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一報還一報

發佈時間: 2023-02-14 18:4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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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沒骨折,但敖天鈞還是覺得應該把她送到醫院看看。把她原地抱起,她小小的身子整個被他抱起,絲毫不感到沉重。他又嘆了口氣:“吃飯了嗎?”

 “啊?……還沒吃。”不知所云的問題。

 “怪不得瘦成這樣。”

 他把她抱出門,穿過酒店客房的長廊,他抱着她等電梯。身邊有兩個中年婦人驚訝的看着抱着相貼的男女。俞秋影感到不自在,掙扎着想下來,敖天鈞卻把她抱得更緊,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他的脣便突然壓下來了。

 冰涼的脣瓣一經觸碰,只在脣邊輕輕的磨,眩暈便迅速漫遍全身。她沉迷在他似輕若無的挑逗裏,不禁“嚶”的一聲,舌尖貪婪的伸出,想去允吸他狡猾的舌尖,他熱切的響應,在電梯門邊吻出異於尋常的旖旎聲響。

 不知道經歷了多久,他才放開她,她朦朧的眼在漸離漸遠的臂彎裏看清了他眸子裏的得意和狡黠。

 身旁,那兩個婦人瞪着大眼,似乎這一場表演讓她們頗受觸動。

 俞秋影含羞轉頭,熱燙的身體傾刻冰凍。她不知所措的想要從敖天鈞的懷裏跳下,卻被抱着轉了一圈,剛好正對着一張帥氣陽光,此刻卻又慘白慘白的臉。

 敖天鈞邪氣的笑張揚的漾在嘴邊,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望着電梯旁邊目瞪口呆的一個男人道:“敖天揚,真巧。”

 敖天揚身着名貴西服,身子站得筆直而高挺,然而,那一張被霧罩上的灰濛濛的臉,讓俞秋影的心沉下冰窖。他轉了個身,飛快的向着還剩一線的電梯伸出手,衝了進去。

 “明明偷情的是我們,怎麼卻反而是他不好意思?嗯,親愛的。”

 “敖天鈞……”俞秋影咬牙切齒,好一會兒才記得大手揮向他的臉。敖天鈞卻仍舊微笑着,對臉頰迅速升起的紅印不以爲意。

 “你是故意的?故意讓我過來,讓天揚看這一齣戲?”

 “嗯,這一齣戲,你演得很動情。”他按了一樓:“謝謝配合,俞小姐。”

 “你,你什麼意思?”

 “你和敖天揚早就合謀,有我爸爸在後面做靠山,自然樂得出面合資經營。其實你此前與和別的富家子弟的接觸,只是爲了干擾我的視線,讓我以爲,你真的無計可施,對吧?”

 “你……”她想破口大罵,卻還是無法不沮喪:“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2年前敖天揚精心挑選了你。他讓你在整容外科住了將近半年,把你變成一個活生生的楊果,還處心積慮的與俞炎章聯合起來,再接近我。這件事背後,敖天揚想幹什麼,你以爲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唉……”俞秋影情不自禁的嘆氣,本以爲隱藏得很好的安排,卻爲什麼還是逃不出他的掌握?

 “敖天鈞,你還是不是人?”

 “嗯?”

 “對着一個與前妻如此相似的女人,居然可以冷靜成這樣。”

 “正因爲,你長得與楊果如此相似,我才更加懷疑。”

 她顯得很頹喪,極挫敗的神色:“我還以爲,你真的很思念你的前妻,真的爲我這一張臉而吃醋,瘋狂和沉迷。原來……只不過是演戲。”

 原來,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痛愛,都只是一場戲。

 “敖天鈞,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楊果?”

 “愛?”他的腳步在踏出電梯的時候,絆了一下:“我不會讓任何人阻擋我的腳步……”

 是的,無人可阻,你的腳步。

 楊果,這麼多年,你還不明白嗎?你,從來都是一個棄卒。

 在另一個電梯門開了的一瞬間,氣得臉色灰白的俞秋影死命的攔住敖天鈞:“我們走樓梯。”

 “什麼?小姐,這裏是16樓。”

 “我不管,我就要走樓梯。”

 “爲什麼?”他很疑惑,眉心皺得很緊。

 俞秋影咬着牙根道:“我怕會撞見敖天揚,都是你害的,我再也不敢坐電梯了,怎麼着?”

 他不管她,一腳便要踏進去。俞秋影更緊的抱住他,在他的脣邊呵氣:“陪我走樓梯嘛,我下來慢慢扶着走,你不辛苦的。”

 “俞秋影,我沒這閒功夫。”

 “你有的。”她跳了下地,踮起腳尖,在他的耳垂邊咬着:“嗯,這樣浪漫嘛。”

 他勾了勾脣:“我卻覺得更應該爭取最快的速度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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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什麼?”她訝了一下。

 他的大腿在她的腰身頂了一頂,她頓時顏面潮紅,自己一閃便進了後樓梯。

 果然是走路下來的,敖天鈞早已累得半死,俞秋影看起來只是腳痛得厲害,體力倒是沒問題。這讓敖天鈞相當的詫異。

 可是一下到一樓,俞秋影就整個人蔫了,扶着樓梯就是不肯走:“我死了,累死了,以後再也不要這種浪漫了。”還虛弱的伸出手,好可憐的哀求道:“腿好痛,抱抱……”

 他覺得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了,好像剛剛不夠一小時前,她還玩自殺,誓死不從。

 敖天鈞抱着俞秋影出了酒店大堂,金碧輝煌的大廳,巨型的垂吊燈飾在她的眼前明亮晃眼,她圈在他懷裏的身子突然向上貼,他下意識的低頭,她便吻到他的脣,像剛纔的他一樣,淺淺輕嘗,妹人的笑:“你發現嗎?有些事,報應得真快。”

 他順着她的眼睛看向大堂的左側,紀韻晴正握着小拳頭,臉色蒼白,極力的控制着要衝近來的衝動。

 他瞟了一眼紀韻晴,低頭俯視着在懷裏得意妹笑的她。她的眼眸子裏有顯而易見的報復的快樂,亮晶晶的。他微笑:“好玩嗎?”

 “嗯,真好玩。”

 “這次,我們扯平了。”

 “嗯,一報還一報,還不算壞。”

 “心情可好?”

 “好,好得不得了。”

 “那就好,等一會兒去到醫院不要哭。”

 “啊?”她定了一定,察覺到他的潛臺詞,嚇得抖了抖:“要……打針嗎?”

 “一定要。”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有點兒膽怯:“也許,醫生說不用打。”

 “我說了才算。”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的聲音拖得很長,似嬌又似怨,仰躺在他懷裏的頭故意向後輕仰,便剛巧與紀韻晴因嫉妒而慘白的臉相對,俞秋影笑了,如一朵在牆角偷偷綻放的花兒,開得輕靈不着痕跡,卻如此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