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 章 懷疑

發佈時間: 2023-02-15 13: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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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慎聞言立刻皺起了眉頭:“太子畢竟是男子,與貴妃娘娘男女有別,怎麼能住在一個寢殿?這恐怕於理不合吧?”

 “我們娘娘說了,這只是權宜之計,很快太子殿下便會離開的。”太監聞言擡眸瞧了慕容慎一眼道:“更何況永春宮中前後共有三殿,太子殿下過去經常在永春宮裏住,這是陛下都允許的事情。”

 “看來,是本官多管閒事了。”慕容慎聞言頓時冷笑一聲,道:“下官小妹今日進宮,在娘娘處盤桓許久,我想請問一下,娘娘什麼時候放她離開?家中母親很是想念,還請公公通報一聲。”

 那太監聽了這話,面色終於變了變,說了句稍等,便轉身進殿去了。

 慕容慎站在原地,臉上的神色十分凝重。

 出大事了!

 他果然沒有料錯。

 出宮的柳兒,緊閉的宮門,不見人影的太子,太子妃,這一切都透着深深的詭異。

 “太傅大人,慕容小姐說,娘娘盛情,留她在永春宮裏多住幾日,就不出來見過太傅大人了。”不一會兒,那太監便走了出來道。

 慕容慎聞言目光頓時一挑:“連我也不見?”

 “是的。”太監低頭道:“這是娘娘的吩咐,不關慕容小姐什麼事。”

 慕容慎聽了這話,嘴角慢慢的出現一抹笑容來,他定定的瞧了那太監一眼,轉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那太監驚疑不定的瞧了他一眼,轉身回去向容貴妃稟報去了。

 “隨他吧!”容貴妃聽了這話,轉頭瞧了一眼坐在一旁已經滿臉愧疚之色的慕容嫣,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好嫣兒,你爲毓兒做的犧牲,本宮都看在眼裏!你放心,不出三日,本宮定會要毓兒休了那見人!到那時,咱們再選一個黃道吉日,以最高的皇族儀式將你娶進門。”

 “一切全憑娘娘做主。”慕容嫣低了頭。有些害羞的道。

 容貴妃瞧她一眼,眼中露出欣慰的表情來。

 “可是大哥那麼聰明,我猜,他一定會猜出一些事情。”一忽兒之後,慕容嫣忽然擡起頭來,有些擔憂的開口道。

 容貴妃聞言笑了笑,伸手拍拍她的手,笑道:“那是你大哥,自然是希望你好的,他是咱們這邊的人,你擔心什麼?”

 慕容嫣聞言頓時不吭聲了。

 容貴妃伸手摸摸她的頭,站起了身:“你在這裏好好看着毓兒,本宮出去看看。”

 “娘娘……”慕容嫣低低的開口喚了一句,臉上的神情猶猶豫豫,想說什麼,卻張不開嘴。

 容貴妃懂她的心思,聞言笑了一下,然後道:“你的心思本宮懂,放心,我不會對太子妃做什麼,只是去看看。”

 “縱然太子妃沒有爲太子哥哥解毒治病,可說到底,她這也不過是愛慕太子哥哥所至,身爲女人,嫣兒懂她這份心思,還望娘娘。莫要對她苛責太多。”慕容嫣咬着嘴脣道。

 容貴妃倒是沒有料到她會替葉照清求情,但她很快便釋然了。

 嫣兒一直都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見不得她人受苦,此時求情亦是xin格使然。

 只是卻越發的襯托那葉照清爲人不堪了。

 “好,本宮知道了。”容貴妃笑着點了一下頭,然後扶着宮女的手出去了。

 慕容嫣瞧着她離開的背影,嘴脣慢慢翹起,勾勒出一個動人心魄的笑容來。

 ……

 “回娘娘話,太子妃被關起來之後,一直沒有鬧騰過,只是安靜的呆在偏殿裏,給吃的就吃,給喝的就喝。”昭兒低聲稟報道。

 容貴妃聽了這話頓時冷笑一聲:“她的心還真是寬!毓兒還尚未清醒。她自己過的倒是怡然自在起來!”

 昭兒低着頭不敢接話。

 容貴妃生了一陣子悶氣,擡眸瞧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將給太子妃供應的飯食酒水全都撤了,太子沒有醒過來期間,太子妃必須要戒食爲他祈福!”

 “娘娘,這……”昭兒聽了這話,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她實在是想不到,容貴妃竟然能下這種命令。

 無論如何,那都是太子妃啊!

 “本宮的命令,你聽着就是!”容貴妃冷冷道。

 昭兒瞧着她冷冽的神情。心中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忙低頭恭敬應道:“是,娘娘,奴婢遵旨。”

 “退下吧!”容貴妃不耐煩的揮揮手,然後用手扶住了額頭。

 想要休掉太子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比當初,娶這個女人過門,可難多了!

 當葉照清得到容貴妃不允許自己吃東西以後,卻表現的很是平靜。

 “你們退下吧!我這裏不需要人伺候。”

 “是,太子妃。”衆宮人看她沒有發怒,心中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一個個魚貫退了出去。

 等外頭再也聽不到動靜之時,葉照清才彎腰打開了茶几下的暗格。

 那裏面放着半隻燒雞,另有半壺酒。

 容貴妃使出這一招,她早就預料到了。

 用手撕着香噴噴的雞腿往嘴裏塞,葉照清深深的在心裏面嘆息了一口氣。

 不吃飽哪裏有力氣堅持下去呢?

 至於李毓,她一點也不擔心。

 那要命的毒素她已經解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只要不發生什麼大的意外,李毓都不會有事。

 有容貴妃在,這樣的事情也絕對不可能發生。

 不過,還有慕容嫣,這個小妮子,不知道會心狠手辣到那種地步……

 想到這裏,葉照清又嘆息了一口氣。

 她真是看走眼了。

 以爲有個慕容瑾與慕容慎那樣的哥哥,這位慕容嫣小姐的心地一定會善良,事實上,這小妮子與她的兩個哥哥,簡直是沒有一點相同的地方。

 “龍生九子還各不相同呢!”葉照清喃喃的唸叨一句,順手撕下一塊雞肉塞進了嘴裏。

 ……

 慕容慎出了皇宮,第一時間便感覺到有人在背後跟蹤自己。

 不過很快他便感知,那人不過是個毫無內力的平凡之人而已,不是來刺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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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會是誰呢?

 慕容慎皺了一下眉頭,在走向馬車之際,他特地的放慢了步子。

 但可惜的是,那隱藏在暗中的人並未走出。

 慕容慎頓時皺起了眉頭,下一刻,他便縱身上了馬車,吩咐車伕趕快駕車。

 很快,那躲藏在暗中的人便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等到馬車在定國公府大門前停下來之際,慕容慎的眉頭再一次緊緊的皺了起來。

 到底是誰在跟蹤自己?

 “公子,要下馬車麼?”卻在此時,有下人恭敬開口問。

 慕容慎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下車。

 無論那暗中跟蹤自己的人是誰,都沒有他主動去找他的道理。

 一進了侯府大門,慕容慎迎面便看見了自己的二弟慕容瑾、

 “大哥!你去皇宮沒有見到小妹麼?”

 慕容慎搖搖頭,道:“她在容貴妃那裏,不願見我。”

 “什麼?”慕容瑾聞言頓時大大的吃了一驚,頗有些震驚的瞧了慕容慎一眼道:“大哥,沒想到小妹現在連你的面子也不給了……”

 “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事兒!”慕容慎冷冷道一句,然後越過慕容瑾大步走進了府中。

 慕容瑾聞言面上頓時出現一抹羞愧之色來,呆呆的瞧了自家兄長一眼。然後垂頭喪氣的出了府門。

 門口早已經有家僕準備了馬車等在那裏了,看到他出來,立刻上前恭敬的開口問道:“二公子,上馬車吧!”

 慕容瑾搖搖頭,揹着雙手道:“行了,忙你的吧!本公子不去哪裏,只是隨便走走。”說着,便越過他,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脾氣都是這般陰晴不定麼?

 下人摸摸腦袋,望着慕容瑾的背影頗有些迷惑不解。

 “公子!”正在行走着的慕容瑾剛剛繞過慕容府門前的大街,便聽到了一聲小小的呼喚。

 他詫異的停下腳步,然後便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朝着自己撲了過來。

 “你誰啊你!”慕容瑾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大步,使得那奔過來的女子撲了個空。

 “慕容公子!是奴婢呀!奴婢是柳兒啊?你難道忘記了麼?”那女子一撲沒有撲到人,然後站在原地委委屈屈的喊了起來。

 慕容瑾定睛一看,這才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女子的確就是柳兒。

 “柳兒?你怎麼在這裏?”慕容瑾吃驚問。

 “二公子,你快帶我去見太傅大人吧!奴婢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他說!”柳兒望着慕容瑾,哀哀懇求道。

 她這幅樣子嚇了慕容瑾一大跳,他狐疑的將柳兒上上下下打量好幾遍,開口道:“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在這裏,本公子再考慮帶不帶你去見我大哥。”說着,頓了頓道:“還有,這是太子妃的意思麼?”

 問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有一種很奇異的表情。

 “見太傅大人這件事情,不是我家小姐的吩咐。”柳兒聞言,搖搖頭道:“不過奴婢出宮。卻是她囑咐的。”

 “這就奇怪了。”慕容瑾聽了這話,上上下下打量柳兒幾眼,很是狐疑的道:“太子妃好端端的爲何會讓你出宮?還有你怎麼改稱呼她小姐了?”

 “二公子,來不及了!”柳兒聽了這話,搖搖頭道:“您帶奴婢去見太傅大人,到時候奴婢一塊說不就得了?何必要浪費時間呢?”

 “說的也是。”慕容瑾點點頭,然後道:“你跟我來。”

 柳兒擡眸,卻見慕容瑾轉身大步的往定國公府走去,她連忙跟上。

 ……

 “剛剛在宮門口跟蹤我的人是你吧?”

 慕容瑾一將柳兒帶到慕容慎面前,他便開口說了這一句。

 慕容瑾聞言頓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這丫頭是一路跟着他大哥回來的?

 那爲什麼會撞見自己?

 還不等他想明白,柳兒已經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眼含淚喊道:“求太傅大人。救救我家小姐!”

 “你是說太子妃?”慕容慎聞言雙眉一挑。

 “很快就不是了。”柳兒聞言,有些憂傷的道:“奴婢在永春宮之時,聽到傳言說,容貴妃娘娘已經在想法子廢掉我家小姐的太子妃之位了。”

 慕容慎聽了這話還不怎的,慕容瑾首先就驚呼連連:“不可能!殿下當初廢那麼大勁才娶到你家小姐,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容貴妃這麼做?”

 “奴婢也不相信。”柳兒聽了這話,立刻搖搖頭,道:“可是現在,太子殿下昏迷過去還未醒來,我家小姐已經被容貴妃娘娘軟禁起來,慕容小姐又在宮中,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料。”

 “太。太子昏倒了?”慕容瑾聞言吃了一驚:“他身上的毒太子妃昨夜不是已經想到辦法解了麼?怎麼會……”

 慕容慎轉頭瞧了他一眼,語氣淡然道:“毒雖解,但太子殿下身子大虛,無論受到什麼刺激,都有可能讓他昏迷過去。”

 “那這麼說來,就是容貴妃要休掉太子妃這件事情刺激到他了。”慕容瑾聞言臉上頓時出現一絲濃濃的怒氣來,狠狠一拳捶在了一旁的案几上:“真是該死!”

 那案几應聲而裂,可見慕容瑾此時是有多麼憤怒。

 相形之下,慕容慎就顯得平靜多了。

 “難怪我之前去東宮,根本就見不到太子人。看來太子妃被休掉之前,誰也不能見着他了。”說着,深深的嘆息一口氣。

 慕容瑾這些年一直與李毓形影不離,無論是打架還是偷雞摸狗,做什麼事情都在一起,幾十年的交情,讓他知道失去什麼是李毓最爲痛苦的事情,聽了這話,他立刻對着慕容瑾哀求起來:“大哥!殿下他不能失去太子妃!求你了,你想想辦法吧!”

 “我能想什麼辦法?”慕容慎聽了這話,擡眸瞧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急糊塗了?現在要休掉葉照清的人是容貴妃!那是太子的母妃!我是什麼,不過是太子名譽上的師傅,實則什麼也不是,一個外人而已,我有什麼資格去插手這件事情?”

 慕容瑾聽了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絕望來:“這件事情,真的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了麼?”

 “有。你若是能將小妹從東宮裏帶回來,這件事情或者還有轉機。”慕容慎淡然開口。

 慕容瑾聽了這話,不由一愣。

 “怎麼,沒轍了?”慕容慎斜睨他一眼,道。

 “大哥,小妹她,只是愛慕太子而已,她又沒做錯什麼……”慕容瑾小心翼翼的開口替慕容嫣找起藉口來。

 慕容慎聞言頓時冷笑起來:“你敢說容貴妃休掉太子妃,爲的不是嫣兒?那她此時呆在東宮做什麼?照看太子殿下?真是可笑!”

 這話,慕容瑾無從辯駁。

 “對了,我聽聞小妹帶着鄭太醫進宮了,你可知道此事?”慕容慎忽然開口問。

 慕容瑾連忙搖頭:“大哥,這件事情我並不清楚。”

 “難怪了。”慕容慎聞言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你什麼都不知道,又拿什麼來拯救太子?還是莫要說大話了。”

 見他要離開,柳兒連忙撲了過來:“太傅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慕容慎聞言停下了腳步,低頭瞧了一眼柳兒,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旁的慕容瑾卻是一愣,剛剛拒絕他之時毫不留情,怎麼面對柳兒這個丫頭的時候,卻遲疑了?

 難道,他真的對葉照清……

 慕容瑾搖搖頭,阻止自己想下去。

 “你家小姐,她現在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瞧着柳兒哭的淚花帶雨的,慕容慎斟酌一番,然後開口道:“容貴妃要休她。也是當衆休,絕不可能暗地裏將人給害了,皇宮裏那麼多雙眼睛盯着呢!”

 “真正困難的,反而是以後……”慕容慎說着,低頭瞧了柳兒一眼,道:“沒有了太子妃的頭銜,你家小姐的日子會很難過很難過。”

 “我家小姐不怕!原本這個太子妃她也沒在乎!”柳兒聽到這裏,猛然伸手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從地上站起了身:“要不是替太子解毒,她才不會進宮呢!如此甚好!”

 她這突然的轉變嚇了慕容瑾一大跳,不由道:“你這丫頭,怎麼變來變去的?”

 “奴婢先前只是擔心我家小姐有xin命之憂,不過太傅大人既然說她不會有事。那奴婢就放心了。”柳兒說着,充滿感激的瞧了慕容慎一眼道:“奴婢知道,我家小姐若是有危險的時候,太傅大人不會不管不顧的!”

 說着,臉上竟然有欣慰之感。

 慕容慎聽了這話,居然難得的沒有反駁。

 慕容瑾聽了這話,總覺得那裏怪怪的,可是到底是哪裏怪異,他卻想不明白。

 “那你現在打算如何?”慕容慎開口問道,聲音裏有他自己都難以察覺到的溫柔。

 柳兒聽了這話,再次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道:“出宮的時候,我家小姐交代了,要奴婢乖乖的找個地方呆着,然後她就會來找奴婢了。”

 “她是不是還說過她不會有事?”慕容慎開口。

 “太傅大人怎會知道?”柳兒聞言,頓時有些驚訝:“我家小姐的確是說過這句話!”

 “我猜的。”慕容慎聞言微微一笑,道。

 柳兒瞬間被這笑容震到,不可置信的後退了一步!

 其實不僅僅是她,就連慕容瑾也被驚到了。

 他的大哥,萬年不笑的冰川面臉,居然笑了!

 天哪!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在送柳兒出來之際,慕容瑾一直在心裏面想。

 他聽從慕容慎的吩咐,在京中一條偏僻的巷子裏買了一座小小的院落供柳兒居住。

 若是葉照清終究沒有回來,那麼柳兒也有個安身之所。

 慕容瑾知道他大哥的意思,所以做着一切的時候,心中的驚訝不是一點點。

 等安頓好了柳兒,他回到侯府,卻見慕容慎已經在等着他了。

 “大哥,接下來要怎麼做?”

 聽了這話,慕容慎擡眸瞧了他一眼,沉聲道:“二弟,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情?”

 ”大哥你說!只要小弟能辦到的事情,一定照辦!“慕容瑾拍着胸口保證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柳兒的事情,你要守口如瓶,不要告訴第二個人,尤其是小妹。“慕容慎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他緊緊的盯着慕容瑾,一字一句開口道:“不知道二弟可能做到?”

 慕容瑾被他這嚴肅的態度嚇了一大跳。鑑於慕容慎十幾年來的’銀威‘他不假思索的便點頭答應了:“好!我答應!”

 等話說完,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大哥,不告訴別人也就罷了,爲什麼連嫣兒也不能說?她是咱們一母同胞的小妹,又不是別人!”慕容瑾滿臉委屈道。

 慕容慎聞言瞧了他一眼,語氣淡然道:“其實今日在宮中,我曾見過柳兒一面。”

 “大哥見過柳兒?”慕容瑾再次吃驚。

 “是。”慕容慎點點頭,道:“那時候她慌不擇路的要出宮,結果卻碰見了柳妃,是我將她救下的。”

 “原來如此!”慕容瑾聞言立刻點了點頭,然後道:“然後大哥根據剛剛所有事情,斷定有人要加害於柳兒。”

 “不錯,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容貴妃。”慕容慎點點頭道:“她既然要拿太子妃開刀。那麼太子妃身邊的柳兒她怎麼可能放過?”說着,他神情嚴肅的瞧了慕容瑾一眼,道:“小妹現在與容妃娘娘的關係好到什麼地步你也是知道的,試問這種情況下,她若是知道柳兒在哪裏,會不告訴容貴妃麼?”

 慕容瑾聞言頓時不吭聲了,臉色很是難看。

 因爲他也覺得,慕容慎說的不錯!

 “歸寧那一日,我就覺得嫣兒對太子妃有莫名的敵意。”慕容慎沉聲道:“咱家那座假山,幾十年都沒有崩壞過,爲什麼太子妃一爬,就坍塌成了那個樣子?一定有人提前做了手腳!”

 “大哥懷疑是嫣兒所爲?”慕容瑾聞言立刻搖了搖頭,道:“不,我不願意相信!咱們家那麼可愛的小妹,一向都心地善良,她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

 “可是她喜歡李毓!”慕容慎瞧他一眼,道:“但李毓卻喜歡了別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妒忌之心到底有多大?三娘的例子你難道忘記了麼?”

 聽了這話,慕容瑾渾身一顫,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三娘,這個名字在慕容府是一個禁忌,一個不能說的人名。

 “好吧!大哥,倘若你能拿出證據來,我就相信,反之,我還是相信嫣兒!”慕容瑾說着,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你要去做什麼?”慕容慎開口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放心,我不會將柳兒的事情說出來的。“慕容瑾回頭瞧了他一眼,道:“太子妃女中豪傑,數次相救太子殿下,這件事情,我願意爲她做。”

 說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

 “世子爺,您要去哪裏?”

 慕容慎身邊的小廝茗香低聲問道,在定國公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喊慕容慎爲世子,而不是太傅大人,儘管,這兩個都是他的身份。

 “當日太子妃墜落的假山。”慕容慎簡短的說了一句。腳下加快了步伐。

 去那裏做什麼?當日太子妃掉下去以後,基本上整座假山都給毀了,後來即便是修補好了,侯府之中也沒有人願意去那裏逛,現在那處地方幾乎已經成了整座定國公府的禁地,世子爺去那裏做什麼?

 茗香心中有無數的問號,可是不等他問出來什麼,慕容慎便已經走遠了。

 “世子爺!你等等我!”茗香提起袍擺以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追了過去。

 遠遠的,那座花園裏的假山便出現在視線裏,要怪,也只能怪這整座府邸實在是太大了,當茗香氣喘吁吁的追上慕容慎之時,卻見他正站在那假山下瞧着山頂微微出神。

 “世子爺,您在看什麼?”茗香停下來,一邊喘息一邊問道。

 鼻子尖嗅到濃郁的海棠花香氣,茗香不由自主的轉頭向着身後的海棠花林望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可惜了的表情來。

 往年,這片海棠花每到盛開之際,不僅府中人經常到此遊玩,就連不少名門世家的夫人小姐相約了一起來府中賞花,好不熱鬧。

 可是今年,偏偏發生了太子妃墜假山之事,這裏別說外人了,就連本府的人也很少來了,真正稱得上是門可羅雀。

 都是太子妃,壞了這一塊風水寶地!

 慕容慎仿若壓根沒有聽到他的問話,眼睛連眨也不眨一下,一直都盯在那假山上。

 茗香只好住了嘴。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就在茗香以爲他家世子爺快要化成望山石之際,慕容慎忽然突兀的開了口:“太子妃歸寧前,這座假山與平日裏有什麼不同?”

 茗香嚇了一大跳,忙興奮道:“世子爺,原來您沒睡着啊?茗香都要睡着了……”

 慕容慎聞言臉色黑了黑,沉聲道:“問你話呢!好好想想!”

 “是!世子爺”茗香渾身一個機靈,當即便站直了身子,皺着眉頭絞盡腦汁的回想起來。

 慕容慎靜靜的望着他,並不出現打攪。

 “沒有什麼不同啊?海棠花開了之後,每天都有人來這裏賞花,跟往年一樣……”茗香皺着眉頭道。

 慕容慎瞧他一眼。道:“你再想想。”

 茗香看他不肯罷休的模樣,只好再次低頭想了起來,一會兒之後,他依舊是滿臉的迷惑不解:“世子爺,奴才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不同,奴才只知道,大小姐與夫人最近經常來這裏賞花,直到發生太子妃那件事情……”

 “你說,小妹她經常來這裏?”慕容慎聞言,立刻挑眉:“那太子妃歸寧的前一日,她可曾來過?”

 茗香看他慎重的模樣,不由的瞪目結舌:“世,世子爺,您該不會是懷疑,小姐吧??”

 “問這麼多做什麼!你趕快想!”慕容慎皺着眉頭道:“我這段時間經常不在府中,有什麼事兒都不知情,如若不然,才不會問你!”

 茗香被說的低下了頭。

 慕容慎嘆息一口氣。

 ”世子爺!奴才想起來了!“茗香忽然興奮的擡起了頭,瞧着慕容慎目光炯炯道:”太子妃歸寧前一日,小姐一直都呆在自己院子裏,世子您知道的,太子娶了別的女人做太子妃,咱們小姐心中是很失落的……“

 “說重點!”慕容慎再次皺起了眉頭。

 “是!世子爺!”茗香點點頭,立刻答道:“歸寧前一日,小姐沒去看海棠花,但是小姐身邊的丫鬟玉芹去了……”

 “是玉芹,你沒看錯?”慕容慎問道。

 茗香忙瘋狂點頭:“世子爺,這個奴才怎麼可能看錯呢?玉芹去的時候,手中還拿着什麼東西,鬼鬼祟祟的,奴才以爲她是去藏東西,還悄悄的跟在後面去看了的!”

 “她藏了什麼?”慕容慎聞言,心中頓時一凜。

 茗香聞言摸摸腦袋,搖頭道:“世子爺,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

 “你說你還能幹什麼?”慕容慎聞言皺着眉頭道:“我不在府中,讓你好好看着院子,可你倒好,整天無所事事,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我藥圃裏的金線草,還有孔雀尾,丟了好幾顆你都不知道……”

 說到這裏,他忽然語氣一頓。

 茗香卻已經被說的羞愧的底下了頭去,尷尬的摸了摸耳朵,道:“世子爺,那些都是毒草,一顆便可以致命,奴才實在是不知道別人偷那個做什麼……”

 “就你這腦袋瓜子,能想得到才怪!”慕容慎回過頭來瞧了他一眼,目光十分嫌棄:“你也就只有跑腿這一個作用了,去吧!將玉芹給我帶過來,記住了,不要驚動任何人。”

 “玉芹?世子爺您要見她做什麼??”茗香聞言,十分好奇道。

 慕容慎聞言立刻擺起了臭臉:“這個是你能問的事情麼?”

 茗香立刻低下了頭:“世子爺,奴才這就去找玉芹。”

 “記住了,不要驚動任何人!”慕容慎再次交代,目光犀利而又沉重。

 茗香點頭如搗蒜:“世子爺,這個您放心,這是奴才最拿手的!”

 “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你也就會幹這個了。”身後慕容慎懶洋洋道。

 茗香聽了這話,腳下一滑,差點打了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