這件事。”
“如果清淺知道了,一定很傷心。”譚宗揚說。
魯遠東冷笑:“她會傷心嗎?從來就沒上過心,何來傷心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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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好像偏題了。”譚宗揚提醒道。
魯遠東冷笑,緩緩道:“是呀,偏題了,還是回到那個孩子身上!我這次過來,是爲了兩件事。既然有一件解決的不是盡善盡美,那麼另一件,一定要辦到稱心如意才行。”
“怎麼樣纔算稱心如意?”譚宗揚問。
“要麼死,要麼走,我們魯家的孩子,絕沒有在外的道理。”魯遠東沉沉道。
譚宗揚冷笑,饒有趣味地看着魯遠東說:“我想關於這個孩子的事,令尊並不知情!或者說,魯家除了魯總外,就沒有人知情。”
魯遠東冷了臉:“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不要去打攪他平靜地生活。死這個字怎麼可以輕易說出口,即便你是魯家人,有我在,你覺得你可以輕易做到這件事嗎?走?又走到哪裏去。回魯家?魯家肯接受他?還是他肯接受新的家庭環境。亦或者是,你的父親願意冒着損壞名譽的危險,讓這個私生子認祖歸宗。”
“譚宗揚,你很聰明。”魯遠東冷笑。
譚宗揚淡淡地道:“謝謝誇獎,我會當它是你的心裏話。”
“當然是我的心裏話,不過,你覺得我憑什麼不敢讓我的父親冒着損壞名譽的危險,讓這個私生子認祖歸宗?”魯遠東薄脣輕啓,勾脣冷笑問。
譚宗揚臉色突變。
魯遠東說:“譚總的確是個聰明人,可是譚總忘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個道理。你連事情都沒弄清楚,又怎麼能妄下定論。如果能讓我的父親名譽受損,我想這是我樂見其成的事。一個背叛了我,背叛了我母親的男人,我憑什麼還要維護他的名譽。”
“所以,你要將這件事公之於衆?”譚宗揚冷着臉問。
魯遠東說:“沒你想象的那麼複雜,但是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件事情,我會盡量和平解決,正如你說,有你在,除了和平解決外,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但是,你不許再插手,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許插手其中,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你如果同意,我會馬上放棄投標的想法。如果你不同意,你也知道,關於投標,雖然我絕對不能中標,但是也可以有辦法,讓你們公司從中受阻,而這也只是一小部分。想要爲難你,我有的是辦法。”
譚宗揚表情陰沉,卻一言不發。
魯遠東輕笑:“譚總是個聰明人,我只不過是想要和平地處理這件事。”
“我唯一的要求,不要傷害蘇家人。”譚宗揚做出讓步。
魯遠東點頭,保證說:“你放心,我會遵守約定。其實對於那個孩子,我也一直很好奇,你有自己的兄弟姐妹,或許能夠明白那種感覺。有一個和你血脈相連,有着一半血液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這種感覺很奇妙。”
“我沒有你那麼多愁善感。”譚宗揚說。
魯遠東冷笑:“也是,對於你的兄弟姐妹,除了曾經的那個女人外,你或許對任何人都沒有多少感情。好,我不說,我不說。”
魯遠東看到譚宗揚沉下臉,立刻舉手表示終止這個話題。
不過,他停頓一會又說:“但是有一件事我還是要提醒你,既然這個孩子是,那麼你的……。”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譚宗揚冷冷地打斷他。
魯遠東挑眉,隨後點頭同意。
譚宗揚站起來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扭過頭看着魯遠東說:“你和清淺的事我不想多家過問,不過有一句話還是想告訴你。真的喜歡就去抓住,別等到以後後悔莫及。”
“謝謝提醒,可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即便是再努力,又能走多遠。”魯遠東冷笑。
譚宗揚沉默,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轉身離開,譚宗揚走出酒店上了車。
“老闆,現在去哪裏?”李特助問。
“去公司。”譚宗揚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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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個多星期過去了,蘇暮然的石膏也可以取掉。
她的腿情況還算好,只是骨裂,在醫院裏養了十來天,基本上可以取掉石膏下地活動。但是,不能劇烈運動,回家後最少還要修養一個月才能活動自如。
石膏取掉後,蘇暮然簡直都想在地上蹦一蹦。
都半個月了,第一次下,還有種失重的感覺,讓她有種恐慌感。就像小時候,第一次學走路似得,那麼期待,又那麼恐慌。
當然,比起小時候學走路,她現在的適應過程還是很快的。
很快就能拄着柺杖慢慢地走了,高興地她來回走了好幾趟,都不想停下來。
還是黃麗提醒她:“太太,您還是歇歇!這樣來回走動會累的,畢竟您纔剛剛好,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對對對,不能再累着了。”蘇暮然連忙點頭,讓黃麗扶着她躺下。
“我已經把您可以下走路的少消息告訴譚先生了,譚先生很高興。不過現在應該正在開會,不適合接聽,也很遺憾,沒能親自過來看着您取掉石膏。”黃麗又對蘇暮然道。
蘇暮然說:“他要出差,還要開會,我知道他很忙的。不是有你照顧嘛,沒關係的,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黃麗輕笑。
“對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蘇暮然問。
按理說,早就應該出院回家了。只是譚宗揚不肯,說是什麼換藥什麼了,還要到醫院來麻煩,倒不如一直在醫院裏住着,反倒方便。
“哦,這個啊!我已經跟譚先生商量過了,我們今天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對了太太,您還需要通知家裏人嗎?”黃麗問。
蘇暮然搖頭:“算了,不要告訴他們了。省的他們來回跑,麻煩,等回到家再跟他們說。”
黃麗點頭答應,看到時間不早了。便讓蘇暮然先休息着,她過去辦理出院手續。
蘇暮然坐在上打遊戲,等黃麗回來。
正打得起勁呢,突然病房的門開了。
蘇暮然還以爲黃麗回來了,頭也不擡地說:“這麼快就辦好了,挺速度的嘛。”
沒想到,手裏的遊戲機被人一把奪走,隨後給扔在地上。
“啪”的一聲聲響,嚇了蘇暮然一跳。
她連忙叫道:“我的遊戲機。”
隨後擡起頭,對扔了她遊戲機的人怒目而視。
不過這一擡頭她才發現,來的人居然是譚雨菲。
她已經很久沒有跟譚雨菲見過面了,她這個嫂子受傷在醫院裏住了半個多月。連林振宇都過來看過她,譚雨菲卻一次都沒來過。
蘇暮然說:“你怎麼來了?幹嘛扔我東西。”
不來探病也就算了,來就來嘛,什麼東西都沒帶,還扔她東西,這什麼毛病啊!
“蘇暮然,你還好意思玩遊戲。”譚雨菲憤恨道。
蘇暮然也來氣了,生氣地說:“我爲什麼不好意思玩遊戲?我一個傷殘人士,你還想讓我幹嘛?再說,就算要被指責,那也是你哥來指責我,哪裏輪得到你一個小姑子,對我這個嫂子指手畫腳。”
“嫂子?你也配。”譚雨菲冷笑。
蘇暮然氣道:“譚雨菲,你別太過分。我一直知道你不喜歡我,一直瞧不上我。但是,無論如何我都已經跟你哥結婚,這是不爭的事實。你不舒服找你哥去,跟我在這裏吵什麼,你又比我高貴到哪裏去。”
“的確,你說的沒錯,我又比你高貴到哪裏去。甚至,還不如你!”譚雨菲冷笑,突然若有所失地喃喃說。
蘇暮然皺眉。
譚雨菲一直跟她吵也就算了,突然這麼說,倒有些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接。
“你到底怎麼了?”蘇暮然問。
譚雨菲這個樣子可是看上去不太對勁,好像受了什麼打擊。
“你知道嗎?容大哥……你毀了他。”譚雨菲哽咽道。
蘇暮然皺眉,不解地問:“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什麼叫我毀了容瀾,我都多少天沒見過他了。”
“是呀,你當然見不到他,因爲他這些天一直沒上班。每日喝酒買醉,喝醉了嘴裏就喃喃地叫着你的名字。”譚雨菲哭着道。
蘇暮然:“……。”
嘴角抽了抽,被她這番話說的驚呆了。
譚雨菲捂着臉,痛苦不堪地說:“你根本不知道,我看到他那副模樣,我有多心痛多難過。爲什麼,爲什麼他偏偏對你這麼在意,爲什麼他要受這樣的折磨。”
“哎哎,你別哭了,別哭了。”蘇暮然連忙拉着她的衣袖安慰。
可是譚雨菲哭泣不止,根本不聽她的。
蘇暮然抿了抿脣,勸慰道:“你別哭了,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跟林振宇在一起嗎?怎麼還關心容瀾的事。”
“你以爲我像你這麼冷漠無情,這麼無情無義嗎?可以不關心他的死活?”譚雨菲終於停止哭泣,卻又對蘇暮然言辭犀利地指責。
蘇暮然欲哭無淚:“你這麼說我就不公平了,什麼叫我無情無義。我跟他……壓根就沒有過什麼輕易,別說的我像個負心女。”
譚雨菲苦笑,喃喃道:“你說的沒錯,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就像我對他自作多情一樣,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他的錯,只是寄錯了情。可是,他現在很痛苦,真的很痛苦,他說你不想見他,他沒有別的奢求,只是想在你身邊看到你,他就已經很滿足。你爲什麼連這個小小的心願都不能滿足他,讓他如此痛苦。”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不是我不想見他,我也很高興有他這麼一個朋友。可是你哥不同意啊!我要是見他,你哥就跟我吵架。這朋友和老公,我當然要重色輕友。”蘇暮然委屈道。
譚雨菲抿脣,蘇暮然的話讓她無話可說。
已經有了丈夫,自然要對別的男人卻步,蘇暮然的行爲無可厚非。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即便是另一個男人是自己的大哥。但是對於譚雨菲來說,也沒有容瀾更重要。
所以她猶豫片刻,看着蘇暮然說:“我知道這樣做讓你很爲難,但是我還是想請你幫幫我。你去看看容大哥!就去看看他,他真的很想見你,很痛苦。”
“雨菲,你這不是爲難我嘛。”蘇暮然嘟嘴。
“我知道大哥出差了,暫時不在容城。你放心,這件事我絕不會說出去。我不說你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可是黃麗……。”
正說着,黃麗回來了。
“太太,怎麼了?”王麗看到地上的遊戲機,又看到譚雨菲,皺着眉頭向蘇暮然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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