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答案還是出乎了楚楚的意料。
他的回答是：“我知道。”
“你知道？？”楚楚甚至懷疑他們在說的不是一件事，狐疑的分貝又大了幾分，“我是說……念心的事。”
這個名字從她嘴裡說出來，很艱難。
他現在的表情看起來沒什麼事，所以她很怕他是真的不知道，然後要從她的嘴裡知道這件殘忍的事。
她其實……
並不想做轉述者。
“我知道。”
這回楚楚聽得清清楚楚。
她被厲珩之摟到懷裡，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心臟跳動的聲音，他們離得很近。
耳旁是他溫熱的氣息。
他的嘴唇偶爾會與她的耳朵觸碰，他在輕輕地說著什麼，讓楚楚整個人怔了怔。
“你說……什麼？”
明明是一句聽得很清楚的話語，她卻總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似的，不可置信地反問著。
她不是沒聽見，而是那句話有著一定的衝擊力，力度大到甚至讓她覺得更有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真的嗎？”她抬起頭來，看著厲珩之。
他沖楚楚點了點頭：“是真的，他們沒事。”
這個他們，指的是白禦景和念心。
他說，念心沒死，白禦景也活著，不用擔心。
“我醒來後聽到的兩個消息，一個是你，一個是他們。老實說一開始我也嚇壞了，如果念心真的囙此而喪命，有一個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楚楚看到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陰鷙。
而這份陰鷙……
是給誰的呢？
“我沒有立刻回來，就是去調查這件事了。”
他醒後就馬上派人把現時的情况整理給他，得知現在白家人還毫無消息。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抱著一絲線索，果然……
事情有轉機。
念心沒死！
對楚楚來說，這簡直是今年過去之前，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怎麼會……
“可是……當時我也在場，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念心怎麼會沒死……”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所不當，楚楚又馬上接了一句話，“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怎麼會……”
“這件事等我回去再細細跟你解釋。現在只告訴你結果，別傷心了，念心好好的，並且會好起來。”
“並且會好起來……是什麼意思？”
她看到本來準備回答她的厲珩之忽然眼神上挑，看著她的身後。
他在看什麼人？
楚楚回頭一看，是莫尼——
哦不，應該說，布迪。
對了……
布迪，是他的……
布迪也明顯是朝他們這邊走過來的，那眼神，絕對是落在他們身上。
布迪的出現，打斷了他們原本的對話，思緒完全不在剛才那個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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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楚楚就有了新的發現，厲珩之幾乎是下意識地，在布迪走過來的時候，將她護到了自己的身後。
從他的這個動作來看，楚楚就已經明白了什麼。
他們絕對不是普通的兄弟關係。
他們之間……
說是兄弟，更似仇人。
“厲四爺這是做什麼？”布迪在他們面前半米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