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番外

發佈時間: 2022-10-06 01: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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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總,外面有個財經報的記者說想要做個專題採訪。”

 “嗯。”許慕晴看着文件漫應了一聲,想到不對,又擡起頭,看着她的祕書小姐,這回聲音微微揚了揚,“嗯?”

 祕書小姐就把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許慕晴就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這些記者現在也越來越聰明瞭……這是好事,儘管配合他們讓他們採訪。”手指微曲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她又囑咐,“叫李總作陪。”

 祕書小姐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點了點頭,說:“好的。”

 然後默默退了出去,心裏卻在想着,估計就算有李總出面,那些記者大概也是無法滿足的。

 自從福布斯宣佈許慕晴成爲新的全國‘女’首富後,關於她的一些事蹟不脛而走,那些堪比八點檔連續劇的劇情,引得全國媒體爭相追訪,不過許慕晴從來就不接受採訪,以至於她多年以前推廣生態木時的採訪照片和影象資料就成了唯一的媒體資料,被一次又一次轉載和提及報導,與此同時,她在那次推廣會上表現出來的大氣、沉着和冷靜的姿態,也使得世人對她更加追捧和好奇。

 有時候,祕書小姐會覺得,許總之所以不願意接受採訪,大概也就是想要繼續保持這樣的神祕?畢竟高山仰止,所謂得不到纔是最好的嘛……

 不過漂亮又能幹的祕書小姐估計是怎麼也想不到,許慕晴不願意接受採訪的原因只是因爲——

 秦先生打電話給許慕晴:“我聽說今天又去了一撥記者是吧?”

 消息還‘挺’靈的,許慕晴笑笑:“是啊。”

 “不許接受!”秦先生真是心塞死了,許慕晴現在身邊的傾慕者就已經夠多了,前段時間還有個人專‘門’‘混’進大森林,就爲了勾飲她這個傳說中的“超級富婆”,加上李英傑也一直不肯結婚,對她虎視眈眈的,所以秦力的危機意識前所未有的強。

 這要是上了報給那些媒體這一說那一說還得了?怕是全國想攀富婆的大小老嫩哥們要一哄而上了,他還是省省心吧,杜絕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爲好。

 許慕晴其實自己也願意低調一些行事,所以從善如流地答應說:“好,你放心,我也不耐煩應付那些記者們。哦,對了,”趕緊轉移話題,“你那邊還要多久纔回來呀?”

 “怎麼,想我呢?”秦力立馬高興起來,頗的些傲嬌意味地說,“終於發現沒有我不行了吧?”

 “嗯嗯,是啊。”

 主要是孩子們很想他,他這一去都半個月了,連得已經上初中的許可都忍不住說,“家裏沒有秦伯伯在,好像都不那麼熱鬧了。”

 秦力很喜歡這種被家人惦記的感覺,所以洋洋得意地發表了一番類似於“我很重要”的宣言之後,才得空問起許慕晴的行程:“你今天還要做什麼去呀?”

 許慕晴看了看時間:“劉維銘約我吃飯,我等下會出去一趟。”

 “他約你幹什麼呀?”秦力對所有約許慕晴出去吃飯玩樂的男人都沒有好感,更何況在市面上流傳的一些故事裏面,“劉維銘”還是她的“緋聞男人”之一,“早些回家,雋南皮着呢,我們兩個要都不在家,早晚他得翻了天。”

 “好,知道啦。”許慕晴柔柔和和地應,像足了一個柔順溫婉的小媳‘婦’兒,又哄了在外面奔‘波’的男人幾句,看着也差不多了,她就收拾東西,驅車趕去了劉維銘訂好的餐館。

 許慕晴過去的時候,劉維銘已經到了,很難得,他這次居然沒有帶‘亂’七八糟的人在身邊,還就他一人單刀赴會。

 許慕晴看到就他一個人坐在包廂裏面還有些不適應,左右看看後問:“就你一個人呀?”

 劉維銘以前幾次約她吃飯,總是會喊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一起作陪,那些人,大多是聽說他認識許慕晴,然後哄着他約她出來給他們圍觀的,還有一小部分,是要他牽線,想要和她談些生意。

 許慕晴因爲感‘激’劉維銘在她最困難時候對自己的幫助與力‘挺’,但凡有這樣的情形,她也會酌情配合着給他些面子鬧鬧氣氛,三不三的,應他一兩回約。

 知道她不喜歡聞煙味,劉維銘將煙滅掉,沒好氣地說:“人多了你嫌鬧騰,怎麼,就我一個人來你還不滿意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挺’好奇的,難得你也有能安靜下來的時候嘛。”

 呼朋引伴,一向是劉維銘的愛好。

 劉維銘就聳了聳肩:“今天有些煩躁,所以誰也不願意喊,這不覺得一個人吃飯沒味,就喊你來嘛……有全國‘女’首富相陪,我就算失戀了,也心裏甚感安慰啊。”

 “你又失戀了?”許慕晴挑眉,沒有理會他的打趣,嘲諷地說,“你這戀還失得真夠快的。”

 她見他的次數不算多,但就算是這不多的次數裏,他每次帶出來的‘女’伴都是不一樣的,他身邊的一些朋友和她漏底說,現在的劉維銘就是他們那個圈子裏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換‘女’朋友比人家換衣服還要勤快,偏偏他有錢,出手也大方,於是總有年輕‘女’孩們前赴後繼。

 每當看到這樣的劉維銘,許慕晴就很慶幸當年貓貓沒有嫁給他。

 再不在意,大概也會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吧?

 對許慕晴的嘲諷,劉維銘只是笑笑,待得點了餐以後,以十分閒散的姿態靠在椅背上和她說話:“失戀並不是說自己提出分手的就不叫失戀嘛,總是找不到適合自己的那個人纔是悲劇。”

 “你夠了啊,少拿出這套理論來唬人,我不是你那些年輕‘女’孩兒們,不需要你跟我講這些有的沒的來哄我。說吧,找我是有什麼事。”

 劉維銘就朝她豎了豎大拇指:“不愧是我的紅顏知己,這世上,最瞭解我的大概就是你了。”

 “紅顏知己”這個詞,引得許慕晴朝他丟了一個大白眼,劉維銘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才說:“這話可不是我說的,你是不知道,現在關於你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流言有多少。昨天我一朋友結婚,我去喝酒,就聽到有一羣哥們姐們在侃你的大山,都說你能爬到現在的位置,那背後站着的男人都快組成一個連啦,十分榮幸,小生不才我,也是你的入幕之賓。”

 許慕晴啼笑皆非。

 這些東西,她還真是很少聽說,一來是她本身也忙,二來,真正瞭解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的爲人,曉得那些傳言之謬,自然也不會搬到她面前去髒她的耳朵。

 大概也只有劉維銘纔會這麼多嘴多舌百無禁忌地把這些事當成笑話說給她聽了。

 許慕晴很好奇,就多問了兩句那些八卦詳情,聽後也只是默然無語,歎爲觀止地評價了一句:“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要真照那些人說的,她這些年,光顧着伺候討好男人或者是搶男人去了,哪還有時間創業興家呀?

 尤其是她和劉維銘的事,更是不忍卒聞,說什麼他是她從自己好閨蜜手裏搶過去的……對此,八卦傳播者外加當事人之一的劉維銘倒是‘挺’無所謂的,還說:“能成爲你背後的男人之一,說實話我是覺得很高興。”

 看許慕晴聞言一副無語凝噎的樣子,劉維銘哈哈大笑,說:“其實你要是不願意人家背後這麼編排你,也不是沒法子,上報紙澄清啊,就是因爲你從來不肯接受人家的採訪,所以大家才這麼肆無忌憚地胡猜‘亂’說,連什麼‘某某高官不願意你太高調,所以就算你成了‘女’首富也只能低調行事’之類的都出來了。”

 他這話乍一聽還真像那麼回事,不過許慕晴很快就匝‘摸’出味來了,乜斜了他一眼說:“劉維銘,你還真跟我客氣起來了啊,拐彎抹角什麼的,你覺得真的合適你?”

 劉維銘一愣,旋即大樂:“還真是瞞不過你呀。行,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啦,我新‘女’朋友是做財經新聞的,她想採訪採訪你,怎麼樣,給不給面子呀?”

 才說自己失戀了,這馬又跳出來一個新‘女’朋友,許慕晴看着劉維銘,似笑非笑的說:“你確定真的是你‘女’朋友?”“炮友”這樣的詞眼,她還真說不出,於是頓了頓後補充一句,“等你們真確定關係拿下證以後,放心,這個面子我一定會給你的。”

 聽話聽音,劉維銘也是個人‘精’,並不會在這種事上強求於她,因此也十分痛快地說:“那好,一言爲定啊。”

 許慕晴笑笑。

 兩人胡侃大山‘亂’聊一氣,都不喝酒,一餐飯也就很快就吃完了。出來的時候,許慕晴在‘門’口看到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坐在大廳裏,見到她的劉維銘,他們馬上站了起來,很明顯,是認得他們其中一個的。

 果然,劉維銘衝着他們招了招手,那個‘女’孩子走了過來。

 “剛到的麼?”劉維銘問她。

 ‘女’孩子很乖巧地點了點頭,目光卻忍不住掃向許慕晴,衝她笑了笑。

 許慕晴一掃眼發現面前這姑娘還‘挺’漂亮的,襯衣牛仔,既有學生的清純味兒,又有社會新鮮人的朝氣勃勃的幹練勁頭。

 劉維銘在‘女’孩頭上輕輕拍了拍,並沒有給兩人作介紹的意思,許慕晴也無心認識他這些過眼雲煙一般的‘花’‘花’草草,只是微笑着一頜首,和他說:“那我就先走了。”

 劉維銘很大咧咧地擺了擺手,說:“行。拜拜。”

 十分的簡單幹脆,許慕晴的餘光瞥到‘女’孩癟了癟嘴,她笑一笑,便頭也不回地邁步走了。

 隱隱地,聽到身後‘女’孩跟劉維銘撒嬌:“說好的介紹我認識她呢?”

 劉維銘說:“呵呵,急什麼,時候到了,獨家總是少不了你的。”

 什麼時候是時候呢?許慕晴並不知道,她只是知道,沒多久,劉維銘身邊的‘女’孩已經又換了一個人了。

 貓貓和許慕晴偶爾聊起劉維銘的這些爛事的時候,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當然,這些事情,嚴格說起來,和許慕晴已經沒有多少關係了。

 因爲再怎麼樣,劉維銘於她,也只是一個還有一些商業來往的外人而已。

 就目前唯一跟她還算有點關係的“外人”,大概就只有田婷婷了。

 說實話,許慕晴已經有好久沒有想到田婷婷這個人了,直到田軍過來找她。

 十年過去,田軍都已經開始發福變胖走樣了,但他的智商並沒有隨着年紀一直往上長,再見面,他都沒怎麼繞圈子,直接和許慕晴說:“如果你給我五百萬,我保證我姐的事,沒有人會知道。”像是怕她不同意,他還特意提醒了她一下,“畢竟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把一個好端端的人關進‘精’神病院實在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所以五百萬的價,一點也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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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慕晴放下筆,深深地看着他,點頭:“對現在的我來說,是不貴。不過,”她稍停了停,微微一笑,說,“這錢我可以給任何人,但是抱歉,就是沒法給你。”

 “爲什麼?”田軍對她的這人答案很是覺得愕然,旋即神情帶了點不顧一切的兇狠,“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那些事都捅出去?”

 許慕晴神‘色’寡淡,復又低下頭去:“那你就去捅捅看吧。”

 “你……你不在乎?”

 “我在乎。我只是更不能接受別人的威脅,尤其是你這種人的威脅。”

 說完這句話以後,許慕晴便按響了祕書小姐的電話:“來個人,請我辦公室裏的這位先生出去。”

 “許慕晴,我不信你不怕……要不四百萬……兩百萬……許慕晴,我一定會給你曝光的,你這個小人,什麼全國‘女’首富,就是個殺人犯的妹妹而已,你哥哥他是殺人犯,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把自己的嫂嫂關到‘精’神病院裏……嗷,唔唔唔!”

 田軍還想要再嚷嚷,被從外面衝進來的李丙一下掐住脖子捂住了嘴,李丙身材高壯,把田軍整個人夾在腋下挾得死死的,他還有餘力問許慕晴:“要做了他嗎?”

 他說話聲音大,氣勢也猛,把個田軍差點嚇傻,瞪大了眼睛哀求地看着許慕晴。

 許慕晴也看着他,看了許久許久,才衝着李丙擺了擺手:“把田先生請出去吧。”

 她沒打算難爲他,也沒有打算接受他的威脅。

 每個人都要爲她自己的事付出代價,這件事,在許慕晴做的時候就有認知,哪怕她今日壓下去了,日後呢?誰知道會不會再被翻出來。

 尤其是,許可也在一日一日長大了。

 許慕晴回到家的時候,孩子也纔剛放學,於是三個孩子,都在書房裏默默地寫作業,他們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搬了家,現在的房子是個小複式,較之之前寬敞了許多,至少能有一個獨立的書房給大家用了。

 雋南年紀最小,不過有學習習慣良好的哥哥姐姐帶着,他也知道放學回來後要寫作業了,便是沒得作業寫,他也喜歡裝模作樣地拿個本子在上面寫寫畫畫。

 只他坐不住,聽到外間稍微有些動靜便跑了出去,這一回他看到許慕晴,格外高興,揚着小本子跑到她面前,一下就撲進了她懷裏:“媽媽,你回來了啊,我好想你的咧。”

 雋南七歲多了,個子長得快體重也重,許慕晴再抱不起他,就只能順着他的衝勁往後面退了兩步,母子兩個齊齊跌坐在沙發上。

 她摟住兒子,尚沒有說話,就見雋南迴頭到處看了看,嘴巴已經撅起來了:“爸爸還沒有回來啊?”

 許慕晴失笑,說:“哦,原來想我是假的,想爸爸纔是真的。”故作傷心狀推開他,“算了,你都不想我,那就離我遠點吧。”

 被雋南一把抱住:“不是啊,”小人兒在他身上撒着嬌,“我也是很想你的嘛。”

 眼看着快把他給惹哭了,楊阿姨終於看不過眼告訴他:“好了,媽媽是騙你的呢,和她認真你就輸啦。”

 雋南這才破涕而笑,衝着許慕晴皺了皺小鼻子。

 逗過兒子,許慕晴又去房裏檢查了三個孩子的作業,基本上,許可的作業她現在是看都看不懂了,雋東的勉勉強強還可以找百度解釋一下,所以她所謂的檢查作業,也就是看看他們做得整齊不整齊,認真不認真而已。

 檢查完之後,她讓雋東帶雋南出去玩,自己和許可留在了書房裏。

 許可的作業要多一些,在許慕晴吩咐弟弟們出去玩的時候,她仍舊認認真真伏案做着自己的事,過了一會兒她沒聽見許慕晴說話,便擡起頭,看到前者正撐着下巴微笑着望着自己,便忍不住微微發囧,問:“姑姑你在看我什麼呀?”‘摸’了‘摸’臉,“不會是臉上有墨水吧?”

 她臉上本來‘挺’乾淨的,被這麼一抹,還真抹了點墨水上去。

 許慕晴笑着拿起紙巾幫她擦了擦臉和手,十幾歲的許可已經是大姑娘了,皮膚白嫩紅潤,前些年她的模樣瞧着跟她哥哥還有些像的,這幾年,卻是越長越像了田婷婷。

 只是氣質沉靜溫婉,和她媽媽是完全的兩類人。

 許可很喜歡這樣的親近,笑眯眯地任她幫自己擦拭着,眼睛裏亮亮的,俱是歡喜。

 面對着這樣的她,許慕晴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提到田婷婷,問她:“你……想見見你媽媽嗎?”

 許可有些吃驚地看向她:“姑姑……”卻不知道應該和她說些什麼,只是垂下了頭,默然地‘摸’着手中的筆。

 許慕晴明白她心裏的複雜,但是,這是個坎,她們終有一天必須要面對的。

 她並沒有提起她父母過去那些恩恩怨怨以及自己做的事情,許可現在正處在不大不小似懂非懂的年紀,還不具備真正的判斷是非的能力,所以她並不願意把這些事情強加到她頭上,因此,她只是稍微提了提田婷婷的現狀,然後再問她:“你想去看看她嗎?”

 許可想着,緩緩地搖了搖頭。

 許慕晴問:“爲什麼,你不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嗎?”

 許可還是搖頭,最後低低地說了一句:“姑姑,我不恨她,但是,我也不願意再見她。”

 許慕晴就沒再問她原因,只是替她抿了抿頭髮,說:“好。”

 是真的‘挺’好的,她並不是聖母,雖然她從沒有在她面前說過田婷婷的壞話,但是,這也並不代表着,她就樂見在自己養了她這麼多年後,她心裏還惦記着那個母親。

 之所以問問,也是想知道她的態度而已。

 如今,結果她還算是滿意的。

 幾天以後,出了一趟長差的秦力終於要回來了。

 那天正好是週末,許可學校裏也不需補課,許慕晴就帶着三個孩子一起去機場接他。

 因爲天氣的原因,他的飛機晚點了,孩子們卻並沒有覺得等待是件煩人的事,而是興致勃勃地討論着:“爸爸會給我們帶什麼禮物呀?”

 說這話是雋南,他最惦記的,大約也只有這個了。

 果然他這話一出,雋東和許可就都笑了起來,雋東諄諄教導弟弟說:“等會見到伯伯了你可不能一開口就說這話。”

 雋南仰着小臉,問:“那我應該說什麼?”

 “嗯?你得和他說‘爸爸,你終於回來啦,我好想你哦,沒有你我覺得日子好難過喲~~’,然後我保證,伯伯肯定會給你買很多很多玩具的。”

 這話真是何其耳熟,許慕晴在一邊聽到,忍不住挑了挑眉,許可則是直接噴了,點着雋東的小腦袋說:“就你鬼靈‘精’的。”

 孩子們在一邊互相打趣說笑得熱鬧,許慕晴安靜地立在一邊,從她的位置看出去,機場外面大片大片的天空,大雨過後,是純粹而剔透的晶藍。

 有飛機穿越那片藍‘色’慢慢飛過來,漸漸漸漸,離她越來越近。

 手機裏,有一條不久前收到的短信,上面寫着:“我回來了,親愛的。”

 他回來了,她扯起孩子們的手,向着出閘口的方向走過去,心裏頭,一片安寧。